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鹽幫的證據
有時候吧，人還是得聽勸。
東方正明炫兒了一根百年老參，給這位藍夫人，或者說方姑娘狠狠留下了一番印象。
感覺由內而外，包括靈魂都被方玉香給滋潤了一邊。
方玉香抱著雙膝，坐在**哭哭啼啼。
李莫愁大方地摟住她，樂嗬嗬地說道：“你哭什麽嘛，明明剛剛很快樂啊。”
“快把陸小鳳的行蹤告訴我吧，不然還要受罪。”
方玉香哭哭啼啼地說道：“陸小鳳真的不在這裏，他是真的走了，也是真的輕薄了我。”
“你知道，我隻是個小妾而已，論地位，比不了那四位夫人的，陸小鳳又是個好色之人，所以藍胡子就讓我去勾引他。”
“以此作為要挾，要他去調查藍胡子四位夫人的下落，現在應該已經走了。”
李莫愁了然——這位就是個工具人，什麽都不知道。
而後又問道：“他既然能隨隨便便把你推出來待客，你又哭什麽呢？我家相公還是很好用的呀。”
方玉香哭得更加淒慘：“這個人特別短小，你家相公都快給我撐大了，到時候他覺得我不是他的形狀了，肯定會嫌棄我的。”
“我就這點優勢，也被你們糟踐完了，往後可怎麽活啊...”
東方正明鬼使神差地接了一句：“說不定他就喜歡在大海裏遊泳的感覺呢...”
方玉香哭得更大聲了一些。
李莫愁不堪其擾，一指戳在她的穴位上，讓方玉香沉沉睡去。
屋裏隻剩下二人清醒。
東方正明好奇地問道：“莫愁，你為什麽對陸小鳳的行蹤這麽上心，難道你...”
李莫愁反問道：“怎麽？你不會吃醋了吧？”
“你在外麵找這麽多女人我都沒吃醋，我找一個你就吃醋了？”
東方正明惱羞成怒：“那一樣嗎？那能一樣嗎？”
“我這是被功法倒逼，你以為是我想找的嗎？我也很痛苦的好不好！”
“噗嗤...”眼看東方正明破了防，李莫愁忍不住笑出聲來,“瞧瞧你猴急的樣子——你聽我解釋~”
“我不聽！”東方正明捂住耳朵。
“多大人了還跟個小孩子一樣。”
李莫愁輕歎一聲，扒開了東方正明的耳朵，跟他解釋道，
“往後的路越來越危險了，正明，咱們得早做準備。”
“你的功法實在特殊，如今若是全力施展，就連絕頂高手也有一戰之力，但是對你的消耗實在是太大。”
“陸小鳳是個好朋友，而且，論武功，他也比我強得多，我希望你能跟他結交，在你最危難的時候，他能救你的命。”
東方正明輕歎道：“本來還想救一救他的，你這麽一說，我忽然就不想救了。”
李莫愁問道：“為什麽？”
“原本我想救他，是因為他是我朋友。”東方正明解釋道，“現在你這麽一攪和，我就是出於未來的利益去救他了，會傷了我們的交情。”
“所以我就不想救他了。”
李莫愁眉頭微蹙：“你這是什麽邏輯？我從沒見過你這樣的邏輯。”
東方正明笑道：“這就是男人的邏輯，真正的男人友誼，是不該有算計的，我情願他死在通天樓，也不願意算計他一頓再救他出來。”
“更況且，他也不會死——方玉香不是說得很清楚了嗎？藍胡子有求於他，咱們也要去查鹽幫的事情，剛好各查各的。”
“說不定過些日子陸小鳳還要來求我幫忙呢。”
二人說著話，藍胡子來敲響了門，給東方正明送來一本又厚又大的賬本，上麵記錄著近二十年來鹽幫對於兩浙大小官員的賄賂記錄。
其中很多人名，已經在清算的時候清理過一批了，饒是如此，還是有很多人在當著官，甚至有的已經到了布政司，再進一步就要進京入閣。
其中密密麻麻，羅織著一張巨大的網。
東方正明一頁頁翻閱，心中暗暗盤算著——如今私鹽養的這些大小官員尾大不掉，甚至有的身負功名之人不選擇入朝為官，而是加入了私鹽販子的行列，還圍繞著私鹽發展出了一係列的海商。
在不掀起大動亂的前提下，想要一窩端掉鹽幫還有鹽幫養出來的這張關係網，根本就不可能。
倒不如...或者悄悄把鹽幫吞並，留做己用。
其中暴利，何止千萬呐...
隻是想歸想，目前來說，這塊大蛋糕對自己來說還是有些過於難啃了。
想要打開一個缺口，還得是從曹公公先清洗他們一頓。
必須得攛掇曹公公開展大明朝的反腐活動了！
等東方正明把賬本看了個差不多，藍胡子方才陪著笑，對東方正明說道：“大人，您看完這部賬本，能不能還給我？”
“畢竟是鹽幫那邊委托的，錦衣衛和鹽幫，哪頭我都惹不起啊！”
東方正明索性將賬本還給了藍胡子，反正這些賬本裏麵的人，隨便哪個都能揪出來查，沒必要現在就把銀鉤賭坊給牽連進來。
得了賬本，藍胡子對東方正明千恩萬謝：“多謝指揮使不殺之恩，多謝指揮使不殺之恩呐！”
一邊說著，連看都沒看一眼方玉香，便飛也似地逃離了東方正明的房間。
東方正明伸了個懶腰，將兩個美人摟在懷中，跟李莫愁說道：“今天晚上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咱們就出發去鹽幫。”
李莫愁好奇地問道：“不是證據人名什麽的你都看過了嗎？咱們還去鹽幫幹什麽？”
東方正明回答道：“雖然在這受賄的大小官員不少，但是賬麵上依然是他們贏去的，讀了這麽多年聖賢書，賭術高超一點，也很正常嘛，很容易就被糊弄過去了。”
“但是鹽幫不同，鹽幫本身就是江湖勢力，又是朝廷財政的一大毒瘤，本就該鏟除，我調查鹽幫，是我的分內之事，拿到證據本身就是江湖上的意外收獲，沒人說的了什麽。”
“證據到了曹正淳手中之後，廟堂再怎麽定奪，那就是北鎮撫司的事兒了。”
“這樣一來，證據是我從江湖上不小心搜集的，也不算是我壞了南鎮撫司的規矩，壞人呢，最後還得曹公公去做，這豈不是兩全其美的辦法嗎？”
李莫愁白了東方正明一眼：“就你花花腸子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