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殺人凶手
“你幹什麽去了，半天不見你人影。”
回學校準備上最後一節課的顧若凡正好碰到找了他半天的林道玄。
“沒什麽，有點事出去了趟。”顧若凡想了想還是先不告訴他了，免得他有危險。
“快點，這節課是輔導員的課，遲到了就完了。”林道玄說完拉著顧若凡就跑到教室，找個空位坐了下來。
“今天怎麽這麽反常，嚴老師一直準時啊。”林道玄看了看指針轉過十二的手表。
“你……”
顧若凡正想跟他開個玩笑，就被不知道從哪個方向飛過來的紙團打到了頭。
他打開紙團，上麵寫著一行字。
“頭骨，東街中心花園”
顧若凡猛地站了起來，大家都在很認真地看書，盡管有幾個趴著休息的，但根本看不出來是誰扔的紙團。
“我出去一會，老師來了幫我簽個到。”
顧若凡和林道玄小聲地說了句，就從後麵溜了出去。
“出什麽事兒了？”林道玄卻是跟著跑了出來。
“一會跟你說，跟緊我。”顧若凡既來不及解釋也來不及勸他回去了。
氣喘籲籲跑到中心花園的顧若凡手機突然響了，溫婉來的電話。
“喂，溫婉，怎麽了？”顧若凡一邊在公園裏往來望去，一邊喘著氣說。
“我讓家裏人給那枚胸針做了指紋檢測，殺人的很有可能是秦誌瀚，你一定要小心他。”溫婉說得極快。
“不是可能，就是他。”顧若凡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因為他看到一棵金黃枝葉的大柳樹後麵，笑得陰森森的秦誌瀚，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小女孩，還有，夾在他們中間的癱坐在地上的輔導員嚴梓欣。
“一會再跟你說。”顧若凡邊往那邊跑邊說道。
“什麽？你在哪？喂？”
沒等溫婉聽清楚，顧若凡就掛掉了電話。
“嚴老師，就算離開學校，你也真是愛管閑事啊。”秦誌瀚一臉猙獰地看著嚴梓欣。
“在學校，你逃課，欺侮同學，蔑視老師，我隻當是富家少爺的毛病。”嚴梓欣一手攔在小女孩前麵，嘴裏一字一句地說著，“但沒想到，在校外，你卻要殺害這麽小的孩子，她才十歲，你還是人嗎？”
“讓開，不然我就讓你先死。”
秦誌瀚身上環繞著的黑氣從地上蜿蜒地爬上嚴梓欣的腿，頃刻間就露出白骨。
“他許諾你了什麽好處？”
顧若凡也真想知道秦家的獨苗少爺到底還缺什麽。
“哦，瞧瞧誰來了，啊，是顧大英雄。”秦誌瀚停下手裏的動作，一臉嘲笑地看著顧若凡。
“看來你還知道不少東西啊。”秦誌瀚身上的黑氣漸漸的消失了。
“你不會就是心理變態，想尋求刺激吧。”顧若凡把仇恨拉到自己身上。
“心理變態？我是快要瘋了。”秦誌瀚突然大笑起來，越說越激動，“大家都覺得我不配繼承秦家的家業，長老們也覺得隻要我經手公司就快倒閉了。就連我老子也覺得我不行。”
顧若凡一邊聽著他說，一邊對著秦誌瀚後麵眨了眨眼睛。
“窮小子，你懂……”秦誌瀚話還沒說完，就被後麵摸上來的林道玄撲倒在地。
顧若凡連忙從樹上扯下幾根藤條，把他綁了起來。
“你以為這樣就能綁到住我嗎？”秦誌瀚不停扭動身子，嘴裏也說個不停。
身上的黑氣不斷蔓延卻總是被顧若凡身前的隱隱約約的金光蠶食殆盡。
“老騙子。啊！”
林道玄打完急救，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一腳把他踹趴下。
老騙子？秦誌瀚到底聽的是誰的話？
“終於清淨了。”林道玄笑著和顧若凡說，“他是不是真瘋了，嘴裏還在說。”
“是吧。”顧若凡看著他身上的黑氣不停匯聚又在身前的金光下消散，心不在焉地回了句。
“若凡！怎麽能不好好上課，跑出來打架呢。”一個聲音把顧若凡拉回現實。
“任校長，你怎麽在這兒。”顧若凡看著眼前的人。
“我能不來嗎，都把人打成這樣了。”任校長拉起地上的秦誌瀚，回頭又眨著眼睛笑著說，“行了，沒事就回學校吧。”
“等等校長，他，不是，還有嚴老師……”林道玄一時也看不明白任校長是來幹嘛的，嘴裏語無倫次地說著。
任校長頭也不回地走了，仿佛沒聽到他的話。
“任校長什麽時候有空到公園玩來了？他不是一直在學校堅守到晚上嗎？”林道玄一臉不解地問。
顧若凡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總感覺秦誌瀚臨走前嘴角一抹奸笑。
“再說了，秦誌瀚是殺人犯啊，就這麽帶走了？”林道玄一句接一句地說著。
顧若凡也不知道說什麽，就在旁邊靜靜地等著救護車。
到了醫院，林道玄和顧若凡忙來忙去。
還好，小女孩隻是驚嚇過度導致的昏迷，但嚴梓欣，醫生卻要做手術。
幾十萬的醫藥費？顧若凡看著手上的單子。
顧若凡出來的急，沒帶錢，雖然帶了也不夠的，林道玄更別說了，和他差不多。
他傻傻地站在繳費窗口，垂頭喪氣地隨意在身上掏了掏。
這是溫婉給他的那張，顧若凡看著掏出來的銀行卡。
死馬當活馬醫，顧若凡把卡遞了過去。
“小弟弟這麽有錢？你這單子上可不便宜。”
“哦？是嗎？”顧若凡笑著打了哈哈。
這麽多錢？溫婉這是要包養他嗎？說起溫婉，他還沒給她回電話呢。
“喂，溫婉，我在道城中心醫院。”
“你看後邊。”後邊？顧若凡轉過頭，溫婉拿著手機，一臉不悅地看著他。
“你怎麽來的？”顧若凡放下手機，尷尬地笑著。
“要你管。”溫婉走了過來，“人怎麽樣？”
“小女孩沒事，嚴老師要做手術。”顧若凡一臉正經地回答。
“我說你。”溫婉瞪了她一眼。
“我嗎？我沒事。”顧若凡幹笑兩聲。
“對了，這卡裏多少錢。”顧若凡拿出那張卡。
“大概一百萬吧。”溫婉朝著手術室邊走邊說。
“這麽多，你要包養我嗎？”顧若凡拿卡的手都有點抖。
“你這麽理解也行。”顧若凡本還想反駁幾句就被接下來的話打斷了，“行了，有的是時間貧，先去看看嚴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