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另有高人

白姍姍向前走了一步,臉色略發紅韻,馬上又轉過身,說道:“四海,你給文龍穿上褲子。”

我嗬嗬笑了一聲,如果我有手機的話,非得給他照個全景,看阮文龍以後還敢不敢輕視自己,我扒下保安的褲子,套在阮文龍身上。

白姍姍走進來,蹲在巫和鬆身前,拎起他稀疏的頭發,陰陽怪氣的說道:“巫先生,我再裝死,我就叫阮文龍起來,你倆再談談?”

巫和鬆僅僅睜開一隻眼睛,嘴也張開一半,目測是麵癱,隻有半張臉聽使喚,含糊不清的求饒道:“女……俠……饒命,老朽已是殘……喘之際,放我自生自滅吧!上天會保佑你……的。”

白姍姍哼笑著,“老小子,你花樣倒是不少。”

巫和鬆挺著被燒黑的臉,說道:“老朽已經這副慘樣了,不用剛才那位高手上場,隨便一個八九歲的孩子便能將我打得魂飛魄散,還請姑娘饒命。”

白姍姍說道:“剛才你可囂張的不可一世,還想要殺我,若不是我求情,你現在早已煙消雲散了。”

巫和鬆已到強弩之末,深知自己的處境,哭喪著說道:“姑娘,你發發善心吧!我知道你留我一條命的用意,老朽不會不識抬舉。”

白姍姍滿意的點點頭,問道:“好,我問你,既然你幾十年前已經死了,為何還能肉身相見,是怎麽幻化的?”

巫和鬆苦笑著,那笑容別提多淒慘了,想想也是,剛才還喊打喊殺的,現在別人隻要動動手指,就能結束自己的性命,任人宰割,笑容比哭還難看,說道:“隻是一些障眼法,上不了台麵,肉身是真的,隻不過,不是我的本身,我……我是借用別人的身體。”

白姍姍一把將巫和鬆摔在地上,說道:“借用?說的真好聽,不用想也知道是你殘害了一條人命。”

巫和鬆極力的晃著腦袋,頹廢的表情,看起來竟然有些可憐之意,說道:“姑娘有所不知,控屍術!殘害生靈太多,我最終也逃不過天譴,罪孽太深,遭陰差追殺,好不痛快,隻得在陽間遊**,我發誓!在我死後,我絕沒有再傷害無辜人的性命,這副身體是一個流浪漢的,我滿足了他所有的願望,他才願意將身體借我使用,姑娘,我說的都是真的。”

看著巫和鬆委屈且可憐的眼神,白姍姍姑且相信了他的一番話,問道:“現在你可以說說斷龍山的秘密。”

巫和鬆有些難為情的看了我一眼,晃了晃腦袋,那隻無辜的眼睛別提多可憐了。

白姍姍也明白其中的用意,不再追問下去,說道:“不提斷龍山,說說村裏的事吧!你還怎麽準備對付常爺爺?”

巫和鬆皺起眉頭,咳了兩聲,說道:“村裏什麽事?斷龍村的各個角落都被常永年擺了風水局,我根本進不去,一直在村子外徘徊等待機會,昨天見到你們出來,我才跟來的。”

白姍姍皺起眉頭,一把薅住巫和鬆的脖領子,將他提了起來,大聲質問道:“你說什麽?村裏那具懷孕的女屍不是你送來的?常爺爺要利用女屍腹中子借陰壽,給四海續命,這件事不是你設計的?敢騙我,立刻就收了你。”

巫和鬆黢黑的臉頰,一片茫然,說道:“不是啊……這根本不關我的事,我不是現世人,常永年的風水局那麽霸道,江湖上人人皆知,一進入斷龍村便會被常永年發現,借我幾個膽子,我也不敢設局陷害啊!”

“你說的是真的?”白姍姍狐疑的問。

巫和鬆老氣橫秋的喘氣,說道:“姑娘,我現在都這副模樣了,難道我不想坦白從寬麽?”

白姍姍放心的點點頭,從懷裏掏出一枚小瓷瓶,說道:“巫先生,既然你現在以魂魄的方式遊離在陽間,皮囊壞的不成樣子,三魂七魄現在又少了三魄,相信天還沒亮,陰差就會將你鎖走,進來吧!起碼可以保你暫時安全,等到這件事情過去,我再讓阮文龍將剩下的三魄還給你,怎麽樣?”

這對於巫和鬆來說是最好的出路,當即點了點頭,說道:“姑娘以怨報德,老朽深表慚愧。”

白姍姍嫣然一笑,說道:“巫先生不必客氣,日後我們踏上斷龍山的時候,少不了需要您的幫忙。”

巫和鬆苦笑了一下,說道:“老朽這條殘命是姑娘撿來的,定當聽從吩咐,鞠躬盡瘁。”

白姍姍點點頭,將瓶塞擰開,慢慢搓著瓷瓶,閉上雙目,嘴裏念叨著什麽,漸漸地,瓷瓶的顏色變深,巫和鬆半睜半閉的眼睛慢慢沒了神采,一縷青色的煙氣滲入變色的瓷瓶中。

白姍姍停止口中的咒語,長出一口氣,瓷瓶的顏色也恢複成白色,將瓶塞蓋好,收入懷中,一轉頭,“啊!”一嗓子怪叫一聲,破口大罵:“常四海,人嚇人,嚇死人,你個小屁孩能不能出點動靜,跟誰學的偷聽。”

我有些冤枉,尷尬的笑了兩聲,說道:“大師姐,我沒偷聽,剛才你們談話,我一直就蹲在你們身後,我以為你知道呢!”

白姍姍翻了翻白眼兒,推了我一把,沒好氣兒的問道:“文龍還沒醒麽?”

我麵色一囧,說道:“你沒讓我叫他,我哪敢啊!再把裏麵的神仙喚醒了,我還要命呐!”

白姍姍上前拍打著阮文龍的臉頰,“醒醒,文龍……文龍……醒醒……”

一通呼喊之後,阮文龍才迷迷糊糊的醒來,看了看周圍的情況,又看了看自己的身體,問道:“怎麽成這樣了?難道咱們都死了?”

白姍姍撇了我一眼之後,說道:“沒事!你遭到兩下電擊之後就暈過去了,對虧了四海,拿出風水師的看家底兒,才將那個妖人打走。”

阮文龍現在虛弱的很,伸手向我這裏抓,我下意識後退,不明白他想幹嘛。

不過,這舉動瞞不過白姍姍的眼睛,皺著眉頭示意我,趕緊過來。

我也伸出手,阮文龍握住我的手,感慨的說道:“四海兄弟,謝謝你!謝謝你救了姍姍,大恩不言謝,以後我阮文龍這條命就聽你使喚了。”

阮文龍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之後,兩眼一番白,又昏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