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六皇子被皇上下旨叫回去了

又是一夜過去了,陳水回來把打探到的情況向楚昱做了匯報。

“這麽說,除了那些住在驛館裏的東岱國使者之外,就沒有其他的域外之人了?”楚昱聽完後問道。

“是的。”

陳水說道:“而且,除了那些東岱國的使者之外,在咱們信陽府的域外之人就隻有九個人,而且年紀都在五十歲以上,並且事發當晚他們都在客棧裏休息,官兵查房的時候,他們全都在。”

“那就是說,前天晚上來暗殺我的那些域外之人,很有可能就是東岱國使節隊的人。”

楚昱馬上又想到這支東岱國的使節隊,原本不應該走這條路的,結果卻偏偏走到了這裏。

當時他就覺得非常可疑,覺得他們是有另外的目的來的,現在看來,他們很有可能就是受了那個幕後主使的指使,專門繞路來殺自己的。

而且,能夠指使另外一個國家的使節隊充當殺手,其身份絕對不一般,這更加印證了他的想法,那個幕後主使就是當今皇帝的兒子,太子的某一位兄弟。

楚昱想到東岱國的使節隊,昨天早上才離開,現在應該還走不遠,馬上就想讓熊大山追去把他們全殺掉,為絮兒和被殺的劉老伯報仇。

但隨後他又想到,熊大山他們跟那些人交過手,那些人全都廝殺經驗豐富,身手不凡,而且他們整支使節隊有近一百幾十人,熊大山他們即使去了也占不了便宜,並且還會打草驚蛇,驚動了那個幕後主使,到時候事情就會更糟。

所以,思前想後,他決定先不打草驚蛇,暗中派人去盯著這些人,查出那個幕後之人到底是誰,然後再想辦法報仇。

“辛苦了,你先下去吧,有事情我會再叫你的。”楚昱對陳水說道。

“是。”

陳水下去之後,楚昱獨自想了一會兒,讓人把另外四名護院鍾原、羅乾、張柏、付奎叫來,小聲的對他們兩個吩咐了一番,之後拿來了四百兩銀子給他們,四個人隨後各自換了一身衣服,牽著四匹馬出了信陽府,朝著昨天薩雲他們離開的方向去了。

轉眼又過去了三天,楚昱臉上的傷基本上已經好了,絮兒的傷也得到了好轉,隻不過由於她傷的太重,所以依舊還不能夠下床活動。

傷好轉之後,楚昱做的第一件事就把郭遠仁一家的葬禮辦了。

辦的時候陣仗還弄得蠻大的,整個信陽府的人都知道了,紛紛都在背地裏誇他仁孝至善。

畢竟整個信陽府的百姓都知道郭遠仁一家是怎麽對他的,而他卻能夠不計前嫌為他們舉辦葬禮,真的是非常難得,換做其他任何人都不可能這樣。

尤其是羅知府、孔曦成以及皇甫育等官員和文人,更是對他的人品稱讚不已。

楚昱為郭遠仁一家買的墓地,在離城二十多裏地靠近奎雲嶺的地方,風水還算不錯。

整個下葬的過程非常順利,不到半個時辰就全部弄好了。

楚昱等他們把墳墓弄好之後,點燃了幾炷香,跪在墳前,當著所有人的麵,磕了三個頭,然後站起來對那些請來下葬的人,說道:“辛苦你們了,現在已經沒事了,你們先走吧。”

那些人拿錢辦事,現在事情已經辦好了,自然巴不得能夠早點走,所以什麽話都沒說就走了。

等到那些人都走了,身邊隻剩下自己人時,楚昱換上了另外一副輕笑的表情,看著墓碑說道:“郭遠仁,我給你們一家選的這個地方還不錯吧。

說實話,以你之前對我所做的那些舉動,我應該把你埋在一個窮山惡水,暗無天日的地方,再請道士做法,讓你們一家在地府受盡折磨。

不過看在你畢竟是我母親兄長的份上,我還是給你們找到了這個山清水秀的好地方。

我希望你們一家,從此以後能夠在這個地方好好的住著,千萬不要出現在我的夢裏,尤其是那些不好的噩夢裏。如果出現的話,我就把你們重新安葬到那些暗無天日,專門埋葬惡人的地方去,再讓道士做法,讓你們永世不得超生,日日在地府受惡鬼的欺淩。

希望你們能夠把我的話聽進去,要不然我的脾氣你們是知道的,說一不二,到時候後悔可就來不及了。”

說完之後,楚昱便轉身帶著人離開了。

回到家,楚昱把穿在身上的孝服脫下,交給熊大山說道:“拿去燒了。”

熊大山拿著孝服出去了,楚昱接過吳嫂遞過來的茶水剛喝了一口,他派去給紀祿平和伍方同送酒的周山、衛江平、韓大鵬、劉桐回來了。

楚昱問了一下送酒的情況,比較順利,紀祿平和伍方同收到酒後都非常的高興,而且在知道楚昱已經考中貢生後,更是大讚不已。

紀祿平和伍方同各自也都給了楚昱回信和回禮,紀祿平給楚昱的是一幅字畫,乃前朝書畫名家祝遠言的秋林山水圖,放到市麵上最少能值六百兩銀子。

伍方同的回禮則是一把長約三寸的短尖刀,這把短尖刀異常地鋒利,雖然不能做到削鐵如泥,但若在力量充足的情況下,可以很容易的削斷三厘米粗的硬木棍,刺穿一寸厚的木板。

從伍方同回的信中楚昱得知,這把短尖刀乃是伍方同當年剛參軍不久,在與古亞國的戰爭中,從一名被殺的古亞國將軍身上得的戰利品。

這麽多年他一直帶在身邊防身,此次收到楚昱給他的酒,實在想不到用什麽當回禮,於是就把這把短尖刀給了他。

楚昱也非常喜歡這把刀,拿在手裏愛不釋手地看了半天。

“我們這一趟辛苦了,下去好好休息一下,另外每個人再給十兩銀子的辛苦費。”楚昱笑著說道。

衛江平說道:“公子已經給了我們很好的待遇,我們為公子做事是應該的,哪裏還能夠另外要公子的銀子。”

楚昱把銀子塞給他們,說道:“我這個人不吝嗇,大家隻要是用真心對我,我絕不會讓大家吃虧。”

“公子放心。”

韓大鵬說道:“公子在我們最困難的時候給了我們生路,這份恩情我們永遠不會忘記。現在我們隻聽公子的吩咐,其餘就算是老子的話我們也不聽。”

劉桐隨後也說道:“對,這輩子隻要我們活著,就隻聽公子的吩咐,公子讓我們往東,我們絕不往西,就算您要帶著我們上山為匪,我們也絕不會猶豫一下。”

“多謝大家的信任。”

其實,楚昱不需要手下太聰明,或是能夠獨當一麵,因為他覺得憑自己的聰明才智以及學識,已經足以應付發生了任何事情。

相反,手下要是太聰明了,心眼太活了,反而不好控製,搞不好還會成為他的心腹大患。

因此,他真正需要的就是像熊大山、齊忠、韓大鵬、劉桐這樣對他忠心不二,隻聽從他吩咐的人,越多越好。

這樣,由他負責出謀劃策,擬定計劃,熊大山他們專門負責執行,這樣的搭配,才是他心中最完美的上下級組合。

楚昱說道:“兄弟們能夠這樣信任我楚昱,我楚昱絕對不會虧待大家,以後隻要有我楚昱在一天,我保證你們不僅衣食無憂,有銀子可花,有任何事情我都會出麵替你們解決,絕對不會再讓你像以前那樣受委屈。”

“多謝公子。”

周山、衛江平、韓大鵬、劉桐一起抱拳說道:“今後我們一定誓死追隨公子。”

楚昱輕輕的點了點頭,讓他們下去休息了。

轉過天來,楚昱做出來一個誰也沒有想到的決定,把城裏所有賣瓷器的店麵全都關了。

因為他之前低價出售瓷器,完全是為了把郭遠仁的店擠垮。

如今郭遠仁已經完蛋,他所有的財產都已經落在了楚昱的手裏,再繼續這樣低價出售瓷器虧的就是楚昱自己的銀子。

而且長期這樣低價出售瓷器,也會讓城裏其他做瓷器的生意的人對他產生怨念,畢竟之前大家都知道,他是在跟郭遠仁打擂台,而且他也私下跟那些做瓷器的商人保證過,一旦郭遠仁的店被擠垮,會立刻停止低價出售瓷器。

這也是為什麽他之前以超低價格出售瓷器,並沒有引起其他瓷器商人聯合反對的原因。

如今郭遠仁已經死掉,他沒必要再做這種虧本的買賣,而且他在城外原來就有六個瓷器窯,現在他又買下了郭遠仁的三個瓷器窯,加在一起就是九個。

下一步他打算對現有燒製瓷器的工藝進行改良,改良之後,不僅品質會比現在市麵上的那些瓷器提升數倍,而且每年出貨的量也會大大的增加。

因此,就算那些鋪子停止銷售瓷器,他每年依然可以從瓷器上麵賺不少的銀子。

關掉了那些瓷器鋪子之後,楚昱原本是打算利用這些鋪子,再經營其他的商品,後來想到現在他六皇子和王洪青他老爹隨時可能來報複他,再一個就是那個想要殺他的幕後之人,也很有可能再派人來殺他。

所以,他覺得在這兩個大麻煩沒有解決之前,不應該把過多的銀子投入到這些商鋪去,否則到時候一旦出事,那這些銀子就算是白花了。

這個時候最應該做的是把銀子全都攥在手中,萬一要是出事,才能夠盡量減少損失。

因此,他選擇把手中那些店麵全都出售掉,盡可能地把這些不動產變成銀子。

由於他出的價格並不高,比信陽府現在市麵上鋪麵的價格低了兩成,因此剛把賣鋪麵的風聲放出去了,信陽府的那些大富商便紛紛找上門來購買,隻用了兩天的時間,他手裏的幾十個鋪麵便全都賣出去了,手裏一下又多了近百萬兩銀子。

隨後,他把這些銀子和火燒樓這些日子賺的錢,全部一起送到了嵬林山的水潭隱洞中。

轉眼,又過去了兩天。

下午,接近傍晚的時候,楚昱正在房間裏陪絮兒說話,草兒從外麵走進來說道:“公子,大山哥有事找您。”

楚昱隨後到了內堂,看到內堂之中除了熊大山之外,還站有一人,正是跟著王洪青那些仆人一起回京城打探情況的薑氏兄弟中的薑大寬。

楚昱知道,既然薑大寬回來了,那就肯定是京城方麵有什麽事情發生。

“公子,六皇子親自帶了兩百多人,出京城到信陽府找您算賬來了。”

果然,薑大寬一開口就說出了一個讓楚昱震驚的消息。

“什麽,六皇子親自帶人到信陽府找我算賬來了!”

“是的。”

薑大寬說道:“王洪青的那些隨從回到家,把他被綁架的事情告訴了王越文,王越文立刻就去找了六皇子。

六皇子知道您沒有釀酒秘方賣給他,覺得您沒把他放在眼裏,立刻召集了兩百多人,親自帶著離開京城往信陽府來了。

所以大哥讓我騎著快馬回來向您報告,讓您提前做好準備。”

楚昱沒有想到六皇子居然完全不顧太子的警告,親自帶著人來找他報複,頓時感到事情麻煩了。

熊大山問道:“公子,我們現在怎麽辦?”

楚昱看著薑大寬問道:“六皇子離信陽府還有多遠?”

薑大寬說道:“我是快馬加鞭星夜兼程趕回來的,他們的速度沒有我快,應該還有兩三天才能夠到。”

“、三天。”

楚昱想了一下,覺得六皇子是當今皇上的兒子,如果真讓他到了信陽府,那自己能夠做出的選擇就隻有兩個。

一是放下尊嚴,把釀酒的方子給他,並向六皇子認錯賠禮,屈辱地請求他的原諒。

二就是跟他徹底的鬧翻撕破臉,以強硬的手段對付他。

第一個選擇他肯定不會考慮,畢竟犧牲尊嚴去祈求原諒不是他的處事風格。

因為他知道像六皇子那種人,如果真的向他屈服,那所受到的屈辱肯定會非常大,以他這種要強的性格就算死也不會去受的。

但如果真的是跟他以硬碰硬,直接跟他翻臉,不管是把他扣在手裏,還是把他殺了,皇帝都不會饒了他,必會下旨捉拿他,如果他不想坐以待斃,就隻有帶著絮兒逃走,找個地方隱姓埋名過一生,或者是幹脆拉起一票人反了。

但現在絮兒的身體還沒有恢複,帶著她逃跑勢必會加重她的傷勢,會危及到她的生命。

如果造反,現在他什麽準備也還沒有做好,而且他身邊現在也隻有熊大山他們這幾十個人,就算造反也很難形成氣候,朝廷一旦派兵大舉圍剿,不僅他和絮兒的命會保不住,而且還會連累熊大山他們一塊遭殃。

要知道他們全都是有家有口的人,一旦要是遭殃可就是幾百口人,這個代價實在是太大了。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這兩個選擇他都不想選擇。

然而,六皇子已經在來的路上,如果想不到解決的辦法,他就隻能在那兩條路中做出一個選擇。

“該怎麽辦呢?”

楚昱雙手背在身後低著頭,在熊大山和薑大寬麵前來回的走著,熊大山和薑大寬相視了一下,誰也不敢開口,隻能默默地站在那等著。

大約過了五分鍾左右,楚昱終於停了下來,但是依舊還是沒有說話,不過眼神變得越來越淩厲,就連熊大山和江大寬這樣經曆過沙場的老兵,看到都有些不寒而栗。

又過了兩分鍾,楚昱走到熊大山跟前低聲說道:“大山,你立刻帶上六十個人和弓箭,快馬加鞭趕到上次伏擊王洪青那個地方去做好埋伏,等到六皇子帶人來了之後,就給我把他們全都射殺了。記住,除了六皇子之外,一個活口不許留。”

“是。”

熊大山從跟著楚昱的那天起,便發誓要忠心不二地對他,不管他吩咐什麽,都會義無反顧地去執行。

所以,雖然知道楚昱讓他去做的乃是殺頭的事,卻依然沒有絲毫猶豫的應承了下來。

然而就在熊大山轉身要出去的時候,有人從外麵走進來告訴楚昱,薑大寬的哥哥薑大海回來了。

楚昱趕緊讓人把他叫進來,沒等他行禮便問道:“是不是六皇子快到了?”

薑大海說道:“沒有,六皇子被皇上下旨叫回去了。”

“什麽,被皇上下旨叫回去了!”

楚昱吃了一驚,問道:“究竟怎麽回事?”

薑大海說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六皇子帶著人剛剛離開京城八十裏左右,後麵便來了一隊禦林軍截住了他們,為首的將領手裏還持有皇上的聖旨。那個將領念完聖旨之後,便護送六皇子他們回京城了。

我一直跟著他們又回到了京城,看到六皇子進了皇宮,但時間不大便怒氣衝衝地從皇宮出來,回到了他自己的府中。

後來,我打聽了一下才得知,六皇子被皇上下了禁足令,三個月內不許踏出府門,否則就要受到嚴懲。”

“你是說皇上不僅把他召回去了,而且給他下了禁足令,不許他踏出府門?”

“是的。”

楚昱想了一下,覺得應該是太子在皇上麵前說了什麽,皇上還才會下旨把六皇子叫回去的,否則皇上應該不會插手這件事。

不過,不管怎麽說,這次的危機暫時解除了,他也不用去鋌而走險。

楚昱問道:“除了六皇子這件事之外,王越文那邊情況怎麽樣?”

薑大海說道:“據我們放回去的那些仆人傳來的消息,王越文已經悄悄的給魯陽府和平陽府的寫了信,讓他們派人暗中調查。”

“那他有沒有按照要求準備贖金?”楚昱又問道。

“暫時還沒有。”

楚昱微微的點了點頭,問道:“那他有沒有把這件事情跟我聯係起來,或者是說準備報複我?”

薑大海說道:“那些仆人回去隻說了您拒絕王洪青買釀酒秘方的事,並沒有告訴他王洪青被您打的事情,所以他沒有想過報複您,也沒有把王洪清對綁架的事情跟您聯係起來。”

“這就好。”

楚昱看了一下薑大海兩兄弟,說道:“你們一路回來報信,辛苦了,趕緊下去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你們帶上徐榮、徐貴兩兄弟一起趕回京城去,繼續盯著王越文和六皇子,他們有任何風吹草動,立刻回來告訴我。”

“是。”

薑大寬兩兄弟和熊大山正準備下去,這時薑大海又想起了一件事情,說道:“公子,我在回來的時候,看到太子身邊的那個劉管事也在往信陽府這個方向趕。”

“哦,劉管事又來了?”

“是的。”

薑大海說道:“他坐的是馬車,估計還得要個兩、三天才能做到。”

楚昱疑惑道:“六皇子都已經被皇上禁足,太子怎麽還派劉管事來?”

熊大山說道:“六皇子雖然被禁了足,但圍在他身邊的人可不少,估計太子是擔心六皇子派他身邊的人來找公子麻煩,所以才讓劉管事到信陽府來守著,這樣如果真的有人來找公子麻煩,劉管事也可以代表太子出麵壓製,相信隻要六皇子不親自來,其他那些人還是不敢明目張膽地跟太子作對。”

楚昱想了一下,覺得熊大山說得有道理,隨即也沒有再說什麽,輕輕的擺了擺手讓他們下去了。

熊大山下去後,楚昱獨自在內堂又想了很久,他覺得雖然現在暫時解除了危機,但隻要那兩個麻煩一天沒有得到解決,他就始終處於被別人的算計之下,實在太被動了。

但以他目前的狀況想要扭轉局麵,掌握主動,卻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畢竟他要麵對的對手不是像郭遠仁那樣一般的商人,而是有著高貴身份的皇子,稍微不慎就可能讓他成為朝廷的欽犯,並且失去現在所有的一切。

因此,想要擺脫目前被動的局麵,首先必須擁有屬於自己掌控的武裝勢力、人脈關係以及一張無孔不入的情報網,隻有擁有了這些,他才能夠立於不敗之地。

其次,就是要解決掉對自己造成威脅的兩個因素——那個想奪太子之位的幕後主使和六皇子,隻有把這兩個危險完全解除了,他才能真正的安全。

當然,想解決那個幕後主使和六皇子,以他目前的實力還不太現實。

組建自己的武裝勢力,這個事情也不能急,雖然從資金方麵來說已經不成問題,但組建自己的武裝勢力等同於造反,這可是要株連九族的大罪,稍微不慎就會引來大麻煩。

因此,這件事情一定要秘密進行,並且不能隨便什麽人都收,而是要收忠誠可靠、守口如瓶的人,哪怕人數少一些都沒關係。

所以,短時間之內也無法做成。

剩下的就是組建人脈關係網和情報網了,這兩件事對於他來說倒不是什麽難事,至少在信陽府的管轄範圍內,他完全有這個實力。

首先,他現在在信陽府有著很高的聲譽,官府裏的那些官員,各書院的院首、文人學子,還有城中的那些富戶、財主、員外都是火燒樓的會員,跟他的關係都不錯,他隻要稍微想點辦法就能把他們全都拉攏到自己身邊。

至於情報網,隻要把人脈關係網建立起來之後,信陽府中、上層的情報網實際就已經建成了,剩下的就是組建社會底層的情報網。

社會底層這張情報網,楚昱準備讓陳水來負責組建,因為陳水以前常年混跡於各條大街小巷,對信陽府每條街、每條小巷的情況都比較熟悉,而且跟底層的那些混混也都認識。

因此,隻要花些銀子通過陳水,把大街小巷的這些混子全都捏在手裏了,這張信陽府底層的情報網也就建成了。

隻要有了上、中、下這三層情報網,以後他就算是不出門,信陽府發生任何事情都逃不過他的眼睛,不管誰再想對付他都不是那麽容易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