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菱形金印
“內服活血化瘀,扶養正氣,外敷祛邪消炎,活血通絡。”小護士講了一通。
醫學上的東西,顧若凡聽不太懂,隻能配合著點頭。
“人沒有事,但要恢複原樣要很長一段時間。”這句話顧若凡明白。
探望完還在病房裏昏迷的嚴梓欣,三個人找了個安靜的地方,把消息合計在一起。
既然林道玄已經摻和進來了,顧若凡也就直接告訴他事情的來龍去脈,不過關於墓室,顧若凡自己還理不清,也就沒有說。
“你是說,秦誌瀚是用黑氣殺人而吳姐提到的顧嘉裕是用刀殺人?”溫婉聽完後,總感覺二者有點矛盾。
“對,不過也有可能是背後指使的人不同。”顧若凡把“人”拉了長音。
“還有,你確定你的親生父親是顧嘉裕嗎?”溫婉對這個人都表示懷疑。
“今天任校長的舉止詭異,我有點懷疑他之前說的有可能是騙話。”顧若凡也覺得不太對勁,“如果莫叔在就好了,他肯定知道。”
如果莫叔是莫家老三的話,那他一定知道二十年前的事,不過,他現在到底在哪啊。
“顧嘉裕,我讓家裏人調查一下,不過不能把希望寄托在這個上麵,畢竟這是在道城。”溫婉也隻能盡可能地找點線索。
“今天大家都累了,回去早點休息吧。”
回到家的顧若凡突然想起辛嵐來,說不定關於墓室裏的東西她知道一些。
他從微信好友裏找到辛嵐的微信,這還是社團第一次開會時候加的呢。
辛社長,在忙嗎?
顧若凡想了想,發了一句。
辛嵐消息回得很快。
不忙,怎麽了?
顧若凡:有點問題想請教一下你,明朝朱宸濠的二兒子是叫朱拱構嗎?
辛嵐:這我不太清楚,朱宸濠沒給兒子正式取名字。
顧若凡:那你知道為什麽凶手要拿走小女孩的骨頭嗎?
辛嵐:這個問題我也在想,我記得之前在一本古書上看到過,好像是一個祭祀儀式,不過是幹嘛的我忘了。
顧若凡:是輪回轉生嗎?
辛嵐:輪回轉生?你這麽一說,我好像有點印象。
顧若凡:是嗎,如果你查清楚了,還請告訴我。
難道真是獨孤真?顧若凡看了眼安靜地待在床頭櫃上的木盒。
還有十幾天就是望日了,去試探一下?顧若凡心想著,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哥哥救我!”
聲音從四麵八方斷斷續續地傳來,顧若凡感覺全身不聽使喚,眼皮很重,用盡全力也隻能睜開一條縫隙。
頭上的碧色紗頭冠很好認。
獨孤真?是你嗎?
“救我。”獨孤真的聲音越來越虛弱。
顧若凡總算把眼睛睜大,看清楚遠處的一切。
獨孤真被綁在中心的鎮石上麵,周圍環繞著五座小石山,每個石山上都有一塊帶有顏色的石頭,白,黑,青,赤,黃。
顧若凡顫顫悠悠地站了起來,向著石山走去。
大約走了五步,黑色石逐漸亮了起來,把整座石山染成黑色,又向四周擴散,把五座石山都染成黑色,就連中心的鎮石也變成黑色。
以鎮石為中心,五座小山為邊界,形成一個整齊的圓,地麵上開始出現一層層的黑水,波濤洶湧,頃刻間就吞沒了獨孤真。
“救我。”顧若凡從她的口型中讀出兩個字。
他也不管身體的疼痛,拚命跑去。
又是五步,整個黑色逐漸褪去,青色石又開始發光,把一切染成青色。
從五座小山底爬出來一條條藤曼,纏繞在獨孤真的身上。
顧若凡腳步沒有停。
石山從青色變為紅色,從紅色變為黃色,從黃色變為白色。
從藤曼變為烈火,從烈火變為沙石,從沙石變為刺眼的光芒。
顧若凡閉著眼睛,走到了陣法中心,走到了獨孤真的麵前。
一切都恢複了原樣,五色石山也沉寂下去。
“哥哥。”獨孤真從喉嚨裏擠出一個聲音。
顧若凡伸手解開了綁住獨孤真的繩子,獨孤真露出一個笑容。
獨孤真的嘴角越來越上揚,笑容也越來越詭異。
顧若凡解開的繩子突然像通了靈性一般,擺脫他的手,把他綁在了鎮石上。
“你這是什麽意思?”顧若凡一臉不解地看著一旁邪笑著的獨孤真。
眼前的獨孤真也越來越虛幻,身上不停地幻化出朱拱構的影子。
休生傷杜景死驚開。
不知道從哪傳來的聲音。
鎮石變成了五色石,五座石山同時亮起,射出光芒照在顧若凡的身上。
顧若凡感覺自己的身體快要炸裂開來,疼得快要不能呼吸。
將近昏迷之際,從手腕上徐徐放出的金光環繞在周身,顧若凡感覺好了不少,手腕上凝結的金印越來越深,環繞的金光愈來愈亮,顧若凡閉上了眼。
再睜開眼時,太陽光穿透窗簾,照著顧若凡的雙眼。
顧若凡揉了揉眼睛,坐起了身。
“哎呦呦。”全身疼得他叫了出來。
手腕也隱隱約約地作痛,顧若凡抬起手看了看。
這不是夢裏的金印麽?
菱形印記,除了四條邊閃著金光,裏麵更像是純淨的白色。
不過沒有夢裏麵的閃亮,手腕上的印記越來越暗了,暗到幾乎看不見。
“算了,就這樣吧。”顧若凡用手搓了搓,沒有變化。
都快九點了?顧若凡拿起手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顧若凡連忙從**爬起來,扭了扭身體,不是那麽疼了。
匆匆忙忙地穿好衣服,他還要去做飯呢。
雖然說溫婉第一次吃他做的飯的時候,隻吃青椒實在是太誇張,一度讓他懷疑自己的水平。
不過那天之後,溫婉主動提出輪流做飯,倒是讓顧若凡安心了不少。
穿上衣服打開門,滿屋的飯香飄了過來。
“吃飯吧。”溫婉正好看到他。
賢惠,顧若凡找不到其他形容詞。
“咳,今天起晚了。”顧若凡感覺臉有點熱。
“沒事,誰做還不一樣。”溫婉端著盤子說。
“我來幫你吧。”顧若凡說著走了過去,手上的菱形金印逐漸亮了起來。
顧若凡接過溫婉手上的盤子,手指不經意間碰到溫婉,金印一閃一閃,亮的刺眼。
這麽亮,再不解釋就說不過去了。
“這個,昨天做夢留下的。”顧若凡一手拿著盤子一手指著金印尷尬地說道。
“什麽?”溫婉順著顧若凡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一臉疑惑。
這都快把屋子整個照亮了,溫婉看不見?
“手腕磕到了,紅印還沒消。”沒辦法,顧若凡隻好編個理由來圓上一句話。
“這樣好了嗎?”溫婉突然抓住顧若凡的手腕,用剛遞過盤子還留有溫度的手輕輕地揉了揉。
顧若凡呆在原地,拿著盤子的手隨著金印一閃一閃而顫動。
溫婉見他不說話也不動,又低頭靠近手腕吹了吹,“好了,就磕一下沒這麽疼。”
顧若凡手上的金印閃動得更厲害。
你害羞個什麽勁?
顧若凡看著金印一臉無語。
“咳,我去放菜,要不然就快涼了。”顧若凡一邊走嘴裏一邊看著盤子嘟囔,“吃胡蘿卜好啊,治療夜盲症,延緩衰老。”
金印也消停了不少,漸漸的恢複了原樣,淡淡的,不仔細看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