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五式，消失了？！！
“大哥，今天你去哪裏了呀？我可是找了你一整天哦！”五式以一副小孩子的口吻說道，話語裏滿滿的埋怨。至於他是否真的找了佐晨軒一天，佐晨軒並不知曉。
“啊……我嘛……”佐晨軒想了想，尷尬地把目光移向了另一邊。
科瑞爾的事可不能和五式說。
“誒～難道說……”
“是因為有了一個要好的朋友，和她玩了一整天之後才想起我的嗎？”五式一副貌似什麽都知道的樣子，黑著臉湊到了佐晨軒旁邊。
佐晨軒聽完，不在意的說道:“嘖，囉嗦。好吧好吧，你想吃什麽啊？我請。
並不是五式看到或者猜到了什麽，這是五式常用的伎倆。裝出一副不高興的樣子來騙佐晨軒請他吃飯。佐晨軒是個溫柔的人，即使知道也不會說出來。本來他就手頭寬裕，也真心喜歡這個小夥子。不過，五式也知道這一點，他也不是過分的要求佐晨軒什麽，隻是一些街頭小吃而已。
他害怕佐晨軒拋棄他。
“嘿嘿……”五式笑了，就像平常那樣地開心，“那就，去吃平常的那個吧！”
“誒～還不錯嘛。麻辣燙還沒吃膩嗎？你還真是喜歡那東西呢。”佐晨軒也笑著，那東西的確味道不錯。當初他也是在五式的口中得知那東西的美味。當初，佐晨軒遇到五式的那一天，他帶著五式吃了很多著名小吃，五式也很高興。最後五式說為了報答他，告訴他一個天下美味。
“就當是為了報答你，告訴你一個天下第一美味哦！那可是基爾克瑞斯一絕！”五式那時是這麽說的，“你不去吃的話一定會後悔的！”
那裏就是米家麻辣燙。
佐晨軒和五式來到了一家坐落在美食街深處的店鋪前。這裏的建築滿滿的上個世紀的風格，甚至是更前的二十世紀。
順便提一嘴，現在是二十二世紀，初。
這滿滿的大天朝風格，滿滿的天朝紅，光是看著就讓人食欲大開。這家店的門柱和牌匾都被擦的很亮。看起來油膩膩的則是因為這家店已經經營了很長時間了，裝修用的材料都是上個時代的產物。比如：無甲醛油漆。
五式看到這家無比熟悉的店已經興奮的手舞足蹈了，迫不及待地從佐晨軒身邊衝了出去。他眼睛裏的心形圖案都已經肉眼可見了。
“哇！麻辣燙我來啦！”
這家夥還真的是喜歡麻辣燙呢。佐晨軒這樣想道。
推開門，五式一邊跑著一邊向坐在紅色櫃台後麵打著瞌睡的大叔大喊道“老板！來一份特大號要啥都有麻辣燙！”佐晨軒緊隨其後，伸手扶住剛剛要關上的玻璃門。話說回來，這家麻辣燙的菜名也是十分的奇葩。
老板回應道:“好嘞！一份特大號要啥都有麻辣燙！客人請稍等，馬上就好！”大叔的態度一直都很好。雖然麻辣燙做的也很好吃，但即使是這樣客人也並不多。這不，佐晨軒來的時候，店裏隻有他和五式。
佐晨軒剛進門，就看到一個服務生模樣的女生正在擦著桌子。
“喲。”那女孩子往這邊看了一下，對著佐晨軒喲了一聲。
“喲。”佐晨軒微笑著回了一聲。
女孩名叫米思絲，和佐晨軒同班同學。能力是名字叫做「物質連接」，是一個很稀奇都A級能力。可以把撕開的紙或者斷掉的筷子恢複原樣。當初教師節大作戰的時候，把一張張不同顏色的布條連在一起的就是她。
米思絲本人比較高冷，不愛說話，是屬於行動派的類型。除此之外她的學習成績還不錯。在班裏可是排的上號的。平常都她都是梳著深藍色短發。因為頭發有些自然的破浪型，所以還常帶著一個深色的發夾。今天因為周末她在家幫忙，所以穿上了方便幹活的模樣。
一條大的白色圍裙，外加模樣女仆似得發夾。
哦，沒錯，這家店是她的父親經營的。第一次來，佐晨軒很驚訝，他還以為米思絲在這裏打工呢。後來一想也不太可能，在大天朝內是需要十八歲成年後才可以工作兼職。而她才十五歲而已。
“來啦！有些燙，客人請慢用哦。”大叔從掛著簾子的並且冒著熱氣的門後走了出來。他雙手帶著防止燙傷用的厚手套，端著一個砂鍋彎著腰緩緩走著，大步走了幾步又慢慢減速，把滿滿盛了一鍋的砂鍋又穩又快地擺在了五式麵前的桌子上。
此人就是米思絲的父親，一臉的絡腮胡子，看起來很粗獷很豪放的感覺，和米思絲那樣的性格完全不像是父女。大叔把砂鍋端到桌子上的防熱墊上後就回到了那個櫃台的後麵。手套一扔，又開始打起了瞌睡。
“哇！今天也好香！”五式聞著香氣，高興的樣子就是一個小孩子。
“我開動了！”五式有這樣一個習慣，吃飯之前都會說一句這樣的話。
桌子是一張方桌，佐晨軒和五式挨在一起。思絲也走過來，坐在了佐晨軒的對麵。她看著五式狼狽的吃相，麵無表情。
佐晨軒想，這家夥其實很喜歡小孩子吧？
“米思絲，你很喜歡小孩子吧？”佐晨軒居然直接開口問道。
米思絲聞言目光從五式身上轉移到了佐晨軒身上:“有時間帶著這孩子來這裏吃飯，說明你和大姐頭的事有進展了吧。”她一句話直奔主題，也不管五式就在旁邊。
“啊……這個的確是。不過你們怎麽都在問這件事啊？”佐晨軒也沒顧忌五式，就回答了。
“我們？”思絲輕輕歪了一下頭。
“啊……其實中午的時候遇到雙木了。”
米思絲聽到這裏並沒有說什麽。
“我說你啊，回答些什麽啊！”佐晨軒回答道。
“啊，我並不覺得有什麽可問的。”米思絲的目光又轉回了五式身上，左手放在了桌子上，輕輕地托住下巴。
“雙木還和班長大人在一起哦。”佐晨軒不得已把這個說了出來。
出乎意料地，米思絲的反應很有趣。她迅速地瞟了佐晨軒一眼。五式可不管這一切，隻顧低頭吃。
佐晨軒:“喂！”
米思絲:“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
佐晨軒:“……哈？”
五式把自己的碗放下，又朝著旁邊佐晨軒的看了看，抬起頭問道:“大哥你還吃不？”
“啊？我看看……”佐晨軒看到了五式的碗已經空了，他無奈的說“哇哦，你已經快吃完了啊？啊，沒辦法，我的分你一半吧。”
“耶！大哥最好了！”五式高興地笑著。
看著麵前這一對活寶，米思絲難得的“哼”了一聲。
那是不愛笑的她獨特的笑聲。
佐晨軒當然注意到了，轉過頭看著她。五式看大哥不理他了，也安靜了下來。
米思絲:“有什麽事嗎？”
佐晨軒:“你剛才是笑了嗎？”
米思絲從桌子上的筒子裏拿了一雙木製筷子，然後把它們的兩頭對在一起。她的神情突然變得十分冷漠，能力鎖閃現的同時手中用力一懟。
“哢哢哢！”交接處一陣微光閃過，兩隻筷子直接被懟得散開了花。
米思絲:“哦呀。你剛剛說了什麽嗎？”
“沒什麽”這看的佐晨軒冷汗直冒。
定睛看了一下米思絲的雙手，他又一本正經地問道：“你的能力「物質連接」已經練習到可以把物體連在一起時破壞其分子排列結構了嗎？”
她把手中的筷子扔到佐晨軒麵前，回道:“嗯。本來「物質連接」就是A級的能力，這下子又更進一步了。”
佐晨軒伸手把被破壞的筷子拿來握在手裏，銀色像素從手心蔓延而出，能力鎖浮現在手腕上。
隻是一會兒的功夫，筷子褪去銀色的時候已經恢複了原樣了。
五式也看到了這一切。
看著這個，米思絲又說到“唉，你這家夥又有腦子又可以賣萌，還真是夠特別的啊。”
“誒，你剛剛說了什麽嗎？”佐晨軒剛剛被五式搶了一塊熱狗，貌似是沒有聽到米思絲的話。
“不，沒什麽。”米思絲欲言又止。她現在是很羨慕科瑞爾的。
……
或許我能早點遇見他，或許就會不一樣了。哈，怎麽可能……米思絲是這樣想的。
佐晨軒也猜到了什麽，他不敢說。所以，他隻能把那個當成了錯覺。
“大哥我吃飽了。”五式把碗放到桌子上，舌頭舔著嘴角殘留的麻辣高湯。打了一個飽嗝，拍著自己大了一圈的肚子說到。
“你這家夥啊。吃飽了……我就送你回去吧。”佐晨軒用著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五式，“老板結賬！”
米思絲:“一共五十六。”
佐晨軒:“你都算好啦？”
米思絲:“你以為我一直在發呆嗎？”
佐晨軒:“我以為你在思春……”
聞言，米思絲眼睛狠狠地一瞪佐晨軒。佐晨軒嘿嘿一笑， 趕緊扔下一張紙幣就一把拉著五式破門跑路了。他可不會乖乖等著她的“教導”。
看著他跑走的背影，米思絲望了許久。其實就在剛剛，她就決定不再和佐晨軒發脾氣了。
“或許以後就要保持距離了。”她低聲喃喃道，聲音中滿是傷感。腦中浮現出佐晨軒當初幫助過她的那段記憶。
……
“遭了，又把筆和本子連到一起了。”
“你有麻煩嗎？我來幫你。”
“算了吧，這不是一般人能弄好的……喂。”
“好了。把它們分開就可以了吧。”
“……你是誰？……你是怎麽做到的。那個亮晶晶的是什麽東西？”
“哎呦，好囉嗦啊。總之以後有事就叫我吧！我會幫你擺平的！”
……
那句話至今還在米思絲的腦中回**。
“我會幫你擺平的。”
米思絲低了下頭，正好看到桌子上的那張紙幣。
“這……不夠吧……似乎。”米思絲自言自語道。說完，她的臉上並沒有出現憤怒的表情，反而是一絲微笑。“居然敢欠飯錢……得找他要債才行啊。”
佐晨軒可不知道，剛剛他可是博得了能力者中學的冰美人排名第二的米思絲的微笑啊。不過，對於第一的科瑞爾也不在話下的佐晨軒，這點成績並不算什麽了。
……
佐晨軒成功逃走後，帶著五式漫無目的地走在大街上。他並不知道五式的家在哪，隻是按著五式說的，一直走。
“家附近有一課大樹。很大很大，還是白色的。”五式這麽說過。
“水晶穹樹嗎。”佐晨軒喃喃道。
“大哥？”
“啊，沒事。”
“大哥，剛剛那個是你的能力嗎？”
“……啊，是啊。我的能力還是很炫的吧。”說著，佐晨軒走到旁邊的建築物牆麵邊，伸手一摸，一整塊牆麵變成了銀色的像素。
“哇哦，太讚了啊！”五式說著就要拉過佐晨軒的手。
此時佐晨軒他還在維持著「塑化」的能力，手心還是一片銀色。
然後……
“簌簌簌簌”
“誒？”
五式瞬間被銀色像素淹沒了。佐晨軒剛反應過來，五式就被完全塑化了。
“五式……”佐晨軒大概猜到了什麽，博士的話。“啊，對了。要解除能力，就會變回來了吧。”
佐晨軒趕緊收回了能力鎖，又回過頭看了一眼那牆麵。牆麵變回來了。
“啊，太好……”佐晨軒轉回頭，以為五式也恢複正常的他看到還是銀色的五式時……
銀白還在繼續維持著原來的樣子。就仿佛佐晨軒根本沒有解除能力一般。五式雖然全身都被像素覆蓋，但卻還是一直保持著剛剛的動作，沒有絲毫移動的跡象。
他的腦子嗡的一下。
“五式……五式……”佐晨軒瞪大了眼，他仿佛想到了什麽可怕的事情，細思極恐。
“五式……”他依舊在叫著，這一刻的時間仿佛被拉長了數倍。他不想相信那個令人感到恐懼的念頭。
但也由不得他不相信了。
當佐晨軒的手指觸碰到那個像素人的時候，像素就崩壞了。緊接著，一點一點地散開，消失在了空氣中。
“五式……”佐晨軒終於沒辦法地相信了。
五式，消失了。
“五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