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節 縣長也被潛規則
酒精的作用就是好,當你想要麻醉自己的時候,它會悄悄的滲入你的五髒六腑,將你的情感麻木,讓你暫時忘記一些不想記住的東西;而當你高興的時候,它也可以刺激你的神經,令你興奮,讓你忘我。
今晚感到莫名興奮的人是張新月,參加工作以來她還從未如此放鬆過。
晚餐喝的紅酒,加上歌廳喝的啤酒,有些雜了,這讓她臉色潮紅,美豔無比。
她迷離的雙眼在昏暗的歌廳裏尋找秦川的身影,在目光交接的刹那,發現他眼中透出了一抹憂傷,就像一片不經意飄過的雲,淡淡的繚繞在她的心上。
而林子衝,渾身上下都是意氣風發的蓬勃朝氣,圍在她的周圍轉來轉去。他的熱情就像一團火,想要驅散她心裏的陰霾。
矛盾,有時候會讓人迷失。而感情,往往在矛盾中徘徊。張新月此時就像**秋千,讓自己的靈魂在秦川和林子衝之間穿來插去,晃晃悠悠。她終於在酒精的作用下迷醉。
音樂好像一直在響著,除了歌廳裏的嘈雜聲,好像還有來自天籟的聲音。
張新月看見秦川的笑臉就在自己的眼前,像一束陽光照亮了她心靈深處的每一個角落。他擁著自己的細腰,寬厚的胸懷就像一片海,讓她浮在上麵飄啊飄。她忍不住伸出自己修長的皓腕摟住了他的腰,她聽到他厚重的呼吸聲,感受到了他身上的熱浪正一陣陣朝自己襲來,令她迷失。她不由自主的仰起了頭,踮起腳尖索要他的吻,她的一隻手放開了摟著他的腰,勾住了他的脖子。她好像聽見了他咕噥著說:“別,新月。”可是她是那麽渴望得到他的吻,她用力的向上攀,而此時卻感到自己是那麽無力。他好像也和自己一樣無力,抵擋不住她的糾纏,雙雙倒在了**。
他的體重讓她覺得那麽實在,她輕輕地吐出一口蘭香,把頭埋進了他的臂彎。而他卻急切起來,就像一頭小拱豬,喘著粗氣尋找她溫潤的唇。她故意的躲起來,這讓他更加慌亂,當他在慌亂中觸碰她那如花瓣一樣柔軟的雙唇,兩張饑渴的嘴唇一旦相遇,就再也不願分開。
他們的舌糾纏在一起,如癡如醉,如夢如幻,唇齒留香,口舌生津。也不知道是誰先動的手,片片羅衫輕輕落地,兩個滾燙的身體終於了無束縛,緊緊的貼在了一起。
她閉上眼把自己潮紅的臉靠在他的臂彎,讓自己的羞澀躲過他深情的目光,兩條玉手就像蛇一樣在他的背上蜿蜒而上,再次摟住了他的脖子。
他青澀地探索著她的身體,撫摸著那一片柔柔的芳草地,感到了從那裏溢出的芳香。她下意識的放開了摟住他脖子的雙手,把他的手從自己的土地上扒開,緊緊的護住了自己。
他沒有去管她的雙手,把嘴貼近她的耳朵旁邊,喃喃的輕喚著她,新月,新月,我愛你——
她流著淚應和著他的呼喚,終於緩緩放開了自己的雙手。在經曆了最初那撕裂的疼痛之後,彼此都感受到了無法言語的滑濕,他們喃喃的呼喚著對方,那彼此呼喚的聲音又好像來到喉嚨就變成了嚶嚶之聲,模糊不清,最後他們的聲音**在了一起,顫動著直達無法控製的頂峰。
秦川醒來的時候,不知道身處何方,他努力地睜開眼睛分辨著這個房間,好像是個賓館,他感到口渴難耐,隻好用力掙紮起來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咕地倒進嗓子裏,這才覺得好受一些。他發現自己光著身子,有點涼意,便回轉身想再回**躺一下,突然覺得不對勁,怎麽他剛才睡的**還睡著一個人,一個女人,光著身體的女人。
這個發現嚇了他一大跳,酒也嚇醒了。他仔細用布滿血絲的雙眼辨認眼前的女人,那張臉好熟悉,哦,看清了,怎麽會是劉葉?
這時劉葉也醒了,她**身子坐了起來,白晃晃的身子嚇得秦川背過臉去,驚惶失措地問她:“你,怎麽會在這裏?快穿上衣服。”
劉葉嬌聲一笑:“是你自己留我在這裏的嘛……”
聽了她的話,秦川像被人當頭打了一棒,頓時暈頭轉向,他問劉葉:“昨晚我沒把你怎麽樣吧?”
劉葉紅著臉低下頭,扭扭捏捏地說:“你,你都把人家脫光了,還說沒對人家怎麽樣呢。”
秦川心底一涼,聲音也變了,沒頭沒腦地問劉葉:“你,你為什麽要這樣做?”
劉葉似乎很委屈地道:“秦縣長,您不記得了?是你要我做的,不是我要做的。”
秦川此時完全記不得自己做過什麽,酒醉的頭痛和此時的麻煩讓他更是無法思考,等劉葉穿好衣服,他才顫聲問她:“你,你說你想怎麽樣?你想要什麽?”
劉葉想也沒想,就走上前來拉著他的手臂嬌滴滴的說:“做你的女人呐,人家都陪過你了嘛。”秦川聽到她發嗲的聲音,厭惡地甩開她,語氣堅定地說:“不可能。”
劉葉不解地問:“你能和張新月在一起,為什麽不能和我在一起?張新月能給你的,我也能給,我甚至可以比她做得更好。”邊說邊往秦川身上靠。
秦川讓開她那光溜溜的身體,說:“穿上衣服,這像什麽話。”
劉葉嬌嗔道:“秦縣長,您是什麽意思?過了河就想拆橋?”
秦川沒有想到劉葉竟敢威脅他,生氣地說:“胡扯,你敢威脅我?不相信的話你去告我,看看人家相信的是你還是我。”
劉葉見他臉色大變,嚇住了,隻好小聲地說:“秦縣長,你別生氣嘛,我不過是想要一樣東西而已。”
秦川說:“你想要什麽?我可以滿足你的一個要求,隻要我能做到的,除此之外,什麽也別想。”
劉葉才呢喃道:“那,我要提幹。”
秦川爽快地說:“好,我答應你,不過隻此一件,要去哪裏你也不能提要求。再有,今天的事隻有你我知道,如果有第三個人知道,你怎麽提幹的,你就怎麽下台。記住沒有?”
劉葉不滿的撇撇嘴,答:“記住了。”
秦川揮揮手:“現在你給我從這裏消失。”
劉葉悻悻地走了,走到門口,突然掏出一塊方巾,說:“秦縣長,你可別忘了你今天說過的話!我這裏可留得有你的體液。”
“你、你——”秦川氣得青筋暴跳,話也說不出來,他沒有想到劉葉如此有心計,看來是有備而來,他想走過去奪過來,可是劉葉一閃就把門關上不見了。
秦川在原地呆立半天,才垂頭喪氣的走到衛生間,用冷水從頭上澆下去,他企圖讓自己清醒一些。努力想了想,還是記不起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隻得用力的甩了甩頭,恨不能打自己幾個耳刮子。自己怎麽會這麽賤呢?劉葉那個小婊子,可真不是個什麽好貨,到時非給她遠遠的打發到哪個鄉鎮去任職,也好堵住她那張嘴。
下弦月在下半夜更加皎白迷人,一束月光透過窗戶直射進來,滿床的春光一覽無餘,兩個年輕的身體**相擁而臥。
張新月頭晚喝多了酒,感覺自己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在那個夢裏擁有著她想要的甜蜜。她在半夢半醒之間笑著伸出自己的一隻玉手,想要把那個夢真實的攬在自己的懷裏。她觸到了一個溫熱而堅實的身體,這不是夢!她睜開了眼睛,月光下,自己竟然光著身子摟著一個男人睡在**。大駭之下,“啊——”的一聲驚叫起來,忙拉過被子蓋住自己的身體。
那人聽到她的驚叫聲,也驚醒了,他醒來看見張新月把自己裹在被子裏縮成一團,瑟瑟發抖,忙坐起來扶著她說道:“新月,新月,你怎麽了?你別怕,是我,我是林子衝啊。”張新月定神看了看他,才帶著哭腔問:“小林,我,我們怎麽會在一起?”
林子衝見她什麽也記不得了,心裏不由得直發慌,忙說道:“昨晚我們不是在一起唱歌喝酒嗎?你喝多了,我送你回來,你,你拉著我不讓我走……”
張新月好像記起一點什麽來了,她摟住的那個人不是秦川嗎,怎麽變成林子衝了?她又羞又急,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林子衝見她哭了,手忙腳亂的伸出手想幫她拭去臉上的淚,張新月卻把臉別到了另一邊。他一下子覺得自己像個做錯事情的小學生,忐忑不安,不知所措,隻好小心翼翼地說:“新月,別哭了,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你放心。”
此時張新月的心裏充滿了矛盾,對林子衝,她隻是喜歡,她愛的人是秦川。秦川,我的愛人,你現在在哪裏……她在心裏呼喚著他,嗚咽著任淚水恣意橫流。
林子衝扶著她的雙手也隨著她的嗚咽而顫抖,這個他捧著怕飛,含著怕化的女子,此刻的表情讓他感到無比心痛。一夜春宵非但沒有讓她投進自己的懷抱,卻好像令她走進了絕望的深淵。回想起她昨晚的主動,他真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隻能把她攬過來抱在懷裏,希望自己的懷抱能給她帶來溫暖。
張新月輕輕地推開他說:“你走吧,讓我一個人靜靜。”
“新月,我真的會對你負責的,你不要這樣好不好?”張新月絕望的表情令他害怕。
張新月木訥著臉冷冷地對他說:“我不要你負什麽責,你走吧。”說著推開了他的雙手。
突然而來的沉默讓這靜夜更加讓人發慌。
林子衝無計可施,隻得說道:“新月,你別難過了,我會一輩子守著你的。”
張新月不知道有沒有聽到他的話,隻顧拉過被頭,蒙著頭痛哭。林子衝見自己說什麽她也不理會,沒有辦法,隻好穿好衣服,隔著被子拍拍她,說:
“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先走了,我不會失言的,別哭了。”
張新月還是不答,他隻好作罷,悻悻離去。
林子衝走後,張新月在**躺了很久,什麽也沒有想,她已經喪失了思考的勇氣,隻顧得流淚,那是她最最純潔、最最珍貴的第一次啊!怎麽想都應該留給自己最愛的人,留到新婚的第一夜,可是現在卻這樣莫名其妙的給了林子衝,她該怎麽辦?
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奇怪為什麽林子衝送她回家她的父母卻沒有阻止,好久才想起來昨天她姥姥生病,他們都回鄉下去探望了。天亮了好久,她該去辦公室上班了,自己身為政府辦副主任,總不能為了私事不去上班吧,辦公室還有一堆事情等著她處理呢,萬一有什麽重要的接待任務,自己不在,那可就麻煩了。
她光著身子從被窩裏鑽了出來,看見自己胸口上的吻痕,再次羞紅了臉。胡亂的找了件衣服掛在身上,開始整理床鋪。掀開被子,就看到了床單上點點梅花散落,顏色特別鮮紅刺眼,好像在向她宣告著什麽,這讓她內心百感交集,忍不住再次落下淚來。她幹脆換下床單,塞進床底,以免父母回來看見。洗過臉,在鏡前端詳自己,仍然是凝脂如雪,青眉如黛,一雙眸子流動著無限感傷,瑩淚欲滴。上班的時間已經過了,她沒時間再去想這個問題,隻好換上衣服去上班。
來到辦公室,就見到林子衝神色慌張,見到她來,眼神一下子變得十分柔和,輕聲地問:“吃過早餐了嗎,新月?”
張新月臉一紅,把頭扭到一邊沒有理他。林子衝見狀,也沒再追問,隻說:“秦縣長現在還沒來辦公室,我去家裏找了,也沒在家,不知道昨晚錢主任他們把他送到哪裏去了。”
張新月一聽秦川不見了,很是著急,顧不上害羞了,說:“你是他的秘書,快去問問錢主任,他被送去哪裏了,是不是醉傷了,現在還沒起呢,我們一起去找找。”
原來昨晚大家都喝高了,醉得最厲害的是秦川和張新月。張新月家隻有林子衝知道,所以由林子衝負責送她回家,而秦川就由錢進和行政科的羅田鋒、劉葉一起送。他個子太大,人又醉得不省人事,他們隻好把他安排住進了賓館,到那裏他又吐了一地,劉葉說讓她來打掃,讓錢進他們先回去休息,錢進他們也喝多了,就同意了。
林子衝問過錢進,就來找張新月,正準備一起去賓館看看秦川怎麽樣了,出門就看見他從電梯裏走出來,林子衝趕快跟在他後頭一起進了他的辦公室。
秦川臉上表情麻木,心情很不好,他來到辦公桌邊,胡亂理著案頭的文件,示意林子衝關上辦公室的門。
林子衝關好門回來,他冷冷地問:“昨晚誰送的我?”
林子衝怯怯說:“是錢主任他們。”
秦川“啪”的一聲把手裏的文件摔在辦公桌上,生氣地大聲問道:“那你呢?你幹嗎去了?”
林子衝見秦川生氣得摔了東西,人一震,心裏也虛了,小聲說:“張副主任也喝醉了,她家隻有我知道,錢主任派我送她回去。”
秦川一聽,再看看他那無辜的模樣,知道這事也怪不得林子衝,可是氣卻難消,問道:“昨晚送我的是什麽人?”
林子衝連忙說:“有錢主任、羅科長和劉葉。早上我來沒見您,怕您喝多了,去家裏找也沒找著,剛才我去問過錢主任,才知道昨晚他們把你送賓館了。都是我不對,沒照顧好您。”
秦川不耐煩地揮揮手:“你先出去吧,以後遇到這種事,你一定要和我在一起。”林子衝誠惶誠恐地應了。
林子衝出門後,秦川長吐一口氣,狠狠拍了下桌子,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他不知道昨晚的事是錢進安排的還是劉葉故意的,他感到很是心煩,從早上對劉葉的問話看來,好像隻有劉葉清楚是怎麽回事,他恨自己酒後亂性,沒有把握住底線,被劉葉抓住了把柄。這件事對他十分不利,劉葉要真的不鬧就好,一旦鬧起來,自己的下場會很難看。唉,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身為一縣之長,總是被緋聞所纏,這可不是什麽好事。
正自責懊惱,聽到了敲門聲,連忙正襟危坐,鎮定自己的情緒說了聲“請進”。門開了,張新月穿著米色套裙走了進來。見到是她,秦川想起了昨晚的事情,他不知道她對此事知否,心裏劃過一絲慌亂,不敢正視她純淨的眼睛,忙拿起一份文件假裝在看,低著頭問:“新月,有什麽事?”
張新月知道昨晚秦川喝多了,心裏有點擔心,雖然心事重重,還是鼓起勇氣過來看看他,她進門之後看到秦川的臉色有些蒼白無力,不知道他也剛剛經曆了一場痛苦回憶,就關心地問道:“縣長,你是不是生病了?”
秦川聽出了她的關切之情,內心感到隱隱作痛,他極力掩飾著自己內心的不安,冷冷地說:“我沒事,是昨晚喝多了。”
張新月此時也充滿了羞愧,她根本不敢麵對秦川,而他表現出的冷淡讓她感到更加難過,難道自己昨晚上失態讓他看見了?她內心不由疼痛加劇,也不敢再看他的眼神,隻好說:“那我去給你準備點醒酒的東西,再給你送點早點來,好嗎?”
“好的。”秦川希望她趕快離開,好讓自己清靜一下,他實在掩飾不下去了。
張新月從秦川辦公室退了出來,到辦公室打電話讓食堂給秦川煮一碗新鮮的魚湯,再送幾個灌湯包和一碗稀飯上來。
林子衝在上班第一天就挨了縣長的訓,心情十分沉重,他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何事讓秦川如此生氣。出了門就踏著沉重的腳步走到行政科的辦公室,想問問科長羅田鋒是怎麽回事。
他來到門外,看見劉葉嘴裏哼著小調,手裏拿著一麵小鏡子,把她那張嬌媚的臉看了又看。還不時的偷偷笑一下。林子衝進了門,忍不住好奇地問她:“劉葉,什麽事這麽高興啊?”
劉葉沒有理她,這讓林子衝覺得很沒趣,隻好轉過頭和羅田鋒說話:“羅科長,昨晚我走後,秦縣長沒什麽事吧?”
羅田鋒不知道林子衝挨了訓,就說:“沒什麽事啊?就是喝多了。”
林子衝什麽也沒問到,隻好悶悶不樂的回了辦公室。
劉葉在他身後偷偷的笑了,秦川發生什麽事,當然隻有她最清楚。自從她當上何一濤的情人後,她的人生觀和價值觀也發生了巨大的改變,她認為女人隻要放得開,完全可以通過美色獲得自己想要的東西,不是有一句話說,男人征服世界,而女人通過征服男人來征服世界。女人,最強有力的資本和武器當然是自己的身體,特別是像她這樣漂亮的女人,不好好利用這個資本那就可惜了。可是她選錯了人,跟著何一濤沒有得到什麽好處,反而讓她傷痕累累,她把這一切都歸罪於張新月,是她向張新月泄露了天機,才讓她抓住了秦川這個縣長,把屬於她的東西搶去了。現在她要從張新月那裏把它搶回來,雖然早上秦川對她惡狠狠的態度也讓她感到自卑和難過,可是想到秦川那麽爽快的就同意幫她提幹,她還是把不快丟到了九霄雲外。
女人,最大的弱點,往往就是永遠隻會把矛頭指向另一個女人。無論是事業還是婚姻,隻要她的世界裏出現了第二個女人,這個女人就是她心中的一顆刺,拔也拔不去。
張新月現在並不能體會劉葉的心情,失去了她的友情,她的確難過,但心裏仍然憧憬著美好的夢想,她渴望擁有驚天動地的愛情和一帆風順的事業,她想收獲愛情的甜蜜,也想獲得事業成功的喜悅。
自從來到政府辦,她慢慢地感覺到了權力帶來的好處,政府辦畢竟不同於一般政府部門,這裏是縣政府的首腦機關,她雖然僅僅隻是一個副主任,有時辦事的權力可能比一個局長還要大,隻需一個電話打過去,事情就解決了,因為她的身後是縣級領導幹部,這是她沒有提幹前想也不敢想的事。更讓她欣慰還是她提幹後,除了劉葉而外,別的人都不知不覺對她變得恭恭敬敬,好像把以前那些對她不利的言論都忘得一幹二淨,這讓她自我感覺良好,萬萬也想不到劉葉已經悄悄地將手伸向了她至愛的人,想要從她的手裏奪走她擁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