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語言忌諱,是有修養的表現

禮儀的目的與作用本在使得溝通和人際關係變柔順,使人們的氣質變溫和,使他敬重別人,和別人合得來。

在封建社會,漢字裏避諱字很多,特別是帝王的名字要避諱,康熙、雍正用興文字獄來鎮壓具有反抗思想的知識分子的案件,就有七八十起。雍正時,江西主考官查嗣庭出試題為“維民所止”,“維止”二字被認為是把“雍正”的頭去掉,因而被下獄。查在獄中病死,被戮屍,家人也被殺或流放。秦始皇姓嬴名政,因此就把其他的“政”和同音的“正”改讀平聲,如“正月”的“正”就得讀為“征”。雉是一種羽毛漂亮的鳥,但西漢的呂後名“雉”,於是,是鳥的雉便改名叫“野雞”,鳥的名也不能同皇後的名字相同。在封建社會裏,不僅帝王的名字有嚴格的避諱,兒子與父親的名字也不能有一字相同,甚至連寫文章也很忌諱。司馬遷的父親名談,在他所著的我國第一部紀傳體通史《史記》中,就通篇找不到一個“談”字。唐朝著名詩人李賀,才華橫溢,就因為他父親名晉肅,而“晉”與“進”同音,竟禁止李賀考進士。大文人韓愈為此很抱不平,特地寫了一篇有名的《諱辯》,但李賀終於還是未能參加應考,最後鬱鬱早逝。可見,古代名字裏的這種避諱,帶有濃烈的封建專製色彩,有的甚至是殘酷和反動的。

消除稱呼、名字等避諱中的封建糟粕,無疑是十分必要的。但有些流傳至今,仍為人們習慣心理所忌諱的稱呼或風俗,雖然還帶有某種封建色彩,可為了禮貌和尊重他人起見,也是應該注意的。這種現象,隻有隨著文化的發展,科學的普及和社會的進步,而讓它逐步改變、自行消亡。比如我們坐漁民的船,船家就特別忌諱說“陳”呀“帆”的,因為這與“沉”和“翻”的字同音。又比如我們稱呼未婚少女習慣叫“姑娘”,如果是在湖南常德地區喊少女為姑娘就會被認為是調戲婦女,因為那裏的“姑娘”是“妻子”的謙稱。天津的老者稱年輕姑娘為大姐,而姑娘卻心安理得,你一定會感到驚奇,心中會鄙夷那姑娘,埋怨那老者。假如有人認為這種忌諱是落後的、不文明的,非要硬行去改變它,恐怕不會有什麽好效果。

我國是一個有悠久曆史的大國,禮儀多,“忌諱”也多。如果不加以注意,不避忌諱,即使不是故意說的,也容易使人傷感,影響到社交的效果。

由於種種原因,有些詞和詞語是不能或不便說出來的,就需要一個同義或近義詞去代替。人們把“拉屎”說成“大便”“大解”“上廁所”,這樣就雅一些。婦女懷孕不好意思說出口,用一個別致的詞語叫“有喜了”。這樣,既避免了粗鄙俗氣,又不失教養,顯得彬彬有禮。

在使用語言進行交際時,有些情況下的語言避諱不可不注意。比如朋友中間有一個“禿頂”,就不能對著人家老說什麽“禿頭”或“光頭”的。如果家裏來客人,體型又矮又胖,就不能說“矮子”“胖子”,否則會挫傷人家的自尊心。言談中,**詞穢語、不健康的口頭禪更應禁忌。見到青年女子,一般不應問對方年齡、婚否。徑直詢問別人的履曆、工資收入、家庭財產等私生活方麵的問題易使人反感。切莫對心情惆悵的人說得意話、得意事。若對方曾犯過錯誤或有某種缺陷,言談時要避免刺激性的話語。對別人不願回答的問題不要追問,不要刨根問底,如果一旦觸及,應立即表示歉意,巧妙轉移話題。

人類在進步,社會在發展,但不可能也不會“消亡”所有的忌諱。“忌諱”反映在待人接物上,也可以說它是“禮儀”的補充。在社交中,注意語言的忌諱,是敬重別人和有修養的表現,同時也會提高社交的成功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