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第六章:異能者與奴隸

啊頭好痛,

陳如夜下意識的就要伸手去摸自己的頭,卻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綁住了,他看了一下右邊,上官慶也被綁在一根排水管上。

這時候,有一個黑影從遠處慢慢走了過來,他有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留著濃密的胡須,穿著一件髒兮兮的黑色風衣。

他從腰間拔出了一把銀閃的左輪手槍,指著兩人罵到:“你們這些肮髒的人販子,邪惡組織的幫凶,還有什麽話可說?”

“哢噠”那個大胡子壓下了左輪後麵的保險,對準了上官慶。

“饒、饒命!隻要你饒了我帶我出去,我爸能給你很多錢,房子車子美女什麽都會有。”

那個風衣男臉上閃過一絲厭惡,“回答錯誤。”他抬起槍對著那上官輕的眉心。

回答錯誤?這個風衣男想要什麽回答?陳如夜想了一下,開口道”“先生,我們雖然隻是最低等級的奴隸,但還是知道上麵一點消息的。”

那個風衣男把槍轉過來對著他,陳如夜咽了一口口水。

風衣男看著他道:“有趣,繼續說。”

“我是前兩天才被抓來的,更多的消息他比我知道的多點,我隻知道他們為首的好像是叫禦者,他有一個古怪的鈴鐺,隻要輕輕搖晃,就能讓昏睡的人像夢遊一樣跟著他。”

陳如夜喘了口氣又說道:“他們給我們這樣子的奴隸灌了一種藥,聽他們說隻要我們不能領到當天的解藥,就會直接死亡,今天我領到的解藥還沒吃,就放在我右邊的口袋裏”

那個風衣男伸手從陳如夜右邊的口袋裏掏出了那枚藥丸,刮下一點粉塵看了看,又放到鼻邊嗅了嗅,輕笑一聲:

“這不是屍蟞瓦的抑製藥嗎,一種很古老的技術了,隻要一直吃這種所謂的解要,那些附著在你胃裏腸裏的屍蟞卵就不會孵化,

但這可不是長久之計,時間長了卵還是會不斷的吸你器官的養份,會讓你的身體越來越虛弱。”

接著他重新把槍對著上官慶,“既然他說你在這裏待的比較久,那麽你有什麽要補充的?”

“咕嘟”上官慶咽了一口口水,結結巴巴的說道:

“其實這裏的老大並不是那個被稱為禦者的人,我還見過一位被他們稱為祭祀的老頭,他應該才是這裏的老大,但他很少露麵,我來了將近一個月隻見到過他一次。”

那個風衣人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我們在這裏互相以代號稱呼,不允許說對方的真名,比如我是紅豬,他是夜隼。”

那個黑人若有所思摸了摸下巴,“以代號相稱來避免暴露嗎,很不錯的想法,他們都有什麽武器和能力?”

“他們有槍,甚至有自動步槍,應該是他們從外國搞到的,但這並不是最可怕的。”上官慶露出恐懼的表情

“他們這裏麵那些幹部和精英人員有一些很詭異的能力。有一個代號腦蟲的幹部,他可以把舌頭變成一個鋒利的針管口器,從五官處插入人的大腦,把腦髓吸幹,就可以獲得他的記憶。”

那個風衣男沒有任何表情的臉上產生了一絲波動,他的眉頭皺了起來。

“異能者嗎?像有這些能力的大概有多少?”

“可能有十幾二十人,都很難對付。像管理我們奴隸的那個鱷魚,我看過他的照片,他身體裏麵也有這些怪物,子彈刀劍打在他身上很快就能複原。”

“這麽多嗎?看來接下這個任務,真的不太明智,早知道硬扛後果也不來這裏了,那你們又是怎麽回事,怎麽來到這裏的。”

陳如夜和上官成兩人又複述了一遍自己的經曆,那個風衣男對上官成的經曆不是很感興趣,倒是對之前糾纏著陳如夜的那個小女孩很感興趣。

“看來那個小女孩和這幫人不是一夥的,甚至是敵對的,如果能獲得他的協作這次任務會簡單不少,你來到這裏後有見到他嗎?”他把頭轉向陳如夜問道。

“她可能是懼怕這裏,自從來到這裏之後就再也沒見到他了。”陳如夜搖了搖頭。

“那麽兩位,既然你說你們是無辜的,那麽就請協助調查吧,如果能成功搗毀這裏,我就帶你們出去,這幾天你們盡可能收集他們詭異能力的更詳細消息,我一直會待在這裏。”

說著,他把手中左輪的彈巢轉了一下,對著捆著兩人的手鏈各開了一槍,鎖鏈在巨大的撞擊聲中斷成兩半。

“這麽大聲上麵聽到了怎麽辦?”陳如夜大驚。

風衣男輕輕的瞥了他們一眼,做了個送客的手勢,兩人互望眼,心中忐忑的往外走去。

當走了有十來步,眼前的畫麵一陣抖動,他們又回到了那個下水道,兩把鏟倒在旁邊。

“這是魔法嗎?”上官成碰了碰了碰了他們出來的那堵牆壁,但入手卻是堅硬冰冷的岩壁。

“小聲一點,趕緊把清理的活幹完,然後打聽一下這個邪惡組織的情況。”

兩人紛紛拿起鐵鍬沉默的幹活不再說話。

“鐺鐺鐺”

收工的鈴聲響了,陳如夜透過排汙口看了一眼外麵,隻有永恒而森寂的黑暗,根本分不清具體的時間。

“吧唧”一大勺清黑混雜的糊糊落在黑乎乎地麵上的一個缺了個角的瓷碗裏。“吃吧,你們這些狗東西。”

一個彪悍的大漢從一個黑乎乎的已經看不出是什麽材質的大桶裏挖了一勺爛綿綿的東西,倒在了陳如夜等一幹奴隸麵前。

因為沒有給任何餐具,陳如夜隻好用手挖了一勺放到嘴裏,一股難以言喻的土腥味混雜的腐爛的味道衝入他的口腔。

“嘔”陳如夜吐的膽汁都出來了,要不是來的前幾天他們沒給吃飯,估計昨晚的飯都要吐出來,旁邊的奴隸都見怪不怪了,都在用手抓著碗裏的糊糊,沒有一個人抬起頭來看他。

“你這個卑賤的家夥吐到我的鞋子了,我看你是想被開膛破肚了。”

那個廚師大漢伸出左手一把把陳如夜也抓了起來,右手指甲突然變長,直接朝著陳如夜的腹部劃去。

“咚”一個巨大而結實的黑手撞在了那個廚師的腦袋上,他廚師被打得後退了幾步。

“黑鱷魚,你找死嗎!”那個廚師穩住身形後,對在偷襲他的人怒吼。

“鋼爪,我說過了,這些奴隸是我的人,沒有我的許可,其他人不準動他們,如果你要試試我的鐵拳,那盡管來”

鱷魚全身豆腐開上一層厚厚的黑色鱗甲,把關節扭的劈啪做響。

那個被稱為鋼爪的廚師臉上閃過一絲恨意,沉默的走開了。

鱷魚看都沒看陳如夜他們一眼,走回到了自己的大理石餐桌,拿起刀叉安靜的享受起他的牛排。

“吃吧,不然明天沒力氣幹活了。我當初比你吐的還厲害,在餓了快一周之後吃起來還挺香的,至少是能吃的東西。”

上官慶一邊吃一邊出言安慰道,但他緊鎖的眉頭表明這些吃起來並不如他所說的那樣好吃。

陳如夜狠狠的看著那個廚師,發誓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之後的幾天,因為心虛害怕被那幫邪惡組織的人發現他們與那個風衣男有勾結,兩人幹活特別賣力,私底下還經常與奴隸聊天,從他們嘴裏套出有用的信息。

一來二去,他們與不少奴隸交上的朋友,也算在奴隸裏有了一點點名氣。

他們逐漸了解到大多數奴隸被抓進來之前是流浪漢或者精神病人,但也有一些是直接被這個邪惡組織從窮山惡水的地方買來的。

他們也向那個風衣男匯報了一些很有價值的信息,讓那個風衣男很滿意。他告訴兩人自己輝可以叫他輝先生,並說自己是隸屬於一個神秘組織,專門打擊組織犯罪。

輝先生這幾天一直在下水道的牆壁上麵塗塗畫畫,二人問他有什麽行動,他也隻是搖頭並表示這是機密。

這一天,二人正在清理入口處的廣場,鱷魚走到了廣場的一座塔樓上,倚靠在牆上,一言不發的盯著兩人。

“那個鱷魚是要幹嘛,為什麽一直盯著我們,不會是我們做錯了什麽事情,他要宰了我們吧。”上官慶小聲嘀咕到。

“小聲點別被他聽到了,安心做我們的事情就行。”

兩人又低著頭繼續清理地麵的大理石板。

“鐺鐺鐺”

休息的鈴聲想起,二人如蒙大赦,趕緊把拖把水桶放到了側麵的雜物間裏,強裝鎮靜地往食堂走去,沒人敢回頭看一眼那頭鱷魚。

“你們兩個別走先,來我辦公室一趟。”鱷魚用不容置疑的話對二人吩咐道,然後轉身往他的辦公室走去。

陳如夜與上官成對視一眼,垂頭喪氣的走向鱷魚的辦公室,就如同犯人走向審判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