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臥底黑廠2
日上三竿，楊緒故意姍姍來遲，來到了三羊方便麵廠報到。
他一身花格子襯衫，脖子上帶著一條黃金狗鏈，一條藍色牛仔褲，藍色運動鞋，嘴裏叼著一根橙味棒棒糖，吊兒郎當的看著金在健。
此時工人們正在辛勤地忙碌著，有的在製麵，有的在製配料包，有的看著流水線，有的忙著其它工藝，分工明確，看起來倒是挺正規的。
很快，楊緒發現了問題，這裏到處遍布打手，打工的工人們隻有百十來人，大多都有殘疾，或聾或啞，或者是瘸子，要不就是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還有一些稚嫩的麵孔，看起來像是高中生，都是一些社會弱勢群體。
而且每個人的手機都被交給打手專門保管，又不是什麽保密企業，這一點就很奇怪。
像這種廠可以用兩個方麵來理解，一是真的在做善事，造福社會，同情弱者。二種可能是因為這些人好控製，如果這個廠在犯法，將會隱蔽得很深。
金在健微微一笑，向所有人宣布了楊緒的職務後，便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楊哥，我叫小丁，你以後多關照。”
一位剃著寸板頭的青年小夥臉上掛著討好的笑，遞過一隻七星香煙主動套近乎。
一看就是個老油子，楊緒撇了小丁一眼，微微點頭，接過煙叼在嘴上，小丁趕緊將打火機點著為楊緒點火。
吞雲吐霧中……
楊緒想著從小丁嘴麵套出一些信息，漫不經心的問：“你們金老板給我開二千萬一個月，做方便麵有這麽賺錢嗎？”
“嗬嗬，一億都給得起。”小丁神神秘秘的說：“你以後就知道了。”
楊緒微微點頭，繼續抽著煙，想著不能太急，不然很容易暴露自己。
突然，一位少女模樣的女工放下手中活計，站了起來：“老板！我有事和你講！”
老板金在健此時正在巡場，然後笑眯眯走了過去。
“小秋，什麽事？”
“老板，工資都拖欠三個月了，我媽生病躺在**急需用錢，能不能先支給我？”
金在健笑容瞬間消失：“我們這裏是一年一結，當初可是合同上寫著的，到期了我自然會給你。”
小秋指著眾人道：“你騙這些人還可以，我可是大學生，你這根本都是違法的。”
“大學生？”金在健手掌來回摸著腦袋，冷笑喊了一聲：“小丁，給他上課！”
打手小丁，帶著另外兩個打手，氣勢洶洶的衝到了小秋麵前。
啪！
小丁抬手就是一句響亮凶狠地耳光，小秋麵頰上瞬間一道青紫，眼神裏露出害怕神色。
“怎麽樣？還要工資嗎？”小丁惡狠狠的問。
小秋沉默半響，突然蹦出一句：“我知道工廠晚上在幹什麽，你們把工資結給我，讓我走，不然我報警……”
金在健烏雲撲麵，朝小丁使了個眼色，小丁和五六個打手像惡狗一樣，圍著這個叫小秋的女孩子一頓拳打腳踢。
“果然是黑廠！”
“晚上又在幹什麽？”
楊緒得到了兩條信息，強忍著想抓這些壞人的衝動，心裏暗暗思索著。
小秋此時被打得氣若遊絲，被小丁拽著頭發拖向二樓倉庫，幾名打手也緊隨其後。
工人們都沉默不語，看樣子這種場景並不是第一次。
金在健玩味地看向麵無表情的楊緒：“楊緒，你跟我上來！”
“好的！老板！”
到了二樓倉庫，隻剩下老板金在健以及打手們，加上一位小秋。
金在健也不再裝了，杵道小秋麵前，陰沉的問：“你說說，你還知道多少？”
“咳咳，工資我不要了，求求你們放過我，這事我保證不到外麵去說，嗚嗚嗚嗚……”小秋口吐鮮血，哭著告饒。
“那你就是知道嘍！”金在健眼神充滿著冷咧。
“我……什麽都不知道……嗚嗚嗚嗚……”
小丁脫口而出道：“又一個！不如殺了算了！”
“又？！”楊緒強忍震驚，想到了在這裏失蹤的崔淑賢。
金在健倏地看向楊緒，麵露難色試探的問：“楊緒，你覺得這事應該怎麽辦？”
“放了她，她肯定報警！”楊緒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你倒挺狠！”金在健笑眯眯誇讚，從腰間掏出一把手槍，放在手上把玩了兩下，不緊不慢說了一句：“我可是從來不殺人的。”
楊緒頓覺頭大，他不確定金在健是在試探他，還是真的要他殺人，但殺人他肯定不能做的。
“你來！”金在健將槍杵到了楊緒的手邊。
楊緒接了過去，悄悄打開係統，機械聲傳來：宿主請注意，裏麵沒有子彈。
金在健指著小秋：“你殺了她，便是自己人了，以後我們就是兄弟了。”
此時，小秋褲襠流出了尿液，已經嚇尿了。
楊緒哈哈一笑，將槍頂在小秋腦門上，毫不猶豫地連續摳動兩下手槍扳機。
哢哢！
槍沒有響，並無子彈。
楊緒臉色一沉：“老板，你什麽意思？”
“哈哈哈。”金在健大笑起來，親切地拍著楊緒的肩膀：“這女人沒有證據的，沒有必要殺人，屍體又不好處理，和你開個玩笑，你別見怪。”
“小丁，開車把她扔遠一點。”
小丁動作麻利找了一個麻袋，將小秋裝了進去，然後拖走了。
楊緒心中暗舒一口氣，這女孩子保住一條命就好，冷冷吹著牛皮：“有什麽好試的，我已經埋過兩個人，幹我們這行，不沾點血發不了財。”
“說得好，我欣賞你。”金在健滿意極了：“今天你先下班吧！晚上十二點再過來，晚上有活，讓你見識一下我們核心業務。”
“好的，老板！”
……
淩晨兩點。
一輛大貨車停在內院，等待著裝貨。
楊緒看著一箱箱方便麵包裝，裏麵放著各種型號的槍支彈藥，陷入了沉思。
他終於明白了，這是一個什麽廠，原來這是一個販賣軍火的犯罪集團。
專替黑幫、武裝組織、一些違法的人非法提供槍支彈藥。
這就能解釋為什麽這個黑廠會找一些弱勢群體打工。
崔淑賢哪去了呢？
難道是發現了黑廠秘密，被它們埋屍了？
金在健看著整整一箱錢，喜笑顏開，隨手拿出幾遝錢，派給楊緒：“和兄弟們去樂嗬樂嗬。”
“ok！”
……
東方天際，翻出了魚肚白。
打手們從夜總會出來，個個醉步入熏，搖搖晃晃。
楊緒告別了一眾小弟，他臉色通紅，滿身酒氣，但他沒有醉，有目的將小丁扶著，想著怎麽套出崔淑賢的下落，小丁已經醉酒，此時正是一個好的機會。
“楊……楊哥，以後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好兄弟一輩子。”小丁大著舌頭。
“要得，我們幹脆結拜好了。”
“可……可以……”
“我可是殺過人的，你殺過沒有？”楊緒試探的問。
小丁一滯，醉醺醺的說：“楊……楊哥，你……你別笑話我，你別和別人說，說……說實話我是不敢殺人的。”
“不對吧！你可是說處理了一個，難道不是你動的手？”
“扯……扯呢，我哪裏敢殺人，老板動的手，那小妞據說是拍了一段視頻，我們死活逼問都沒有拿到手機內存卡，沒有辦法，隻有殺了。”
“老板還是很講義氣的，平時不亂殺人的，那小妞確實太離譜。”
楊緒問：“那小妞叫什麽？”
“好像叫崔……崔什麽的。”小丁醉眼朦朧：“對，叫崔淑賢。”
“她人呢？”
“埋在後院呢，你別說，是我和幾個兄弟埋的，現在還做噩夢……”
小丁說完，此時已經完全醉倒，昏睡了過去。
楊緒開了一間酒店客房，將小丁安排了，偷偷地再次回到工廠。
噗！
楊緒背著工兵鏟，翻過三米高的院牆，借著月光在後院開始尋找崔淑賢的屍體。
“隻要找到屍體便可以立案，申請搜查令，再加上工廠裏的軍火存貨，足夠金在健挨槍子了。”
叮的一聲，楊緒打開了係統的探查功能。
機械聲傳來：宿主，請注意，有一具屍體，在牆邊的左上角處。
楊緒打開衣服紐扣上隱形攝像機，走到牆邊左上角處，開始挖土，果然很快挖到了露出的一隻手。
根據自己所學的知識，楊緒小心翼翼地刨著土，一會兒功夫，一具完整的少女屍體展現出來。
一股惡臭撲鼻而來。
少女遍體鱗傷，身上有屍斑，有些地方已經開始腐爛。
機械聲再次傳來：宿主，請注意，屍體裏有金屬物質。
“難道是手機內存卡？”
“回去交給屍檢科檢查了。”
楊緒心中暗喜，將土全部還原，將屍體背在身上，翻牆消失在夜色中。
……
屍檢至少需要一天，未免引起金在健懷疑，楊緒早上照常上班，為了以防萬一，他帶上了手槍。
楊緒一進工廠便發現了不對勁，沒有上班的工人，隻有三十幾位打手，各個手拿武器，正在一起聊天吹牛。
看到楊緒走進廠裏，齊刷刷地看向他，個個目露凶光。
金在健朗聲道：“楊緒，你昨晚是不是又回來過？”
楊緒心裏暗叫不好，兩手一攤：“我昨晚喝多了，回來幹什麽？這裏又沒有金子？”
“是嗎？”金在健一聲冷笑：“這裏金子是沒有，但卻有那女人的屍體！”
“你沒想到那裏，還有一個隱蔽的攝像頭吧？你的行動我全部都拍下來了！”
“你到底是誰？是不是警察？”
裝不下去了，楊緒麵色一肅，從兜裏掏出警官證，朗聲道：“我是韓城警署掃黃組楊緒，現在你們可以不說話，但你們說的每一句話都將會成為呈堂證供。”
“掃黃組？”金在健一臉不可置信，然後哈哈狂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楊緒，你是不是吃錯藥了？”
“你以為你是超人？簡直是找死！”
“開槍！”
“打死他！！”
三十幾位嘍嘍，立時撥槍向楊緒射擊。
啪啪啪啪啪啪！
槍火四濺！火力極為強大！
既有手槍，也有衝鋒槍，AK47，來福槍等。
楊緒趕緊找到製麵機作為掩體，撥通樸仁勇手機，響了兩聲以後電話接通：“樸隊，我現在三羊方便麵廠，我已經找到他們犯罪有證據，現在正在跟他們火拚，請速派人增援！！”
“楊緒！你怎麽樣？！”
楊緒沒時間再說話了，掛斷手機直接啟動係統，用出了超級射擊技能。
啪！
啪啪！
他瞬間化身成神槍手，一槍一個槍槍必中，十幾個小嘍囉中槍倒在地上哭爹喊娘，喪失了戰鬥力，宛如對方都是一些人形靶體。
金在健大驚：“媽的？！槍法這麽準？！”
又過了一會，楊緒超級射擊技能大顯神威，彈無虛發，所有的嘍嘍全部被擊中喪失了進攻力，隻剩下金在健一人。
“媽的！這麽厲害？！”
金在健不甘心束手就擒，拿著手上AK47一陣亂掃，打得製麵機花火亂噴。
楊緒外掛加身，憑著感覺直接抬手一槍。
隨著啪的一聲！
擊中了金在健的左臂！
接著又是啪啪啪三聲槍響！
三發子彈不偏不倚。分別擊中他的右臂、左腿、右腿，廢了他的四肢。
“金在健！你投不投降？！”楊緒站了起來，慢慢走進金在健，得意玩味的說：“你這個敗類，準備受人民的審判吧！”
金在健冷冷一笑，腰間掏出一個手雷：“我是不會落在你手上的，我與你同歸於盡。”
說時遲！那時快！
楊緒抬手就是一槍，精準的打掉了金在健拇指，讓他無法拉環。
接著又是四槍，槍槍打到金在健握著手雷的手腕，直至手腕與骨頭分離，落在地上，變成一堆臭肉。
“痛痛痛痛！”
金在健捂沒有手掌的手腕處，撕心裂肺地慘叫著，楊緒收起係統，走近狠狠踢了他一腳，傲然道：“垃圾！早就叫你投降了，你偏不！”
“牢飯等著你，你準備挨槍子吧！”
就在此刻，外麵傳來了警笛聲。
片刻，樸仁勇帶著大隊警員衝了進來。
三十多個嘍嘍，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各種槍支應有盡有，嘍嘍們個個中槍卻又不致命，楊緒以一敵三十，真的有點誇張。
樸仁勇一臉不可置信：“楊緒，你一個人幹的？”
楊緒聳了聳肩：“小場麵，再來百八十我也能收拾，隻要子彈管夠。”
“你吹吧你！”樸仁勇指著眾嘍嘍：“他們具體什麽情況？”
“虐待工人拖欠工資，殺人，販賣軍火！反正就是無惡不作了。”
樸仁勇臉色通紅，麵露興奮喜悅之色：“哈哈，楊緒幹得好！看以後誰再看不起我們掃黃組！”
金在健疼得直哆嗦，不服氣的說：“媽的！神經病！被掃黃組端了，真它媽丟人，這要被同行要笑死了。”
樸仁勇一腳揣到金在健臉上，怒罵道：“掃黃組怎麽了，我們也是警察，專們收拾你這種敗類蛆蟲，來人，把這裏所有人全抓走！”
所有犯罪分子都被抓上了警車，楊緒歎了一口氣，想到了崔淑賢的母親，終是一個悲劇的結果。
“我以後一定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