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露出馬腳
36、
“師父，幹脆把陳耿義弄到局裏來，直接一審就什麽都招了！”伍子狼吞虎咽地吃了一大口麵條，含糊不清地說道。
“你慢點吃。”古八一臉嫌棄的表情。
晚上8點，他們兩人正在街邊的小吃店吃麵。
“師父，你連路邊攤都不舍得？為了監視陳耿義連續熬了幾個通宵，吃喝拉撒都在車上。”
“我是讓你慢點吃。”古八把麵碗往前麵一推，今天實在沒什麽胃口。“現在把他弄來，有用嗎？”
“隨便安個罪名。”
他知道伍子的意思，如果是別人這樣肯定沒問題。但現在是陳耿義，通過幾次交鋒，發現他思維縝密，絕不是省油的燈。再加上德鑫集團的背景，事情就沒那麽簡單了。他想到上次行動消息泄露的事，裏麵水很深。簡單的栽贓陷害，這種損招，肯定行不通。他深深地知道，要搞定陳耿義，必須要狠！一擊即中。
古八癟癟嘴，“昨天我見了王夢媛。他過來找我，給我了100萬！”
伍子把剛吃到嘴裏的麵全部噴出來。露出驚訝的表情，“100萬？”古八點頭。“誰的錢？曹天的？”
“對！”
“這麽多錢，哪來的?工資是不可能。絕對有問題。這可是重要線索啊。師父！”
“嗯，我還要搞明白一些事。但是思路大致清晰了。”
“老板。再來一碗牛肉麵。”伍子喊道，“吃飽才有力氣幹活。”
古八電話響起來。接通電話，古八嗯啊一陣之後，掛了電話。
“誰打來的！”伍子看著古八。
“上次在碉樓發現的器官，是烏鴉嶺一家三口的。”
“就是彭飛家嘍？”
“對！”古八不說話。
伍子看著剛端上來的牛肉麵，上麵的碎肉。忽然覺得一點胃口都沒了。還差點把剛吃下的，吐出來。
晚上11點，古八將車停在樓下車位。熄火後，他靠在座椅上，躺著完全不想動。打開收音機，剛好是他喜歡的歌手樸樹的平凡之路。滄桑深邃的歌詞，和樸樹有磁性的聲音。讓古八感到放鬆。大概20分鍾後，他拔掉鑰匙，準備上樓。邁上台階的腳又縮回來，還是走走吧。他現在不想回家。
他沿著平時熟悉的路線，漫無目的走。十多分鍾後，他放慢腳步。看到吉祥包子鋪還亮著燈。他看看手機都快12點了，還沒打烊？還是已經起來開始工作？一個女人，真是不容易。
古八朝裏麵望望。隱約聽到裏麵有響聲。忽然看到探出一個腦袋，古八連忙躲到旁邊的牆後麵。看到地上有一個四下張望的影子。很奇怪，現在腦袋裏曼全部是僑亞的神情。
然後聽到卷閘門拉下來的刺耳的聲音。接著光線消失。古八從牆後麵出來。用壓住拚命亂跳的心髒。從後麵的巷子轉回家。
第二天，張局長把古八叫了過去。
“聽說你在監視陳耿義？”張局長直奔主題。古八心裏罵道伍子著小子做事真是不靠譜，說了秘密監視。現在搞得局長都知道了。但反過來一想，這事包不住。
“是的。”現在隻能大方承認。
“馬上撤了！胡鬧！誰批準的？”張局長坐在寬大的電腦椅上，瞪著古八。
“不行！他現在有嫌疑。”
“不能隨便懷疑！要麽你就拿出證據來。不然別給我胡搞！再說，現在頭等任務是什麽。！你不知道！？調查陸遜的死因！現在是死在警局，傳出去的話，你讓我這個局長的老臉往哪放？古警官！——！”張局長一臉漲得通紅，隨手抓起桌上的筆朝他丟去。
“局長，現在我們初步掌握了一些線索，但還需要進一步的證明。”古八側身躲開。
“你還敢躲開！監視的人馬上撤。人家的律師已經投訴了，說警察不尊重他的隱私。”
這樣看來陳耿義已經知道我們在監視他，再這樣下去，沒有任何意義。
“好吧。”古八隻能妥協。“但這個陳耿義絕對有問題！”
“我說了半天你還是沒懂！故意跟我對著幹？”
“不是，不是。我們是警察，職責就是找到凶手，破案，還死者一個公道...”
“你給我閉嘴！我還要你給我上課？”張局長有點不耐煩，“好，我再給你一星期，一星期後，我希望看到結案報告。”
“一星期？”古八咬咬嘴唇。“好吧！”
37、
古八窩在**。今天不想去警局。因為沒有頭緒，他需要整理下大腦。看了看手機，到了上午9點，他睡不著。或者根本說一晚上都沒睡著，剛淺淺的稍微睡下，就開始做夢，至於什麽夢，他自己也不知道。反正亂七八糟，除了腦袋暈乎乎，什麽也不記得。
房間內，煙霧繚繞，地上的煙蒂，桌子上堆滿書，地球儀，還有幾個藍色文件袋。一個男人坐在後麵。不停地抽煙。桌上的煙灰缸全是煙蒂。牆上的掛鍾一直不停地滴答。牆上掛著一幅安格爾的油畫《泉》，煙霧繚繞，另有一番味道。
地上丟滿亂七八糟的東西。男人神情沮喪，除了一根接一根的抽煙，就悶坐在那。
忽然門外嘭——一聲響。進來一個人。男人並沒有覺得驚訝。來人走進來，用手散散空中的煙霧，然後徑直走進來，坐在旁邊的沙發上。
時間在煙霧中無聊的流逝。煙霧幻化成不同的形狀。有時候看起來像齜牙咧嘴的怪獸，正長著血盆大口。要將整個房子吞噬。
讓人發悶的沉默後。
“怎麽樣？”來人開口說道。“考慮好了沒？”
男人根本不抬頭。就像沒聽到。眼神呆滯看著前麵。
又是一陣沉默。
來人準備起身。
“你們真是混蛋！會遭報應！”男人忽然吼道。
“我還以為你不會說話呢。陳市長。”來人又重新坐在沙發上。
陳市長叫陳懷民。擔任桐城副市長，現在已經10年。一直負責城市基礎建設。一直算是一股清流，很少到外麵應酬。做事按規矩來。但正因為這樣，得罪不少人。當然都是開發商或者項目老板。常常被拒門外。
這樣的結果，可以想象。因此陳懷安一直不受待見。遭人排擠。
現在遇到的麻煩，可能有點超出他的想象。就是關於同城輕軌的計劃。按照程序審批的話，現在有很多問題。比如承建方一開始是陸氏集團，後來不知怎麽突然換成德鑫集團。另外最大的問題，就是搬遷。因為根據規劃圖，必須經過烏鴉嶺。而且主要的輕軌站都是健在那裏。說得簡單點，就是整個烏鴉嶺差不多全部要搬遷。這個工程量很大。需要調研，需要安排搬遷的老百姓。
但現在他們要在2月內審批。3個月準備動工。這怎麽可能？處理不好，會出大事的！陳懷民斷然決絕。
“陳市長，想必你接到紀檢部門的調查令了吧。”
“你們能查出什麽！我清清白白。”陳懷民有點激動。“你就是一個小醜，不要在這狐假虎威！狗仗人勢！”
來人正是陳耿義。一聽到狗仗人勢。火就冒上來！他最介意別人說他靠別人上位。“不要給你臉，不要臉！不然後果你自己清楚！”
陳懷民當然知道後果。現在所紀檢部門已經開始調查他。他當然是不怕查。問題出在他老婆身上。有時候背著他收了項目老板的好處。這讓他很被動，雖然不算多。有時候就是購物卡或者美容卡什麽的。總之要查起來的話。是說不清的。
“陳市長，你應該多替家人想想。尤其是你的女兒。”陳耿義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恢複剛進來的冷靜。
陳懷民臉上肌肉動了一下。接著是眉眼垂下來，然後全身的肌肉鬆弛下來。變得完全失去抵抗能力，在椅子上搖晃，差點倒地。
“你們不要這樣！不要碰我女兒。”陳懷民聲音越來越低，完全沒底氣。“我答應你們！什麽都答應你們！.....”
“這樣就對了！早點想明白的話，何至於此！”陳更耿義站起來走到他對麵。陳懷民抬頭看著他，更加有種壓迫感，站在他麵前的，不是人，而是魔鬼！陳耿義笑笑。“你放心，不會虧待你的！”
他拿出手機按下建之後，說了一句——
“搞定！你那邊抓緊！”
陳耿義抬頭發現牆上的油畫。畫中女子麵帶微笑。好像在嘲笑什麽。接著畫麵好像動起來，身後長出一對翅膀，剛才嬌羞的笑容，變成血盆大口飛出畫麵。陳耿義一愣神！然後露出一陣詭異的笑容。眼睛射出一道寒光。
古八不得已從**起來。肚子在抗議。必須要進食了。他到處巡視一番，最後發現冰箱上麵的一桶方便麵。正準備燒水煮。門外有人敲門。——咚咚。
“你好，古八先生嗎？你的快遞。”
“是的。”古八接過快遞，一臉疑惑。沒在網上買東西啊。怎麽會有快遞？他放在桌上。是個紙盒子。他看看上麵收件人是自己的名字。寄件人的名字和地址都沒有。讓他起疑。他拿起盒子輕輕掂掂，發現很輕。剛想撕開膠帶，又猶豫了。
他看著快要燒開的水。發出嘟嘟的聲響。不斷往外冒著熱氣。用力撕開膠帶。打開盒子後發現裏麵是一個小盒子。上麵是手機廣告。再打開，是一部智能手機。他拿著手機，發現裏麵有個紙條。
“給你的。”後麵畫了一個笑的表情。是一張便利貼，古八拿著紙條翻來覆去地看，除了這三個字，什麽都沒有。正在納悶他的手機響起來。
“喂，收到沒？”
是僑亞。
“什麽意思？”古八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就是一台手機。你得那個老爺機該換了。”
古八想說，無功不受祿，幹嗎突然送手機，他們到底是什麽關係？“這個....不行吧。”
“好了，我還有事，下次再聊。”
古八說不出感覺。但感到一陣暖意。看看自己的舊手機，已經用了6年，也該換了。於是拆下電話卡，裝到新手機上麵。
38、
“給你。”僑亞從包裏拿出一個手機。扔到**。男人穿著睡袍。看看手機，但沒動手去拿。反而是走到她麵前。幾乎貼近她。僑亞往後退了幾步。
“事情辦好了，錢什麽時候打給我。”
“放心！”男人拿起電話按下幾個鍵之後。“一小時後到賬。”
男人嬉皮笑臉的又靠前，抱住僑亞。僑亞也沒反抗。男人的舌頭在他臉上來回遊走。僑亞閉上眼睛，麵無表情。
男人忽然一生怒吼，把她一把推到**。繼續撕扯她的衣服。僑亞就像一具屍體。
沒多久，男人氣喘籲籲。躺在**。感到自己下體已經軟下去，瞪著僑亞。
“滾！馬上！”
僑亞起身整理好衣服。拿上自己的包，準備離開。
“以後不要找我了！”說完就聽到——砰的一聲。摔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