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英子1
老王在鎮企業辦公室工作,他年輕的老婆剛剛分娩,給他生了一對雙胞胎兒子。老王著實是喜了一陣子,但幾天以後,老王就覺得心裏有些格登,自己望子差點心都碎了,不想一來就來了兩個。老王不知怎的,鬼使神差的居然要想出個原委來。這一想就出了問題,他甚至反問自己,這兩個小家夥到底是不是自己的。這個問題一糾纏住他,老王就覺得心力不濟,老王覺得憋在心也不是個事。那天中午老王就把其中的一個小家夥抱到客廳裏,那小家夥臉上紅潤潤的,就是皮有些皺。老王清楚,剛出生的嬰兒大都是這樣。不但不標致,反而還有些醜陋。其實老王把這小家夥抱出來,並不是來瞧其美醜的,他是要在這小家夥的臉上尋找與自己相同的東西。老王瞧了好一會兒,也沒有真正瞧出讓自己滿意的相同點來。不巧的是這小家夥突然大哭起來,那聲音又尖又利,讓老王出了一身熱汗。這時,老王年輕的老婆在房裏喊道,你在怎麽整,像掐了他的。這讓老王更是不高興,你憑什麽就斷定我在整他掐他。我又有什麽理由非要整他掐他不可。老王的老婆有一個好聽的名字,叫英子。在這小鎮幾乎所有的人都叫她英子,每叫她她也答得很爽快,也許是台灣著名女演員劉若英主演的電視連續劇這些日子在紅山鎮熱播起來的原因吧,鎮上的人叫她的名倒還有幾分追星的味道。
英子在裏屋對老王說,你把孩子抱過來吧,看你也是什麽事都幹不好。老王就把孩子抱過去,英子雖然長得不是讓人眼睛一亮的那種漂亮,但身材十分勻稱,很耐看,尤其是她的顴骨較高,這在老王看來,是最能勾住男人的臉相。老王把孩子抱過去,交給英子說,誰說我什麽都幹不好,我不是挺有能力的嘛。英子就使勁掐了老王一把,老王就“哎喲”地叫著。老王剛一閃身,英子就嬌嗔地說,這不是你的。老王的全身突地像長滿了刺,連眉毛也乍立起來,怔怔地直盯英子。英子在**笑得開心,老王雖然特別愛看英子的笑臉,哪怕是那種鄙夷的笑,他都覺得很美。但這時他卻怎麽也高興不起來,他覺得這是一個十分原則的問題,如果真是這樣他這一輩子算是全完了,自己無後不說,還要給人家養小,這不是徹底戴綠帽子麽?老王質問英子,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英子還是笑個不停。老王就煩了,大聲說,我在問你呐。英子似乎這時才知道,老王是動真格的了。既然老王動了真格,英子才開始覺得事情鬧大了。她原以為老王也會一笑了之,她不想老王對這事會是這樣的神經。她在心裏說,你自己做的事你不知道。英子想起老王把她弄來時,老王是如何照顧她的。英子幾乎是一個月沒有出門,而老王那一個月也幾乎沒有出鎮。英子以後才明白,其實老王這人肚裏的彎彎腸子還是挺多的,要是那段時間沒能懷上,難說老王還把自己留在鎮上,她知道自己為什麽能進他的房門,不就是為了自己能有一炷香火燒下去麽?而現在不僅有了一炷,而且一下子就來了兩個,英子自己是高興得不得了,他想老王是沒有理由不高興的,不想一句玩笑話,竟讓自己下不了台。好在這時家裏的電話響了,老王又怔怔地望了英子一眼,就轉身去接電話了。
電話是鎮黨委書記吳新打來的,他要老王馬上去他的辦公室。老王有些納悶,現在已下班快半小時了,還有什麽事非得今天說不可。老王是十分佩服吳新的,他認為吳新不僅年輕有能力,而且還有一般人沒有的內斂,幹事不動聲色,直到事成,你才知道先前的一些鋪墊一點也不多餘。
老王進了吳新的辦公室,臉上還掛有方才的不快。吳新笑笑說,老王,你不是這兩天喜黃渾了吧?老王說,哪裏,就是忙得不行,兩個小東西每天一大堆尿片子。吳新說,行呐,還是你老王有能耐,這才真叫一箭雙雕。老王本來就為這事鬧得忐忑不安,吳新這麽一說,他自然就有些惱火,他在心裏還在猜測,你吳新是不是也在嘲諷我。老王不好直接向吳新表露,就轉換話題說,吳書記你找我什麽事?吳新喝了一口茶,就說,明天有幾個投資老板要來,主要是來考察黑水河流域開發項目的,你們企業辦公室把相關資料準備好,打印30份。老王說,這個我去辦,有關接待問題我們就不負責了。吳新說,老也老了,還是改不了那些個臭毛病。沒叫你去幹那些事。老王笑了笑說,這就好,這就好。老王剛要轉身出吳新辦公室的門。吳新叫住他說,等一等。吳新拉開抽屜,就拿出一隻紅包遞給老王,吳新說,你這天大的喜事應該祝賀,聊表心意。老王推辭說,這不好,我們也沒準備辦事。吳新說,你老王精明了大半輩子,在這一點上老犯糊塗。為什麽不辦,這比秋南瓜還遲,知道麽?老王點點頭說,也是,也是,隻不過不太好意思。吳新說什麽好不好意思,古時候還有七老八十添後的。老王想了想說,容我再想想吧。吳新說,不管你想不想,這個你要收下,再說,陡地添了兩個,開銷也不少,大家湊份子也是應該的。吳新把紅包塞進老王的口袋裏,將老王送出了辦公室的門。
第二天,投資商一行20多人悉數來到紅山鎮,帶隊的是縣政府黃縣長,負責接待的縣政辦陳主任也一同來到紅山鎮。吳新在鎮政府大院門前迎接這一行投資商,分別上前握手寒暄,黃縣長的車在最後,吳新上前去給黃縣長開車門,黃縣長下車後說,中午飯安排在哪裏?吳新說在紫雲賓館。陳主任說,晚上到縣城去住。吳新說,我們都安排好了。黃縣長在一旁說,就按陳主任說的辦吧。說完他們一行就向會議室走去,黃縣長在前麵走,陳主任就貼在吳新的耳邊說,晚上你們這裏的條件不夠。吳新說,可以呀。我們紫雲賓館雖說談不上星級,但也是才裝修的呀。陳主任說,這個你就不懂了,除了這些還有別的。他們正說著,就到了會議室的大門前。
企業辦的老王準備資料非常全麵,而且裝幀也很漂亮,他用藍色的夾套夾著,看起來十分大氣。看了那顏色,就能使人立馬想起“宏偉藍圖”四個字來,老王把資料分發給大家以後,就主動坐在會議室的一角記筆記。吳新見了以後,很是受感動,他老王為什麽這些年來還沒混個副科級呢?吳新以為要不是他老王的那場婚姻變故他也許幾年前就解決了。老王與發妻離異在紅山鎮有很多說法,普遍是站在他發妻文會的一邊。誠然,文會嫂子不能生育,這也不是她的過錯呀,也許是從娘胎裏帶來的,文會嫂子並沒有什麽是非纏身,憑什麽說不要人家就不要了呢?況且他們在一起也生活了20多年,沒有感情也有了親情了吧。但讓全鎮人想不到的是,老王與發妻文會鬧離婚並沒有引起什麽軒然大波,他倆幾乎是不聲不響地就把婚給離了。直到有一天老王領了一個挺胸翹臀的水靈靈的年輕女人進了這鎮子,人們才開始驚愕。回想起文會嫂子已經很少在鎮上看見了,他們才開始懷疑老王是否與文會離了婚。
鎮政府會議室裏氣氛很熱烈,黃縣長和吳新分別代表縣鎮兩級政府向投資商匯報了情況,他們的重點是黑水河流域的開發項目以及優惠政策和投資環境問題。吳新以為這一點非常重要,這也是投資商十分關心的問題。會上,幾個投資商就這些問題也提了問,黃縣長和吳新分別以縣、鎮主要負責人的身份作了回答。這些個投資商也特精明,他們強調不是不相信他們,他們需要的是文字上的依據,這才有利於董事會集體決策。黃縣長和吳新也覺得十分有道理,隻是他們的工作還沒做到這種程度,一時難以滿足他們。
午飯後,黃縣長、吳新帶他們一行參觀了黑水河流域水電項目點,這夥投資商無不對該流域的自然生態環境為之讚歎,植被情況良好,自然區位也不錯。從他們的口頭上流露出了很強烈的投資意向。但黃縣長和吳新都明白,這些人都是見過大世麵的人,有著一般商人的算計和圓滑,這時說得很好,但轉過去以後,也許就不是那麽一回事。不等把錢打過來,大多是算不了數的。
看過項目之後,已是下午4點,他們就準備回城,一開始吳新沒有準備去縣城,黃縣長說,還是去看看好。加之政辦陳主任的慫恿,吳新也就進了城。
吃過晚飯以後,黃縣長就回家去了,這一撥人就該陳主任打發了。黃縣長臨上車前就對陳主任和吳新說,他們可是我們的財神爺呀,好好照顧。陳主任說,您回去吧,我們保證把他們弄到位。等黃縣長走後,陳主任才對吳新說,你留我們在紅山住,怎麽能行。吳新說,我知道條件不如縣裏好,也就不再堅持了。陳主任說,條件不是問題,你們的紫雲賓館就很不錯,關鍵是不夠活躍,那些個客商晚上怎麽辦。吳新一下子明白了陳主任說的意思。吳新也認為,紅山鎮的市麵還沒有與日漸看好的招商項目相匹配。他覺得這還要一個過程,隻要人們認準了今後洪山的發展前景,市麵就會自然而然地活躍起來的。
這天晚上,吳新也開了眼界,他第一次嚐試洗木桶浴,這些都是陳主任安排的。吳新原以為洗木桶浴與淋浴的區別就是把熱水裝在木桶裏泡上一陣。不想當他脫得精光跳進木桶裏的溫水以後,房門居然開了。吳新抬頭一看一個隻穿著乳罩和三角褲的小姐款款向他走來。吳新馬上明白這是來陪他洗浴的,也許還可以幹那事。吳新感到有些緊張,直望著那小姐。那小姐走到木桶邊問吳新,我給您服務可以嗎?吳新說,我不要服務,你走吧。吳新蜷在木桶裏。那小姐就坐在木桶上邊用手邊澆水邊說,是不是您不滿意?吳新說,是的。那小姐就扭了一下身子,站起來就走出了門,並把門關得很響。吳新知道她是生氣了,吳新趕緊從木桶裏爬出來,擦了身上的水,就把衣服胡亂穿上。他走出房間,進了大廳,看見陳主任正和兩個小姐用撲克牌玩“鬥地主”,5元錢一牌。吳新走近,陳主任就問,怎麽,這麽快就結束了。吳新說,是的,那溫水很舒服。那兩個陪陳主任“鬥地主”的小姐就媚媚地斜瞄了吳新一眼。吳新從他們的眼神看出了一些鄙夷和不屑來。吳新自覺在她們的眼裏自己不算一個合格的男人。不過吳新感到有些委屈,自己合不合格在這裏還沒有接受任何檢驗呀。憑什麽就該用那樣的眼神看我。吳新在一旁看陳主任出牌,也看那兩位小姐,他覺得這兩位小姐長得的確漂亮,秀目皓齒。吳新還覺得有幾分的動人。不過吳新在內心是有些不敬的,這麽好的條件,憑什麽非幹這樣的事不可,這不是自我毀滅嗎?陳主任對吳新這麽快下樓來,也沒有多問,隻是專心出牌,有時與他討論討論得失。吳新也是怪認真的。
大約過了一個半小時,那一撥人才從樓上的房裏陸續下來,個個都容光煥發,有說有笑的。陳主任和吳新把客人安頓好以後,才從賓館出來。陳主任把吳新叫到一個燒烤攤上,一人喝了一瓶啤酒。陳主任說,你們紅山什麽都不缺,就是缺環境。我知道你不會幹那事,你不幹不等於別人不想幹呀。吳新說,我們那小鎮不像這縣城,地盤小,什麽風吹草動都傳遍了小鎮。陳主任說,小鎮也有小鎮的特色嘛。黃縣長已交待過了,要你們馬上起草一個優化投資環境的規範性文件。吳新說,這個我們來辦,鎮企業辦的老王是內行。陳主任說,我知道,這人有能力但很圓滑,據說,他又換了一個性感的小老婆。吳新說,小他20多歲,前不久才生了一對雙胞胎兒子。陳主任笑了笑說,這個老王八,沒看出他還有這大的本事,是不是哪個小白臉幫的忙吧。吳新說,你別說,老王當真還在懷疑呢,前兩天他與我差點講出眼瞼水來了。老陳說,那才叫有意思呢,老牛啃嫩草就是毛病多。吳新說,這也是一種情趣哩。
自從英子那句玩笑話以後,老王的疑心就更重了。他多次逼問英子到底是怎麽回事,甚至他就直問英子是不是在與他上床之前她就已經有了。英子氣得直哭泣,就說你王中和把我當成什麽人了。老王見是這樣,他一開始也就相信了英子,但不久他的那個念頭又上來了。這一上來,就更是堅信英子有問題了。就在吳新回城的當天,老王與英子就幹了一架,老王滿臉都掛了彩。英子也是氣不過才這樣下手的。起因是老王把一個小家夥抱到廳堂裏,用一口大頭針偷偷在小家夥的右手食指上紮了一下,那小家夥就大哭起來,英子原以為是老王把孩子抱緊了,孩子不舒服才哭的。等她放好另一小家夥出來一看時,她才嚇了一跳,原來老王一麵在哄孩子,一麵用一張白紙攢孩子手指上的血。英子見狀簡直是氣昏了,她擔心孩子那血會流得止不住。其實老王也沒有想到,那細皮嫩肉的小家夥,手指上的血怎會這麽容易流出來,擦完後,冷不丁又湧出一滴,這樣老王也記不清擦了多少次了,直到他心裏開始打起鼓來,他才開始檢討自己是不是一下子戳深了,或是傷了孩子的指經骨。他正這樣想著,英子就瘋狂地撲了過來,聲音都是直的,她叫喊說,王中和你不是人……老王就開始覺得臉上火辣辣的。英子抱過孩子,就進了裏屋,把門關得緊緊的。哭聲也是慘兮兮的,兩個孩子也哭鬧不止。
吳新回紅山鎮,已是下午4點。他本來是準備回辦公室後,再給老王打個電話,叫他過去商量有關優化投資環境的規範性文件。但吳新一想,老王一下得了兩個兒子,不是喜得不行,而是忙得不行,這也是人之常情。雖然自己送了500塊錢禮金,但也還沒登門去祝賀他和英子,吳新以為老王這個人雖說極其圓滑,但對自己還是不錯的,自己任書記以來他老王是積極支持的,而且還肯賣力,交辦他的事,老王從來也沒有打過折扣。就從這一點來說,他就應該登門祝賀才是。
吳新在宿舍院門前下了車,徑直爬上了五樓。吳新叩門,沒有人應,但他聽見房內有哭聲,吳新一開始就想到了英子她們母子仨是不是出了啥事。因此,吳新就在門外邊敲門邊叫老王。還是沒有人應。吳新更急了,就在外麵叫英子,一會兒後,英子哭著就過來了,她把門打開就轉了身。吳新推門一看老王蹲在地上,雙手護著臉。英子說,你這毒,怎麽連門都不敢開,你當著領導的麵說清楚呀。老王還是不敢抬頭。吳新望了一眼英子,他覺得英子雖然哭兮著臉,但比先前還漂亮。一般說來,懷孕後女人的臉上會起斑紋,但英子沒有,她的臉更白皙,而且還有那種曆經滄桑的慵倦美。吳新問,英子你說是什麽事。英子哭著說,您說他是不是人,孩子出生還沒滿月,他就放孩子的血。吳新一聽腦袋都大了一圈。英子拿出那張沾滿血汙的紙,血花花的。吳新一看簡直是嚇蒙了。他走到老王跟前,用指頭點著他的腦袋說,老王呀老王,你是喜昏了頭,還是發了瘋?老王也急了,抬起頭說,吳書記我——唉。老王欲言又止。吳新看他被抓傷的臉,就像一個沒有畫成功的花旦。吳新想笑,但還是忍住了。他直到這時還沒弄明白,老王為什麽要放孩子的血。吳新問,你說說清楚,為什麽下手放孩子的血。老王被逼無奈,隻好實話實說,我要看看這兩個小家夥是不是我的,我是想做DNA鑒定。英子哭訴著說,我的命怎麽會這苦呢,我怎麽才能叫你相信呀?英子坐在椅子上捂著臉哭訴,直擺頭。吳新不想這事會讓自己碰個正著,既然碰上了,就沒有理由不把這事收個場。吳新走到英子麵前,用右手碰了碰英子的胳膊說,英子,這事也不全怪老王。英子立馬抬起頭來,反問吳新說,我還有什麽錯?英子很生氣地瞟了吳新一眼。吳新覺得英子的那眼睛很秀。吳新說,也不是你有什麽錯。怪就怪這喜事來得過頭了。你想吧,老王已經50多了,還沒有一瓜半果,他不惜代價把你娶進門,他也是心裏沒有數,不知這次婚姻能否有結果,不想你卻給他生了一雙胞胎兒子。他整天都樂癲癲的不說。這人一喜過頭就有些胡思亂想,為什麽一來就是兩個呀,他先前一直盼著,但真正超出他想象的大喜事進了門又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於是他就懷疑這是不是屬於自己的。老王沒等吳新把話說完,就打斷了說,是的,是的。您到底是領導,揣摸得準。吳新向老王做了一個手勢說,你先別說,讓我把話說完。吳新看見英子斜了一眼老王。吳新說,英子,別的我不想多說,他心裏疑著,你就讓他去做DNA鑒定吧。不然他的心老放不下的。要真是沒問題,我保準老王會把你銜在口裏的。吳新知道老王的為人,精明多疑。他敢肯定這對小家夥,絕不會關別人什麽事,必定是老王的。因為吳新知道,老王把英子弄進門以後一兩個月,他沒有讓英子歇著,英子的肚子是在鎮上人的眼皮底下一天天地大起來的。
吳新說過之後,英子的情緒穩定了,老王也過來給吳新遞了一支煙。吳新問老王,你是用什麽紮小孩指頭的。老王低聲說,是用大頭針。吳新說,老王呀我怎麽說你呢,那東西能用來取血嗎?你看見醫生用針頭“嘣冬”就紮下去了,血就冒出來了。人家那是專業手法,針頭都是嚴格消毒了的。這小孩剛出生抵抗力差,萬一大頭針上有病菌怎麽辦?你真是昏頭了呢。英子又哭起來說,那可怎麽辦呀?老王也愣頭愣腦的。吳新說,怎麽辦,快到衛生院輸液。英子進裏屋馬上收拾尿布什麽的。老王也跟了進去,幫忙收拾。
英子抱出那個被紮了手指的小家夥,老王也抱著另一個。吳新見狀就說,老王你就在家照看一個,我幫英子把孩子送到衛生院。老王說吳書記這怎麽好意思麻煩您。都是我一時糊塗惹的禍。英子說,你還曉得惹了禍。你動手前在想啥?吳新說,算了算了,我們走。吳新幫忙抱著孩子,就出了門,英子緊跟在後麵。
走在馬路上,英子緊挨著吳新,時不時過來幫忙整一整尿布,英子怕小家夥的尿撒在吳新的身上。英子明白,吳新是有身份的人,他幫忙送孩子過來就已經不錯了,要是把尿又撒在他的身上,那就更難為情了。英子每次過來,吳新都能嗅到一股濃濃的乳香,這種味兒太誘人了,他想起了童年的往事。每聞到這種味兒,他就能憶起母愛的嗬護。吳新覺得很奇怪,英子雖然年紀不大,才二十四五歲,但他每遇見她,總覺得她十分成熟。她的胸脯很飽滿,生完小孩以後,那兩隻**圓滾滾的,極具母性的優勢。吳新對英子說,英子,你知道老王的心思麽?英子不語不言,隻是偷偷地瞟了吳新一眼,臉色血紅血紅的。吳新又說,老王在心裏找不到平衡,他覺得能娶到你就已是天大的滿足了。你們年歲相差大,他還有很多擔心呢。英子臉上又緋紅起來。她想起當初她決定嫁給老王時朋友們的勸阻。英子當初是鐵了心要跟老王的。沒想到他現在會是這樣的多疑。
吳新把英子送到鎮衛生院,又找來了看兒科的楊醫生,就說這孩子受了點傷,要他幫忙看一看。楊醫生看了看指頭,問是什麽器物傷的。吳新在一旁說,是小孩抓到了一口針。楊醫生說,這針鏽了沒有?英子說,有些鏽。楊醫生說,這小家夥還蠻有力,一下戳了這深。英子和吳新交換了一下眼神,楊醫生又說,這得輸點液,怕感染了。吳新說,你看著辦吧,老王來不了,我代他謝你了。
給小孩紮針還比較順利,是紮在頭上,一次就找到了血管。打上點滴以後,吳新就對英子說,我先走了,回去以後不要再鬧了,其實老王也心裏不好受。英子點點頭,咬著下唇看了吳新一眼。
老王到吳新的房裏是在晚上10點多鍾。因為還沒有請保姆,老王必須把孩子和英子安頓好以後才能出門。這些天老王可以不去上班,這是吳新特批的,因此,老王特別感激吳新,要不是他在家裏忙進忙出,家裏不知會搞成什麽樣子。老王也明白,今天吳新來他家,絕對不是來給他倆勸架的,必定還有什麽事要交辦。
老王敲了吳新的房門,一會兒後,吳新就來開門了,老王進門後,吳新想笑,他看見老王的臉上的抓傷就覺得很好玩。老王也覺出了吳新的某些態度,於是說,吳書記,在您麵前現醜了。說完就低下了頭。吳新強壓著笑,一本正經地說,我說老王呀,你是怎麽想到這上麵去了呢?是不是自己的你不清楚嗎?老王說,跟你說實話吧,家有仙妻,提心吊膽。我們的年齡相差這麽大,本身得到她就是豔福不淺了,現一下子得了一雙兒子,正像您說的那樣真是喜昏頭了,一昏頭就胡思亂想,總覺得這些似乎來得太快,反倒是不真實了。我就懷疑那是不是自己的了。吳新這時才笑了一下說,我看你不僅懷疑這兩個孩子,還在疑心英子是不是真心跟你呢?老王說,您真是智高一等,您說我擔心啥,我還擔心她撇下兩個孩子跟人跑了哩。您說那些個光棍村是怎麽形成的,還不是女人們嫌貧愛富,別人一慫恿撮合就出去不回來了。她要是跑了,你說我這日子還怎麽過呀。老王說著就漸顯出一些哽咽來。吳新也十分同情老王,實在說,英子跟了老王在外人看來是虧了,老王不僅年紀大英子一大截,而且身體也在發福,那肚子漸漸挺了好高。而英子呢,年輕端莊,膚色白皙,而且很有成熟女人的風韻,老王的擔心不是沒有必要,而是十分有理。英子畢竟要為她的後半生作一些考慮。吳新說,老王,這事你愁也沒用,一旦女人鐵了心,那也就不好說了。老王點了點頭。老王相信吳新的話,是他覺得吳新有切身體會,誰會想到他老婆餘靜會背著他與舊情人上了床。吳新想說,你老王這樣多疑,難怪英子會下手的。但吳新沒有說出來。老王說,今天的事,好在您去我們家,不然就鬧大了。吳新說,你還要去做DNA鑒定?老王說,不做了,光取血這事就差點鬧得雞飛蛋打。要是真做出來,我還怎麽活呀?吳新從這句話裏他都能斷定,老王還是要偷偷地做的,這是老王的性格。
吳新把這段時間的工作對老王說了。他還是可以不上班,把資料帶回家,起草一份有關優化招商引資環境的規範性文件,審核上報後,以縣人民政府的名義發。老王是這方麵的內行,吳新認為這對老王來說不是什麽難事。老王接了任務就回去了。
經曆了這場風波之後,老王與英子並沒有彼此隔膜起來,老王對英子格外殷勤。有時英子要抱孩子,哄孩子,洗不成澡,而熱水又不能老涼著,老王就親手給英子擦身子,他摟起英子的衣衫,英子腰間的那一圈白嫩的肉就露了出來,老王嫌用手摸還不夠,還要用嘴去咬一咬,英子就嗔怒地拍老王一巴掌。老王給英子洗腳,英子的每個腳趾頭老王都要摸個遍,他學著洗腳房裏的技法,給英子做穴位按摩,英子怕癢,一麵縮回腳,一麵笑得仰過頭去,老王覺得英子這時是最暢快迷人的。
然而讓老王想不到的是,英子的奶水突然少了。英子最先發現這一情況是緣於自己的那兩隻肥大的**。那天,吳新把英子和孩子送到鎮衛生院以後,與護士交涉了一下就回去了,英子抱著孩子打點滴,大約一個小時後,英子覺得自己的兩個奶子脹得不行,孩子這時也睡著了,在這病房裏又不能撩起衣服亮著個大奶子把奶水擠出來,英子就隻好忍著,實在是頂不住了,就用掌心在自己的**上輕按幾下,感覺也就好一些。好不容易英子才等到孩子醒來,這時點滴也快打完了,英子撩起上衣,把**塞進孩子的嘴裏,但孩子不吃,這下把英子嚇壞了,她以為是孩子真的讓那大頭針給感染了。她連忙叫來了楊醫生。楊醫生幾大步跨進了病房,他也以為是出了啥大事。英子見楊醫生來了,就緊張兮兮地說,孩子不吃奶了。英子又把**塞進孩子的口裏,孩子把頭轉向了一邊。楊醫生摸了摸孩子的額頭,又用聽診器聽了聽小家夥的心跳後說,沒啥事,這點滴裏本身也有能量,一會兒就好了。英子疑惑地望了楊醫生一眼。她是在觀察楊醫生是不是在哄她。她也清楚,有時為了減輕病人和家屬的壓力,醫生時常故意把本來很嚴重的病情說得清淡如水,這也是作為醫生的一種職業道德。英子那雙秀目瞄了楊醫生一眼後,實在說她也沒有弄清什麽,就隻當是如他所說的吧。但英子的心總是放不下來,直到孩子把點滴打完,英子把孩子抱回家裏。
回來後,英子實在是脹得不行了,老王也看見英子的胸前不是掛著兩個奶子,而是兩個大的圓球。讓英子想不到的是,另一個小家夥也不吃奶,把頭扭一邊去。英子覺得怪了,這兩小家夥莫非是商量好了與他們的老子來共同欺負我,英子越想越氣,恨不能扇這小東西的屁股。
英子實在是脹得不行了,就把奶子露出來當著老王的麵往外擠,這種擠法很別扭,也不太解決問題,這時兩個孩子都睡著了,英子分別把他倆放在大**。英子這時就能很痛快地安撫自己的兩個球樣的奶子了。英子兩隻手抱著擠,樣子很吃力,老王站在一旁,開始是愣呆呆地看著,隨後就不聲不響地俯下身去,抱著球樣的奶子就吸。英子敞開胸懷,兩手垂在兩側,閉上眼睛任由老王把弄。英子感覺很舒服,她突然想起了她與老王第一次上床的情景,那時她也是閉著眼睛任由老王把弄的,老王開始也是吮的她那彈性十足的**。
從這以後,英子的奶水就有些回了,老王也因此就多了一項差事,英子要給孩子喂奶時,老王必須先吸英子的**,不然小家夥就從英子的**裏吸不出奶來。老王真有些叫苦不迭,這一來,他簡直是出不了門。老王在外辦事,每接到英子的電話,他就知道是什麽事,不論手頭的事多麽重要,他都要放下來往家裏趕。後來,這事也讓吳新知道了。吳新笑著對老王說,誰叫你惹事生非的,這下有好果子吃了吧。吳新堅信這是英子因為情緒的不斷波動造成的。老王卻感到十分地無奈。最後老王還是向吳新說了實話。老王說,我也是沒有辦法,你想,我一個窮鄉鎮幹部,無權無職,也撈不到什麽丁點好處,這突然添了兩個孩子,如果奶水不夠,我哪有那麽多的錢去買奶粉和煉乳。吳新越聽越覺得蹊蹺,這與他幫孩子吸**有什麽必然聯係。老王接著說,我怕奶水不足就在雞湯裏加了一些蚯蚓。吳新睜大了眼睛說,你個老王,那英子她眼睜睜的就吃那個。吳新一想就惡心。老王詭詭地笑了笑說,這哪能讓她發現呢,我用紗布包得嚴嚴實實的。她隻吃得到味而看不到形。吳新說,你個老王,要是哪天英子有個三長兩短我可饒不了你。吳新說過這話以後,就有些後悔了,他反問自己,英子是自己什麽人?好在老王沒有照這個思路往下想。老王接著說,沒想到催奶催過頭了,讓她脹得不行,反倒還有些回。吳新說,還怕不回,她本來就不缺奶水。這就叫物極必反,知道麽?老王說,也是也是。吳新說英子奶水足是基於英子那飽得實沉的胸脯,吳新想象,那兩個肥奶子不會名不符實的。他覺得老王有些精明過分。
吳新去老王家一個星期以後,老王把那份優化招商引資環境的規範性文件的初稿交給了吳新。老王的文字功底不錯,政策性也強,這個初稿吳新覺得他是用了全力的。吳新看過之後隻作了些小的改動,有幾個提法,他又與老王作了溝通,達成了一致的意見。幾易其稿以後,吳新才將它交到黃縣長的手上。
黃縣長看過之後,覺得基礎不錯,更難得的是,有些提法還有新的突破,比如土地的租賃,以及今後高能耗企業的優先入戶等都帶有比較強的前瞻性。黃縣長問吳新這東西是誰起草的,吳新也不想把這功勞攬在自己的名下,他也很關注老王的行政級別問題,已經快下來休息的人了,到如今還是個科辦員,比三十出頭的鎮班子成員工資高不了多少。吳新向黃縣長匯報說,這文件是企業辦的老王起草的。黃縣長說,就是那個經常坐在角落裏忽裏忽裏記筆記的那個老王?吳新說是。黃縣長說,我怎麽先前就沒發現他還有這幾下子。吳新說,其實,老王的能力還是很強的,就是人過於精明,所以到如今還是個科辦員。黃縣長說,人嘛,就是個機遇,機遇來了抓住就行了。比如現在,要是他還年輕幾歲,我看了他寫的這東西不就提拔了。隻可惜呀。黃縣長說完搖了搖頭。吳新說,其實組織上還是早考慮到他了的。隻是他錯過了機會。黃縣長問,有這事嗎?因為啥?吳新說,其實也沒什麽大事,老王與生活了20多年的發妻離了,又弄了個小的才20多歲。黃縣長越聽越感興趣,他說,看來那老王心裏還挺花的哩,你說說到底是咋回事。吳新說,老王的發妻叫文會,在鎮信用社工作,人也長得好,也挺有女人味,但就是不能生子。老王與發妻先前抱養了一個,但養到十多歲,那孩子讓親生父母要走了。老王一直耿耿於懷,他把氣撒在文會身上,文會也氣不過,兩個就鬧得不行,最終是分手了。老王很快就找了一個,既年輕也還漂亮,前不久才生了一對雙胞胎兒子。吳新說完,黃縣長哈哈笑了起來,隨後說,你們紅山鎮就是個產生傳奇的地方,項目上有黑河水,故事有老王的傳奇,不是你親口說,我還以為是在聽小說呢。就因為這事他提拔就告吹了?吳新說,是的。組織部門去考察座談,職工普遍貶損老王。都說他作風不正,動機不純。因此他提拔的事也隻好作罷。黃縣長說,也不怪呀,在這當口出這事,是褲襠裏掉黃泥不是屎也是屎呀。人就怕扯到男女關係上去,我們有這個傳統。要搞臭一個人,最好是從男女關係入手。吳新笑了笑說也是。
吳新送文件回來後,剛到辦公室,他辦公桌前的電話鈴就響了,吳新自語說,該不是什麽扯皮事找到我這裏來了吧。因為退耕還林補償問題他接待過幾個烈強的村民。吳新為他們的糾紛傷透了腦筋。吳新拿起話筒,萬幸不是什麽糾紛,而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聽起來還怪脆響。吳新問是誰,那邊說我是你文會嫂子。吳新趕忙說,喲,嫂子是您呀,什麽事?文會說,我找你有點事,我一會兒就到你辦公室來。吳新說,好的,我等著。文會與老王離婚後就主動向縣社提出申請,要領導給她換一個工作環境,雖然她與老王離婚沒有打沒有鬧,是雙方自願的,但她覺得再在這鎮上待著總有些不合適,因為今後老王必定要帶一個比自己年輕也許還要漂亮的女人在這鎮上出雙入對地晃悠。文會對自己也是很有自信的,從外貌上她敢說老王找一個不一定就比得過她,但她也明白自己致命的弱點,這也是她這一輩子都無法彌補的,她永遠不能當媽媽了,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媽媽。所以,她離開紅山鎮一個沉重的心理隱痛是,她無法接受老王不久將會把一個年輕女人的肚子弄大的現實。文會更為擔心的是,她想象的這個女人會挺著個大肚子故意在她麵前炫耀,這比用什麽方式侮辱她都難受。不過文會能夠理解老王的是,在這之前,老王並沒瞞著她幹些對不起她的事,英子進老王的房門也是在她與老王處理完離婚之後,她們才搭上夥的。這一點上,文會是覺得老王很有人情味。
文會幾分鍾後就到了吳新的辦公室。吳新與文會見麵,顯得特別地隨和。先前在一個鎮上,文會也特別會做菜,時不時把他喊過去喝上幾杯。文會也特別看好吳新,年輕有衝勁,腦子也好使。在一起吃飯,文會曾數落老王要多向吳新學,看人家辦事說話多有分寸,哪像你老氣橫秋的。不想老王卻借著酒勁說,他好你跟他去?文會嫂子也不示弱說,要是他要呀,我早就跟他跑了。鬧得吳新的臉紅赤赤的。吳新還覺得文會嫂子還有那女人特有的敏感。吳新把餘靜和李秋實赤條條地抓了個正著,就是文會嫂子最先提醒他的。這一次見麵,也隔有半年多了。吳新說,說實在的文嫂,這半年多來我還怪想你的呢。文會撅了撅嘴角說,盡找好聽的話說。來,我倆擁抱一下。說著文會就張開兩條胳膊過來了。吳新也很自然地與她擁抱在了一起。吳新撫了一下文會的腰背,他覺得文會嫂子雖然也在發胖,但還沒有過多的脂肪堆積在腰間,手感還是滑滑的。突然他感到文會嫂子在他的肩上抽泣起來。吳新感覺是她流淚了。吳新問,嫂子你怎麽啦?文會撐開,拭了幾把淚,理了理頭發說,兄弟,我這事就隻好委托你了。老王這人不壞,就是有些假精明,還算個好男人。我們在一起過了20多年,還給別人養了一個孩子,是一塊石頭也在被窩裏捂熱了。我知道,他現在很困難,女人沒事做,兩個孩子也要花銷,你就把這錢轉給他吧,記住千萬不要說是我給的,不管以什麽形式幫忙都可以。文會嫂子遞過一個紙包來,吳新覺得有些燙手。他在想,這樣的女人到哪能裏去找。吳新在心裏罵道,老王你個牛日的,好處都讓你占盡了。文會說完就準備走,吳新留她吃了晚飯再走。文會說,你要我提個鑼哇。還怕鎮上的人不知道我來了。吳新也不再堅持說,我叫車送你回去。文會說人家要問我是個什麽人物,或是你什麽人,還用你的車。文會說完就出了門。吳新隻覺得文嫂太不簡單了,是個人物。
晚上,吳新把那包錢打開一看,整整1萬元。吳新覺得按文會的意思還真不好把這錢交給老王和英子呢。吳新正在這麽想時,英子突然打來了電話,吳新心裏一驚,這時打電話來,莫不是她與老王又幹起來了。英子在電話裏哭兮兮的,吳新還聽到在一旁兩個嬰兒的嚎哭聲。吳新又輕罵了一句,你老王真不是個東西,人家好端端地跟你,你總要弄出點破事出來。吳新匆忙出門,就向老王家奔去,老王住在鎮西頭老宿舍院。吳新一口氣跑上五樓,一路還在想如何把老王給教訓一頓。吳新敲門,發現門是開的。他推門進去,大廳裏沒人,他向孩子的哭聲尋去,他看見英子把兩個孩子抱在胸前,兩個脹得像球樣的奶子大半邊露在襯衣外。吳新見狀身子突地抖了一下,他也不知是英子兩個大奶子的作用,還是她那情態的釋放引起的。英子淚汪汪地望著吳新說,這麽晚了叫您太不好意思了。這時吳新竟然不知說什麽才好。一會兒後,吳新才問,老王呢?英子說,他姐突然走了回老家了。說是晚上回來的,到這時還沒有回來。吳新說,我能幫什麽忙嗎?英子怯怯地說,這麽晚了我給您打電話,是想請您幫忙的,說出來真不好意思。他買來的那些煉乳孩子不吃。他倆隻吃我的奶,但又叭不出來。這時吳新才知道,這兩個小家夥是餓得不行了才哭的。吳新強壓著心跳說,你說吧要我怎麽辦。英子小聲說,您幫忙叭叭奶水吧。吳新腦裏嗡的一叫,他看見英子的臉上血紅。吳新遲疑片刻就不聲不響地走到英子麵前,他盡量不與英子對眼,他不知道他與英子那一對視會產生什麽樣的結果。吳新在英子麵前蹲下,他抖動的雙手輕輕揭開英子的襯衫,吳新想,難怪英子淚汪汪的,這奶子脹成了什麽樣子。那突起的圓球幾乎相切在一起了。他可從來沒有看見過這麽碩實的**。吳新開始是小心著,但是沒用,必須用力才行。他幹脆把兩隻手也用上,吳新的左右手擠著硬硬的奶子,嘴用力吸,他猛然感覺一股又香又甜的流體咽進了喉嚨。他如法炮製,又吸了另一個。奶水吸出來了,兩個小家夥乖乖地吮吸起來,很安靜。英子羞怯怯地說,太謝謝您了,不然我這一夜是睡不成了。吳新望了英子一眼,他覺得英子雖然健美,但還是顯出了一些倦容來,這樣的女人往往給男人一種異樣的感覺。
吳新離開英子時,英子不自覺地叫了一聲,吳新也沒有聽清楚英子叫了聲啥。吳新看了看英子飽滿的麵容,便俯下身去在她的側臉吻了一下,他這時才感覺到英子心髒的劇烈跳動。吳新自己的解釋是,他是情不自禁的,因為英子的那種情態太美了。
老王是幾天以後才到吳新辦公室去的,這一次不是吳新叫他去的,而是他自己找去的。老王剛一進門,吳新還有些緊張。吳新馬上平靜了下來,他料想英子不會傻到這種程度,把他到她家後的全過程和盤托出給老王。要是那樣,這個女人真就笨得可愛了。這也正是吳新得以馬上靜下來的原因。老王坐在吳新的對麵,他在一本正經地向吳新匯報自己的一些真實想法,他覺得他的一些想法有必要向一把手談談。老王的主要想法是希望組織出麵反映情況,爭取能弄個副科級,不任什麽實職也行。要是別人提出這種要求來,吳新就會很不客氣地回敬他說,副科是自己索要就給的嗎?工作做好了,組織自然是要考慮的,不需自己伸手。但老王的情況就不一樣了,一是他有能力,工作也不錯,尤其是自己任職以來,交給他的事沒有打過折扣,那個招商引資的規範性文件就是一大亮點。再則老王確實是經濟上遇到了麻煩。積蓄不多,英子還沒事做,一個人的工資養活4口人,是山也吃得空,這正是老王連保姆都不敢請的原因。吳新也明白,在行政上幹,級別不上去,工資不可能高,這是最本質的東西。吳新說,這個你放心,我們會努力爭取的,隻是你目前已過了提拔的年限。吳新也沒有給老王一個十分確定的回答。老王也不知道怎樣往下說,他也知道既然是談正經事,也就有談正經事的套路,不該問的不問,寧可少問不可苛責,點到為止。僵持了一會兒,吳新對老王說,你也該請個保姆幫幫忙,看把個英子拖成什麽樣了。老王說,我的吳大書記,光是現在我都養不起了,還請個保姆?一個人的工資養5個人怎麽行,吃草也要一大堆呀。吳新說,你也得想想辦法呀,這樣下去怎麽能行,不就是錢的事嗎?老王說,正是正是,我開初把事情想簡單了,早知是這樣……吳新馬上阻止說,不要再說了,世上沒有後悔的藥,隻有能辦的事。你說吧要多少。老王說,找您借多不好意思。吳新從包裏拿了一個存折遞給老王說,不用打條,記著就行了。老王接過存折說,太謝謝你了,孩子今後有了出息會記得好處的。吳新說,說這些幹啥,用完了再說。吳新慶幸的是這麽一個過程就把文會嫂子的那筆錢不露聲色地轉給了老王。
吳新自從那次被英子叫去吸奶以後,吳新就對英子的看法起了很大的變化,他也說不出是種啥滋味,隻覺得英子很純、可愛,並且對自己是特信任的,不然,她是不會半夜裏打電話來叫他的。這次以後,老王離家的時候也多了,有時不能及時回來,英子依然是叫吳新來家裏幫忙。吳新也是隨叫隨到,幾次過後,吳新就覺得英子已沒有了先前的那種羞怯和拘謹,與他說話也沒有了那種小心謹慎。吳新也覺得似乎與英子的距離縮短了,他可以站在她的麵前看英子那白亮亮的肚皮,仿佛英子不是老王的女人,而是他的女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