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到底是哥哥活，還是弟弟活
許荀內心崩潰了。
然而，就在這時，一股詭異的力量，控製了他的大腦，他開始不由自主的說出了一切，說出了，他不願意，不能，絕對不可以讓弟弟知道的，他的惡行！
許荀這才明白，為什麽，為什麽葉月沒有回答許水。
她是想要讓他說出一切，所以她才會控製自己，而不是直接殺了他。
而且，即便是他此時開口說話，葉月依然留住了他的一絲意識。
所以，許荀瞪大了眼睛，清楚地意識到了，自己在幹什麽。
葉月，這是在殺人誅心啊！
許荀徹底絕望了。
即便是有著人皮紙，他此時也無能為力，在葉月強大的力量麵前，一切計謀都是浮雲。
而且，葉月還對他的一切了如指掌。
他甚至懷疑，這人皮紙，也是和葉月有著關係！
但是，現在一切都已經晚了。
許荀從一開始就輸了，他此時隻能煎熬的忍受，等待著審判！
許荀每說出一句話，他的內心都在滴血！
就像是別人拿刀一下下的割著他的肉，疼痛，淚水，憤怒，絕望，不甘，在那張欲哭已經無淚的臉上不斷浮現著。
而許水，則是呆呆地看著自己的老哥。
許荀的每一句話，都讓他原本已經蒼白的臉色變得更加慘白和扭曲，眼睛從原本的疑惑緊張，變得震驚難以置信，然後是憤怒，但很快又變得自責悔恨。
“我殺了很多人，很多無辜普通的人。”
“我用那些普通人做人體實驗，把他們當成獻祭的祭品”
“在不斷地實驗之後，我終於完成了血祭之法。”
“弟弟的怪病，是因為靈魂比普通人要弱很多，通過血祭之法，我可以用別人的靈魂，來壯大滋潤他的靈魂。這樣，他的怪病就好了，以後就不會因為靈魂的虛弱而時不時昏睡了。”
“但是，別人的靈魂無法融入別人的靈魂之中，有著巨大的排斥反應。所以，隻能以血祭之法，抹除原本靈魂上的一切，隻剩下最本質的一點靈魂之力。如此一來，就必須用大量的靈魂才可以提煉出滿足弟弟的靈魂之力。”
“對不起，弟弟，我是個罪人，我殺了很多人，我……我是個殺人魔，是魔鬼！”
由於被控製的原因，許荀以簡短的語言描述著這一切。
但是，這已經足夠了！
“老哥……老哥……老哥？”
許水也流出了淚水，大哭起來。
“為什麽？為什麽要做這種事情？為什麽要瞞著我做這種事情？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
“你一直讓我讀書，我就一直讀書。你說我要懂事，懂得人情世故，要做一個心善的人，要堅守本心，做個頂天立地的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
“那你為什麽要做這種事情啊？為什麽啊？老哥……”
許水哭訴著，他很憤怒。
但是，這一切都是為了他，為了治好他的病。
所有人都可以罵許荀不是人，是個瘋子，是個惡魔，是個殺人魔。
唯獨他，不可以！
“為什麽啊…嗚啊啊！！！”
許荀隻能看著發瘋一樣逼問自己的弟弟，此時他已經恢複了對身體的控製，可以自己說話了。
但是，他卻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這樣的弟弟。
該說什麽？能說什麽?
一切都是他犯下的錯誤，他隻能承受。
即便是許水開始憎恨他，厭惡他，想要殺了他，為那些無辜的人報仇，他也毫無怨言。
“對不起，弟弟。”
良久，許荀隻能道歉。
“老哥……對不起，對不起，都是因為我，都是因為我你才那麽做的。都是我的錯，都是因為我，如果我沒有得這種病，你就不會做這種事情了。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許水瘋了一樣道歉，悔恨，埋怨自己的廢物和無能。
“不，不是你的錯。這都是我的決定！你沒有錯！弟弟！”
許荀連忙拉住了不斷磕頭道歉的弟弟，看著他那慘白的臉，額頭早已磕破了血，臉上帶著淚水，頭發淩亂狼狽不堪。
“哎呀呀，真是抱歉，打斷了你們這感人的互相認錯環節！”
葉月的聲音再度響起，看著這戲劇性的一幕，早已樂開了花。
複仇的快感充斥著她的大腦，讓她的臉上泛著紅暈。
一直以來的痛苦和付出，都是為了今天！
還差一點，還差一點，**，就要來了！
“葉月……”
許水看著此時的葉月，心中湧現出一股不安。
為什麽葉月會在這裏？
為什麽葉月會說他老哥是殺人魔？
她是誰？
不會的，應該不是，不可能的。
“沒錯哦，許水，我的好朋友，我當年，也是你哥哥悲慘的實驗體之一哦！我的父母，就是被你哥哥害死的！我接近你，就是想要知道，和被你哥哥害死的父母的孩子成為朋友，是什麽樣的感覺？是不是很好啊？許水？哈哈哈……”
“不……不是這樣的！怎麽會這樣，葉月，你……”
“我沒有，我沒有感覺很好。不是，不是，我在說什麽，葉月姑娘，不是的不是的！”
自己遇到的那個開朗活潑善解人意的可愛女孩，這幾年一直陪在他身邊的朋友。
是他哥哥曾經的實驗體，而且，他哥哥還害死了她的父母！
這最後的噩耗，如同一道驚雷劈碎了許水心中最後的一道防線！
“不！！！”
“弟弟！弟弟！你沒事吧，弟弟！弟弟！你不要這樣，一切都是我的錯，都是我做的。和你沒有關係，你不需要有負罪感啊！弟弟！”
許荀看著瘋狂的弟弟，崩潰地扶著他。
許荀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一直以來，許水都是一個心地善良，乖巧懂事，知書達理的天真無邪的孩子。
如果在得知他的事情之後，許水憎恨他，想要殺他，許荀覺得這是最好的結果了。
但最有可能的結果，也是最壞的結果，就是許水把一切都歸於是他自己的錯，然後承受不住這一切。
“啊啊，真是令人悲傷的揭秘時刻，看看你這副樣子，真是難看啊！”
葉月玩弄著秀發，冷哼一聲。
不知道是在說許荀，還是許水。
“我死不死的無所謂，但是你殺了我的養父母。我也不是濫殺無辜之人，當然，這是為了滿足我此刻的惡趣味罷了。”
“你們兄弟的生命都掌握在我的手裏。我是可以把你們兩個都殺了，當然，我剛剛也說了，這樣未免也太無趣了。所以，我可以給你們留一點情麵哦！”
看著葉月惡魔般的笑容和容顏，許荀感覺到了深深的寒意。
“我隻殺你們兄弟其中的一個人，而這選擇的權力，就交給你們了。到底是哥哥活，還是弟弟活，你們可以自己選擇。”
葉月說出了她的惡趣味遊戲內容，很不合情理的二選一遊戲，沒有正確答案的道德遊戲。
“我給你們一刻鍾的時間考慮，如果你們沒有一個答案，那……我就把你們兩個全殺了哦。”
葉月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很期待接下來的發展。
她此行的最大目的，已經快要完成了，而現在，就是**的時候！
她很想看看，他們兄弟倆，會怎麽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