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第五章:地下城堡
疼
胸口好痛
陳如夜猛地驚醒,發現他手被捆得嚴嚴實實的,胸口上還插著一根弩箭。
“老大,那個異能者醒了”一個聲音怪叫道。
“都說了叫我禦者,給這小子灌一些毒心散。”
陳如夜瞳孔放大,正欲反抗,那個掐著他的蒙麵人掏出了小瓶,打開蓋子對著他嘴巴灌了下去。
“咳咳咳”那個蒙麵人鬆開了手,陳如夜跪在地上不斷咳嗽,剛才那個瓶子裏麵裝的東西又苦又辣,他感到五髒肺腑都在燃燒。
那個蒙麵人把他拉了起來,冷冷地對他說道:“原來的十八號奴隸死了,你就頂他的工作吧,你吃下去的是邪祟的血,一天不服藥就會致命,我先跟你說明白,免得你想逃走。”
接著他指了指陳如夜胸口的弩箭,獰笑道:“我知道你是異能者,但是隻要有它在,別想使用你的異能,滾到隊伍後麵去!”
陳如夜被他拉到了隊伍的最後麵,陳如夜往隊伍前麵一看,除了幾個蒙麵的成年人看守之外,都是一些很年輕的少女。
那些少女嘴巴被塞著布條,手被捆到了一起,在隊伍前麵的是那個被他稱為禦者的人,他提著鈴鐺往前走,那些女孩像夢遊一樣跟著他。
一行人走到了站台上,那個領頭的人晃了一晃手中的鈴鐺,“哢哢哢哢”,一輛破舊的地鐵車廂從深處駛了出來。
陳如夜最後一個走進了這一個隻有一節車廂的地鐵,門又嘎嘎地關上了,列車搖搖晃晃地向深處駛去。
因為現在有幾個人在盯著他,所以陳如夜不敢亂動,安靜的坐在最後一排,他看著車廂往的深處駛去,有些好奇他們要到哪裏去。
“滋~~”
列車發出刺耳的刹車聲緩緩停了下,陳如夜的心中暗暗嘀咕:這裏還沒有到站呢,他們怎麽就停了?
“叮當叮當”那個首領手中的鈴鐺又響了起來,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右邊的牆壁緩緩地虛化,顯現出一個破舊而古老的站台。
陳如夜揉了揉眼睛,又掐了自己一下,真的不是自己看錯或者在做夢。
“哈,海神,你看這小子,跟你當初第一次來的時候一樣。”
“多龍,你敢說你第一次來沒有被震撼到?”
一群人在領頭那個人的帶領下走上了站台,陳如夜發現這個站台比他想的還要古老,有點類似20世紀西方的那種地鐵車站,四麵都是紅磚牆。
“走吧”領頭的禦者淡淡地說道,然後率先邁出了站台。
站台外的樓梯不像別的地鐵站一樣直上直下的,而是盤旋陡峭地向下延伸,一眼望去深不見底。
大概走了五六分鍾,階梯才到了底。下麵是一條窄小的通道,寬度僅能容納兩人並肩。
好在通道並不長,僅僅走了一分鍾就到頭了,盡頭是一條地下大裂穀,他們現在站在大裂穀崖壁上的一塊突出凸岩石上。
“是誰?黑暗中傳來詢問聲”
“我,禦者”那個領頭的人高聲回應,同時搖一搖手中的鈴鐺。
“哢哢哢”一座黑色的吊橋從陰影中浮現,慢慢地落在了眾人的麵前。
一群人走過吊橋,一個巨大的灰白建築懸在崖壁上,一個巨大的城堡坐落在一塊巨大凸起的岩石上,主體大部分鑲嵌在崖壁裏。
凸起突岩石形成的平台上麵聳立著八個高大的瞭望塔,一圈城牆將它們連在,城牆隻有唯一一個出口:那座吊橋。
崖壁被他們開鑿得像蜂窩一樣,在靠近吊橋那一側欄杆上,懸掛著幾個千瘡百孔的屍體,更為這個陰森恐怖,如同洪荒巨獸一般的地下城堡增添了一絲血腥。
“把他帶給鱷魚”禦者說完話之後,就帶著那幫少女走入了正中心的大殿,陳如夜則被兩個人壓著往偏殿走去。
“兩位大哥,不會要把我送去喂鱷魚吧,我很瘦的沒什麽肉。”
“哈哈哈,鱷魚是我們這人事總管的代號,就像我是‘海神’一樣,這裏不允許用真名互相稱呼,等一下如果你通過了你也會得到你的代號。”
陳如夜被押著見到了那位被稱為鱷魚的人,他看上去像一個黑老大,身上紋著一大堆駭人的文身,又高又大,足有將近兩米高。
“老鱷魚,禦者給你找了個新奴隸。”
“都給我放尊重點,小心我把你們扔去喂真鱷魚。讓我看看,他也太瘦了吧,我一隻手就能把他舉起來了,你們怎麽老是要這種人,幹不了幾天活就累死了。”
“鱷魚,你就別挑剔了,一個健康人總比一個流浪漢好吧,最近上麵查得很嚴,何況他還是一個異能者。”
那兩個人完成任務就告辭了,那個被稱為鱷魚的壯漢轉過頭看向陳如夜。
“別以為你是異能者,你就了不起,在證明你的忠誠之前,你就是一個奴隸。”
接著他走到了陳如前麵,摁了一下弩箭,把箭尾取了下來,放到一邊,
然後把像抓小雞一樣把陳如夜抓了起來,提到了旁邊一間房裏麵,扔進了一個四麵被鐵欄杆圍住,像豬籠一樣的籠子床裏。
“你今晚就睡這裏吧”大漢轉身離開了屋子,砰的一聲把鐵門緊緊關上。
到周圍安靜下來了,床底下傳來小聲的嘀咕聲,
“嘶~上鋪的,你是怎麽被抓進來的?”
“啊,下麵有人啊,我是在地鐵站裏被抓進來的,你呢?”
“嗨,別提了,我是直接被人一棒打暈帶進來的。”
聊了幾句,陳如夜知道了自己的下鋪叫上官慶,是一名驢友,前一個月他來這附近的山上遠足,
一不小心迷了路,看到有兩輛車和幾個人在一處山坳處聊著什麽,他上去剛想要問路,後腦勺就挨了一棒子,醒來後就在這裏了。
接下來的幾天,他得到了一個新的代號:夜隼,被分配和他下鋪一起去看最低賤的活——清理下水道。
“紅豬,你來這裏那麽久就沒想過逃出去嗎?”陳如夜一邊打著鏟用力地鏟著腳下的厚厚的汙泥,一邊向著不遠處的上官慶問道。”
“逃出去?怎麽逃,要出去隻有兩條路,要麽光明正大地走吊橋,要麽從外麵的懸崖跳下去,別無他途。”
“你們就沒想過挖洞逃生嗎?就像電視裏麵的越獄一樣。”
上官慶像傻子一樣盯著陳如意,“這裏至少離地麵有一百多米,挖上去?你發瘋了吧。另外別叫我紅豬行嗎?你看你的代號多好聽,我的代號怎麽就那麽挫。”
“那行,上官慶大哥,你用鏟的姿勢不太對,像你那樣子很費力。”
陳如夜演示了一下正確的做法,上官慶輕點了點頭表示感謝。
“你好像以前沒做過這些?”陳如夜有些好奇的問道。
“我之前說過我是驢友吧,沒錢怎麽當驢友,我爸是天南省的富豪,我本來準備這趟旅行結束就回去繼承家業了,結果卻栽在這裏。”
“難道你爸就沒想找你嗎?”
“他肯定會四處派人找我的,但是又怎麽能找到這個鬼地方呢?”
這時候陳如夜仔細地打量了一下他,驚訝地說道:“我看到過你的尋人啟事在火車上,我還把它拿來墊坐了,不好意思。”
“嘿算了,你這位找我的大偵探自己也陷在了這裏了。”上官慶打趣道。
就在兩人一邊聊天一邊幹活的時候,吧嗒,一雙手從排汙管對著懸崖的出口處伸了上來,抓住了管壁邊緣,接著一個有著亂糟糟頭發的頭伸了上來。
兩人都看見了這一幕,大驚失色,正準備大叫,那個人舉起左手輕輕打了個響指,兩人頓時感到一陣眩暈,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