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沉痛悼念毛主席

1976年9月1日，陳平安已成為小學二年級的學生。開學時，學校從金良村的上差良飛哈岩舊學校整體搬遷到金良村黃衝新小學。全校師生無比激動，拍手稱讚，喜笑顏開，草木歡舞，秋風彈唱，蝴蝶翻飛，小鳥嘰嘰喳喳地叫個不停。

新學校坐落在山清水秀的油茶林下，寬敞明亮，鳥語花香，幽雅安靜，是個讀書的好地方，將為祖國培養出一批批鮮豔盛開的花朵。

然而，1976年9月18日，同學們走在上學路上，陣陣風吹，絲絲寒意，天空總是灰蒙蒙的，個個感覺將要發生什麽事似的。

陳平安同樣如此，心裏頗不寧靜，總感覺哪裏不對勁，拖著沉重的腳步，慢慢地步向學校。

果不所料，他班上第一節課時，陳老師雙手背在身後，低著頭，歎著氣，臉上布滿了愁雲，緩緩來到教室，看了看安靜的教室，難過地告訴同學們，今天不上課了。教室頓時安靜下來，空氣也不流通，空間充滿了緊張的氣氛。

全班30多個同學麵麵相覷，不知如何是好。隻有那一張張焦躁不安的麵孔告訴陳平安，學校可能發生什麽事了，人人感到意外，也很失落。陳平安迅速抬頭，睜大眼睛，仔細觀察過老師的眼神，預感事情不妙，心裏一遍遍反問自己，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呢？或許灰色的天空已經告知了大家，更何況學校上空剛好飛過一群嗚嗚哭泣的烏鴉，這個肯定不是好兆頭。

當同學們走出教室時，意外發現金良村的社員們，慢慢吞吞搖搖晃晃地步向操場，而且個個沉默不言，臉上寫滿了憂傷，天空也布滿了烏雲，學校前麵的田野也陰沉沉的，標準塘水麵也停止了**漾的節奏。

大家通過各種渠道才知曉，1976年9月9日，這天中午，廣播電台反複播放“下午3時有重要廣播”的消息，一種不祥的預感籠罩在每一個人的心上……下午3點整，全國各地廣播電台同時在哀樂聲中沉痛宣告：偉大領袖毛主席在患病後經過多方精心治療，終因病情惡化，醫治無效，於1976年9月9日零時10分在北京逝世。中國人民震驚了……

事情還得從頭天晚上說起。9月8日晚，華國鋒同誌正在人民大會堂舉行答謝宴會，歡迎西薩摩亞國家元首馬列托亞·塔努馬菲利第二殿下訪華。空間急促的電話鈴聲傳來毛主席病危的消息，從中打斷了答謝宴會。所以，華國鋒同誌迅速趕回了中南海，立即召開政治局會議，緊急磋商治喪事宜……9月20日淩晨3時50分，毛主席遺體由華國鋒、汪東興等護送離開人民大會堂，順利地轉移到“769”保護室……

顯然，待這個不幸的消息從北京傳到本村時，時間已經過去了九天，實在令人痛心不已。大家根據金良村委的指示，全校師生200多人不僅暫時停課，而且要像社員們一樣參加沉痛哀悼毛主席的大會。同時，學校號召全體師生，上午務必把各自的凳子搬到操場指定的位置。

陳平安到達操場後放眼望去，無論村黨員幹部，無論普通社員，無論男女老少，心事重重，麵容憔悴，動作緩慢，嗚咽抽泣。偶爾相互對視一番，個個沉默不言，似乎耐心等待著什麽。隻有少數人員正有氣無力地搭建臨時的大會主席台，那叮叮當當的敲擊聲，好像重重敲打著各位悲痛的心窗，學校後麵的油茶林也時不時地顫抖，秋風也彈起了悲哀的琴音。

下午14點整，操場裏人山人海，簡直擁擠不開，有的拍胸擊掌，有的哭聲連片，有的眼淚流成了河。特別老年婦女更是傷心，一遍遍自個兒擊掌，一陣陣撕裂地叫喊，感動了天地，震撼了紅丘陵。

全體師生服從村委安排，在指定地點放好自己的凳子，靜靜地就坐，同學們與大人們一樣，個個淚流滿麵。

全村社員一般都是以每個生產隊為單位，雖然也安排在指定的區域，但是大家或站著，或坐著，或蹲著，衣服不整，有氣無力，簡直亂成一鍋粥。你瞧，每社員都難過地低著頭，貓著腰，眼睛哭腫了，鼻子哭紅了，嗓子哭啞了，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流，浸濕了衣裳，浸濕了大地。

臨時主席台終於搭建好，村支部陳書記緩慢地走上台，顫抖著身子，憂心忡忡地宣布大會開始，但沒有掌聲，也沒有應答聲，隻有悲壯的哀樂聲。

你看，陳書記盡力控製好情緒，輕輕揮舞著雙手，哭喊著全體肅立，向偉大的領袖毛主席遺像默哀三分鍾。金良村包括懷中嬰兒在內的3000來人，個個傷心欲絕，但是人人不忘禮節，迅速整理好手臂上的黑紗，取下頭上的帽子，緩緩地站起來。也許有些老人過於傷心而站立不穩，隻有在年輕人的扶持下，才勉勉強強站起來，哭聲不斷，根本停不下來。

當大家在默哀三分鍾時候，同時在陳書記的口令下連續三鞠躬，而且每次鞠躬的時候慢慢地躬著背，沉沉地低著頭，傷心地流著眼淚。陳平安也不例外，眼淚汪汪，好不容易睜開雙眼，偶然發現社員們都哭得眼紅鼻腫，便學著他們的樣子，木然站立，一動不動，傷心地低下了頭。

接下來，陳書記泣涕如雨地宣讀哀詞：“黨員們！社員們！老師們！同學們！偉大領袖毛主席的逝世，對全黨、全軍以及全國各族人民，特別是我們老百姓，都是一個很大的損失。這是國家的悲哀，是各個民族的悲哀，是全國人民的悲哀。根據黨中央及我們金稱市政府的指示，全村人民一定要積極響應黨中央的號召，化悲痛為力量，繼承毛主席的遺誌，要不忘初心，牢記使命，齊心協力，頑強拚搏，繼續做好農業學大寨的工作，大力搞好農業生產，逐漸提高大家的生活水平；以後在黨中央的英明領導下，將偉大領袖毛主席開創的革命事業進行到底……”在陳書記宣讀哀詞過程中，有些社員們，特別是奶奶阿姨們，也許是過度悲傷，也許是過度勞累，身體差一點失去了平衡，幸虧有人幫扶而沒有倒下，但是仍然咬緊牙關，堅強站好，繼續著哀悼大會。

現場隨著陳書記的講話，哀悼活動進入了**。在這個幾千人當中，個個泣不成聲，心如刀割，有的人敲打著地麵，有的人拍著胸膛，有的人幹脆敲打自己的頭部，整個操場哭聲一片，驚天動地，校舍也被感動得搖晃起來，樹枝也隨著秋風有氣無力地搖擺著，天空傳來一陣陣哭喊聲。

此時，雖然陳平安年小，但已略知事理，愁眉苦臉，低著頭，躬著背，跟著抽泣，傷心欲絕。

特別有些人放聲大哭，誰也不敢勸止，也無法製止。更有些人在哭喊著，毛主席啊，你這一走誰來管我們呀，可讓我們怎麽活呀……山邊傳過來一陣陣悲哀的回音，猶如一把把鋼刀刺向每個社員的心髒，頓感心裏火辣辣的痛呀。

悼念大會於下午4點才結束，無論學校師生，無論全村社員，都哭哭啼啼地離開了現場。寒冷的秋風重新占領了陣地，操場慢慢地恢複了平靜。

隻有當陳平安參加工作後，才懂得毛主席的逝世，確實是我國的一個重大損失，但是人死不會複生，也是自然規律。更懂得自從國家堅持改革開放政策以來，我國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人民的生活水平顯著提高，改革之花飄香了城鄉。

所以，陳平安真心希望大家在高興之餘，別忘了每年的9月9日，是我們國家的哀悼日，要沉重懷念我們偉大的毛澤東同誌，他老人家永遠是不落的太陽，永遠活在人民的心中。我們要化悲痛為力量，好好把握時機，堅持學習，努力工作，開拓進取，為祖國的繁榮富強而貢獻出自己應有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