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有人在黃金地段買100平米大房,有人卻隻能擠60平米蝸居

“唉,這房價是一年比一年高,可我們的工資卻年年一個樣,”奕菲也不禁歎氣道,“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買得起大房子。”

“老婆,嫁給我讓你受委屈了。”這當兒我半認真半玩笑地說,“來來,讓老公拉拉手,安慰安慰啊!”我說著就去拉奕菲的手。

“知道你嘴巴甜,我就是被你這張嘴巴給騙的。”奕菲嬌嗔道,“你說說,要是你這張嘴能說來一棟大房子,那我這心裏該有多甜呀!”

“要是你老公的嘴巴有這種特異功能,你不怕你老公會說來一棟精美的房子金屋藏嬌嗎?”我笑嗬嗬地說。

“怎麽?你是說我不是美女了?還是想有更多美女?我告訴你啊,你別想動歪腦筋,哼!”奕菲捏住我的鼻子笑嘻嘻地“質問”,像新婚的小媳婦一般。

“不敢不敢,絕對不敢!再說了,我老婆就是天下最美的美女,我的心裏哪還容得下別的女人。”我煞有介事地說。

“不信,你摸摸我的心房。”說著我把奕菲捏住我鼻子的手移下來,貼在我的心口上。

“少來。”明知這些甜言蜜語要說有多假就有多假,不過我看得出奕菲的心裏還是感到很受用。

我們小兩口就這樣開半葷半素的玩笑,儼然還是一對處在熱戀中的小情侶。

就在這時候,聽見老媽抱著女兒從樓下回到了門外,我這才鬆開了奕菲的手。

“笑笑,我的小寶貝兒。”奕菲急忙跳起來跑去開門,迎接一天不見了的女兒。

“媽,回來了。”打開門,奕菲先跟婆婆打招呼。

“哎。”我媽抱著孫女應著,又慈祥地對孫女說:“來,笑笑,叫媽媽。”

“媽,媽。”小笑笑還隻會叫爸爸媽媽和奶奶以及斷開的一兩個詞,還不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但是聲音稚嫩而甜美,像初學鳴叫的小黃鸝。

隻要聽到女兒甜甜的聲音,沉積在我們心頭一天的疲憊感立刻就煙消雲散了。

奕菲從我媽手裏接過小笑笑,邊走回屋裏邊頻頻親吻她的小臉蛋及粉頸,惹得小笑笑咯咯地笑個不停。

“媽,回來了。”我也跟我媽打招呼。

“哎。”我媽應道。

“笑笑,來爸爸抱一下。”

“不讓。咱不讓爸爸抱哦。”奕菲對著女兒跟我開玩笑,“咱不要爸爸了啊!”

奕菲說著又“嗯呀”一聲親吻著女兒粉撲撲的小臉蛋,盡情享受著做一個母親的喜悅和幸福!

“笑笑,讓爸爸也抱一下親一下嘛。”

“嗯呀!”我也湊上去親了一下女兒。

“笑笑,跟爸爸說,爸爸想要抱笑笑的話,就先給笑笑和奶奶做晚飯去。等填飽了肚子咱再給爸爸抱。”奕菲教女兒說。

小笑笑便看著我揮舞著小手稚嫩地說:

“爸爸,菜。”

“爸爸,給奶奶,菜。”

我們三個大人都被逗樂了。

“好嘞,爸爸這就去給奶奶、媽媽和笑笑做飯去啊!‘嗯呀!’爸爸親一下小手。”

我親完小笑笑,便笑嗬嗬地轉身進廚房去了。

晚飯過後,我們一家人坐在餐廳裏的沙發上邊看電視邊逗小笑笑玩,其樂融融。

可是小笑笑一玩起來就愛折騰東西,不是丟這個就是甩那個,還喜歡在衣物堆上打滾,不給折騰她就哭。幾乎把“5S”成果又給淩亂回來了,直讓我和奕菲深感無力。

一家子擠在60平米蝸居的心酸有誰懂!

第二天奕菲去上班,下午的時候他們辦公室熱烈地討論著一個消息:老板的女助理謝琳,在市裏邊的黃金地段買了一套大房子。

消息是財務員周瓊先發布出來的,於是十多個人就被這個消息給引發了不下一個星期的不休議論,這個星期裏不管他們談論什麽其他熱門話題,但總會因為有人不小心提到這個話題而又牽扯出一輪的議論來。

當然議論最熱烈的還是當天下午,首先是一片驚歎和羨煞之聲,然後在一片驚歎和羨煞聲中,這個話題中心的主角謝琳自然掩飾不住自己的激動之情,“我這個裸奮女青年,東拚西湊,終於給自己換了一套大房子。”

謝琳說出的話就像是樹枝上迎著陽光綻放的蓓蕾,每個字都透著溫暖與喜悅。

“你那套房多大啊?”奕菲的聲音明顯透著驚奇與羨慕。

“100平米。”

“那夠大的嘛,”采購員許明飛說,“比第一套大了40平米呢。在黃金地段,又正趕上第二套房貸政策,那得130多萬啊!這數字我是不敢想的。”

許明飛說這話的時候似乎舌頭都在打結,就好像是要他拿出這麽大一筆錢來做投資而引起他的警惕似的。

“是啊,”黃菊香說,“在那個地段,幾年前還是3000多一平米,現在發展起來了,就漲到7000多一平米了。這房價太嚇人了。”又說:“哎,琳姐,聽說那地段要建一條地鐵對吧?”

黃菊香比謝琳要大10多歲,不過因為謝琳在公司的地位為大,所以大家都喜歡親切地叫她琳姐。

“哦,是啊,”謝琳回答,“可能明年就建了吧,反正聽說很快了,就這兩年內。”

“開通了地鐵,那以後出行就方便多了,”許明飛說,“可以免去許多堵車的痛苦。”

謝琳笑說:“那是的。”

會計員鄒玲是個大大咧咧的三十大齡剩女,她嗬嗬地笑著接謝琳的話:“我才不管什麽地鐵不地鐵呢,我隻想知道我要怎麽樣才能掙到幾十萬買房,再養個小白臉,可等我這點工資肯定是不行的。”

統計員龔月梅笑說:“像你這樣一發工資不是買衣服就是去旅遊,不是去旅遊就是買4K5K的名牌手機,能買得起房子才怪,小白臉你就更別想養了。”

幾個人也都跟著嗬嗬笑起來。

鄒玲舉起手中巴掌般寬大的三星手機,嗬嗬地笑道:“手機就是我的情人,我不買貴點就好像找了個上不了台麵的男朋友,拉出去遛不了。”

“你這死丫頭,”龔月梅笑罵鄒玲,“說話就是逗人開心。”

黃菊香對鄒玲笑說:“鄒玲啊,我看你以後還是少買點名牌,學人家琳姐,把每個月工資都捂得死死的,存著買房呢。要不你再打二十年工還是買不起房,這錢是死捂出來的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