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蠱

老李繼續說道:“這次,斷龍山的動靜鬧得不小,根據我得到的消息,各路人馬已經悄悄前往斷龍村。”

我瞟向老李,問道:“李師傅,您也算其中一路人馬,對嗎?”

“哈哈!”老李爽朗的笑了一聲,說道:“你有這樣的懷疑也是人之常情,嚴格來說,我確實算是一路人馬,不過,我對斷龍山裏的秘密不感興趣。”

我看著老李的笑容,背後讀不出一絲內容,問道:“那您圖什麽?”

老李臉上笑容不減,說道:“有時候,人比東西重要,斷龍山裏即便埋著金山銀山,也提不起我半分興趣,你才是最重要的。”

我聽得雲山霧罩,不明白的看著老李。

老李繼續說道:“四海老弟,我此行的目的是不是單純,有沒有叵測居心,目前還沒那麽重要。”

我身邊的阮文龍也有些不知所謂,問道:“李師傅,那現在什麽才算重要。”

老李伸出手指指著我,說道:“你!常四海,你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我和阮文龍麵麵相覷,簡直越聽越糊塗。

老李說道:“你的生命線即將走到終點,先熬過這一關,咱們算不算目標一致?”

我和阮文龍當即點點頭,這話沒錯,不管老李有什麽鬼心眼,當下這關,我們應該齊頭並進。

我問道:“李師傅,那我們應當怎麽做?”

老李吸了口氣,看向在場的每一個人,說道:“昨晚的事,姍姍已經告訴我了,你的行蹤肯定已經被人掌握了,目前知道斷龍山秘密的人,隻有你爺爺,如果以你當人質,你爺爺肯定會就範。”

我點點頭,白姍姍和阮文龍也是這樣認為的。

老李說道:“四海,為了你的安全,也為了他們的安全,我想,你跟在我身邊才是最穩妥的。”

我左右看了看,笑著說道:“謝謝李師傅,咱們初次見麵,這樣不太好吧!況且,我來到鬆海市才兩天的時間,情況遠沒有您說的那麽危險。”

白姍姍也是相同的看法,說道:“李師傅大可放心,有我和文龍在,四海的安全絕對可以保證。”

這話我百分百相信,阮文龍變身超級撒亞人的時候,戰鬥力恐怖的難以想象。

老李也不強求,隻是微微笑了笑,說道:“好吧!既然你們已經決定了,我不勉強了,有困難可以隨時通知我。”

飯局結束以後,在回學校的路上,我滿腦子都是疑問,這個老李頭是什麽來頭,是敵是友,他也算一路人馬,而且還不是為了斷龍山的秘密而來,這讓我越來越疑惑。

步伐開始變慢,白姍姍看出情況,主動解釋道:“四海,關於李師傅的來曆,這點你可以放心,他絕不是邪魔外道的人。”

我現在已是泥菩薩過江,自己的命都掌握在別人手裏,與白姍姍接觸也才不過幾天的時間,哪還有什麽懷疑的權利,想想象真是可笑。

回到宿舍,一推開門,就聞到一個莫名的奇香,香味不衝,而且香的非常自然,清澈悠遠,沁人心脾,還有些令人向往,聞到這股味,什麽煩心事都會**然無存。

我的腳步不由自主的向前,想要找到這股香味的來源。

剛邁出一步,白姍姍拉住我,她也聞到這股奇香,說道:“不對勁兒。”

阮文龍提著鼻子走進宿舍,聞了一圈,笑道:“姍姍,你現在品位高了很多,用的香水都甩別的女生幾條街。”

白姍姍皺起眉頭,當即搖了搖頭。

阮文龍也意識到問題,轉身向宿舍裏看去,果不其然,窗台的角落裏,放著一個泥罐子,體積不大,看著很髒,仔細觀察,還能看出這泥罐子時不時的顫動。

我們走到窗台前,香味越來越濃,阮文龍喘了口氣,將泥罐擰開,香味瞬間彌漫整間宿舍,讓人感覺身心舒暢,我頓時有種輕飄飄的感覺。

每聞到這股香味,都感覺身處另外一個世界,順勢摟著阮文龍的肩膀,自言自語道:“龍哥,人間仙境,鳥語花香,好像也不過如此吧!”

阮文龍沒搭理我,閉上眼睛,貪婪的享受這種香氣。

“啪!啪!”兩下,我和阮文龍後腦勺各挨了一巴掌,回頭一看,白姍姍正怒氣看著我們,喝道:“你們倆過什麽癮呢?”

我和阮文龍瞬間被拉回到現實中,再看看我們的姿勢,難以形容,實在尷尬,幹笑了兩聲,我的雙手從阮文龍的脖子上拿下來。

泥罐裏麵黑乎乎的,向裏麵看去,一條黑乎乎的蠶蛹趴在裏麵。

這蠶蛹肥肥的、肉乎乎的,差不多有成人的大拇指一樣大,眼睛已經退化成黑點了,肥碩的軀體上有幾十雙腳,兩對柔軟如紙的翅膀附在上麵。我盯著它那頭部的黑點看,一點沒有覺得肥嘟嘟的可愛,而是感覺到上麵詭異的光芒來。

白姍姍給裏麵的肉蟲子拍了張照片,發給了老李,一分鍾不到,老李的電話便追了過來。

“喂!姍姍,你們離那玩意遠點,那是蠱!”

蠱這玩意,小時候聽爺爺提起過一些,玩蠱的人,大多都南方,苗疆人居多,雲南,四川,廣西等地,很少跨過長江,與北方的術士井水不犯河水。

聽到這話,阮文龍也從剛才的幻境中緩過來,將泥罐蓋好,擋著我們身前退了好幾步。

白姍姍拿著手機問道:“李師傅,苗疆人都來了嗎?”

“估計是嗅了風聲,玩蠱的人,大多沒有正麵實力,拿常永年沒辦法,所以找到常四海。”

白姍姍轉頭四下看了看,宿舍內外除了我們空無一人,說道:“李師傅,現在我們該怎麽辦?”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應該是一隻未成年的金蠶蠱,毒性不是很大。”

對於蠱術的事,我多少有些理論知識,將多種毒蟲一起放在一個甕缸中密封起來,讓它們自相殘殺,吃來吃去,多年以後,最後隻剩下一隻,形態顏色都變了,形狀像蠶,皮膚金黃。

泥罐裏這東西還未變成金黃色,大概是養殖的時間不夠,所以還是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