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紫荊雙木和上官怡蓮
“誒～原來如此。那個‘惡魔’的能力原來這麽厲害啊。”
“嗯，畢竟是基爾克瑞斯的第一位「Three S」級別的能力者啊。很厲害也是很正常的嘛。”科瑞爾左手托著下巴，右手拿起桌子上的果汁狠狠吸了一口。
“不過話說回來，最沒資格這麽說的人不就是你嗎？”她不滿地用手指指著坐在自己對麵的佐晨軒。
佐晨軒則是無奈的笑道:“還在為剛剛的事情生氣嗎？”
二人此時是在那件傳說中“很好吃”的咖啡屋裏聊天。沒錯，就是永時咖啡屋。聽說這裏有時候還會成為大人物的聚集地哦。並不是指白道上的，而是另一種意義上的……
比如，有時候這裏還會出現全身蓋著黑色鬥篷的怪人。或者是剛剛要打起來就被店員清理出去的cosplay愛好者。剛剛佐晨軒還看到一個全身都是白色單衣的看起來瘦骨嶙峋的一個老者被店員拎了出去。
“求求您原諒我……”
“滾回去。”
那個服務生這麽說道。
佐晨軒後來聽藍色頭發長得不錯的店員解釋說，那並不是什麽老人，而是一個他的朋友，喜歡cosplay老人而已。最近來的愈加頻繁，為了不影響工作隻能這樣。
“最近他一直在纏著我，沒辦法嘛為了工作隻能這樣。”
他這樣一臉無奈的笑容說道。
佐晨軒注意到店裏隻有兩名店員，一位是藍色發色的服務生，一位是紅色發色的咖啡師。而店長，聽說是一位風度翩翩的長者。
那是一位白色頭發的老者。有著一種獨特的紳士風度。店長衝咖啡的樣子也可以算是咖啡屋的一大風景之一，吸引著眾多顧客。
可惜店長已經很久都沒有出現在咖啡屋裏了。
科瑞爾嘟著嘴，還在為剛剛博士說的話耿耿於懷:“養父也真是的，那樣調侃我……”她一邊小聲說著，一邊用手指扶著吸管轉圈圈。
過了一會兒，科瑞爾發覺到佐晨軒並沒有回答什麽。眼睛一瞥，發現他隻是一臉微笑地看著她。
“你……看什麽啊？”科瑞爾一下子紅了臉，趕緊把視線放到了一邊。
“嘛，也沒什麽。隻是覺得你還是蠻可愛的。”佐晨軒用右手拖著下巴，一臉寵溺地看著她。
“……”科瑞爾的臉更紅了。不再用餘光掃他，把視野轉向了玻璃之外。
“鈴鈴鈴！”這時，咖啡屋掛在門上的鈴鐺響了幾下。這說明咖啡屋來客人了。
“歡迎光臨。客人請問是兩位嗎？”藍發服務生立馬走過去接待客人，一副十分嫻熟的樣子。
“啊，是的。”一個紫發少年帶著一個少女進入了佐晨軒的視線。
佐晨軒的位子是麵相著咖啡屋正門的，那兩個人一進來就被佐晨軒注意到了。
“這聲音好熟悉……”就當佐晨軒這麽想著望過去的時候……
“誒。”這不是……
“啊。”那人也轉過頭，看到了他。
“佐晨軒？大姐頭？你們怎麽在這裏？”那人，紫荊雙木略帶戲謔地問道。
沒錯，來人就是紫荊雙木。旁邊他帶著的那名少女就是上官怡蓮。
“哦呀，科瑞爾同學。你和佐晨軒同學在這裏幹什麽呢啊？”上官貌似驚訝地走了過去。
“上官，你也來了啊。哈……哈哈。”科瑞爾剛剛回過頭，也是一臉尷尬地笑道。
“嗯……不過話說回來，雙木你和班長大人為什麽到這裏來啊？”佐晨軒回問道。
“額。”
“嗯……”
他們兩個又不說話了。
“啊……這個嘛……”雙木開口道。
“呐，雙木，等一下……”
“我們是男女朋友來的。”雙木無視掉上官的話，一臉淡定地回答道。
“……”
佐晨軒:“哈？”
……
紫荊雙木和佐晨軒麵對麵坐在一起，上官怡蓮和科瑞爾坐到了剛剛佐晨軒兩人坐的位置上。因為咖啡屋裏的座椅都是二人麵對麵坐的，所以隻好這樣。再加上上官的臉紅的像個蘋果，害羞還沒緩過勁兒來，隻好請同是女人的科瑞爾開導她。
“話說回來，”雙木用小勺輕輕攪了攪咖啡，眼睛凝視牛奶在咖啡中的螺旋，對佐晨軒問道，“你和大姐頭已經確定關係了？”
“哦，對啊。在上周的大作戰後。”佐晨軒竟然全盤托出。
“怪不得這周在學校你們兩個氛圍那麽好。我和翼挺都和你搭不上話呢。”雙木表情一變，冷嘲熱諷道。
“啊……這個嘛……有什麽事嗎？”佐晨軒有些不好意思。
“說起來，隻是一件小事。”雙木喝了一口自己杯中熱咖啡，濃鬱的苦味瞬間充斥了口腔。在苦味的末尾，是那難以言喻的咖啡獨有的醇厚口感，讓人回味無窮。
然後雙木就又加了幾塊方糖。
“我說你是不是嫌苦啊。”佐晨軒一臉鄙夷。
“不是啊，剛剛好。”雙木鎮定道。
“咳咳”雙木輕咳幾聲，“玩笑結束，下麵說正事。”
“李老師，似乎也是能力者。”
雙木的一句話就讓佐晨軒的懶散樣子瞬間消失了。
“李老師是能力者，這可不是小事。在基爾克瑞斯的能力者中學，暗中又受破曉的控製，所以教師理論上是不可能是能力者的。因為如果是，就會被編入破曉的特殊能力者保鏢中，來保護無法開發能力的科學家。”
“科學家們無法開發能力，是因為科學家一般都是受到了高等教育的人，大腦已經被開發過了。雖然隻是一小部分，但在那之後再進行能力開發的成效微小或是沒有。所以科學家大都不是能力者。但有一個人是例外。那就是惡魔。” 雙木解釋道。
“惡魔是科學家？”佐晨軒疑問道。
雙木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那家夥似乎還在人工智能和信息工程技術的領域上很有發言權。準確來說，他是先成為能力者，然後成為科學家的。以宗教的話說，就是類似神童之類的存在。”
“哦，扯遠了。”語調一轉，雙木又回到了剛剛的話題上，“李老師是能力者的可能性很高，而且貌似能力還不弱。”
“還記得你和大姐頭那天剛到學校門口的時候嗎？那個時候翼挺聽了怡蓮的命令，給馬上要看到你們的李老師施加了「偏曲視線」的能力。但在能力施加成功的一瞬間之後，就被破解了。”
聽到這裏，佐晨軒突然想起了當時的情景。在他的記憶中，李老師的眼睛當時真的變成的微紅色，然後就隨之破碎的樣子。
佐晨軒的眼睛微微睜大，又恢複正常。
雙木說完，二人雙雙陷入沉默。
一會兒過後，雙木先開口:“總之現在沒有什麽證據。李老師似乎也對我們沒什麽居心。大可就先這樣。”說完，他仿佛鬆了一口氣。又喝了一口咖啡。這次是一飲而盡，“這東西還是真苦。果然還是上官泡的茶水能喝好點。”
“……你是為了這件事特意來找我的嗎？”佐晨軒沉默了一下，問道。
“怎麽可能？真的隻是偶然遇到你們兩個的。”雙木回答道。
“……”
此時，另一邊。
“科瑞爾同學，你和佐晨軒已經進行到哪一步了？”上官怡蓮已然沒有了剛剛的害羞勁兒，滿眼冒金星問道。
“啊，這個……上官同學，你不是剛剛還在臉紅嗎？怎麽了這是，突然……”科瑞爾被這麽一問，還真是一個措手不及。一下子就亂了陣腳。
“啊啊，那是在雙木麵前。先不說這個，你和佐晨軒到底怎麽樣了嘛？”上官開始把身體貼近科瑞爾，用手肘戳了戳她的胳膊，一臉滑稽地問道，“已經牽過手了嗎？擁抱過了嗎？還是已經，kiss啦？”
“啊啊啊啊，你在說些什麽啊！我和小軒還沒抱過，也不可能kiss啊！”
“誒～小軒啊。已經叫的那麽親切了哦。”上官真是不放過機會，一個接一個地拿科瑞爾開玩笑。
科瑞爾的臉也紅了起來。也不知怎地，一提到佐晨軒的事她就平靜不下來。一副對戀愛不知所措的小孩子一般的反應。她和佐晨軒也確實還是孩子。
慌亂之中，科瑞爾趕緊反問上官來換取喘息的時間:“那你呢？你和紫荊雙木呢？”
被問到的上官，話語忽然停頓了一下，“啊！我嘛。還好啦……雙木其實人不錯，還很溫柔的說……”
看來對戀愛心慌的不隻是科瑞爾一人啊。
“其實……我和雙木的關係是家裏的人定下來的。”上官支支吾吾的說道。
“……誒？為什麽？”科瑞爾並沒有聽的太懂。
“科瑞爾同學，你知道在我們大天朝，有定娃娃親的習俗嗎？”上官低著頭，她似乎一想起這件事就傷心，表情已經變得抑鬱。
科瑞爾對感情這類事情插不上話，她隻是默默聽著。
“小時候，我們上官家和雙木的紫荊家族是世交。上官家不同於幾個世紀之前大天朝曆史中的那個傳說中的那個龐大家族，我的家族也隻是幾十年前偶然間崛起的家族。紫荊家也是這樣，隻不過比我們上官家晚了十幾年。”
“一次偶然的機會，兩個家族成了世交。關係好的不得了。這時候我被生了下來，雙木也是。由於上官家這次繼承家業的是長女，我就被爺爺他們和紫荊家的少爺定下了親。”
“你和紫荊同學不是真心的？父母強迫結婚不是犯法嗎？”科瑞爾小聲問道。
“嘛，一開始確實是被強迫的。雙木一開始也是十分反對，但是沒什麽用。我也一樣。所以就試著接觸了他。他也對我並不反感。所以在了解了對方之後，我們也就喜歡上對方了。”上官怡蓮話語一轉，微笑著說“我現在可是挺喜歡他的。真是感謝爺爺當初定了這門婚事，不然我可能不會找到中意的人了。”
“真好啊，你們。”科瑞爾說道。
“嗯，我也這麽覺得。”上官說完，又問道:“那麽，你和佐晨軒呢？怎麽認識的？”
“我和小軒……是青梅竹馬來的。童年時一起玩過，後來又因為一點事情分開了。”
“哦吼，真好呐！誒，我和雙木是不是也算青梅竹馬呢？”
“啊……也算是吧。”
……
永時咖啡屋外有一條小巷。一個少年藏在拐角處，隻冒出一個頭。眼睛緊盯著咖啡屋中的正無奈笑著的科瑞爾。
“這個人，是他重要的東西吧。嘿嘿嘿……”那人古怪地笑道。他的聲音聽起來十分地病態。仿佛一個瘋子。
離這人不遠處的地方，趴著一個乞丐，被他直接無視掉了。
乞丐可是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了。很奇怪，乞丐已經很老了，但是眼睛還仍舊清澈明亮。他特意把眼睛藏在破爛不堪的帽子下麵，一般人是看不見的。
那少年也是如此。
乞丐並沒有做什麽，翻了個身躺在編織袋做成的**睡去了。
……
喝完咖啡，上官和雙木還要逛街，所以朝著另一個方向走了。佐晨軒和科瑞爾也接著在咖啡屋旁的步行街上逛了一會兒。不知道怎麽約會的二人就又去了那個遊樂園，左玩玩右鬧鬧，一天就這麽過去了。
科瑞爾說她玩得今天很開心。佐晨軒又把她送到車站，才往回走。
佐晨軒走在回家的路上，腦子裏滿是今天高興的科瑞爾的笑臉。一想起這些，他就心頭一暖。
“嘿嘿嘿……”不知不覺佐晨軒突然傻笑了出來。為了不讓路人感到奇怪，他趕緊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感情，心中想道。
“或許，這就是戀愛的感覺吧。”
佐晨軒走著走著， 五式突然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
“大哥大哥！”五式見佐晨軒身邊無人，趕緊跑了出來。
“哦？五式啊。你又跑出來了？”佐晨軒微笑著。五式還真是無處不在。
他其實很寵著五式的。
五式家裏的情況不太好。聽他所說，他的父母經常爭吵，他就經常跑出來。佐晨軒第一次遇見他就是在大街上。他被一個賣小吃的商販追著跑，嘴裏叼著一張麵餅。那商販還大喊著“站住！臭小鬼！給錢！”。
佐晨軒想起小時候他也幹過這類事，還是姐姐給的錢道的歉。
想起了童年的佐晨軒突然在五式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突然間的，他覺得這事不能放著不管，就攔下那個大叔，替五式付了錢。
付錢的時候，佐晨軒隨口一說的“這是我小弟”被五式聽了進去。這就是五式叫佐晨軒“大哥”的原因。
總之就是佐晨軒一時間的好意泛濫，就替五式解決了問題。五式也很憧憬他，就一直叫他大哥了。再一個，因為五式很怕生，所以隻在佐晨軒一個人的時候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