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好一招借刀殺人啊

就在楚昱接待這些人的時候,驛館那裏,羅文瑾正陪著薩雲從驛館裏出來。

昨天晚上羅文瑾從楚昱那裏回去之後,小睡了一會就起來了,等到天亮之後就趕到驛館來送薩雲。

兩個人一起從驛館裏走出來上了馬車,在衙役的開道下,把薩雲他們送到了城外五裏亭。

每個城池外麵都有專門用來供人相送道別的地方,但離城的距離各不相同,有的地方是修在離城三裏的地方,稱為三裏亭,有的地方修在十裏外,稱為十裏亭。

信陽府因為修在五裏處,所以被稱為五裏亭。

到了五裏亭,羅文瑾從馬車裏出來,再次與薩雲道別。

薩雲說道:“此次到信陽府,多麽大人的照顧,等見到貴國皇上的時候,我一定會向他稟明的。”

羅文瑾趕緊說道:“薩雲使者不遠千裏趕來為我太後祝壽,我身為大魏朝的臣子,為使者提供方便是理所應當的。”

薩雲笑道:“大人真乃大魏朝的忠臣,我能夠與大人相識,實乃三生有幸。”

“能夠與使者相識,也是我的福分。”

羅文瑾讓人拿過來一小壇酒,說道:“知道使者喜歡喝火燒樓的玉液酒,原本我想像火燒樓的老板楚公子要兩壇送給使者了,奈何昨天晚上楚公子出了一點事情,所以我就不好向他開口了。

這一小壇酒是前幾天楚公子送給我的,我一直還沒有開封,就把它送給使者在路上慢慢品嚐。等使者為太後賀壽回來,我一定多送你幾壇。”

薩雲連忙說道:“這怎麽好意思呢,大人還是留著自己享用吧。”

羅文瑾笑道:“使者就不用推辭了,火燒樓就在信陽府,想喝我可以隨時去。”

“既然如此,那就多謝了。”

薩雲笑著把酒接了過去,然後問道:“剛才你說楚公子出了點事情,是他身體不舒服嗎?”

“那倒不是。”

羅文瑾說道:“昨天晚上有刺客偷入他的府上想行刺他,楚公子受了一點傷。”

“那他沒有性命危險吧?”

“這倒沒有,隻是受了一點皮外傷,休養幾天應該就會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

薩雲隨後又問道:“可查出來了,到底是什麽人想行刺楚公子。”

羅文瑾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說道:“暫時還沒有查出來,不過隻要繼續追查下去,應該會有收獲。”

薩雲假裝讚同地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會不會是有人看到楚公子的生意做得這麽好,又釀出了玉液酒這樣的佳釀,因此產生了嫉妒和恨意,所以才對楚公子下手。”

雖然到現在為止,官府還沒有找到昨天晚上行刺楚昱的線索,但誰也不知道下一刻是不是就會發現。

所以,他想故意把羅文瑾的破案思路引偏,讓他在破案的路上多走一些彎路,因為拖延的時間越長,被發現線索的概率就會越來越少,這樣他們也就越安全。

否則一旦要是真的讓他們查出來了,那他此行的目的可就泡湯了。

羅文瑾根本沒有想到薩雲是在故意把他往錯誤的調查方向,聽了他的話之後,還真的就覺得的確有這個可能。

因為自從楚昱的火燒樓開起來之後,整個信陽府以前非常熱鬧的酒樓全都沒了生意,羅文瑾早就聽下麵的人說過,信陽府的那些酒樓老板對楚昱恨之入骨,背地裏一直說楚昱的壞話,甚至是公然詛咒他早點死掉。

“莫非真的是那些酒樓商人為了利益,而對文修下的毒手?”

羅文瑾想道:“看來回去是得好好讓人去查一下那些酒樓商人才行,如果真的是他們,我絕不輕饒他們。”

薩雲看到羅文瑾沉思不語,知道他的話起作用,趕緊欲擒故縱似的又說道:“我也隻是猜測的,或許根本不是那麽回事,大人不要因此而生傷神。”

羅文瑾說道:“使者的提醒甚有道理,回去我會好好派人查查的,多謝使者。”

聽到羅文瑾這麽說,薩雲暗自高興,隨即與羅文瑾告別,上馬車走了。

羅文瑾一直等薩雲他們走出去很遠了,才上馬車回去。

回到衙門,羅文瑾馬上把手下最得力的兩個班頭叫來,讓他們去把信陽府那些酒樓的老板好好調查一下,看看他們最近都有些什麽異常舉動沒有。

一個早上楚昱都在接待那些來看他的人,直到快要臨近中午的時候才沒有再來人。

楚昱回到住的地方,看到旭兒已經醒了,正在跟草兒說話,趕緊過去問道:“絮兒,你怎麽樣,好點了嗎?”

“已經好多了,公子不必擔心。”

楚昱問草兒:“給絮兒吃藥了嗎?”

“已經給絮兒姐姐吃過了。”

楚昱點了點頭,說道:“你去跟廚房說一聲,讓他們弄一些人參雞湯來給你絮兒姐姐補一補,她現在需要營養來恢複。”

“是。”

草兒離開以後,楚昱坐到床邊對絮兒說道:“絮兒,你總算挺過來了,昨天晚上真的是嚇死我了。”

絮兒說道:“草兒已經告訴我了,昨天晚上您在床前守了我一夜。公子,您自己也受傷了,千萬要保重身體啊,不要因為我拖垮了自己的身子,那樣我會難過的。”

楚昱說道:“你放心,我現在可不是從前,身體棒得很,這點傷不算什麽,過兩天就好了。”

絮兒看著楚昱的臉問道:“公子,你的臉一定很疼吧?”

楚昱說道:“現在好多了,已經不怎麽疼了。你呢,還痛嗎?”

“也好多了,現在隻要不動就感覺不到痛。”

楚昱說道:“那你就好好的躺著,什麽也不要想,什麽也不要管,專心養好身體。”

絮兒猶豫了一下,問道:“公子,那些人還會再來嗎?”

楚昱知道她是擔心那些人再回來殺自己,說道:“放心,羅知府已經加派人手在我們府上周圍巡邏,而且官兵和衙役也正在城裏到處緝拿刺客,他們沒膽子再來了。”

“那萬一要是他們等這陣風頭過去了,又派人來呢?”

絮兒被昨天晚上刺殺弄怕了,非常擔心他們再來,當然她擔心的不是自己,而是楚昱,生怕他再有危險。

楚昱說道:“這次他們行刺失敗,而且又已經驚動了官府,後麵他們未必敢再來,所以你不用擔心。”

楚昱知道,那個幕後之人首要的目的一定是奪取太子的位置,他不可能一直把所有的精力和人力都花在來對付自己身上,畢竟自己隻是一個小人物,在他眼裏甚至都不如一隻螞蟻。

之所以現在要派人來殺自己,無非是他現在還處在自己破壞了他刺殺太子行動的氣憤之中。

但如果他一直不斷地派人來刺殺自己,就會增加被官府或是太子發覺的風險,尤其現在官府已經介入到了這件事情當中,每多派一次人來,被發現的概率就會更大。雖然未必能直接查到他的身上,但作為一個敢謀奪太子之位有野心的人來說,絕對不會是一個意氣用事的人,是不會讓自己置身於任何可能暴露自己身份風險之中。

因此,在他冷靜下來之後,應該就會停止派人再來殺吧,應該是把所有的精力和人力全部用來對付太子,畢竟隻要把太子鬥下去,奪得了太子之位,回過頭來再對付自己,可比現在冒著風險,一次次派人來殺自己要輕鬆得多。

所以,他賭幕後那個人以後不會再派人來殺他,至少在短期之內不會再派人來了。

畢竟現在官府查得那麽緊,自己剛剛遇刺,肯定也會更加小心,這個時候接著派人來基本成不了事,反而有被抓到的危險。

絮兒說道:“公子還是不能太大意了,畢竟您不是那個幕後主使,無法知道他是否會跟您想的一樣,您以前不是對我說過,任何事情都沒有絕對,所以得防止他反其道而行才是。”

楚昱想了一下,覺得她說得有道理,說道:“你放心我會安排好的,如果他們真的敢來,我就讓他們有來無回。”

絮兒知道楚昱決定要認真對待的事,不會再有錯,因此也就放心沒有再說其他的話。

這時候楚昱卻想起了一件事情,問道:“昱兒,昨天晚上咱們在跟那個黑衣人搏鬥的時候,他好像說了一句什麽話,你聽清楚了嗎?”

絮兒回想了一下,說道:“那個人當時好像的確是說了一句話,不過當時隻顧著跟他拚命,也沒聽清楚說的是什麽。公子您聽清楚了嗎?”

楚昱搖了搖頭,說道:“我就是沒有聽清楚他說的是什麽才問你的。要是當時能夠聽清他說什麽就好了,這樣或許就能夠找到他們。

“不過我雖然沒聽清楚那個人說什麽,但是我聽他的發音,好像不是我們大魏人。”絮兒又想了一下說道。

“不是我們大魏的人。”

楚昱重新又仔細地把當時的情況在腦海反複回想,隨著回想次數越多,那句話在他腦海裏越來越清晰度,隨後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沒錯,那個人當時說的很可能不是我們大魏的話。”

“如果那個人說的真不是我們大魏的話,那就表示他根本就不是我們大魏的人。”

絮兒說道:“公子從來沒有跟域外的人結過仇,正常情況下域外的人是不可能來殺公子的,除非……”

“受人指使。”

楚昱不等絮兒把話說完,便率先說了出來,絮兒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是受了別人的指使才來的。”

楚昱想到恨自己的除了郭遠仁一家之外,剩下的也就隻有那個幕後主使。

而現在郭遠仁一家已經死掉,不可能花錢再請域外的人來傷自己,唯一的可能就是那個幕後之人。

那個幕後之人,雖然到現在為止,還沒有暴露出真實的身份,但從他暗殺太子來看,應該就是為了奪儲君之位,那他的身份也應該是皇子。

大魏雖然經常有域外的人來,但一般都隻是來通商的。

而昨天晚上來的那些人,明顯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士兵,這類域外之人,普通的大魏百姓幾乎是接觸不到的,也隻有像皇子這樣身份特殊的人才能很容易的接觸到,尤其是想謀奪儲君位置的皇子,就更加容易。

由此推算,楚昱更加肯定昨天晚上來的刺客,就是那個想要謀奪太子之位的幕後主使派來的。

“好一招借刀殺人啊!”楚昱冷笑說道。

“公子,您要小心啊。”

絮兒說道:“那個幕後主使竟然能夠找域外之人來殺您,可見他的手段有多厲害,您一定得更小心才行。”

“你放心,在經過了昨夜的事情後,以後我會更加小心,絕對不會再給他們機會。”

楚昱心裏也對那個幕後主使有著殺之而後快的決心,想道:“皇子又怎麽樣,敢傷我的絮兒,就算你是皇帝本人,我也絕對不會放過你。你給我等著,不管你隱藏的有多深,我一定會把你從幕後挖出來幹掉。

絮兒想了一下,說道:“信陽府處在大魏朝的腹地,雖然也有域外的人到這裏來,但並不常見。而且域外之人跟我們的長相不同,應該很好查。”

楚昱受到絮兒的提示,心裏想道:“絮兒說得不錯,域外之人的長相跟我們不同,尤其昨天晚上來的人還不少,如此多的域外之人,查起來應該比較容易。隻要能夠把這些人找出來抓住,就能夠逼他們說出那個幕後主使,看看到底是哪個皇子了。隻要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我就有辦法弄死他。”

正想到這裏,草兒端著人參雞湯來了,楚昱接過去親自喂絮兒把雞湯喝完了,然後又陪她說了一會兒話,直到絮兒感覺到困倦睡了。

楚昱幫她把被子蓋好之後,對草兒說道:“你在這裏好好照顧絮兒姐姐,別讓她亂動。我去有點事情很快就回來。”

草兒應道:“是。”

楚昱來到前堂,讓人去把熊大山叫來,準備讓他帶人去打探一下信陽府域外之人的情況。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有人來告訴他陳水回來了,說有重要的情況要見他,楚昱隨即讓人把陳水帶到了麵前,問道:“打聽到什麽情況了?”

陳水說道:“不負公子所托,小的經過一天的打聽,終於從一些無家可歸的叫花子那裏打聽到了一個重要的情況。”

“什麽重要的情況,快說。”楚昱迫不及待的問道。

陳水說道:“據那幾個叫花子說,昨天晚上他們正在一條胡同的角落睡覺,突然聽到一陣腳步聲傳來,當時他們還以為是住在巷子裏的人,所以也沒在意。

等那些人從他們跟前過的時候才發現,原來是一夥穿著黑衣蒙著麵,手裏還拿著刀的人。當時把他們給嚇壞了,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楚昱趕緊又問道:“那他們可看到了那些人最後去了哪裏?”

陳水說道:“當時那些叫花子全都已經嚇壞了,根本沒敢跟著去看那些黑衣人在哪裏落腳。

不過,小人根據他們提供的那些人黑衣人逃走的方向,追尋著去了解了一下,先後又從不同的叫花子那裏打聽到了不少的情況。”

楚昱大喜,問道:“這麽說你已經找到那些人的落腳之地了?”

“這倒沒有,不過大概可以肯定他們在那個範圍之內。”

陳水說道:“通過小人的調查,最後發現那些人的地方是在井欄街,之後就再也沒有在其他的地方看到過這些人。

所以,小的敢肯定他們應該就在井欄街周邊範圍之內。”

“太好了。隻要有了尋找的範圍,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

楚昱激動的說道:“你現在馬上去打聽一下,在那個範圍之內,這兩天可曾出現過大量的域外之人。”

“域外之人!”

陳水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怔愣地看著楚昱。

楚昱也沒有過多的跟他解釋,說道:“你照我的吩咐去打聽就是了,以後你就明白為什麽了。”

“是。”

陳水轉身走了,楚昱想道:“隻要能把這幫人抓住,問出那個幕後主使的真實身份。我就親自帶人悄悄走一趟京城,找機會把那個王八蛋抓住弄死,為絮兒報仇。”

晚上,京城。

一隻信鴿飛進了一處戒備森嚴的豪華府宅。

還是上次那間房,文士陪著那名殿下又在書房裏練習書法,因為當今皇上酷愛書法,本身的書法寫得也不錯,所以這位殿下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也在刻苦練習書法,好博得皇上的喜愛,立他為太子。

“你看我的字比以前如何?”那殿下問道。

文士看著那位殿下說道:“殿下的書法寫得越來越好,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超過太子。”

那個殿下歎了一口氣,把筆扔在桌子上,說道:“光超過他有什麽用,他畢竟是長子,隻要他一天不犯錯或者是一天不死,太子的位置就輪不到我。”

“這可不像殿下的性格。”

文士說道:“殿下一向對自己都充滿了自信,怎麽現在越來越沒信心了?”

殿下雙手倒背,走到那邊的書架前,隨手取了一本書拿在手裏邊翻邊說道:“以前我有信心,是因為父皇雖然立了老大做太子,但一直並未重視他,所以我才有信心跟他爭。

可是從年後,他對太子越來越重視,不僅委派他代替微服出行,而且這次又把太後的壽誕慶典交給了他來操辦,這分明就是在告訴所有的人,現在他要開始著重培養太子了。

你沒看到現在朝中的那些大臣,有事沒事的時候就喜歡往東宮跑去,向他請示事情或是問安,分明就是已經看出了父皇的心意,提前跑去跟他獻殷勤,以便將來他登基之後能夠得到好的封賞。

你說,在這種情況下,我還怎麽自信得起來?”

文士卻不以為然地說道:“陛下雖然對太子的確是比以前重視得多,但就太子來說,他的位置比以前可能更加危險。”

殿下停止翻書,回過頭來看著他問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文士慢慢走到他的身邊說道:“太子覺得陛下的能力如何?”

殿下想也沒想便說道:“父皇英明聰慧,能力是毋庸置疑的。”

文士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殿下說得一點都不錯,陛下的能力非常強,在位二十餘年把大魏治理得井井有條。

因此,在他的心裏,未來的皇帝,能力至少也得跟他一樣。

那您覺得,太子能夠比得上陛下嗎?”

“他!”

殿下不屑地冷笑了一聲,說道:“性格柔弱,辦事優柔寡斷,根本就無法跟父王相提並論。

如果不是因為他的母親是正宮皇後,他又是父皇的長子,太子的位置哪輪得到他來做。”

“這就是了。”

文士說道:“以往陛下隻是讓太子按照他的吩咐去做,看不出太子的能力,而陛下現在要開始給太子安排事情讓他獨立來操辦,這就能看出他的真實辦事能力了。

一旦他辦的事情不能讓陛下滿意,覺得他的能力不行,或是他處理的方式和結果達不到陛下心中的要求,那他這個太子的位置就絕對坐不長。

所以,別看太子現在很風光,但風光的背後卻是他的位置更加危險。

因此,殿下不僅不應該喪失信心,反而應該比以前更加的努力,讓陛下看到除了太子之外,還有人比他更適合坐上這個太子的位置。”

殿下仔細想了一下文士的話,覺得非常有道理,頓時心中愁雲散去,笑著說道:“先生一席話,讓我茅塞頓開,多謝多謝。”

文士說道:“殿下過獎了,我既然是您的幕僚,自然應該全力以赴地幫助殿下登上太子之位。”

殿下正準備說話,突然窗外傳來了扇動翅膀的聲音,以及輕微的咕咕之聲,文士說道:“信陽那邊有消息了。”

說完,走到窗前將窗戶拉開,看到窗台上果然站著一隻信鴿,隨手把綁在信鴿腿上的信筒取了下來,然後放開了信鴿,拿著信筒走回到了殿下的跟前,把信筒交給了他。

殿下接過去,把信從信筒裏取了出來,打開一看,原本充滿期待的臉瞬間陰沉了下來。

“殿下怎麽了?”

看到殿下的臉色不好,文士急忙問道。

“信陽那邊失手了。”

殿下把信交給文士,文士接過去看了一下,眉頭也皺了起來,說道:“薩雲他們這次帶來的全都是好手,居然沒能夠殺掉這個楚昱,看來這個楚昱不是個簡單人物。”

“什麽不是簡單人物,就是薩雲他們無能。”

殿下非常生氣的說道:“那個楚昱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商人,身邊頂多也就請的有幾個護院的。連這樣的人他們都對付不了,還想讓我幫著他們殿下去爭奪王位,簡直是異想天開。”

“殿下切不可這麽認為。”

文士微微地搖了搖頭說道:“雖然這次暗殺楚昱失敗了,但具體是怎麽失敗的,信上沒有說。

殿下切不可早早地下結論,應該等他們來了之後,殿下詳細地問清楚,然後再下結論。

畢竟殿下現在也需要外部的盟友配合,所以不應該立刻就把路給堵死了。”

殿下沉吟了一下,說道:“既然如此,那等他們來了,你代替我去跟那個薩雲見一麵,看看他是怎麽說的。”

“是。”文士應道。

殿下隨後問道:“你說我們接下來該怎麽對付那個楚昱?”

文士說道:“殿下目前不宜再對那個楚昱動手。”

殿下剛準備說話,文士抬手阻止道:“我知道殿下是咽不下這口氣,因為如果不是那個楚昱突然插手,太子已經死了,殿下登上太子之位的幾率就會大很多,同時也要更容易。

但您別忘了,現在太子不能夠出現一絲的錯誤,而您比他更加不能出現任何閃失。

因為對太子來說。最多隻是被換掉太子的身份,將來依然可以做王爺,而您出現一絲一毫的差錯,就會陷入萬劫不複之地,即便不會被殺頭,也會被削去了皇子的身份,被發配到邊遠之地,永遠不可能再回來。

所以,殿下不應該再把精力放在那個楚昱的身上,而應該全力先把太子的位置爭下來,隻要您坐到了太子的位置上,到時候您隻要隨便找個借口,就能夠把那個楚昱堂堂正正的給除掉,又何必現在急於一時去冒這個險呢?”

殿下聽他分析之後沉默了一下,輕歎了一口氣,說道:“那就聽先生的吧。”

我們是聽他終於鬆口,心裏也暗暗的出了一口氣,說道:“殿下,請放心,這件事情我會幫您記著的。等到您登上太子之位後,我會第一時間替您去把這件事情給辦了。”

聽到文士這麽說,殿下的臉上這才重新露出了笑容,說道:“那一切就仰仗先生了。”

文士連忙說道:“應該的,應該的。”

兩個人隨後又說了一些事情,然後一起離開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