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第七章:致命考驗
鱷魚推開了他辦公室的門,徑直地坐到了他的辦公桌後。
陳如夜兩人忐忑不安地走了進來,陳如夜走在最後麵,特地沒有關上辦公室的門,如果鱷魚突然暴起,跑出去也許還有一線渺茫生機。
“不錯,果然夠機靈,特地背靠門口,是為了萬一我對你不利你能夠第一時間逃出去,哼有趣”鱷魚露出了一個狡詐的微笑,用手隔空一揮,大門嘣的一聲關上了。
陳如夜如墜冰窟,開始觀察起辦公室看看有沒有其他機會。
“我早就看出來了,你們這兩個叛徒!”鱷魚突然暴喝,身上飛速變黑,一片片鱗片長了出來。
“咚咚咚”鱷魚一步、一步地往他們兩個所在的地方逼近,“我要把你們這兩個叛徒的腦袋都給捏碎,扔到峽穀裏麵!”
怎麽辦!怎麽辦!
陳如夜的額頭滲出來了冷汗,難道輝先生被他們發現了?不對!如果被他們抓住了,他早就直接說了,他是在使詐!
陳如夜緩緩地往前邁了半步,把上官慶稍稍往後扯了一下,用自己的半個身子擋住他,硬著頭皮道:
“我們對組織的忠誠日月可鑒,我們從未對組織心生二心,如果鱷魚老大不信,可以把我的心掏出來看看。”
說著,陳如夜撕開了自己的胸口,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一個冰冷堅硬的手指碰到了自己的胸口,停頓了一下,又緩緩收了回去。
“不錯,好膽識!其他那些家夥,不是屁滾尿流大小便失禁地癱在地上,就是胡扯亂造企圖誣陷同伴來給自己開脫。嗬,敢誣陷的人最後都變成了臘肉。”
鱷魚又伸出他那冰冷而布滿尖刺的手,拍了拍陳如夜的肩膀,
“而你,好樣的,是我見過表現最好的,但如果你言不由衷,膽敢背叛,我發誓要親自把你的心挖出來,看看他究竟是不是長了兩顆。”
鱷魚坐回了他的辦公桌,身上的甲片又重新收回到了肉裏。“夜隼,你明天就是小隊長了,不用再幹那些雜活,你過幾天去管農業的豚鼠那裏吧。”
鱷魚又看著上官成,“至於你紅豬,至少你沒有尿出來,你就當他的副手吧。”
說完這幾句話,鱷魚有些疲憊地揮了揮手,二人識趣地退出了房間。
等到二人遠離了那個可怕的辦公室,上官城有些興奮地拍了一下陳如夜。“夜隊長,不錯啊,你真是膽識過人,我都沒看出他是在使詐。”
聽到上官成興奮羨慕又夾雜著一絲嫉妒的話,陳如夜笑了笑,又嚴肅了起來,觀察一下確定四下無人之後,小聲的說道:
“官成,不要被眼前的小恩小惠所蒙蔽了,別忘了我們的最終目的是逃離這裏。”上官稱臉上的笑容也收斂了起來,重重的點了一下頭:
“明白!”
第二天,鱷魚把所有的奴隸都召集了起來,宣布了陳如夜陳如成為新的小隊長,上官成做他的副手。
其他的小隊長用力地鼓掌歡迎新人加入他們的隊伍,而奴隸們則稀稀拉拉有氣無力地鼓起掌來。
之前二人熟悉的那些奴隸,甚至有幾個可以稱得上關係親密的朋友,對他們投來了羨慕嫉妒乃至仇恨的目光,仿佛認為二人背叛了自己。
鱷魚宣布完這個消息就離開了,到場的那十幾位隊長則是熱心地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介紹起來各種規矩。
陳如夜通過他們的介紹大概了解了奴隸內部的分工。
一共有二十位奴隸隊長的位置,這個不是固定的,取決於有多少位需要管理的奴隸,每二十個奴隸設置一正一副兩個隊長。
隊長的地位與獲許進入這座城堡的信徒一樣,甚至還更高一點。
隊長內部也是有競爭的,每年都會按照各自所管理奴隸成績選拔出第一第二名,最後兩人相互死鬥,活到最後的那個人就能成為幹部,可以獲得神明的“恩賜”,成為像鱷魚那樣子的異能者。
陳如夜聽完之後,決定隻讓自己的成績保持在中遊就行,如果他成為幹部,雖然可以解除身上的封印,但是被太多人注視就很難頻繁與輝先生接觸了。
一位代號紫馬的胖隊長自告奮勇帶他們到武器過去領取武器。打了武器庫,他扔給陳如夜一把手槍和一把霰彈槍,介紹道:
“這是隊長配槍,手槍裏麵裝的是貨真價實的子彈,霰彈槍裏麵裝的是豆彈。如果奴隸們起來反抗,就用霰彈槍嚇唬他們,霰彈槍不是致命的,當然如果你把槍按在他們頭上打,那當我沒說。”
他頓了頓又道:“手槍是致命武器,隻有在隊長或者副隊長受到奴隸們的生命威脅時才能使用,如果隊長無緣無故被殺死奴隸取樂,那麽鱷魚老大很樂意把他撕成兩半的。”
他又扔給上官成一根電棒和一把電擊槍,“副隊長是不能持有致命武器的,電棒是讓你鼓舞奴隸用的,電擊槍的話,如果敢衝你跑過來,你就對著他的胸部打就行了,注意不要打到對方眼睛。”
介紹完之後,他再也不看上官成一眼,滿臉堆笑地對著陳如夜道:
“夜隼兄真是一表人才,怪不得鱷魚老大那麽看重你,我相信你有機會成為幹部的,以後咱們可以多走動走動,互相幫助嘛。”
“一定一定”陳如夜滿麵笑容的把紫馬送走了。
“狗眼看人低,什麽人啊”上官成看著紫馬隊長遠去的背景,狠狠地啐了一口。
“沒必要跟這些家夥一般見識,他估計隻是想拉幫結派以求自保,我之前就聽那些奴隸說這個家夥帶隊的成績經常墊底。”
上官成回頭看了看武器庫,眼神一轉道:“要不我們殺回去,奪取武器庫,武裝自己衝出去。”他十分興奮,仿佛要燃起來了。
陳如夜淡淡地看了一眼他,澆了一盆冷水,“我之前就拐彎抹角的跟那些奴隸的聽過了,你知道我們為什麽能那麽快當上隊長嗎?
就是因為我們之前那位隊長,鼓動了幾個膽大的奴隸,搞到了幾把槍試圖衝出去,結果就是現在屍體掛在了吊橋旁邊,我們之前來的時候看到那幾句屍體就是他們的。”
“這怎麽可能,槍都殺不死他們嗎?”上官成驚呼。
“普通的信徒或者隊長可以,但隻要接受過‘恩賜’,成為不人不鬼的存在,槍械等輕武器就很難對他們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陳如夜有些頭痛的說道,他實在不知道輝先生要怎麽戰勝這些家夥。
地下巢穴沒有白晝,永遠沉浸在黑夜中,但是生活在裏麵的人依然習慣按照地麵上的作息來規劃生活。
在蟄伏了幾天,確定沒有在有人在暗中觀察之後,這個月挑選了一個絕大部分人都休息的時間,這個時間隻有負責巡夜的人還在這個迷宮般的巢穴裏麵巡邏。
他繞過了幾波巡邏隊,成功買到了下水道,輕輕地按順序敲打了幾塊磚,牆麵如同水麵般波動了起來,他抬腳邁了進去,輝先生坐在桌子後麵,正在擦拭著什麽。
“你來了呀,首先慶祝你高升異能者先生。”輝先生頭都沒抬的說道。
陳如夜愣住了,難以置信地問道:“你知道我是異能者?”
“從我剛開始接觸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了。”輝先生指了指陳如夜的胸膛。
陳如夜徑直走到了桌前,低聲問道:“計劃進行到哪一步了,我們什麽時候才可以出去。”
“年輕人別急嘛”
“別急!”陳如夜低聲吼道:“你知道我們這十幾天都是怎麽過來的嗎,這簡直是煉獄,你站著說話不腰疼。”
“你以為我不著急啊,每過一天就有無數的少女失去生命,可是這個組織太強大了,我沒有把握正麵戰勝。”
“你之前不是說你可以終止任務嗎,隻要履行承諾,把我們帶出去就行了,這樣你可以保住性命,上官城的家裏也會給你一大筆錢補償的。”
輝先生直視著陳如夜的眼睛許久,才沉聲說道:“有些事情高於一切,我絕不能放任這個組織不會,坐視他們殘害更多的人。”
他頓了頓又說道:“如果你想出去,我可以把你送到對麵的地鐵路口,但是上官成必須留下來,我隻能易容成一個人。”
這下輪到陳如夜沉默了,雖然他才認識上官成十幾天,但他幫了自己不少,性格也很直爽,兩人算得上是真正的朋友。
而且他雖然不清楚這個組織在搞什麽,但那麽多少女進入大殿後就再也沒有出來,這個組織肯定在做違法的事情,至少一個拐賣人口是沒跑了。
第二天一早,陳如夜在他的隊長房間裏麵醒來,隊長房間是成為隊長之後才擁有的特權,雖然隻是一個小小的雙人間,但卻比豬籠一樣的奴隸房好多了。
陳如夜從上鋪一躍而下,叫醒了下鋪還在酣睡的上官成,“紅豬,起來,今天我們要去見新長官豚鼠了,不要遲到。”
二人飛快地吃完了早餐,隨便點了十幾個奴隸就往農業區趕去,誰都沒有注意到,隊伍裏麵多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