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你是怎麽懷疑是他的?

過了一會,熊大山從外麵走了進來,因為他已經從守在院子裏的羅四郎等人那裏知道絮兒受傷了,所以進來的時候腳步放得非常的輕。

“公子。”

來到楚昱背後,熊大山輕聲喊道,楚昱慢慢的扭頭看了他一下,問道:“那些刺客呢?”

“逃走了,而且……”

熊大山說了一半停了下來,表情比較凝重,楚昱就知道肯定發生了什麽不好的事情,問道:“是不是有誰受傷了?”

“沒有。”

熊大山說道:“那些人雖然厲害,但還傷不了我們。”

“那是出了什麽事情?”楚昱問道。

熊大山說道:“守後院的劉老伯被那些黑衣人殺了。”

劉老伯是熊大山後麵帶來的七十九個護院之一劉再飛的父親。

劉再飛母親五年前已經去世,家裏就隻有他父親一個人,他父親的年齡也不是很大,隻大專五十六歲,因為常年勞動,身體非常結實。來到這裏之後,他不願整天閑著,所以就找到楚昱,希望也能給他安排一個差事,這樣既打發了時間,同時也能多一份收支,因為劉再飛還沒有娶妻,他想幫著多攢一點錢,給劉再飛娶妻子。

楚昱見他自己主動要求做事,也不好拒絕,因此就讓他去看守後門,因為家裏這些人平時買東西什麽的,基本都是走後門,也需要有一個人在那裏看著。

因為劉老伯沒有了老伴,所以平時就住在後院那個小屋裏,劉再飛每天都會雲看看他。

剛才府中響起了鑼聲,劉老伯聽到之後打開門出來,想去看看出了什麽事,結果剛把門打開就被守在門外的兩個黑衣人給殺了。

“什麽,劉伯被殺了!”

聽到這個消息楚昱非常震驚,絮兒也一臉的悲傷。

熊大山表情嚴肅的點了點頭,楚昱難過的閉了一下眼睛,隨後說道:“明天去給劉伯買一口上好的棺材,問問劉再飛是要把劉伯的遺體運回老家安葬還是要葬在這裏,如果要葬在這裏,我會讓人給劉伯選一塊好地,所有費用都由我來出。

如果要運回老家安葬,費用也全部由我來出。

另外,再給劉再飛一千兩銀子的撫恤金。”

“是。”

隨後熊大山帶著一臉愧疚說道:“對不起公子,是我們無能,沒能阻止他們,才讓他們殺了劉老伯,還讓您和絮兒姑娘受傷,這都是我們的過錯,您怎麽處罰我們,我們都願意接受。”

“不要那麽說。”

楚昱鬆開絮兒的手,走到他麵前,看著他說道:“今天晚上要不是你們拚死抵擋住他們,我跟絮兒就不隻是受傷了,而是已經成了他們的刀下之鬼,所以我很感激你們。”

說著,他輕輕拍了一下熊大山的手臂,以示安撫。

看到楚昱不僅沒有怪他們,反而認可他們的表現,熊大山非常感動,說道:“謝謝公子。”

楚昱說道:“去告訴大家,認真把所有的地方都仔細檢查一遍,防止還有人躲在府裏再尋機行刺。”

“是。”

熊大山退出去之後,楚昱走回床邊坐下,絮兒難過地說道:“劉伯是個好人,不管看到誰忙不過來都會主動雲幫忙,府裏的人都很尊敬他,真的可惜了。”

楚昱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我不會讓劉伯白死的,也不會讓你白挨這一腳。不管花多長時間,用什麽辦法,我都一定會把這個幕後主使找出來,讓他付出代價,哪怕他是皇帝的兒子,我也一樣不會放過,我發誓。”

“公子……”

絮兒剛準備說話,草兒匆匆的從外麵跑進來說道:“公子,大夫來了。”

話音剛落下,羅四郎帶著大夫進來了,楚昱趕緊站起來說道:“楊大夫,趕緊幫絮兒治治。”

這個大夫姓楊,醫館就開在離楚昱府上不到一百米的街對麵,平時楚昱經常從他醫館門口路過,所以認識。

因為絮兒是女孩,楊大夫不便解開衣服給她檢查,楊所以隻是替她號了一下脈,然後從隨身帶著藥箱裏取出一個紅色的小瓶,從裏麵倒出兩顆藥丸遞給楚昱,說道:“這是八珍保命丸,服下之後可以穩定絮兒姑娘的傷勢保她性命無憂。”

聽到這藥能夠保住絮兒的命,楚昱趕緊讓草兒倒來了水,然後親自把絮兒扶起靠在身上喂她吃了下去,才重新把她慢慢地放躺下。

跟著,楊大夫取出銀針替她針灸了一番,經過針灸後絮兒的傷勢得到了進一步的穩固。

隨後,楚昱讓羅四郎跟著楊大夫回去抓藥,臨出去的時候給楚昱使了一個眼神,楚昱明白他是有話要對自己說。

等到楊大夫出門之後,楚昱對草兒說道:“你在這裏好好的照顧你絮兒姐姐,我出去一下。”

“是。”

楚昱追出來叫住了楊大夫,問道:“楊大夫,絮兒的傷怎麽樣?”

楊大夫說道:“絮兒姑娘的傷非常嚴重,已經造成她腹內出血,盡管現在命是保住了,但要想完全恢複,至少需要兩到三個月的時間,而且這期間千萬不能勞累,也不能生氣動怒,否則不僅對她不利,而且還有可能讓傷勢複發。”

楚昱點了點頭,問道:“除了這些之外,還有其他什麽需要注意的嗎?”

楊大夫說道:“其它的就是飲食方麵的,不要吃一些難以消化的東西,具體的等我把藥配好以後,會寫一張飲食單子,您到時看單子就知道了。”

楚昱說道:“謝謝。”

楊大夫看著楚昱臉上的傷說道:“公子,您也受傷了,我也替您瞧瞧吧。”

楚昱對自己的情況很清楚,知道隻是受得外傷,要不了命,說道:“我的傷後麵在說,你還是先去給絮兒抓藥吧。”

楊大夫說道:“絮兒姑娘的傷情已經得到了控製,不要再擔心。還是讓我給您瞧瞧吧。”

聽到他這麽說,楚昱也就沒有再推辭,讓他也替自己檢查了一下。

檢查完之後,楊大夫也取了一丸藥給楚昱服下,然後才帶著羅四海走了。

楚昱正準備回屋去陪絮兒,這時熊大山走來告訴他,孔曦成帶著衙役來了,楚昱隨即來到前廳與孔曦成見了一下,把情況跟他說了一下。

孔曦成聽到有人死了,立刻讓人去通知徐晉文、羅文瑾以及杵作來驗屍。

大約過了二十分鍾左右,跟楊大夫去拿藥的羅四海回來了,除了有內服的藥之外,還有外敷的藥。

楚昱馬上讓人把內服的藥拿去煎好的端給絮兒喝,同時把外敷的藥交給草兒,讓她給絮兒敷上。

沒有多久,羅文瑾和徐晉文來了,楚昱再次把情況給他們介紹了一下。

“居然敢入府行刺,真是膽大包天。”

羅文瑾完介紹楚昱的之後非常生氣,立刻對徐晉文說道:“徐大人,封鎖每條大街小巷,嚴加排查,盡快將這夥膽大的匪徒緝拿歸案。”

“卑職遵命。”徐晉文應道。

跟著,楚昱又帶著他們到後院看了一下劉伯的屍體,並讓仵作驗屍,因為隻有驗完了屍才能夠給屍體清理身體、換衣、入殮。

就在羅文瑾他們到達楚昱府上的時候,莫牙將軍等人也悄悄地潛回了驛館外麵,向負責接應的人發了暗號,負責接應的人隨後掩護他們避開驛館的巡邏人員,回到了他們的住處。

薩雲一直在等著他們的消息,知道他們回來了,趕緊把莫牙找去問了一下情況,得知不僅行刺失敗,而且還驚動了官府,非常生氣。

“你不是說絕對沒有問題嗎,怎麽會失敗了?”薩雲瞪著莫牙再問道。

莫牙將軍說道:“卑職也沒有料到那個楚昱身邊的人會如此難纏,打起來根本占不了便宜,而且從剛才的情況來看,那個楚昱應該早就料到有人會去行刺他,所以提前做足了準備,又是敲鑼,又是放煙花,搞得我們全都慌了,最終失敗而回。”

哼!

薩雲怒道:“之前就提醒過你們一定要小心,不可大意了,結果你們就是不聽。這下好了,刺殺失敗,你讓我怎麽跟殿下交代?”

莫牙將軍說道:“大人不必擔心,卑職已經想好了,明天您帶著大隊人馬先上路。卑職帶幾個人留下來,尋找機會再殺他。”

“你以為再想殺他有那麽容易嗎?”

薩雲說道:“這個楚昱可不是無名之輩,他在信陽府名氣非常大,整個信陽府的文人學子、富商、官員差不多都跟他相識,今天晚上他被行刺,官府必然會特別重視,肯定會派人對他進行嚴加保護,你們根本不會再有機會靠近他。

另外你自己也說了,他身邊的人非常難纏,今天晚上你們去了那麽多人都沒能夠殺得了他,你認為憑你帶幾個人就能夠殺得了他嗎?”

莫牙說道:“有了今天晚上的教訓,卑職不會再大意了,會找一個最佳的時候動手,保證一定能夠殺得了他。”

薩雲見事已至此,再生氣也沒有用了,輕歎了一口氣,說道:“算了吧,現在再繼續行動太危險了,萬一要是被抓住,後果不堪設想。”

“大人……”

“行了,別再說了。”

莫牙將軍還想再勸薩雲答應讓他留下,但薩雲打斷了他的話,說道:“我知道你心裏是怎麽想的,但我們此次來大魏朝,還擔負著殿下交代的重要使命,如果在這裏出了差錯,把殿下的事耽擱了,殿下一定不會放過我們的。

所以,我們還是按計劃先去京城給大魏的太皇祝壽,然後跟那個人見一麵,勸說他跟殿下結盟。”

莫牙將軍說道:“可是那個人不是說,隻有先把楚昱殺了他才會跟殿下結盟,現在楚昱沒有死,他又怎麽會答應跟殿下結盟呢?”

薩雲說道:“放心,我有辦法勸說他答應。”

聽到薩雲將軍這麽說了,莫牙將軍也不好再繼續堅持,站在那裏不出聲了。

“摩央將軍的傷怎麽樣,嚴重嗎?”薩雲隨後問道。

莫牙將軍說道:“被咬了兩口,一口咬在手上,一口咬在脖子上,都被咬掉了肉,不過沒有生命危險,已經上過藥了,就是脖子上的那個傷不好遮掩。”

薩雲說道:“明天起程的時候,讓摩央將軍穿一件衣領高的衣服把傷遮住,千萬不要讓人發現。”

“是。”

薩雲說道:“好了,時間已經不早了,你也下去休息吧。”

莫牙將軍行禮之後準備退出去,薩雲突然又問道:“你們回來的時候沒有被發現吧?”

“沒有。我們趕在那些衙役和官兵趕到之前,就已經撤離了楚昱家,又在那些巷子裏多轉了幾圈,確認沒有被跟蹤我們才回來的。”

薩雲微微地點了點頭,莫牙拉開門出去了。

“唉!”

薩雲輕輕地歎了一口氣,自言自語說道:“沒想到此次來大魏,第一件事情就辦砸了。希望後麵的事情能夠順利,否則以殿下的脾氣,回去肯定免不了要被重責。”

這時,他突然聽到驛館外麵的大街上傳來喊聲,瞬間臉色一變,趕緊對近身侍從說道:“去看看怎麽回事。”

侍從打開門出去了一會,回來說道:“是信陽府的衙役和官兵在封鎖街道搜查行刺楚昱的人,不過他們並沒有進到驛館裏來,隻是在附近那些巷子裏的百姓家裏搜查。”

聽到官兵和衙役沒有進驛館,薩雲稍稍地鬆了一口氣,說道:“去告訴大家都小心一點,不要露出破綻。”

“是。”隨從應聲後出去了。

楚府。

羅文瑾、徐晉文、孔曦成他們和楚昱在一起分析了一下刺客的身份,但由於這件事情牽扯到太子遇刺的事,因此楚昱沒有把真實的情況說出來。

羅文瑾他們分析了半天,沒有得出結論,隻能期待在後續的調查中能夠有所發現,隨即告辭離開。

離開的時候,羅文瑾吩咐孔曦成增派人手在楚昱家周圍巡邏,防止再有刺客行刺楚昱,孔曦成隨即增派兩班人手,輪流在楚昱家周圍來回巡視。

送走了羅文瑾他們後,楚昱趕緊到回去看絮兒,不過這個時候絮兒已經睡著了。

“絮兒的情況怎麽樣了?”楚昱問道草兒。

草兒說道:“我已經給絮兒姐姐把藥敷上了,剛才吳大嫂也把藥煎好拿來給絮兒姐姐服下,現在絮兒姐姐的情況已經好多了,剛剛才睡著。”

聽到絮兒的情況好轉嗎,楚昱這才鬆了一口氣,隨後對草兒說道:“你回去睡吧,這裏由我來守著就行了。”

草兒說道:“我不困,還是讓我守著絮兒姐姐吧,您去休息。”

“不了,還是你去休息,我在這裏守著。”

在楚昱的堅持下,草兒回去休息了,隨後楚昱把凳子搬到床前坐下守著絮兒。

沒一會,熊大山從外麵端著一碗藥進來,說道:“公子,您的藥煎好了,快喝吧。”

剛才由於羅文瑾他們在,所以到現在楚昱還沒有服藥。

楚昱把藥接過去喝了,熊大山將碗接過去,說道:“公子,您有傷在身,不要太勞累了,不如讓我那口子來守著絮兒姑娘吧。”

楚昱擺了擺手說道:“不必了,我沒關係。”

熊大山在楚昱身邊也有一段日子,知道他對絮兒很關心,所以也就沒有再提讓他媳婦來守著的話,隻是告訴楚昱如果覺得累了就去叫她媳婦,楚昱微微點了點頭,隨後熊大山出去了。

整個晚上,楚昱一眼沒眨,就那麽坐在床前注視著絮兒。

三個時辰過去,天亮了。

草兒端著洗漱的水進來放在臉盆架上,說道:“公子……”

“噓!”

楚昱衝著草兒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看了一下還在熟睡的絮兒,然後站起來走到臉盆架前,低聲對草兒說道:“小點聲,別把你絮兒姐姐吵醒了。”

草兒朝絮兒看了一下,問小聲楚昱:“公子,絮兒姐姐一直還沒有醒過嗎?”

“沒有。”

楚昱把臉帕放到水盆裏輕緩地打濕,說道:“昨天晚上她一直在說夢話,天快亮的時候才停止。”

絮兒昨天晚上雖然是睡著了,但由於身上有傷,再加上昨天晚上受到了驚嚇,一直在說著夢話,每次說的話都差不多,都是刺客來了讓楚昱快跑。

而她每次說夢話的時候,楚昱都會拉著她的手安撫她,直到她再次平靜入睡為止。

楚昱把臉帕搓好,拿著往臉上擦,感覺到一陣疼痛,這才想起來自己的臉被打腫了,隨後對著水盆裏的水看了一下,發現幾乎整張臉都腫了,好在沒有淤青,膚色也沒有變,不算特別嚴重。

“這個仇我楚昱要是不報就枉為男人。”楚昱看著腫起的臉暗暗發誓道。

洗完臉,草兒正要擔著水盆出去,這時熊大山從外麵走了進來,說道:“公子,陳水來了。”

陳水因為楚昱讓他調查殺郭遠仁一家凶手的事,所以這兩天晚上都沒回來。

楚昱正好也要找陳水,隨即對草兒說道:“你在這看著你絮兒姐姐,我去一下就回來。”

“是。”

楚昱來到前廳,陳水看到他臉腫了,驚問道:“公子,您受傷了?”

“沒事,一點小傷。”

楚昱問道:“你這麽早來見我,是不是殺郭遠仁一家的凶手有眉目了?”

“查到了一個可疑的人。”

楚昱問道:“是誰?”

陳水說道:“裘二水。”

“他是什麽人?”

陳水說道:“就是郭遠仁租住那條街的潑皮無賴,跟麻二他們一樣,不是什麽好東西,和焦四、馬大保、周屈、宋壽陽幾個經常打人、搶東西,那條街有很多人都被他們搶過、打過,但大家都畏於他們的凶狠,都不敢去告他們,致使他們越來越猖狂,甚至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強行闖入人家打砸搶劫,是那條街上的惡霸。”

楚昱又問道:“你是怎麽懷疑是他的?”

陳水說道:“我找了那條街一個跟我非常要好的朋友,讓他去打聽的。剛才他來告訴我說,裘二水昨天和一群賭徒賭錢輸光了,隨後從身上拿出來一隻金簪子抵押,別人問他是怎麽來的也不說,隻說是發了一筆財。

所以,我懷疑那個金簪子就是他搶郭遠仁老婆的。”

楚昱微微點了點頭,說道:“這個情況很重要,我會派人去查的。”

說著,他從身上拿出來五兩銀子遞給陳水,陳水連忙擺手說道:“公子上次給的錢都還沒有用完,這個錢我不能要。”

“拿著,我還有另外的事情讓你去做。”

“公子有什麽事情盡管吩咐。”

楚昱把銀子塞到了他的手裏,說道:“昨天晚上有人想行刺我的事情,你應該知道了吧?”

“這件事情現在整個信陽府的人都已經知道了,剛才回來去見我娘,她也跟我說了。”

陳小問道:“公子可知道那些刺客是什麽人?”

“這就是我要讓你去查的事情。”

楚昱說道:“你對信陽的情況比較熟悉,去幫我查一下,看看最近信陽府是不是來了可疑的人,尤其是昨天晚上城裏有沒有發現可疑的動靜,查到了之後馬上來告訴我。”

“是,我馬上就去。”

陳水轉身準備離開,這時楚昱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情,叫住了他,說道:“昨天晚上來殺我的那些刺客當中,有一個人被咬傷了。一個傷口在右手腕上,一個傷口在右脖子側麵,如果你要是發現脖子和手同時受傷的人,也馬上來告訴我。”

“知道了,有了發現,若有發現我會立刻來告訴您的。”

陳水走了,楚昱馬上對熊大山說道:“你去核實一下剛才陳水說的情況,如果郭遠仁一家的死真的跟裘二水有關,等過了這幾天,你帶兩個人把他們弄到城外去解決了。”

“是,我馬上就去。”熊大山應道。

“小心一點,現在官府正在排查昨天晚上行刺我的刺客,風聲比較緊,別讓他們察覺到了。”楚昱跟著又交代道。

“知道了,我會小心的。”

熊大山走了,楚昱正準備回去,門房來報,皇甫育等一眾名流文士來了,楚昱趕緊出去把他們迎了進來。

皇甫育他們也是聽到楚昱昨天晚上遇刺,所以專程來看他的。

看到楚昱雖然受了一些傷,但總算性命無憂,皇甫育他們這才鬆了一口氣,隨後問了一些情況就離開了,因為他們看到楚昱臉腫成那樣,不忍心多打擾他。

然而,剛把皇甫育他們送走,其他書院的院首、學子,以及鍾裏正等人接踵而來,楚昱知道他們是關心自己,所以盡管現在非常不想見人,但也還是去把他們領進了府中,跟他們交談了一會。

好在這些人也都沒有過多的打擾他,知道他沒事之後,安慰了他幾句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