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女鬼

“嘖嘖嘖，”元貞借著清冷月色，仔細打量了下“女鬼，”手扶著她精致麵容，調笑道：“好漂亮的女鬼，這般漂亮的可人兒，都不多見！”

“女鬼”厭惡的甩動腦殼，將元貞鹹豬手撣開。元貞板起麵孔，質問道：“你究竟什麽人？為何裝神弄鬼？”

“我？我是一個背負著三世宿命的冤魂，”少女目光幽怨，“三世之前，我和一個書生相戀，他卻將我拋棄後殺害。我心有不忿，追殺了他三世。今世他是一位得道高僧，為了化解這一段宿世恩怨，而將我收入一幅畫中。

“幾年前，那妖僧途徑於此，發現這義莊男魂纏繞，便將寄存著我的畫像，留在了這裏，用我身上的怨氣，鎮壓那些男魂。一個月前，馬王幫邊幫主身故後，一個校尉送邊幫主屍體來此，見我的畫像少了一雙眼，缺了一份神韻，便提筆補上那點睛之筆，使我得以脫離那妖僧封印。

“之後的幾個晚上，我見到一群鬼鬼祟祟之人，對著邊幫主屍身上下摸索。我氣惱他們對死人不敬，便附身於邊幫主屍身，將那些手腳不幹淨的人，全殺了！”

“哦？”元貞笑眯眯的道：“如此說來，你現在用的是邊幫主的身子？”手撫著她光滑軟嫩的俏臉，“邊幫主年過五旬，肌膚嬌嫩的如羊脂白玉，當真奇了，”托起她尖巧下巴，拍了拍她潔白玉喉，“邊幫主一條粗獷的漢子，連喉結都不長？”

少女麵頰羞紅，“你、你敢對我無禮……”

元貞人沒有放過她的意思，雙手攀沿而下，隔著一層衣物，輕撫著她細長柔 軟的腰身，“邊幫主這細長腰身，就算是以細腰為尚的南楚少女也心生嫉恨！”

蘭葩將短刀在她麵前虛晃了幾下，“你最好老實一些，如果我在你麵上劃上幾刀，可就不美了！”

少女雙目一合，一副任君施為的摸樣，顯然對蘭葩的威脅並不在意。

“壞人，”蘭葩無奈的看了元貞一眼，“怎麽辦？”

元貞邪魅一笑，向那少女麵頰上吹了一口氣，挑 逗般道：““姑娘可知，她為何叫我壞人？”

蘭葩猜到他用意，冷冷一笑，“因為他第一次見到我，就對我做了那種壞事，要了我的身子！”

元貞一臉壞笑，用手勾起女子下巴，“姑娘要不要試一試？”

“你敢！”少女麵紅過耳，雖然她不知道元貞和蘭葩口中的“壞事”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但看元貞舉止輕佻，便知絕對不是什麽好事，啐道：“你如敢對本姑娘無禮，本姑娘立刻在你眼前咬舌自盡！”

元貞見這女子如此硬氣，一時反倒拿她沒了主意。忽的想起《倚天屠龍記》中，張無忌被困綠柳山莊地牢那段情節，登時有了主意。

“姑娘，得罪了！”伸手點中女子幾處要穴，將她抱到磚石階上，抓起她左腳，三下五除二，退下女子鞋襪。少女金蓮玉足呈現眼前。

元貞忍不住撫摸了兩下她那秀氣、玲瓏光潔的小腳，心下暗想，難怪古人對三寸金蓮如此執著，那纖腴得中、長短合度玉足，在手中把玩，卻是別有一番韻味。

“臭賊……”少女淚眼婆娑，眉宇間滿是屈辱，“你最、最好殺了我……”

元貞知道古代女子，對雙足最是忌諱，自己這般舉止，確是輕佻失禮，當下微微一笑，放開女子玉足，指尖卻在她腳底板上按來點去。

少女全身酸麻，瘙癢難耐，血管、經脈中似有白蟻噬咬，難受滋味猶勝刀割劍刮，眼中清淚，簌簌而下，“臭賊……我遲早將你千刀萬剮……賊小子，快、快停手……”

元貞全然不理，運氣內勁，在她腳底各處穴位來回按壓點動，少女終於忍受不住，“哎呦，我怕了你了，你不就是想知道我身份嗎？我告訴你好了，我是馬王幫先幫助邊禦風之女，我叫邊淇兒！啊呦，臭賊小子，你放開、你放開我！”

“當真？”元貞停下手來，心下暗喜，他早知畫像女鬼、借屍殺人，肯定和馬王幫有關，沒想到竟是馬王幫幫助千金所為。

“你、你這般對我，我還敢說假話嗎……”女子淚水漣漣，語氣中透出求饒之意。

元貞抬手解開女子穴道，女子伸手拭去眼角淚痕，撿過一旁的鞋襪，穿戴齊整，心頭生出異樣之感。

元貞輕聲道：“姑娘既然是馬王幫故幫主千金，為何要裝神弄鬼，在此胡亂殺人？”

“這是因為爹爹的馬王令！”邊淇兒站起身來，說道：“馬王令乃我幫幫主符節，曆代幫主代代相傳，可號令馬王幫上下。相信以兩位的見識，應該知道馬王幫勢力遍布天下，放眼廟堂、環顧江湖，當然，還有本幫一些不孝子弟，無不有染指之心。

“父親暴斃相州，覬覦父親馬王令的人不在少數。本姑娘索性以父親身上的馬王令為餌，將覬覦之人一一誅除，打消其他人的染指之念，消除本幫不安定因素。”

“原來如此，”元貞恍然大悟，“那令尊遺體和馬王令？”

邊淇兒揚起眉梢，脆生生的道：“早在我父親斃命當日，就已經悄悄被人送回清涼山了！”

“這便好，”元貞想起方才的無禮舉動，一臉歉然道：“剛才是在下無禮，雖然事出有因，卻也有不當之處，還請姑娘恕罪。”

“哼！”邊淇兒翠宇斜飛，氣哼哼的道：“你這小臭賊，我記住你了，要是你落在我手，我一定將你剝皮拆骨！”撿起丟在地上的長劍，轉身欲走。

剛走到義莊門前，邊淇兒忽的轉身回眸，“小臭賊，你叫什麽名字？”

“在下塞州布衣，方甲！”

“方甲？”邊淇兒將這個名兒，在嘴裏念叨了兩下，募得一扭身，快步而去，倩麗身影溶入溶溶黑夜，耳邊兀自餘音緲緲，“姓方的臭賊，本姑娘我記住你了！”

元貞望著她身影遠去，心頭亦徘徊著異樣情感，不住回味著她那纖巧軟綿的三寸玉足，手心似乎仍有淡淡餘溫。

“壞人！”蘭葩看他神情，就知道元貞在想那個叫做邊淇兒的女孩，嘴上不無嘲諷的道：“為何要說假話？你明明是端王元貞的，偏偏自稱布衣方甲！”

元貞笑道：“我此來相州，另有要事在身，不好輕易泄露身份。”

“你這壞人，滿口假話，”蘭葩嗔道：“對我虛情假意，對那位邊姑娘，更是虛名假姓，我們兩個真不知上輩子造了什麽孽，竟會遇上你這壞人！”

元貞挽起她小手，笑道：“我對你雖不是一心一意，卻總是真情實意！”

“鬼才信你！”嘴上雖然不信，心中卻滿是甜蜜。

元貞攬她入懷，笑著問：“你為什麽會來相州？”

蘭葩兩眼上翻，嬌嗔道：“夜還長著呢，我們不妨先找個酒館，慢慢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