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心虛一場
上了車，李秋秋聞到一股香水味，隻有女人才會用的那種。
李秋秋疑惑，車上怎麽有女人香水的味道？
宋成則想起來一件事，他倒是要問問宋小成。
宋成說：“兒子，你今天怎麽不跟張老師打招呼啊。”
宋小成沒搭理宋成，似乎沒有聽見一番，自己自顧著在車後麵玩玩具。
宋成對李秋秋說：“宋小成一直都是這樣嗎？上下學都不跟老師打招呼的嗎？”
李秋秋滿腦子都是香水味，根本無暇回答宋成的問題。
李秋秋說：“宋成，你車上哪來的香水味？”
宋成聞聞，似乎有那麽點香味，但絕對不是香水味。
宋成說：“哪有什麽味道？”
李秋秋說：“不可能，一定是香水的味道。你的車是不是載過哪個女人了。”
宋成覺得李秋秋實在無聊，他想了半天，終於想到，昨天洗車的時候，洗車師傅在車內噴了一點清香味的氣體。
宋成說：“昨天去洗車，師傅噴東西了。”
李秋秋當然不信，香水味與清潔香味區別可大了。
李秋秋說：“你少撒謊。”
宋成不想跟李秋秋糾纏下去，要不然一天都說不完。
宋成說，“我一天都在辦公室，陳浩可以給我作證。”
李秋秋說：“宋成，你現在撒謊可是心不跳，臉不紅。我跟你說，你現在最好坦白從寬，要不然被我知道，我可輕饒不了你。”
宋成無話自顧著開車，覺得李秋秋每天不來個一出，這日子都閑得慌。
李秋秋見宋成沉默，她覺得肯定有異樣，她打了一個電話給陳浩。
李秋秋一接通微笑道，“浩子，我是李秋秋。”
陳浩電話那頭道，“哦，是嫂子。”
李秋秋說：“浩子，今天是不是跟一個美女出去約會了？”
陳浩說：“沒有啊，嫂子。”
李秋秋說：“是嘛，那我怎麽在華南街好像看到一個美女挽著你的手臂，還很親熱的樣子。”
陳浩說：“嫂子，你看錯了吧。”
宋成覺得李秋秋真是無聊，他打開車載收音機，收音機裏傳來伍佰那滄桑的聲音。
李秋秋快速的按掉開關並瞪了一眼宋成。
李秋秋笑道，“真沒有？浩子，你可不許騙我。”
陳浩笑了起來。
陳浩說：“真沒有。”
李秋秋說：“哦，那行，先掛了。”隨即，李秋秋掛了電話。
電話一頭的陳浩有些莫名其妙。
李秋秋嗬嗬兩聲。宋成聽了頭皮發麻。
陳浩曾經有借過陳浩的車載過相親的姑娘，李秋秋得先問個明白，才能接著往下審。
李秋秋說：“宋成，說實話，今天是不是載哪個同事了？”
宋成覺得李秋秋真是莫名其妙。
宋成說：“兒子在車上了，你說話注意點。”
李秋秋轉頭看了一眼後座的宋小成，宋小成依舊在擺弄著手上的玩具。
“我被青春撞了一下腰，笑得春風跟著用力搖，搖呀搖搖呀，我給你的愛有多好。”宋成的手機響了起來，是陳浩打來的。
陳浩覺得李秋秋莫名其妙打來一通電話，想問問宋成是什麽情況。
宋成在開車，不方便接，李秋秋把手機從宋成口袋裏拿出來。李秋秋見是陳浩的電話，心想著我的電話剛剛掛掉，他的電話就來了，就這麽巧合。
李秋秋接通了電話，但沒有出聲。
一頭的陳浩沒等宋成出聲就自己講起話來。
陳浩說：“嗨，宋成，李秋秋剛剛給我來電話，說看見我在街上挽著一個美女，莫名其妙啊？”
宋成咳嗽兩聲，李秋秋瞪了瞪宋成。
“喂，宋成，李秋秋一個月都沒有一個電話來，今天突然給我打電話我感覺不對勁啊。對了，是不是你藏私房錢買手機的事情被李秋秋知道了啊？”
宋成突然一個急刹車，前麵是紅燈。李秋秋和宋小成嚇了一大跳。
宋成聽到陳浩講私房錢買手機的事情，腦子一亂，在紅燈麵前踩了一個重重的急刹車。
李秋秋把手機往擋風玻璃一扔，趕緊轉過身去安慰宋小成。宋成見狀趕緊拿過手機掛了電話，隨即關了機。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宋成心裏狠狠地把陳浩罵了一通。
綠燈亮，宋成一腳油門匯入車流。
宋小成安撫好，李秋秋開始對付宋成。
李秋秋說：“說，手機的事情。”
宋成知道躲不過去，此時示弱是最有效的辦法。
宋成憨笑道，“秋秋，你聽我說。手機呢，確實攢了點私房錢。”
李秋秋說：“你不是跟我發誓過，全身上下掏不出一千塊。這手機最起碼五千吧。”
宋成笑道，“是，手機是值五千多，但我是用五分之一的價格從陳浩那裏買的，而且是分期。你知道的，我們公司團建，陳浩中了一等獎。他有手機的，所以就照顧我這大哥，便宜賣給我了。”
李秋秋說：“我不管你團建的事情，我現在問你，你身上還有沒有私房錢了？”
宋成心想，要是說沒有，她肯定要糾纏到底。要說有，那掏出多少？多了，自己吃虧，還會引起李秋秋的懷疑。少了，李秋秋定不相信。宋成思慮過後，覺得還是給少，寧可李秋秋一直糾纏，也不能把家底掏空。
宋成笑道，“跟你說實話，身上總共還有三千塊。這三千塊還是上次的稿費，昨天剛剛到賬。我本想著這兩天就上交。”
李秋秋見錢眼開，笑了起來。香水的事情早就拋到腦後。
李秋秋說：“真的假的，才三千塊，現在的稿費這麽低？”
宋成覺得有戲。
宋成笑道，“行了，大兄弟，能有三千塊已經很不錯了。你那個叫什麽同事的，上次你跟我說她在報紙上發了一個散文，才給了十幾塊。”
李秋秋說：“是我們王主任。”
宋成笑道，“對對，是王主任。”
一路上，宋成就這麽跟李秋秋聊著稿費的事情。李秋秋給宋成定了一個目標，我希望你每年稿費能上交一萬塊。宋成說辦不到。李秋秋降到五千。宋成同意了。其實，宋成私房錢都是來自稿費。但有好有壞，有時候，一年也賣不了幾個錢。有時候，收成就特別好。有一次，宋成的一個稿子賣了十幾萬，當時可把宋成高興壞了，為此他給了李秋秋五萬，也把李秋秋樂的幾晚睡不著覺。
車剛剛到地下車庫，還沒有停穩，李秋秋就趕緊讓宋成把錢轉過來，生怕自己給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