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你被辭退了

“我說什麽就是什麽。”

“行!”

肖玉若直接同意下來,隨後,又補充道:“不過有三點,我得事先聲明一下,第一,不能改醉香樓的招牌,第二,倘若生意真的好轉起來,你不能耍詐將我肖家踢出局,第三,大事你做主,消失商量著來。”

“沒問題!”

對於肖玉若提出的三點建議,沈言欣然同意。

從交談中,沈言也了解到了肖玉若的一些性格,對方不僅頭腦靈活,而且性格也十分謹慎。

這樣的人。

正是沈言要找的合夥人。

“你稍等一會兒。”

肖玉若收下一千兩銀票,徑直走出了包廂。

沒過一會兒。

等她在回來的時候。

身後跟著醉香樓掌櫃肖遠山。

這一次肖遠山沒有先前那般憤怒的神情,顯然,肖玉若已經把談的細節都告訴了他。

“這是地契。”

肖遠山從懷裏掏出地契,推到沈言跟前,然後又讓肖玉若取來筆墨和印泥,最後對沈言說道:

“你在上麵簽字畫押,從今往後,你就是醉香樓的大掌櫃了。”

沈言接過地契掃了一眼,確認無誤後,從容的簽上自己的名字,然後又伸出大拇指,沾上印泥,在地契上麵留下自己的大拇指印記。

搞定好一切。

肖玉若問道:“接下來,你有什麽想法?”

沈言沉默片刻,說道:“把廚房裏的那些廚子,統統都辭退了,一個不留。”

一個酒樓。

是否客源不斷。

唯一的標準,就是味道。

醉香樓味道不達標,自然要把廚子給辭退,招募新廚子。

沒等肖玉若開口,旁邊的肖遠山坐不住了,急道:“你把廚子都辭退了,這醉香樓沒有廚子,還怎麽經營?”

沈言一臉淡定道:“三條腿的蛤蟆難找,兩條腿的廚子,隨時都能找到!”

“可是.....”

肖遠山欲要解釋,卻被肖玉若打斷:“爹,如今這位沈公子已是我們醉香樓的大掌櫃,一切事情,還是聽他的吧。”

肖遠山唉聲歎道:“但是廚房那些人,可都是我好友的孩子呀,若是開除他們,你讓爹這張老臉往哪裏放啊!以後如何麵對那些好友啊!”

這一刻,沈言總算明白為何醉香樓要靠請托來製造酒樓生意紅火的假象了,敢情是廚房裏的廚子是肖遠山好友的孩子。

靠裙帶關係經營酒樓。

酒樓不倒閉才怪。

這也讓沈言更加堅定開除廚子的想法了。

“既然肖掌櫃你狠不下心,那這壞人,就我來當吧!”

沈言說道。

他已經入股醉香樓,如今是大掌櫃,既然肖遠山基於好友關係狠不下心,那這黑臉,自然而然需要沈言來唱了。

“肖小姐,帶我去廚房吧。”

沈言看向肖玉若,示意對方帶路。

肖玉若遲疑片刻,最終點頭答應下來,她以前也對肖遠山建議過,辭退廚房裏的廚子,從外麵招募新廚師。

但父親肖遠山念舊,這一決策,遲遲沒有定下來。

如今沈言成了醉香樓大掌櫃,由他出麵辭退廚房裏的廚子,最合適不過了。

這樣一來。

父親肖遠山也不用內疚了。

在肖玉若的帶領之下,沈言來到醉香樓後廚。

走進廚房。

隻見數名廚子聚在一起玩著骰子賭錢,絲毫沒有發現沈言和肖玉若已經走進廚房了。

沈言皺眉看向肖玉若,問道:“這就是你們醉香樓的廚子?”

肖玉若無奈一笑。

“都別賭了。”

肖玉若朝著正在玩骰子賭錢的廚子們就是一聲曆喝。

廚子們被肖玉若的嗬斥給嚇到,大家紛紛停手,抬起頭看向肖玉若。

其中,一個滿臉麻子的男子走到肖玉若身邊,點頭哈腰道:“肖小姐,您怎麽到廚房來了?”

肖玉若順勢介紹起沈言:“他叫沈言,以後就是咱們醉香樓的大掌櫃,他有些事情要宣布,麻煩諸位靜聽。”

“大掌櫃?”

“怎麽突然冒出來個大掌櫃?”

“醉香樓不是咱們肖掌櫃的嗎?”

得知眼前的人就是大掌櫃,這讓在場的廚子們很是不解。

“各位。”

就在他們議論間,沈言抬了抬手,示意眾人安靜,接著說道:“方才的招牌菜是誰炒的?”

“是我!”

那滿臉麻子的男子站了出來。

“你叫什麽名字?”

沈言問道。

“周二牛。”

滿臉麻子的周二牛先是說出自己的名字,然後用不善的目光看著沈言,開口問道:“怎麽?有問題嗎?”

“你被辭退了。”

沈言麵無表情道。

“什麽?”

周二牛不服氣道:“你知道家父是誰嗎?家父曾經跟隨肖掌櫃,在醉香樓做了二十幾年的廚師,就你也配辭退我?”

“誰說我不配?我是醉香樓大掌櫃!”

沈言以氣勢壓人,說道:“從今以後你不用再來醉香樓了。”

麵對沈言的決絕,周二牛目光一轉,看向肖玉若:“肖小姐,你可得主持公道啊,我爹給您的醉香樓炒了一輩子的菜,沒有我爹,哪有醉香樓的今天?您不能因為醉香樓現在生意差,就不顧以前的情麵了啊。”

聞聽此言,肖玉若麵露難色,目光看向沈言。

沈言冷笑道:“你爹是你爹,你爹能把菜炒的好,那是你爹的本事,不是你的本事,方才我嚐過你炒的招牌菜,那是給人吃的還是給牲口吃的?”

周二牛沒有理會沈言的批評,依舊向肖玉若訴苦:“肖小姐,您不看在我這兩年為醉香樓效力的份上,也看在家父為醉香樓效力一輩子的份上啊。”

“二牛,不是我不講情麵,而是現在醉香樓不是我能拿主意的。”

肖玉若歎道。

周二牛見肖玉若沒有領情,頓時變了嘴臉,惡狠狠道:“我懂了,你這分明就是卸磨殺驢!虧我爹為你醉香樓勞累一輩子,如今我繼承我爹的衣缽,為你醉香樓效力,你卻這樣對我,肖玉若,你不會有好報的。”

說完,周二牛解下圍裙,拂袖離去。

其餘人見周二牛走了,紛紛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沈言見狀,說道:“凡是炒菜的廚師,都被辭退,打下手的廚師以及學徒,若是想走,都可以,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