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襟寬廣,大度為懷

古人說“有容德乃大”,又說“唯寬可以容人,唯厚可能載物”。從社會生活實踐來看,寬容大度確實是人在實際生活中不可缺少的素質。做人要胸襟寬廣,要有寬容平和之心,這不僅是一種魅力,更是社會成功的一種要素。

一個以敵視的眼光看世界的人,對周圍人戒備森嚴,心胸窄小,處處提防,他不可能有真正的夥伴和朋友,隻會使自己陷入孤獨和無助中;而寬宏大量,與人為善,寬容待人,能主動為他人著想,肯關心和幫助別人的人,則討人喜歡,易於被人接納,受人尊重,具有魅力,因而能更多地體驗成功的喜悅。

在18世紀,法國科學家普魯斯特和貝索勒是一對論敵。他們圍繞定比定律爭論了有9年之久,他們都堅持自己的觀點,互不栩讓。最後的結果是普魯斯特獲得了勝利,成了定比這一科學定律的發明者。但是,普魯斯特並未因此而得意忘形,獨占天功。他真誠地對與他激烈爭論的對手貝索勒說:“要不是你一次次的責難,我是很難進一步將定比定律研究下去的。”同時,普魯斯特特別向眾人宣告,定比定律的發現,有一半功勞是屬於貝索勒的。

在普魯斯特看來,貝索勒的責難和激烈的批評,對他的研究是一種難得的激勵,是貝索勒在幫助他完善自己。這與自然界中“隻是因為有了狼,鹿才奔跑得更快”的道理是一樣的。

普魯斯特的寬容是博大而明智的,他允許別人的反對,不計較他人的態度,充分看到他人的長處,善於從他人身上吸取營養,肯定和承認他人對自己的幫助。正是由於他善於包容和吸納他人的意見,才使自己走向成功。

這種寬容實在讓人感動,想到時下學術界中屢見不鮮的相互詆毀、壓製排擠、爭名奪利等文人相輕的現象,讓正直的人倍覺恥辱。

著名天文學家第穀和科普勒之間的友誼就是一曲優美的寬容之歌。

科普勒是16世紀的德國天文學家,在年輕尚未出名時,曾寫過一本關於天體的小冊子,深得當時著名的天文學家第穀的賞識。當時第穀正在布拉格進行天文學的研究,第穀誠摯地邀請素不相識的科普勒和他一起合作進行研究。

科普勒興奮不已,連忙攜妻帶女趕往布拉格。不料在途中,貧寒的科普勒病倒了。第穀得知後,趕忙寄錢救急,使得科普勒度過了難關。後來由於妻子的緣故,科普勒和第穀產生了誤會,又由於沒有馬上得到國王的接見,科普勒無端猜測是第穀在使壞,寫了一封信給第穀,把第穀謾罵了一番後,不辭而別。

第穀是個脾氣極壞的人,但是受此侮辱,第穀卻顯得出奇的平靜。他太喜歡這個年輕人了,認定他在天文學研究方麵的發展將是前途無量的。他立即囑咐秘書趕緊給科普勒寫信說明原委,並且代表國王誠懇地邀請他再度回到布拉格。

科普勒被第穀的博大胸懷所感染,重新與第穀合作,他們倆合作不久,第穀便重病不起。臨終前,第穀將自己所有的資料和底稿都交給了科普勒,這種充分的信任使得科普勒備受感動。科普勒後來根據這些資料整理出著名的《路德福天文表》,以告慰第穀的在天之靈。

浩瀚如海洋般的寬容情懷,使第穀為科學史留下了一頁光輝的人性佳話。這種寬容像雨後的萬裏晴空,清新遼闊,一塵不染。這種寬容像是舔犢情深,對下一輩給予溫暖的關愛和嗬護;像是遼闊的大地,讓所有為大地增添靚麗生命的物質,都有自己的一片發展天地;亦像是一條鄉間的小河,讓水草悠悠地生長,讓小魚快樂地遊來遊去。

佛界有一副名聯:“大肚能容,容天下難容之事;開懷一笑,笑世問可笑之人”。諺語中還常說:“將軍額上能跑馬,宰相肚裏可撐船”,“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這些話無非是強調為人處事要豁達大度,要奉行寬以待人的原則。也許是昨天,也許是在很早以前,某個人傷害了你的感情,而你又難以忘懷。你自認為不該得到這樣的損傷,因而它深深地留在你的記憶中,在那裏繼續侵蝕你的心。

當我們恨我們的仇人時,我們的內心被憤怒充溢著,這就等於給了他們製勝的力量,那力量能夠妨礙我們的睡眠、我們的胃口、我們的血壓、我們的健康和我們的快樂。如果我們的仇人知道他們如何令我們苦惱,令我們心存報複的話,他們一定非常高興。我們心中的恨意完全不能傷害到他們,卻使我們的生活變得像地獄一般。

莎士比亞是一個善於寬以待人的人,他說過,不要因為你的敵人而燃起一把怒火,熾熱得燒傷自己。廣覽古今中外,大凡胸懷大誌,目光高遠的仁人誌士,無不是大度為懷,置區區小利於不顧,相反,鼠肚雞腸,競小爭微,片言隻語也耿耿於懷的人,沒有一個是成就大事業的人,沒有一個是有出息的人。

在待人處事中,度量直接影響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是否能和諧發展。人與人之間經常會發生矛盾,有的是由於認識水平的不同,有的是由於一時的誤解造成的。如果我們能夠有寬容的度量,以諒解的態度去對待別人,就可以贏得時間,使矛盾得到緩和,反之,如果度量不大,那麽即使為了芝麻點大的小事,相互之間也會斤斤計較,爭吵不休,結果是傷害了感情,影響了友誼。在這個世界上我們各自止著自己的人生之路,熙熙攘攘,難免有碰撞,即使心地最和善的人也難免有傷別人的心的時候。朋友背叛了我們,父母責罵了我們,或愛人離開了我們,都會使我們的心靈受到傷害。

哲學家漢納克·阿裏德指出,堵住痛苦回憶的激流的唯一辦法就是寬恕。1983年12月的一天,教皇保羅二世就寬恕了刺殺他的凶手M.A.阿格卡。對普通的人來說。寬恕別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在一般人看來,寬恕傷害者幾乎不合自然法規,我們的是非感告訴我們,人們必須為他所做的事情的後果承擔責任。但是寬恕則能帶來治療內心創傷的奇跡,以致能使朋友之間去掉舊隙,相互諒解。

當人們受到不公平的待遇和很深的心靈創傷之後,人們自然對傷害者就產生了怨恨情緒。一位婦女希望她的前夫和新妻的生活過得艱難困擾,一位男子希望那位出賣了他的朋友被解雇等等,就是這種典型的怨恨心態。怨恨是一種被動的、具有侵襲性的東西,它像是一個化了膿且不斷長大的腫瘤,使我們失去了歡笑,損害了健康。怨恨,更多地危害著怨恨者本人,而不是被仇恨的人,因此,為了我們自己,必須切除怨恨這個腫瘤。

然而怎樣才能切除這個腫瘤呢?

首先要正視自己的怨恨,沒有人願意承認自己經常痛恨別人,所以我們就應該把怨恨埋藏在心底,但怨恨仍然在平靜的表麵下奔流,損傷了我們的感情。承認怨恨,就等於強迫我們對扭曲的靈魂施行手術以求早日痊愈,即作出寬恕的決定。我們必須承認所發生的一切事情,麵對另外一個人直接地說: “你雖然傷害了我,但我願意寬恕你。”

麗茲是美國加利福尼亞大學的副教授,一個很稱職的教師。她的係主任答應替她向教務長請求提升她,然而他口是心非,在向教務長提交的報告中卻嚴厲地批評了麗茲的工作,以致教務長對麗茲說:“走吧,你隻好另謀職業去了。”

麗茲恨透了係主任對她的詆毀。但她還得從他那裏得到一紙推薦書,以便另尋職業。係主任對她說:“很抱歉,盡管我在教務長麵前為你說了許多好話,但仍然不能使教務長提升你。”麗茲假裝相信他的話,但她內心卻無法忍受這口怨氣,一天,她直接和這位係主任吐露了心中的怨氣,係主任竟斷然否認了事實,這使麗茲看出他是個多麽可憐多麽卑微的人。於是她感到和這樣的人不值得生氣,並最後決定把這樁事情拋在一邊。

有人說,麗茲的這種寬恕是軟弱的表現,但也有人不同意這種說法。冤冤相報撫平不了心中的傷痕,它隻能將傷害者和被傷害者捆綁在無休止的怨恨戰車上。聖雄甘地說得好:倘若我們大家都把“以眼還眼”式的正義作為生活準則,那麽全世界的人恐怕就要都變成瞎子了。第二次世界大戰後,科學家雷侯德·列布赫也說過這樣一句格言:“我們最終必須與我們的仇敵和解,以免我們雙方都死於仇恨的惡性循環之中。”

在同一聯盟內部,寬恕是消除內部矛盾的有效方法;對誌趣相投的群體來說,唯有不斷地寬恕,才能取得事業上的共同成功。

讓歲月為我們撫平仇恨的傷痕,因為如果我們這樣做的話,我們就不會再深深地傷害自己。讓我們像大地一樣,用寬廣的胸懷去容納一切,承載一切。

一個人經曆一次寬容,就會獲得一次人生的亮麗,打開一道愛的大門。

攻人之惡毋太嚴,要思其堪受;教人以善莫過高,當原其可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