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小女子流露真情老男人壓力劇增
一
互聯網信息時代到來,雖然有損人們書寫的快感,但也為人們提供了諸多便利。坐班族白天幹不完的活,晚上可以繼續幹。白天沒時間和朋友、同事聊完的話題,晚上可以上QQ繼續聊。平時見麵不方便說的話,可以在QQ上不顧情麵地說。
回到公司宿舍,諸葛南淼很早洗漱完畢。打開電腦登錄新魯班企業集團OA辦公平台,處理當天一些積壓文件的同時,習慣性地登錄了QQ。屈婉湘已在QQ上打招呼。
小白龍:頭!你在幹色莫(做什麽)?
三騾子:偶木油事,在處理一些積壓文件哈!
小白龍:哇色!頭學會使用網絡語言了?有料!有料!
三騾子:和和!充其量隻是一個菜鳥,趕上大蝦還遠著哩!
小白龍:918(加油吧)!偶狂頂你!
三騾子:說點正經事,你最近工作應該順手了吧?
小白龍:領導你能不能換一個話題?不要八小時內外不分,總是談工作。
三騾子:910(就依你)。你想談天文?還是談地理?
小白龍:談婚姻和愛情行不?
三騾子:OK!偶看你是屬馬的,也不小了。當小資的時間不能過長。偶擔心你剩久了嫁不出去噢!
小白龍:你看偶這種可愛的恐龍還能嫁出去?
三騾子:壓!你也忒不自信了吧!那偶就幫你介紹一個青蛙行不?
小白龍:靠!偶已慘綠到那步田地了?55555(哭)!
三騾子:豬娃!不要難過嘛!偶認為你還是好康的美眉。
小白龍:係咪(是不是)?你見多識廣,幫偶介紹一枚有形的L公嘛!
三騾子:你的標準是帥鍋?菌男?型男?兄貴?VIP?還是什麽的?
小白龍:表表(不要 不要)!偶是禦姐級的,沒過高的要求,隻要不是蛋白質和廢柴,偶有大叔控情節,對你這種鑽石王老五情有獨鍾。
三騾子:暈!噴鼻血。偶是有家有室的人,雖然木油成為蛋白質,也是一個青蛙級的廢柴啦!
小白龍:你少來!你故意裝孟獲孟獲(不知道)是吧?你以為偶木知你早已是單身嗎?偶就是要當強者做逆天的事!非你不嫁!
三騾子:你開國際玩笑?偶閃!
諸葛南淼本以為和屈婉湘用網絡語言聊天,可以清醒腦子輕鬆一會兒,不失為一件有趣的事,沒想到越聊越離譜。如果這種聊天記錄被他人看見,那還了得!趕緊下線關電腦睡覺。
他躺在**,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眼前全是屈婉湘的影子。回想三年前,他在來穗城的火車上和她邂逅。他乘坐她老爸屈洪威的出租車遭遇打劫的惡作劇。然後一起組建新魯班企業棋隊參加迎春杯全國業餘象棋團體大獎賽……如今成為上下級關係的同事。這一切的一切,難道不是上天注定的緣分嗎?
期間,屈婉湘在生活上給予了他許多照顧。他在工作上也沒少給她指點。甚至在她工作失誤時,他總是將責任攬在自己的肩上。特別是當發現製造打劫惡作劇的人是她老爸屈洪威時,他卻斬斷了舉報的念頭、放棄了追究屈洪威責任的權利。難道他對她
沒有除工作之外的其他私心雜念?難道他僅僅是對她不幸家庭的憐憫?如果說都沒有,這就是自欺欺人。
他和她在一起,或工作,或在中大嶺南學院MBA學習,或單獨小酌,或參加朋友的集會唱K……他無不有一種發自內心的愉悅,他感覺重新回到了青年時代……
二
星期天下午,長安駕校通知他們第一次練車,完成前進和倒退的科目訓練之後。屈婉湘主動請吃飯。諸葛南淼說:“我經常和你單獨在外吃喝不好吧?昨晚沒休息好,還是回公司飯堂簡單湊合吃點什麽早點休息。”
“理由不成立,明天星期天不上班,夠你睡扁腦袋的。還是老實交代吧!昨晚為什麽沒休息好?”
“還不是因為工作上的那些事唄!”
“騙人,是不是想我了?”
“你胡說什麽呀!這話讓別人聽到可不是鬧著玩的?”諸葛南淼錯愕不已。
“如果心中沒鬼,為什麽同事之間交往吃一餐飯也害怕?”
“誰害怕?吃就吃唄!”
“這才有一點男子漢的氣魄!”屈婉湘伸出大拇指說。
“請我吃飯的理由?”
“我去年拿了一大筆獎金,也離不開你的支持和關照,表示感謝唄!不要以為我是想嫁給你,倒貼請你吃飯?”
“話不要說得那麽難聽嘛!走!我今天要你請我吃大餐。”
他們來到珠江邊一家上檔次的粵菜海鮮酒樓,要了一個小包間,點了一瓶紅酒和幾個清淡的菜,邊吃、邊喝、邊聊。
他們都不勝酒力,幾杯紅酒下肚,藏在心中已久的真情實言自然流露。
“婉湘,我們是上下級同事關係,平時開玩笑說說笑話,一笑了之是可以的。進一步發展絕不可能。”
“你認為我是一個喜歡隨便開玩笑一笑了之的人嗎?我們之間不可能進一步發展的理由是什麽?”
“因為我是五種人。”
“什麽意思?”
諸葛南淼放下酒杯,十分認真地說:“第一,婚姻上是一個有家室的人,女兒大學很快畢業了;第二,年齡上是一個老年人,比你整整大二十四歲;第三,身體上是一個病人,長期患有慢性結腸炎;第四,經濟上是一個窮人,不僅沒有積累一定的財富,而且欠債一百多萬。第五,性格上是一個怪人,孤傲清高,喜歡獨處,自尊心強,好勝心大,不願意外出湊熱鬧,顧麵子,愛較真,多挑剔,控製欲望大,支配意識強,一個典型的家庭男人控。跟網絡上流行的鑽石王老五、帥鍋、菌男、型男、兄貴、VIP這些男偶沒一點可搭界。要單純沒單純,要青春沒青春,要權沒權,要錢沒錢,要前程沒前程。你是一個年輕、漂亮、有能力、有活力、有個性的女子,怎麽會看上我這樣的五種人呢?”
屈婉湘晃動紅酒杯,兩眼盯著燈光照射下慢慢旋轉的暗紅色**,說:“我不是三歲大的小孩,具有了獨立的法律行為能力,有自己的判斷標準。你說的五點我都清楚,你有家室不假,卻名存實亡。我在新魯班企業集團工作三年,每逢節假日,看到其他中高層管理人員的家屬都會來穗城團聚,唯不見你的家屬來慰問,也不見你回家探親。你年齡比我大屬實,那隻是自然屬性的生命年齡。其實,你的年齡表象和年齡心理,都不比年輕人差。甚至在接受新知識、新理念、新事物方麵,比年輕人還要快、還要強。你身體有病不是大問題,食五穀雜糧之人哪有不生病的。隻要是我願意嫁的人,無論他貧窮或富貴,無論他疾病或健康,我都會堅定不移地和他在一起,自始至終不離不棄。男人沒錢不是問題,男人隻要有了責任感和進取心,就可以創造財富。況且財富的多少和幸福指數的高低並不是正相關的。對錢財欲望的滿足,對幸福生活的感悟,決定一個人的價值取向。如果我是一個以追求錢財為幸福目標、以獲取巨額財富為榮耀的女子,我早在上大學時就去傍大款了。我現在仍然不失傍大款的條件,也不會等到今天跟你談婚論嫁。你的性格鮮明,不掖不藏、表裏如一、不會趨炎附勢……這些,在你認為是缺點,在我看來是優點。你的較真、挑剔和我的麻木、粗心正好互補。我是一個對家庭瑣事不會操心,對言行缺乏自製力的人,有時是信馬由韁,我需要你這種控製欲望大、支配意識強的男人管束。”
“不不!你沒有婚姻家庭生活的體驗,不知道愛情和婚姻是有區別的。愛情是兩個人的事,婚姻是兩家人的事。我認為你是一時頭腦發熱,感情衝動,需要冷靜。”
“你小看我啦!我沒喝醉,比什麽時候都清醒。雖然我的自然年齡比你小,但我的心理年齡和你接近。盡管我自己沒有婚姻家庭生活體驗,可是我親眼目睹了父母婚姻家庭的破裂過程。因此,我清楚自己需要一個什麽樣的婚姻家庭,知道什麽樣的男人才適合我。”屈婉湘將一大杯紅酒一飲而盡,滿臉紅暈地說。
“我實在難以理解,你為什麽要選擇我這種年齡大你一倍,而且是已婚有家室的老男人?”諸葛南淼顯得十分無奈,甚至說話有些訥訥不暢。
“我是獨生女,很小的時候,父母都有穩定的工作單位,爺爺奶奶是知識分子,是有名的醫生,家庭經濟條件優越。但是,我的生活並不幸福,我是在父母不停地吵架和打鬧聲中長大的。每當父母吵架、打鬧,吸引鄰居的小朋友趴在我家窗台上圍觀時,我感到很沒麵子,又十分無奈,恨不得找一條縫隙鑽進地裏去。父母每次吵架、打鬧,總是幾句扯不清、說不完的要離婚要分家的話題。那時我不懂事,在心裏說:分唄!離吧!你們分離得越快越好。終於有一天,父母進入實質性的離婚,征求我的意見時,我毫不猶豫就同意了。父母離婚後,我跟隨爺爺奶奶一起居住,從讀初中開始離開家,一直在外住校生活,父母對我所盡的撫養義務,隻是要錢給錢,要物給物,卻很少給我精神上的那種父愛和母愛。家在我的印象中就是爺爺奶奶。當爺爺和奶奶先後離開人世走了,我突然感覺家沒了。我對未來的婚姻家庭沒有安全感,有一種特別的戀父情結,這就是我為什麽要找一個年齡大的男人結婚成家的理由。因為現實社會具有許多對年輕的男人、對事業有成的男人、對有錢的男人極大**力的東西,潛藏著各種危及家庭婚姻不確定的因素。相對來說,找一個有過失敗婚姻經曆,雖然錢不多,但有工作能力、有事業心和責任感的男人結婚,不失為是一種安全婚姻的明智選擇。”
諸葛南淼呷了一口紅酒,說:“鑒於我們彼此年齡上的懸殊,經曆上的不同,習慣上的各異,性格上的差別,你認為我們組成家庭在一起生活會幸福嗎?或者說你認為我們能夠生活幸福的契合點有哪些?”
屈婉湘沒有馬上回答,先倒上四分之一杯紅酒,慢慢搖動一會兒酒杯,然後一飲而盡,放下酒杯,如連續爬了三十級台階,喘了一口氣說:“你的年齡比我大,在日常生活中,我相信你可以不拘小節包容我。你的閱曆比我深,在處理問題的關鍵把握、是非鑒別、方法選擇上,你一定會時刻提示我的。你的工作能力和專業能力比我強,在工作上,我可以隨時把你當著我的指導老師。你有過失敗婚姻的教訓,你懂得第二次婚姻的珍貴,知道如何揚長避短,你應該會珍惜來之不易的第二次愛情和婚姻。我比你年輕,在日常上生活中,我願意適應你、遷就你、照顧你。你我的愛好和興趣一致,業餘文化生活有共同點,分享快樂時有共同語言,有助於互相溝通與交流,增進友誼,加深感情。總之,我們在一起,你是我工作上的領導和老師,我是你工作上的賢內助和學生。你是我日常生活中的主心骨和保護傘,我是你日常生活中的小參謀。我和你組成婚姻家庭,希望得到你給予夫愛、父愛、師愛的三種溫暖,也希望你能通過我獲取工作得心應手、業績驕人出眾、妻子年輕漂亮的成就感。”
看來屈婉湘的確是經過長時間對諸葛南淼的觀察,並對他的優缺點做過一番認真分析研究,深思熟慮之後才做出選擇決定的。否則,她臨時抱佛腳是說不出這一席話的。
“唉!”諸葛南淼喝完杯中酒,歎息一聲說:“謝謝你如此看得起我,我很感動。我們暫且不說顧慮這三個方麵的問題:一是我和我現在的老婆是否能順利分手?二是我的女兒和父母、你的父母是否會同意我們老少配的婚姻?三是社會上如何評價我們的婚姻?但我們彼此必須換位思考、冷靜思考二人家庭世界生活的一些實際問題。你應該明白,男女年齡接近和條件相等的婚姻,相對來說女方是弱者。假如我和你的婚姻成為事實,相對來說我是弱者。理由是年輕就是資本,時間就是優勢,我是即將退休之人,沒有多少耗費在婚姻上的資本和時間了,一旦我們結婚再離婚,我未來的生活會比你更慘。你知道我現在向往的是什麽樣的生活嗎?就是想盡快退休,不被工作壓力所累,不被經濟緊張所困,不被家庭瑣事所煩。自由,灑脫,隨意,做力所能及的事,做自己喜歡的事。如果我和你結婚,我向往的生活目標這一輩子都很難實現了。你這麽年輕嫁給我,我總不能自私到不為你擁有屬於自己的孩子、房子、車子奮鬥吧?依我的自尊心、好勝心、責任心和顧麵子性格,為了這一切,我人生的工作履曆中從此會消失退休二字。即便身子退崗在家,心卻永遠休不下來。也許你會對我說:‘你當休則休,該幹嗎就幹嗎,一切由我去努力、去奮鬥。’你說我這種特別愛麵子的男人,能接受吃軟飯的事實嗎?還有,隨著我年齡不斷增大,體力越來越不支,疾病上的原因、生理上的原因……”
“你把問題想得過於複雜化了,實則是對我不信任。我相信隻要我們共同努力奮鬥,一定會有一個滿意的結果。”
“你這種挑好葡萄先吃的樂觀態度我十分佩服,但現實生活中,受客觀基礎條件限製,大多數努力奮鬥者,享受的不外乎就是一個過程,並不一定都能創造出滿意的結果。”
“我管不了那麽多啦!我會認準你不放的!”屈婉湘的語氣,猶如她的性格,有一股執拗到底、決不退縮的堅定。
三
自上次單獨吃飯,捅破那層窗戶紙,雙方開誠布公談婚論嫁之後,屈婉湘對諸葛南淼窮追不舍。諸葛南淼除工作上的原因不得不和她接觸之外,下了班是盡量尋找各種理由避她不見。他悄悄在新魯班物業公司辦理了收樓手續,購置了一些簡單的生活用品,從公司集體宿舍搬到了新魯班花園自購的那套房子裏居住。
從公司集體宿舍搬到距離不到二百米遠的小區住宅樓,憑屈婉湘的智商和她新魯班企業集團營銷部經理的身份,她要查清諸葛南淼居住新魯班花園哪棟哪層哪號房,是很簡單的事。不過,諸葛南淼搬家的本意,並不是想借此躲避屈婉湘,這不是諸葛南淼曆來為人的做派。他搬離公司集體宿舍的原因,是明顯感受到,有無數雙眼睛在注視他們的行蹤,有無數張嘴巴在他們背後一開一合地說三道四。離開眾目睽睽的集體宿舍,以免暫時還不成熟的“辦公室戀情劇”過早地公演帶給他巨大的負麵影響。
因為在他親手製定、頒布實施的《人力資源管理若幹規定》中,有一條關於員工親緣回避的明文規定:“同在本公司工作的員工可以談戀愛,但關係確定之後,其中任一方必須離開本公司。”況且諸葛南淼在新魯班企業集團上萬名員工的心目中,是一個有家有室,生活作風正派,生活態度嚴謹的領導。他哪敢公開確定或承認跟屈婉湘的戀愛關係呢?那豈不是勾引年輕女孩、玩弄女性的天大醜聞?他還能在新魯班企業站穩腳跟嗎?他還能在穗城的職場上混下去麽?
事與願違,諸葛南淼是弄巧成拙,搬進小區住宅樓那個左鄰右舍互不往來,形同陌路人的天地裏,沒了眾目睽睽的顧慮,屈婉湘也就少了許多顧忌,更方便接觸諸葛南淼了。
又是一個星期天,諸葛南淼在公司飯堂吃過晚餐,沒出去散步,徑直回到家裏。半小時後,輕輕的敲門聲響起,他打開入戶門外層的不鏽鋼防盜門,屈婉湘已站在門外。
“原來是你,請進!”諸葛南淼驚訝地說。
“沒想到吧!還敢玩失蹤?”屈婉湘調侃地說。
“看你說哪去了,我又不能變成水蒸氣!”
“哎!我們的事到底咋辦?”
“涼拌唄。我的態度還不夠明確嗎?你是聰明人,怎麽就執迷不悟呢?”諸葛南淼底氣十足地說。因為他此時還一直跟屈婉湘保持著正常的同事關係,從未越雷池半步。
“我就執迷不悟又怎麽樣?你再說,我就從這十六樓跳下去。”屈婉湘說著,右腿已跨過電梯大堂通風口的鐵欄杆。
“你——!開什麽玩笑?”諸葛南淼駭然失色,迅速抓住了她。
人非草木。諸葛南淼自認識屈婉湘以來,互相之間都有關照,盡管他時時提醒自己不要有非分之想,但說他不喜歡她、對她不生愛慕之情是假的。
當一個心愛的女孩即將縱身一躍,為他這個老男人粉身碎骨殉情時,他怎麽會無動於衷呢?他一把將她摟在懷裏,溫情地說:“婉湘,你不要衝動嘛!你得給我時間做工作,一切慢慢來。聽話!”
就在屈婉湘欲跳樓之後不久,不知是哪位黑客高手,神不知鬼不覺,將諸葛南淼和屈婉湘那次在QQ上用網絡語言對白的情話盜錄下來,已悄然在新魯班企業集團本部員工中傳開了。所幸QQ上的對話雙方,都是以小白龍和三騾子的昵稱出現。他們麵對自己的隱私權被侵犯,也不好意思去追究,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幾天之內,又在各位同事的手機上,流傳這樣一首戲謔他們的打油詩:“一說兔子不吃窩邊草,新魯班的兔子敢出招;二說老牛喜歡吃嫩草,新魯班的草場最地道;三說好馬不吃回頭草,走過的草原路千裏迢。”
先看這首詩前四句中的“兔子”和“老牛”,哪個不是諸葛南淼的代名詞?再看最後兩句中的“好馬”和“走過的草原路”,分明也是諸葛南淼和他原配夫人的代稱。諸葛南淼屬馬,他的原配夫人在千裏之外的長江省麥城市。看來,編這首打油詩的人水平不低,而且十分了解諸葛南淼的家庭情況。
與此同時,隔三岔五地在新魯班大廈門口那兩頭石雕水牛脖子上,可以看到吊著綠色嫩草的惡作劇。諸葛南淼也聽到了一些議論屈婉湘的聲音:說這個女孩生活上隨隨便便,水性楊花,不是什麽正經女子;說她之前工作過幾個單位,跟不少有婦之夫有染……
有幾個要好的同事,也婉轉地提醒諸葛南淼,既不年輕了,也沒很多的錢,要客觀評估雙方的條件。她今天能跟你套近乎,她明天也可以移情別人。小心一失足成千古恨啊!諸葛南淼覺得大家的忠告不無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