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恰到好處的回答征服記者

運用之妙,存乎一心。

記者提問,涉及采訪技巧,屬於新聞學的研究範疇。正像記者要研究被采訪者一樣,作為研究和掌握答記者問語言的前提,探求一下記者提問的規律和特點,大有益處。

第一,提新鮮的問題。一位記者當他有目的地對某一位人物進行采訪之前,一般來說,他總要花費一定的時間去研究被采訪者的材料,包括被采訪者的經曆、愛好、生活習慣及政治見解等方麵的內容。此外還得了解那些與他的采訪目的有關的政治的、經濟的、社會的以及時事形勢等方麵的問題。記者是“知情人”。有經驗的記者都清楚,向被采訪者提出那些他早已明白地回答過的問題是很不明智的。因此,記者們往往總是利用他所提出的很新鮮的問題來抓住你,正像一位西方記者說:“真正第一流的采訪可以讓一個能言善辯的采訪對象如醉如癡。如果他入了迷,采訪就會順流直下,你將從他身上得到更多的東西。”

第二,單刀直入和拐彎抹角。記者手裏握有圈套,根據不同的采訪目的和不同的采訪對象,記者會運用不同的采訪技巧滿足他的需要。有時他會單刀直入,一下子就觸摸到采訪的中心問題,而有時他又會弄出許多細枝末節,拐彎抹角,搞得你眼花繚亂,在這之中悄悄地靠近主題。

第三,細心觀察和見縫插針。一般說來記者的眼光和嗅覺是很敏銳的,這種敏銳使得他們能夠抓住被采訪者神情的每一細微變化,從中觀察到自己所需的素材。除此之外,被采訪者的體態變化,也都會使他從中悟出什麽。因此,善於捕捉和利用體態語言來洞察對方,也是記者提問的一大特點。而他們見縫插針的本領則使很多被采訪者驚慌失措。

人們常常稱現代社會為“信息世界”,而記者是這個龐大的信息世界中各種社會信息的最主要的發現者和傳播者。根據記者提問的規律和特點,研究答記者問的語言特色,使自己能迅速準確、恰如其分地回答問題,表達思想,是十分有益的。

從語言藝術所遵循的基本原則看,答記者問和演講、對話等其他的講話形式相比,有很多相同、相似之處。然而,作為一種獨特的語言形式,在藝術上又有獨到之處,主要有如下特點:

一是涉及問題的廣泛性,要求語言的豐富性與靈活性。演講一般要有主題,談話也有個“話題”,而記者的提問則往往是漫無邊際的。從轟動全球的國際事件,到使你麵紅耳赤的生活隱私,沒有一樣不是記者所關心的,對此你又根本無法充耳不聞。正像人們說的,任何一個記者都要比孩子更好奇。為了出色地回答各種各樣的問題,被采訪者就應具有豐富性和靈活性的語言。

二是消除心理上的壓力,談笑風生。多數人在記者麵前都會感到局促不安,記者的態度、表情、語氣,再加之某些場合下攝影器材的操作,在你麵前近於“無理”地晃動,就對被采訪者的心理構成一種強大的壓力。因而,對於一位初次接受采訪或經曆不多的人來說,在這種場景中驚慌失措、語無倫次或舉止失態等都是不足為怪的。問題是我們應當設法從主觀上減輕或解除這種壓力的作用。遇到一些敏感的話題時,簡單回避易引起猜疑,這就需要隨機應變,巧解疑團。例如,1984年2月9日,莫斯科電台播放古典樂曲,國防部長烏斯季諾夫暫緩赴印度訪問,蘇共最高領導人安德羅波夫之子從瑞典被召回……這一切,使敏感的西方人士懷疑是安德羅波夫逝世。當夜,在美國國務院舉行的一次晚宴上,美國高級官員和新聞記者向蘇駐美大使多勃雷寧探問有關安德羅波夫已故的傳聞是否屬實,多勃雷寧不動聲色地答道:“如果他已死了,我還會在這裏嗎?”他還說,前不久返莫斯科述職時曾謁見安德羅波夫,見其精神甚佳,隻是有點“感冒”,仍照常辦公。最後,他詼諧地說:“我看,不要再談這個問題了。不然,他媽媽都會被氣死了。”其實,安德羅波夫在前一天就病故了。克裏姆林宮秘而不宣的原因是權力轉移的人事安排尚未確定。多勃雷寧心懷這麽一個大問題,麵對官員、記者咄咄逼人的問話,絲毫沒有驚慌失措,而是冷靜應付,談笑風生,真是一位出色的外交家。

三是發問的突然性和回答語言的及時性。這與演講很不相同。演講前你可以有足夠的時間圍繞你要講的主題進行充分的準備,而答記者問則不然。首先,在答記者問中記者是居於主動進攻的位置,在更多的情況下,你是要隨著記者的意圖走的,一問一答的形式,使你不可能有一個係統而嚴密的思維程序。其次,記者的提問往往是很突然的,帶有明顯的跳躍性。一個問題和另一個問題完全可能是毫無關聯的,這使你摸不清記者在想什麽。因此,有經驗的人認為,在接待記者之前最好是去賞賞花、聽聽音樂或是做一件你覺得最輕鬆舒適的事情。再一方麵對於對方的問題,要求你必須迅速地做出反應,這就要求你有較高的語言表達水平和較為全麵的知識。可以說,迅速、準確、恰到好處地回答提問,是征服記者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