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再綁郭文彬

楚府。

楚昱坐在桌子前寫字,絮兒則拿著幾套衣服正在往箱子裏放。

因為鄉試的三天時間裏,考生是不許從考場出來的,吃喝拉撒都必須在裏麵,所以得多備幾件衣服。

“公子,我已經把您三天要換衣全都放在箱子裏了。”絮兒說道。

楚昱扭頭看了一下,才發現絮兒一共往裏放六了套衣服,說道:“放那麽多幹什麽,我又不是要去好久,總共就三天時間,有一套就夠,把其它的都取出來吧,用不了那麽多。”

絮兒說道:“這段時間雖然天氣暖和了,但時不時的還會變天,多帶幾套萬一要是冷了,您也有換的。”

“現在的天氣一天比一天熱,就算變天也冷不到哪裏去,有一套足夠了。拿出來吧,帶多了反而麻煩。”楚昱說道。

絮兒想了一下,的確也帶得多了,隨後便準備從箱子裏麵取四套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草兒從外麵走了進來,說道:“公子,大山哥在外麵要見您。”

因為熊大山等人的年紀比絮兒要大,她不好像楚昱那樣直接叫他們名字,所以叫他們的時候會在後麵加一個哥字,叫他們媳婦名字的時候後麵加一個嫂字,以表示對他們的尊敬。

所以,草兒也跟著稱呼熊大山他們為哥。

“去讓他進來吧。”楚昱說道。

草兒把熊大山帶了進去,楚昱問道:“有什麽事情?”

“公子,周大毛又來了。”熊大山說道。

“什麽事情?”楚昱問道。

熊大山說道:“他說看到郭遠仁的二兒子郭文斌帶著八個家仆悄悄從後門出來去了西城,不過奇怪的是,那些仆人都叫他楚公子。”

“什麽,叫他楚公子!”

熊大山說道:“是的,他還說有仆人就叫了廓文彬一聲二公子,便被他打了一耳光,還警告那個仆人要是再叫錯就要他的命。”

絮兒說道:“公子,郭文彬冒充您到西城去,肯定不會有好事,我看郭家這是有想了什麽壞招來對付您。”

楚昱也到應該是這麽回事,笑了一聲,說道:“一計不成又生一計,郭遠仁還真是不把我置於死地不罷休啊。

好啊,既然這樣,那我就先再小小地回敬你一下,等鄉試完了我再來慢慢的陪你玩。”

隨後,他把熊大山叫到跟前低聲吩咐了一番,熊大山領命之後離開了,臨走的時候楚昱讓他拿二十兩銀子給周大毛,畢竟這兩次都是他來報信,才讓他提前知道了郭家的陰謀。

“公子,那個郭遠仁現在用的手段越來越陰險歹毒,您一定要小心啊。”絮兒擔心地說道。

楚昱微微的笑了笑說道:“你不用擔心,不管他出什麽招數都對我不起作用,隻會是一次一次給我送銀子。”

如果楚昱想要對付郭遠仁,以他現在的能力是非常容易的,隻不過他不想一下子就讓他完蛋,而是要讓他慢慢地體會,從衰敗到徹底倒下,卻又無法改變的絕望。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把他的銀子變成自己的,因為有了郭遠仁的那些銀子,他就可以實現更多的想法,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

絮兒見楚昱那麽有信心,隨即也安心了不少,因為她知道楚昱從來不說假話。

隨快,兩個時辰過去了,時間來到了子時。

楚昱洗完澡,換了一件寬鬆的衣服,坐在書桌前看書,絮兒則在給他鋪床。

“公子,大山哥來了。”草兒走進來說道。

楚昱然後讓她把熊大山帶了進去,熊大山說道:“公子,郭文彬和他那八個仆人已經被我們抓住了。”

“沒有驚動其他人吧。”楚昱問道。

熊大山說道:“沒有,還是把他們塞在馬車裏帶回來。”

楚昱問道:“問清了他們的計劃嗎?”

“問清了。”

熊大山隨後把郭文彬想扮成他到西城行凶作惡,然後嫁禍給他的事說了一下。

“嗬嗬,連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都拿出來了,看來郭家已經快黔驢技窮了。”

楚昱微微的笑了笑,說道:“信給郭家送信去了嗎?”

“已經讓人送去了。”

楚昱說道:“明天我就要去參加鄉試,剩下的事情就全交給你們了,記住千萬不要搞砸了。”

熊大山說道:“公子放心,我們一定會把事情辦得妥妥當當的,保證不會出任何紕漏。”

“去吧,好好看著他們,但千萬不要露出了馬腳。”楚昱說道。

“是。”

熊大山出去之後,楚昱讓草兒也去休息了,然後對絮兒說道:“他們把銀子拿回來了,就讓他們放到庫房裏去。”

“知道了,我會安排好的。”絮兒說道。

現在楚府的事情楚昱已經全部交給絮兒操持,就連庫房的鑰匙也是交給她的保管,楚昱除了負責外麵的事之外,家裏的事情基本上不用他操心。

郭府。

四個仆人提著燈籠正在府內巡視,突然前麵“叭”地傳來一聲響,四個人嚇了一跳,連忙舉起燈籠往前麵看,隻見前麵的路上有一塊拳頭大的石頭,上麵還用線纏著東西。

四個人過去撿起來看了一下,原來是一封信,不過由於他們四個人不識字,所以不知道是寫給誰的,於是拿著去找了郭貴。

郭貴看過信之後,匆匆忙忙地到了郭遠仁住的地方,用力地拍打院門。

丫鬟聽到拍門聲起來把院門打開了,郭貴拿著信來到郭遠仁的房門前喊道:“大官人,出事了。”

郭遠仁這會兒已經睡下,聽到喊聲之後趕緊穿衣服起來打開了房門,問道:“出什麽事情了?”

“剛才郭安他們巡視的時候,有人用石頭綁了一封信投進來。”

郭貴把信遞給郭遠仁,郭遠仁接過去走到屋裏的燈下把信打開仔細地看了一下,隨即“啊”地叫了一聲。

“到底出什麽事情?”蔣金桂也穿好衣服從屋裏出來了。

郭遠仁沒有回答他,而是轉身問郭貴:“二公子可在家裏?”

“沒有,他帶著一些人出去。”郭貴說道。

“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

“戌時正。”

郭遠仁氣得指著他吼道:“為什麽不告訴我?”

郭貴一臉無辜的說道:“二公子不讓告訴您,他說要是我告訴了您,他就狠狠地收拾我,您也知道二公子的性格,我哪敢違背他的命令啊。”

“哎!”

郭遠仁狠狠地跺了一下腳,轉身走到椅子前坐下,蔣金桂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跟過去再次問道:“你倒是說話呀,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二郎,又被麻三給綁走了。”

說著郭遠仁狠狠地把那封信拍在桌子上,蔣金桂急忙把那封信拿起來看了一下,氣得罵道:“這個該死的麻三,上次訛詐了我們那麽多銀子,我們還沒有找他算賬呢,他居然又來綁架二郎,真是蹬鼻子上臉了。

官人,這次無論如何也不能再放過他了,要不然讓他這麽肆無忌憚地勒索慣了,那以後咱們家的人就別出去了,出去就被他綁架,咱們家就算有金山銀山,也不夠他勒索的。”

郭遠仁氣得站起來衝著蔣金桂吼道:“你以為我不想對付他呀,我比你們誰都想,可是那得找得到他才行啊。”

蔣金桂被他這一吼,也不好再說什麽,低頭看了一下那封信,問道:“那現在怎麽辦呢?”

“我哪知道怎麽辦?”

郭遠仁一把將信從她的手裏搶了過來,用力地撕碎,說道:“這個逆子不是整天喜歡往外跑嗎,那就讓他死在外麵,我不管了。”

蔣金桂知道他是真的被氣壞了,趕忙安撫說道:“消消氣,消消氣,別把自己的身體給氣壞了。”

“氣死了更好,眼不見心不煩。”郭遠仁說道。

“別說氣話了,還是趕緊想想辦法,怎麽把二郎救回來吧,他畢竟是你的親兒子,你不能不管他呀。”蔣金桂說道。

“這樣的兒子我寧可不要,死了更省心。”

蔣金桂耐心的好一通安撫,郭貴也在旁邊跟著勸,總算讓郭遠仁的怒火給降了下來。

“官人,現在我們到底該怎麽辦?”看到郭遠仁的火已經降下來了,蔣金桂再次問道。

“現在也沒有其他的辦法,隻有按照麻三信上說的用銀子贖人了”

郭遠人輕輕地歎了一口氣說道:“又是十萬啊,加上前段時間為了贖他們花掉的那些銀子,都夠買一整條街的商鋪了。”

蔣金桂說道:“隻要能把二郎救回來,花點銀子就花點銀子吧,以後再賺回來就是了。”

“你倒說得輕巧,你以為那些銀子是天上掉下來的嗎,那都是老子辛辛苦苦,一點一點掙回來的。”郭遠仁用手指在桌子上搓著戳說道。

蔣金桂說道:“這不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了,總不能看著他在麻三的手裏遭罪受吧。等這次二郎贖回來了以後,我會盯著他的,不讓他再往外麵亂跑。”

郭遠仁臉色陰沉的說道:“麻三現在對我們的威脅實在太大了,如果讓他一直這樣勒索下去,我們郭家早晚得毀在他的手裏。所以,一定得想辦法除掉他才行。”

“大官人說的是,可是那個家夥像鬼一樣躲得無影無蹤,我們根本找不到他啊。”郭貴說道。

郭遠仁轉了一下眼珠,對郭貴說道:“等這次去贖人的時候,你悄悄安排一個人暗中盯著麻三他們,看看他們究竟在什麽地方落腳。隻要能夠找到他們的落腳點,我就有辦法收拾好了。”

“是。”郭貴應道。

“行了,你下去吧。”郭遠仁輕輕地擺了擺手。

郭貴退了下去,蔣金桂說道:“時間不早了,咱們也去休息吧。”

郭遠仁把頭靠在椅子背上,歎了口氣,說道:“我現在哪裏還有心思睡覺啊。”

蔣金桂知道他是在心疼那十萬兩銀子,勸道:“錢財是身外之物,沒了也就沒了,隻要人在,還怕賺不回來那十萬兩銀子嗎?”

“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幾十萬兩銀子就那麽沒了。”

郭遠仁越想越生氣,激動地用手指在桌子上敲著說道:“那可是整整幾十萬兩啊,想起來我就心痛。”

“別說你心痛,我也心痛啊,可這不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嗎。”

蔣金桂轉到郭遠仁的側麵,扶著他的手臂說道:“再說你不是已經讓郭貴安排人跟著麻三了嗎,隻要這次能夠把他解決掉,不僅這次的十萬兩銀子不用付了,先前被他勒索去的那些銀子也一樣可以拿回來。我估摸著這麽短的時間,他也不可能花完那麽多銀子,怎麽著也能夠拿回來十幾萬兩。”

郭遠仁想了一下,覺得她說得有道理,輕輕地點了點頭。

見他認可了自己的說法,蔣金桂隨即再次勸他去休息,這次郭遠仁沒有再講什麽,跟著她一起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