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神秘人

將阮文龍背會回宿舍,天色已經蒙蒙發亮,白姍姍也有些困倦,靠在床幫上,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

我走到她身前,問道:“大師姐,剛才你收魂魄那招是什麽名堂啊?能不能教教我,省得我以後碰上事尷尬,讓我呈呈威風。”

白姍姍耷拉著眼皮,興致缺缺的說道:“小屁孩,你已經夠威風的,能讓阮文龍赴死感謝的人,你是頭一個。”

我笑了兩聲,有些不好意思,說道:“那不是多虧大師姐給撐麵子嘛!多謝,多謝,我說大師姐,爺爺以前從沒教過我咒語之類的東西,剛才我聽你小聲念的那些,有些耳熟,好像爺爺以前也念過,能不能教教我呀!”

“黃鼠狼給雞拜年,你沒安好心……”話沒說完,白姍姍眼皮一沉,靠在床幫上就睡了過去。

我無奈至極,找了件衣服給她蓋上。

我隨便找了張下鋪,折騰了一宿,稍許有些困意,坐了一會兒,迷迷糊糊的昏睡過去,一覺睡到正午時分,感覺有人晃動我,睜眼一看,換好衣服的阮文龍正在衝我咪咪的笑。

我揉了揉眼屎兒,坐起身問道:“龍哥,你也睡醒了?大師姐人呢?”

阮文龍坐在我身邊,一隻手順勢搭著我的肩膀,這舉動,有些讓我受寵若驚,說道:“姍姍在飯店訂餐,我是回來叫你起床的。”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回道:“龍哥還回來叫我,不敢當,我一個農村人,吃點剩菜剩飯就行。”

阮文龍哈哈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那可不行,你可是我和姍姍的救命恩人,怎能慢待,之前是老哥有眼不識泰山,四海兄弟不要介意,一會兒我就向你敬酒賠罪。”

哎呦喂,我趕緊擺手,說道:“豈敢,豈敢,龍哥這麽說不就見外了麽?”

我和阮文龍來到一家規模很大的飯店,對我來說,這規模算是很大了。

“先生您好,請問幾位!”迎賓客氣小姐的衝我微笑,微微鞠躬,從未受過這種待遇,嚇了我一跳,本能的躲到阮文龍身後。

阮文龍為了不讓我尷尬,說道:“白女士上午訂的包間。”

迎賓小姐點了點頭,招呼我們上樓,來到包間後,裏麵坐著一男一女,女的是白姍姍,男的是一個半大老頭,麵色和善,有些禿頂,穿著長衫大褂,還掛著懷表,像是說相聲的行頭。

白姍姍正在給老頭倒茶,滿臉陪笑,見我們進來,趕緊招呼道:“四海,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李先生。李先生,這就是我和您提到過的常四海,風水第一人,常永年的長孫。”

我聽得有些納悶,我爺爺是風水界的第一人,我怎麽沒聽說過,白姍姍是不是在吹牛啊!

李先生也熱情的起身,拱手說道:“四海老弟,別來無恙!鄙人李培東,叫我老李就好了。”

白姍姍讓我們坐下談,解釋道:“李先生本事很大的,黑白兩道,人脈極廣。”

我禮貌的笑了笑,趕緊湊到阮文龍耳邊說道:“龍哥,什麽情況?這是要給我介紹工作麽啊?怎麽連黑白道的人都招惹上了?”

阮文龍嗬嗬一笑,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使著眼色說道:“四海,你誤會了,這裏說的黑白道,不是電視廣播裏說的。”

白姍姍輕咳了一聲,說道:“四海你聽我說一下情況,白指的是江湖人士,也就是常爺爺這一類高人,黑,便是昨晚咱們遇到的那一類人,這麽說,你能明白嗎?”

我看了一眼李培東,頓時覺得此人笑容的背後深不可測。

李培東端起一杯茶,淺淺抿了一口,說道:“四海老弟,話有些言過其實,你大可不必全信,我也是為人打工的,咱們說話隨和一點,如果你不介意,以後就喊我李師傅吧!我聽著順耳。”

我雙手拄著桌子,有些緊張,小聲的問道:“李師傅,請問您和我爺爺有交情麽?”

老李淡淡的搖頭,說道:“沒有!但是常永年的名號,我卻早有耳聞,風水八卦,一手精準的手藝,稱得上這個。”老頭挑起大拇指在我麵前比了比。

我‘哦’了一聲,便不再多言,我不知道介紹我與老李認識的目的,還是老李動機不純,我一時間拿捏不定。

白姍姍給老李的茶杯倒茶,說道:“四海,四個小時前,我收到常爺爺的消息。”

我立刻瞪大眼睛問,問道:“什麽消息?我爺爺現在好嗎?”

白姍姍麵色馬上沉了下來,說道:“常爺爺當然沒事,隻是村裏的情況不太樂觀。”

我眨了眨眼,皺起眉頭,問道:“我們村?發生什麽事?”

白姍姍歎了口氣,說道:“斷龍村的人口已經銳減一半,而且,每日都在減少,等到那具女屍頭七的日子,斷龍村可能就剩不下活人了。”

我馬上站起身,說道:“不行,我要回去,不能因為我,讓全村老小送命。”

阮文龍也起身,摁著我的肩膀,說道:“兄弟,兄弟,咱先不急,等姍姍把話說完。”

白姍姍深深吸了口氣,說道:“四海,你不能回去,這是常爺爺說的。”

“我不信!”我激動的大吼著。

白姍姍從包裏拿出一部新手機,放在桌上,說道:“手機是給你的,常爺爺會聯係你的,但你能給他打電話,常爺爺在斷龍村很危險,你明白嗎?”

我拿過手機,不知所措。

白姍姍繼續說道:“發生這種情況,咱們誰都不願意看到,還有,四海,你看看你的手掌。”

我攤開手掌,那一道深深的裂痕已經蔓延到生命線的盡頭了。

白姍姍說道:“常爺爺很擔心這一點,怕你撐不到頭七,我這才請李師傅過來。”

我低著頭,不知道說什麽好。

等了一會兒,老李輕輕敲打著桌麵,說道:“四海老弟,我知道你現在心急,但現在的斷龍村已經被陣法封了禁製,無論你回不回去,那些村民的命運都無法更改,這點,希望你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