第20章 功成名就
楚昊成功接管朔方城後，立即派將領去肅清城中殘存的梁軍。
翌日，他收到快馬送回的捷報，報告他在一夜之間就收降了梁師都，梁洛仁也率部向趙都尉歸降，趙都尉提議與柴將軍率軍殺向惡陽嶺，攻占定襄城。
早朝時，李世民君臣正在討論下一步行動，突然一名小太監進來報告說：“陛下，信使歸來，帶回朔方城大捷的消息。”
李世民愣住了，昨日才收到信使送回的捷報，今日信使再次傳回捷報，這太出乎意料了。
柴紹、楚昊昨日重創疊羅支前鋒，現在他們已經包圍了朔方城，而今送回了攻城略地的消息，攻城的速度簡直太神速了。
李世民龍顏大悅，朗聲道：“宣信使進來。”少時信使快步進殿，躬身行禮匯報道：“陛下，昨晚，梁洛仁斬殺梁師都，率部向楚都尉歸降，目前，楚都尉率部接管朔方城，肅清城內殘匪，楚都尉提議，與柴將軍率軍殺向惡陽嶺，攻占定襄城。”
匯報完，信使把書信呈給太監。北征梁師都，柴紹麾下才幾萬人，楚昊麾下僅兩千人，即使包括河東三千兵勇，也才五千兵勇，楚昊竟敢提議攻打定襄城。
此舉等同頡利飲馬渭水，兵臨長安啊！這小子瘋了嗎？李靖連忙出列，抱著朝笏道：“陛下，征戰突厥事關重大，絕不能貿然行事，臣建議，即刻讓柴紹率軍班師回朝，免得楚昊殺向定襄城。”
畢竟，楚昊精通北伐策略。何況朔方首戰，楚昊偏是調動柴紹的大軍，生生讓柴紹配合他的策略。
此時楚昊的提議，分明計劃故伎重施，僅是加強了籌碼。
“陛下，萬萬不能讓楚昊北伐。”房玄齡進言。目前，朝廷尚未準備妥當。再者夏季發生旱災，國庫缺錢，糧倉缺糧，北征頡利時機不成熟。
李世民閱覽著捷報，漸漸仰頭郎笑起來：“靖兄說的沒錯，這小子桀驁不馴，的確是個難得的帥才，竟然懂得極限施壓，兵不血刃逼得朔方城內訌，收複朔方城。”
他把書信寄給太監，傳給百官。李世民高聲道：“此戰速勝，彰顯我軍氣勢，虞世南，傳朕旨意令夏州司馬劉蘭暫任朔方城長史，管理朔方，令柴紹領軍班師回朝。”
“喏！”虞世南領命，快速離去。
大殿內靜默片刻楚昊在花園裏練習武藝，程處默、程處亮、李崇義、李崇暉四人悄悄溜進花園，嬉皮笑臉地對楚昊說：“都尉，收複朔方城後，朝廷很快傳來班師回朝的命令，當前沒有戰事，都尉能否釀些酒，讓兄弟們解解饞。”
楚昊收刀正色道：“不準備要軍功了嗎，若被陛下得知你我在軍中私自製酒，焉能不軍法處置。”
程處默幾人艱難的咽了口口水。他們嘴饞，卻不敢違抗軍令。
楚昊叮嚀道：“記錄下軍中受傷的兵勇，回京跟我做生意，以免作戰受傷沒有去處。”
楚昊收留受傷的兵勇，免去受傷後謀生的後顧之憂。今後再戰，軍中兵勇必將舍生忘死，奮勇殺敵。
“沒錯，殺敵建功，退伍經商，今後再追隨都尉作戰，我等必將建立更大的功勳。”程處默道。
談話中，劉仁軌疾步趕來，氣喘籲籲道：“都尉，都尉，虞世南前來傳旨，命我等即刻班師回朝。”
楚昊留在柴紹身旁，處在三軍最前端。頗有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朝看盡長安花的味道。
一路進城，各軍歸營，諸將前往皇宮麵聖。為歡迎北征軍凱旋，此間百官入朝，李世民端坐龍椅等候。
走進大殿，諸將各自向李世民行禮。李世民龍顏大悅，從龍椅起身衝到殿中央攙扶起柴紹，稱讚道：“柴將軍，此戰打得漂亮。”
柴紹謙遜的道：“末將不敢居功，此戰皆為眾將士的功勞，尤以驍果都尉楚昊表現的最為出色，奇襲疊羅支前鋒精騎，收複朔方城，不折不扣的北伐功臣。”
“他打的再好，也是你的兵。”李世民瞟了眼楚昊，拍著柴紹肩膀獎賞道：“柴紹領軍收複朔方重鎮。”
在戰場上的表現讓唐太宗李世民深深地記住了薛萬均、薛萬徹這兩位勇猛的將軍，他決定對這兩位將軍進行升職加薪，以表彰他們的英勇表現。
他宣布薛萬均將擔任左屯衛將軍，而薛萬徹則被任命為靈州大都督。他們兩人都因為對抗突厥騎兵有功而得到這個榮譽。李世民不僅獎賞了這兩位將軍，還賞賜了柴紹、薛萬均和薛萬徹金銀珠寶以及絲綢美女。三人均對皇帝的賞賜表示了感謝，並躬身作揖。李世民轉向楚昊，這位在收複朔方重鎮中表現出色的將軍，問道：“楚昊，你收複了朔方重鎮，證明了自己的才華，你想要什麽賞賜？”
盡管因為安樂公主的事情，他對楚昊有些不滿，但是通過北伐之戰，他不得不承認楚昊具有出色的軍事才幹。
楚昊沒有居功自傲，謙遜地回答：“陛下，末將建功皆因大帥指揮有方，兵勇拚死殺敵，是故重挫敵軍，收複朔方城。若陛下賞賜，重賞三軍將士。末將不求任何封賞，隻盼陛下允許末將卸甲歸田，做個富家翁不香嗎？”
李世民和其他人看著楚昊的反應，他們明白楚昊的意思，他並不想繼續在軍隊中任職，而是想要過一種安穩的生活。
李世民思考了一下，然後說：“楚昊，你是一個有遠見的將軍，我相信你能夠為唐朝做出更多的貢獻。但是如果你真的想要過一種安穩的生活，那麽卸甲歸田也是可以的。”
楚昊聽後表示感謝，並向皇帝作了一揖。他知道自己得到了皇帝的認可，但是他也知道，作為一名優秀的將領，他的責任不僅僅是保護自己的安全，更是為了保護唐朝的疆土和人民。
柴紹走到楚昊麵前，問道：“楚昊，你為什麽要卸甲歸田呢？你已經證明了自己的價值。”
楚昊回答：“大帥，末將胸無大誌，既沒有做將帥的念頭，也沒有權傾朝野的想法。賺錢娶妻，享受生活不好嗎？”
柴紹瞪大了眼睛看著楚昊：“你就這點出息嗎？”楚昊堅定地點點頭：“對啊，我的誌向正是醒掌天下財，醉臥美人膝。”
柴紹被楚昊的回答氣笑了：“你這是簡單的賺錢娶妻嗎？這是所有男人的夢想。”
楚昊望著柴紹，堅定地說：“對啊，我的誌向正是如此。”
殿內一時間充滿了尷尬的氣氛。楚昊的回答讓柴紹感到無語，也讓李世民和其他人感到驚訝。
然而，楚昊的回答也顯示出了他的獨特個性，他並不是一個隻知道追求個人利益的人，他的誌向是為了享受生活的美好。
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向楚昊，他們的眼神充滿了敬佩和讚賞。楚昊雖然辭官了，但是他所表現出的勇氣和智慧讓他在朝廷中贏得了尊重。
他雖然不再擔任將領的職務，但是他仍然是唐朝的一顆璀璨的明珠。
楚昊瞥了李靖一眼，冷冷地說：“李尚書，你總是想將你的誌向置於首位，但請你也先顧及一下來年我們如何擊潰突厥重兵，北疆的威脅又如何消除。我，楚昊，生性懶散，並不適合做官，要知道，強扭的瓜雖然不甜，也未必解渴。”
李世民皺起眉頭，質問楚昊：“楚昊，朕正計劃組建神武飛騎，你為何執意辭官？”
楚昊微微一笑，然後向李世民抱拳道：“陛下，末將認為劉仁軌比末將更適合擔任神武飛騎的指揮官。他比末將更能勝任。”
“楚昊，”李世民眼神淩厲，他是否覺得這個年輕人是在故意裝傻來戲弄他？
“楚昊，朕的話你聽明白了麽？”
楚昊麵不改色地回答：“陛下，末將確實在聽著。據末將所知，做官和經商不能同時進行。
如果繼續做官，若末將富可敵國，難免會招致同僚的嫉妒和記恨，最終可能會落得貪汙受賄的汙名，甚至身死命隕。”李世民的臉色變得不悅。
楚昊的話似乎在挑戰他的權威。他冷冷地說道：“既然如此，那朕就任命你為神武軍監軍，全權負責神武軍的訓練、操練。劉仁軌、梁建方等北征將領以及麾下的五千兵勇都歸你指揮。同時，朕還會賞賜你百兩黃金和百匹絲綢，並賜予你一座宅院，封你為武功縣伯。”
殿內一片寂靜。皇帝的賞賜不可謂不重。表麵上看，楚昊現在是神武軍的監軍，但實際上，這隻是一個開始。
楚昊，這位五品下的宣威將軍，雖然職位低於尋常將領，但是皇帝任命他全權負責神武軍，這使得他的地位直接超越了柴紹、李績和侯君集。
一般人都認為皇帝對楚昊的賞賜過高，就像李靖、李績、房玄齡和杜如晦等人所了解的那樣，皇帝實際上是把楚昊負責的六路大軍北伐策略，作為朝廷征討頡利的策略。
楚昊領旨後，向皇帝表示：“陛下，若讓臣組建神武軍，訓練神武軍，所有都尉、校尉，皆由臣親自選拔。”
皇帝看到楚昊的示弱和讓步，麵孔上浮現出得意的笑容。他兼任神武軍大將軍，表明諸將不得幹涉，巴不得楚昊全權負責，按照他的策略操練軍隊。
楚昊獨領一軍，百官齊刷刷望向他。有人計劃勸諫李世民降低楚昊的職務，但看到皇帝強勢逼迫楚昊，才達成目標。
一時間，沒人敢出來攪局。楚昊踱步思考，然後斬釘截鐵地說：“陛下，臣保證，半年內神武軍戰鬥力達到各軍之首，打遍各軍精銳。”
他隨後轉首向殿內的將軍們說：“各位大人，你們也要加把勁。”
挑釁？在朝堂公然挑釁？爭強好勝、向來不服輸的將軍們豈能任由楚昊撒野、挑釁。
侯君集闊步出列，朗聲道：“楚昊小子，話不要說得太滿，神武軍超過我訓練的飛騎再說。”
尉遲恭朗聲說：“楚昊，半年內，神武軍追上我率領的精騎，我送你柄上等寶劍。”
程咬金、李孝恭、李績等將領紛紛表態。他們相信楚昊的才幹，卻不相信楚昊半年內把神武軍變成精銳。“拭目以待嘍。”
楚昊不作爭辯，聳聳肩胸有成竹的說。
這時，李世民如抓住楚昊的小辮子，即刻詢問：“楚昊，你信心十足，敢立軍令狀嗎？”
“為何不敢？”楚昊盯著李世民反問。立軍令狀？頃刻間，朝堂不少人為楚昊捏了把汗。
唐軍善戰，彪悍勇武者比比皆是。楚昊敢大言不慚神武軍戰力達到各軍之首，這就像在朝堂上公然挑釁所有將軍一樣。
楚昊，李靖等熟知楚昊才華的將領、官吏，內心卻樂開了花。楚昊如此篤定，毫不猶豫地立下軍令狀，半年後，朝廷必將出現一支驍勇善戰的勁旅。
關鍵在於楚昊在軍中效命，必將發揮出自身的潛力。楚昊立下軍令狀後，
李世民道：“楚昊，我希望你記住你自己的承諾，半年內訓練出兩萬精銳。”
兩萬？楚昊望向李世民，撇撇嘴問：“是不是少了點？”
他被迫任神武軍監軍，才給他兩萬名額，這是怎麽回事？李世民一愣。兩萬少嗎？
他直言不諱地問：“你覺得多少合適？”
楚昊掰著指頭盤算，淡淡地說：“各衛包含40-60個軍府，單單左右衛差不多四到六萬人，神武軍不分左右，至少五萬兵勇。”
“陛下，說起來神武軍不分左右，兩萬的確少了點。”李靖進言。他絲毫不懷疑楚昊的能力。
畢竟兩千涇陽新軍，經楚昊之手，短短數日化身虎狼之師。半年，時間充裕，楚昊足以訓練出一支勇冠三軍的精銳。
“陛下，若楚昊能把軍隊帶成涇陽新軍的戰鬥力，神武軍自然越多越好。”房玄齡進言。
李績、杜如晦也出聲勸說。李世民同樣希望精兵猛將越多越好，但他有難言之隱啊。
望向戶部尚書詢問：“戴胄，朝廷錢糧能否支撐五萬神武軍。”
夏季旱情嚴重，國庫撥出不少銀錢，已經捉襟見肘，再訓練五萬神武軍..
戴胄沒有直說，但話語已經非常明白了。李世民知道國庫缺錢，他內孥也缺錢。
一時間左右為難，負手在玉階來回踱步，少時直視楚昊詢問：“楚昊，你保證半年內訓練出精兵悍將？”
“陛下惜錢，臣更惜命，除非軍令狀是廁所的草紙。”楚昊直白地說。
“好！”李世民喝道，很快拿定主意，斬釘截鐵道：“無忌、玄齡在北衙六軍、南衙十六衛各裁減一萬五千兵勇交給楚昊，楚昊你再招募兩萬兵勇，記住半年後必須是精兵強將。”
“遵命。”楚昊三人齊聲道。一切妥當後，楚昊作揖道：“陛下，若沒有其他事情，臣先告辭了。”
熟料李世民詭笑，朗聲道：“楚昊，朝廷公事處理完畢，私事尚未了結，十日內必須還朝廷十萬白銀”。
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