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臥底黑廠1
韓城警署。
楊緒百無聊賴地望著窗外。
五月橡樹葉子蔥蔥鬱鬱，嫩綠嫩綠，風兒吹起，宛如一道屏風翩翩起舞。
整整一個多月，他在掃黃組渾渾噩噩混了一個多月，跟著隊伍，偶爾抓幾個嫖客無證的妓女，進入了混日子的模式。
“好無聊……”
楊緒歎了一口氣，自己立誌做一名優秀的警察，目標是破大案子，抓窮凶極惡的壞人，現在盡是一些小貓小狗，升職無望，加薪無望，還被同事排擠。
混吃等死，這不是他的理想。
“警官，我女兒淑賢失蹤很久了，你們有沒有去調查？她肯定跟那個黑廠有關。”
“大嬸，不要再鬧了，我已經去查過，完全與那個廠沒有問題，那是一個正規的工廠。”人口失蹤調查科劉隊不耐煩的說道：“我們平時很忙得好不好？請回了，有消息我再通知你。”
滿頭白發的大嬸哭訴著：“每次都這樣敷衍我，三天又三天，我要去投訴你們，現在科學這麽發達，你們分明是沒認真找。”
“他說不定到哪裏去遊玩了！”
“也有可能到朋友家去了。”
“也許和男朋友私奔了。”
“你要投訴就投訴吧！我們已經盡力了。”
劉隊兩手一攤，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混日子，敷衍，原來那些韓劇拍的是真的。
作為來自華夏的穿越者楊緒不能忍了，主動走了過去：“大嬸，你什麽情況？具體跟我說說，我看能不能幫你。”
“劉隊，要不這事交給我處理？”
“好好，小楊這事你來處理。”劉隊趁機甩鍋，根本不想和這個大嬸糾纏。
“我叫楊緒。”楊緒自我介紹，小聲安慰：“大嬸，別急，你慢慢說。”
大嬸斷斷續續訴說著，楊緒很快明白了案子的大概脈絡。
大嬸叫崔敏，有個女兒叫崔淑賢，沒有考上好的大學，淑賢就應聘在到一個私營廠去打臨時工，想著邊打工也繼續補習來年再考，才三天，女兒去上夜班就沒有再回來，當時大嬸收到女兒一個求救的短信，然後就完全失蹤了，音訊傳無。
“大嬸，短信給我看看。”
大嬸崔敏顫顫巍巍地從兜裏掏出手機，點了兩下，將短信亮在楊緒眼前。
短信內容非常簡短：救命，黑廠。
“他們說僅憑短信不能說明什麽，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真的調查了……”崔敏流著眼淚，向楊緒哭訴著。
“僅憑一條短信確實不好判斷，難怪會被當成普通的人口失蹤案，畢竟每年都有那麽多人失蹤。”
楊緒暗暗思考著，這個事情其實也好查，現在到處都是攝像頭，隻要查出崔淑賢的當晚運行軌跡，判斷出她當天晚上肯定沒有出過廠裏，自然這個廠的嫌疑就很大了。
崔敏從兜裏掏出一張相片：“警官，這是我的女兒，很乖巧懂事的。”
楊緒看了一眼相片，穿著高中製服的清純少女，模樣清秀。
“大嬸，這案子我接了，我一定盡快給你答複。”楊緒目光明亮，誠懇的說道。
“你真的會幫我查？”崔敏一臉不可置信。
“一定會！我一定給你說一個說法！”楊緒語氣斬釘截鐵。
“謝謝！謝謝！”
楊緒根據在警校所學的刑偵知識，向崔敏又重點了解了一些詳細細節，然後將她送走了。
根據流程，楊緒要調查這個案子，得向樸仁勇隊長請示。
掃黃組辦公室裏，一片嘈雜。
“楊緒？你什麽情況？我們是掃黃組，不是重案組，更不是失蹤人口調查科，你搞什麽？”隊長樸仁勇感覺頭大。
楊緒沉聲道：“我感覺這是一個大案子，麻煩隊長你同意我臥底調查。”
“你知道嗎？你去辦這個案子，牽一發而動全身，不是一個人能幹的。”
【叮的一聲，機械聲傳來，係統任務發布了。】
【任務2：宿主順利完成本次臥底黑廠任務，可獲得技能超級讀心術。】
係統麵板顯示：
【楊緒】
【姓別：男】
【年齡：23】
【技能1：超級射擊術】
【技能2：開發中……】
楊緒心中大喜：“哈哈，探案同時還能獲得超級讀心術，上回超級射擊術他已經見識過了，這回這個超級讀心術技能肯定也是非常厲害的。
“隊長，你隻要同意我辦這個案子就成，我一個人就行！”語氣充滿了自信的力量。
樸仁勇歎了一口氣：“那好吧！你先去辦，如果需要增援，隨時通知我！”
“樸隊，謝了，你真好！”楊緒笑嘻嘻肉麻的說。
“你可拉倒吧！臭小子你少給我惹點禍，我就燒高香了。”樸仁勇哭笑不得，頓了頓：“我不是好人，但我欣賞你，去了。”
“謝了。”楊緒深深鞠了一個躬。
樸仁勇嗔罵：“滾！”
楊緒樂顛顛地跑出了辦公室，呯！將門帶的猛地一響。
“年輕真好啊……”樸仁勇仿佛看到了年輕的自己，感歎了一句：“這小子類我。”
……
霓虹閃亮，韓城的夜宛如一個美人。
韓城警署信息科，一個人影形單影隻。
趙小鹿收拾著手頭上最後的一點材料，準備下班。
她因為長相和善漂亮的緣故，領導、同事都很喜歡她，她被上司分配在信息科做文職，可以說是很照顧她了。
篤篤！
敲窗的聲音傳來！
趙小鹿循聲望去，窗外站的是楊緒！
她眼睛瞬間彎成月牙，微笑著揮了揮手。
兩人平時不在一個科，偶爾碰到都會有交流，關係處得不錯。
楊緒隔著玻璃，將手上提的草莓蛋糕在趙小鹿麵前晃了晃。
趙小鹿打開了門，甜聲問：“你怎麽來了？”
“想和你一起吃蛋糕呀！”
趙小鹿歡喜地接過蛋糕，嗬嗬笑著：“謝了。”
說著，她開心回到工作椅上，蛋糕放在桌上，拆除包裝，開心吃了起來。
“美味！好吃！”
楊緒走到茶水櫃處，泡了兩杯咖啡，—杯放在趙小鹿麵前，一杯放在旁邊，然後搬了一張凳子坐到她的旁邊，偶爾吮一口咖啡，笑眯眯看著她吃蛋糕。
趙小鹿被盯的不好意思，嘴裏吃著蛋糕含糊的說：“你是不是找我有什麽事？”
“別動。”
楊緒將趙小鹿嘴角蛋糕沫溫柔地拭著，趙小鹿腦袋懵懵的，眼睛連續眨巴了幾下。
“其實找你是有點事，我想查些資料，而且要看一些監控攝像。”
“有審批嗎？”趙小鹿問。
“等審批，黃花菜都涼了，你就幫幫忙嘛！”
吃人家東西嘴短，而且楊緒如此溫柔的對她，換成一般女孩子哪裏受得了，趙小鹿抿了抿嘴唇，稍稍猶豫，然後輕聲道：“那好，我來查，你在邊上隻能出個眼晴。”
楊緒比出一個OK的姿勢，表示沒問題。
首先是翻看該廠近一周主要路口的攝像頭，查詢崔淑賢的運行軌跡，這可以說是刑偵裏麵比較笨的辦法，但也是最有效的辦法。
楊緒、趙小鹿一人看4個畫麵，采用快進的方式，觀察著可能的線索。
幾個小時後，監控畫麵全部看完，外麵天已蒙蒙亮。
楊緒得出一個結論，蹙著眉頭道：“我敢肯定崔淑賢還在工廠裏。”
“我感覺也是。”
“不止。”楊緒沉著聲：“而且她可能已經遇害，根據刑偵學理論來說，失蹤時間與失聯人生存率成反比，恐怕崔淑賢凶多吉少。”
“楊緒，你的意思是說？”趙小鹿臉上露出驚恐的神色：“她已經被害，會是一具屍體？”
“永遠不要低估人性的惡，隻要有動機，就有可能有結果，如果這個廠在犯罪，崔淑賢就有被殺的動機，我想我得臥底進去一探究竟。”
“臥底？”趙小鹿突然想起楊緒第一次臥底洗浴中心，就把財閥抓了，還把警花打了，鬧得滿城風雨，現在又來？於是好心的說道：
“楊緒，臥底不靠譜吧，我看申請搜查令好一點。”
“要是搜查能搜出證據，那案子倒好破了，這些壞人狡猾的很，容易打草驚蛇，我向樸隊申請臥底好了。”
楊緒覺得還是臥底比較靠譜，一是可以完成任務獎勵金幣技能，二是從刑偵的角度來說，在某些情況來說，臥底更有利於收集證據，可以直接將壞人釘死。
“嗯，也好。”趙小鹿微微一笑，主動提出：“那我給你提供這家工廠資料，還有信息、技術方麵的支援，不過你得走流程，讓樸隊與我的組長溝通，畢竟今天這樣我是違規的。”
楊緒一點壞笑，故意問：“你既然知道違規，為什麽還幫我？”
“……”趙小鹿臉頰莫名泛起兩抹紅暈，吞吞吐吐說出了兩個理由：“因為我知道你是為了抓壞人，因為你是一個可信任的人。”
“可信任？”楊緒壞笑越甚，右手食指在趙小鹿秀鼻上輕點一下：“小鹿，你不會喜歡上了我吧？”
趙小鹿先是一愣，接著連連擺手尷尬笑著：“不要撩我了，嗬嗬，不可能不可能……”
“可是我救過你啊！你被那連環殺手騙回家裏可是會死的呀！”楊緒嘴裏跑起了火車，語氣一本正經的說：“你不是答應過以身相許嗎？”
“那有？”趙小鹿被說懵了，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答應過。
楊緒撲哧笑了：“好了，和你開玩笑的，我想到一個計劃打入他們內部，不過我需要你配合我。”
趙小鹿摸了摸發燙的耳尖：“怎麽配合？”
“演一場戲！”
……
次日。
深夜十二點，晚風習習。
三羊方便麵廠，路口處，昏黃的街燈下。
趙小鹿濃妝豔抹，穿著粉紅鮮豔的吊帶露臍裝，超短黑色小皮裙，綿軟絲滑的網狀黑絲裹在**上，腳踩恨天高，性感靚麗，讓人浮想聯翩。
關於趙小鹿扮演的職業，隻要是男人的懂得都懂。
楊緒沒忍住吹了一聲口哨，笑著真心誇讚道：“小鹿，你真漂亮！”
趙小鹿扯著包臀小皮裙，尷尬的說：“笑毛線，我感覺大腿下麵涼颼颼的，我都懷疑快要走光了。”
“嗬嗬，為了正義的事業，有所奉獻也是避免不了的。”楊緒習慣性的嘴賤。
趙小鹿沒有生氣，而是問：“那三羊黑廠老板什麽時候路過這裏啊？都這麽久了？”
“我分析過他的運行軌跡，他每天這個時候必然會路過這裏，放心好了，一切按我們說好的演。”
“好。”趙小鹿嘟了嘟嘴：“最好快點，剛才都被無聊的男人搭訕了，問我多少錢，好丟臉的。”
就在這時，三羊方便麵廠門口傳來了動靜。
一位身穿黑色皮夾克，手拿公文包體型肥胖如豬的中年男人從大鐵門走了出來，與門口保安寒暄了兩句後，徑直向路口這邊走來。
“喂，包夜多少錢？”楊緒流裏流氣的對趙小鹿說道。
趙小鹿白了楊緒一眼：“四百萬韓元，你有嗎？”
楊緒上下打量著趙小鹿，吹了一聲口哨：“倒也不貴，我給你八百萬，你跟我走。”
趙小鹿伸出右手掌心，語氣輕佻地說：“先拿錢！”
“哪有先給錢的，你懂不懂規矩？”楊緒臉色一變。
趙小鹿冷哼一聲：“我覺得你沒錢，而且我感覺你像個變態，不給錢我不會跟你走的。”
兩人的對話，都給肥胖的中年男人全部聽了去。
楊緒目露凶光，冷聲道：“你最好跟我走，不然你會受傷的。”
“瘋子！”趙小鹿眼神露出恐懼神色，抬腿就往小巷的另一頭跑。
楊緒緊緊追著過去，接著傳來了嘣嘣嘣拳頭擊打在骨頭上的聲音。
過了一會，楊緒拳頭上沾滿了鮮血，走了出來，與中年男人麵對麵碰上了。
“媽的！臭婊子，找死！”
“剛從牢裏出來就碰上這種狗眼看人低的婊子，真倒黴！”
楊緒罵罵咧咧的，撇了一眼中年男人，語帶威脅：“看什麽看？！你也想找死？！”
兩人擦肩而過，中年快步走向巷口，看到趙小鹿渾身是血弓著身子蜷縮在地上，了無聲息。
“好狠！”中年男人嘴角勾出一抹邪肆，轉過身子，突然叫住了楊緒：“誒！年輕人，你這樣處理怕不行啊？”
終於上鉤了，戲總算沒白演，楊緒轉過身子，惡狠狠盯著中年男人：“你什麽意思？”
中年男人笑嘻嘻走了過來，雙手遞上名片，楊緒麵無表情接過名片，隨便瞥了一眼，不置可否。
中年男人指著前麵一處黑漆漆的鐵門：“我是這家方便麵廠的老板，你把這妓女打得這麽嚴重，不知現在是死了還是沒死，就這樣丟在這裏，肯定會引起警方注意的，我不想惹麻煩，能不能麻煩你處理一下？”
楊緒雙手抱臂，冷聲道：“你有麻煩，關我什麽事？我不怕被抓，條子也抓不了我，我憑什麽幫你處理麻煩？”
“我叫金在健。”中年男人主動介紹，笑眯眯的說：“這樣你幫我處理一下，我廠裏缺一個保安隊長，我給你開月薪二千萬，到時你想找什麽樣的小姐，還不是隨便的事。”
一聽有錢拿，楊緒態度緩和了許多，唇角微勾：“二千萬？”
“當然！明天就可以來報道，我說的。”金在健一臉傲然。
“四千萬！”楊緒比出一個四，獅子大開口。
金在健一滯，然後微微一笑：“沒問題，隻要你真的值這個價。”
“那好，這麻煩我替你解決了，謝謝老板。”楊緒態度謙遜了些。
“那妓女你處理好。”金在健微微點頭，然後離開了。
楊緒目送金在健離開，趕緊跑進小巷，蹲在趙小鹿麵前拍了拍她的肩膀。
“小鹿，不用演了，起來了。”
趙小鹿睜開眼睛，直起身子問道：“怎麽樣？騙到他沒有？”
“有，成功進入！”楊緒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那就好。”趙小鹿擦著身上的雞血，小聲吐槽：“這雞血又髒又臭，我這新買的衣服全都搞髒了，花了我不少錢呢。”
楊緒嗬嗬笑著：“這衣服就不適合你，等破了這案子，下次我陪你逛街，賠你一套衣服，外加吃飯，可以嗎？”
趙小鹿眨著眼睛：“你是在約會我嗎？”
“你就當是吧！”
“好，你要說話算數。”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