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難得的合作
“你想發動第三次世界大戰嗎？我們是情報局，不是海軍陸戰隊！我沒有那麽多能熟練操作重武器的作戰人員……”陶子健誇張地擦去腦門上的汗水，失去了剛才的氣勢。
“你們真的……真的想去搶劫基地？”村田還是不敢相信。
“X武器落在J國軍方手裏，後果我想不用我說您也應該清楚，現在，怎麽銷毀或者送到哪裏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一定不能給J國人一枚核彈！”
阿華自己這麽一說，反而感覺輕鬆了，之前如何處理，是否會暴露，現在都變得不那麽重要了，“還是老規矩，您提供情報和資料，我們負責攻擊。”
“這個……”村田這回不像之前說到F島核電站的時候那麽信心滿滿了。
“有問題嗎？”阿華的心裏又多了一絲陰影。
“我們沒有第三師團司令部的資料，生化聯隊的也沒有。”村田很是為難地說。
“這也難怪，軍事基地的資料肯定不是那麽容易搞到手的。你們現在能有多少就給多少吧。”對於這個情況，阿華表現得非常大度，的確，情報人員也是人，不可能什麽都知道。
“隻有GOOGLE地圖。”村田的聲音低得連自己都快聽不見了。
“噗……”一邊正在喝水的楊晨一口水噴了出來。
“咳咳，不好意思，我不是那個意思……”楊晨自己也覺得有些過了，趕緊道歉。
“哎，是我們的工作沒做好，短期內恐怕……”村田倒沒有太介意，本身是他的工作“不得力”。
“軍事情報是‘軍情’的工作，你們安全局也管不了那麽多的事情，我們自己也再想想辦法吧。”阿華安慰著村田，心裏想著錢處那裏是否能幫上點忙，但自己實在是沒譜。
“這樣吧，大家也都累了好幾天了，今晚就都休息，我們4個今晚就住這裏，我來安排崗哨，大家都能睡踏實一點。”
“也好，我回去也再想想辦法。”村田轉身告辭。
村田走了以後，4人好像都沒什麽睡意。
“阿華，你打算怎麽辦？”馮振剛第一個打破了沉默。
“睡覺。我第一班，兩個小時，老馮你第二班，楊晨第三，俊峰第四班吧。現在X最終到哪裏我們也不知道，現在著急也沒用，最起碼，要先落實地點。”阿華就是這樣，操心不了的事情幹脆就先不操心。
值班的時候，阿華給錢處打了一個電話，電話裏匯報了最新的情況以及下麵的計劃和需要。
錢處很含糊地告訴阿華，村田那裏已經通過係統傳遞了將核彈送到大使館的消息，但高層沒有答複，有關核彈處理問題，沒有接到具體指令前，阿華可以自己做主；有關第三師團司令部的資料，他那裏沒有，國內其他“機構”是否有他需要時間確認。
兩個小時後，阿華換班睡覺。這一覺，阿華做夢率領一個團的兵力去進攻一個外星人基地，他們使用的所有武器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麽……
上午10點，4人早就醒了，都在等村田的消息。正等著，村田打進一個電話。
“有尾巴，甩不掉。”村田的口氣非常緊張。
“通訊安全嗎？”
“這個號碼暫時安全，馬上就作廢。”
“X目標地確認了嗎？”
“確認了，和我們的判斷一致。”
“好。”說到這裏，阿華已經問完了自己迫切需要知道的問題了。
“你自己能搞定嗎？是否需要我們幫忙？”作為他的戰友，阿華“客氣”了一句，其實原則上這種問題應該由村田自己處理。
“我確定尾巴知道自己暴露了，很奇怪沒有反映，不像是隱蔽跟蹤，就這麽大模大樣地跟著，所以我不知道他們想幹什麽？”村田沒有正麵回答阿華的問題。
“我的行動組都在X方麵，我現在……”村田又補充了一句。
“沒問題，你把尾巴帶到僻靜一點的地方，我們來處理。”村田的性格阿華很喜歡，奇怪就抓回來問，省得疑神疑鬼地自己瞎猜。再有就是突發的狀況，讓阿華感覺應該擴大渠道了解一下J國方麵的狀況，正好想睡覺就有人送枕頭，現成的舌頭，不用浪費了。
“安全屋向東兩個路口，路口有一個正在修繕的廟，那裏現在這個時間人很少，沒有監控，30分鍾後我把尾巴帶到那裏去，你們應該能處理吧？”村田對阿華這4個人在這方麵倒是很有信心。是啊，敢搶劫鬼子司令部的主，對付兩個特工應該沒什麽大問題吧。
“沒問題。”
“目標，黑色尼桑藍鳥，車牌4487，前排兩人，黑色西裝；我開白色別克車，你們路上注意安全。”
“你確認就一輛車？”
“確認。”
15分鍾後，4人分兩批到達了預定地點。
這個位置很不錯，路很窄，是單行道，廟門口有一個小轉盤，所以車速不可能很快，前車堵住，後麵隨便找點東西攔上，就是個死胡同。關鍵是廟門關著，街上也沒有什麽人，阿華他們觀察了5分鍾，才經過一輛車。
馮振剛在附近撬了一輛雅馬哈500的公路賽摩托車，開到轉盤的入口路邊，然後和齊俊峰蹲在地上開始修車，到時候隻要把這輛碩大的500賽車往路上一倒就能切斷退路；阿華和楊晨在前端的路口計算了一下距離，他們可以以正常步行速度接近轉盤不引起懷疑。
5分鍾以後，阿華的電話響了。
“5分鍾抵達。”
“明白。”
“我進入彎道後會開啟幹擾，切斷通訊，你們盡量保持安靜，記得清理現場。”
“沒問題。”
4分鍾以後。
“一分鍾接近。”
“收到。”阿華同時向遠處的馮振剛做出一分鍾準備的手勢。
30秒以後。
“30秒進入，結束通話，我開幹擾了。”
“收到。”
阿華和楊晨兩人從街角走向轉盤。
20秒後，一輛白色別克和一輛黑色藍鳥進入了四人的視線。
別克以大概40公裏的速度進入轉盤，開始轉向，藍鳥保持著60米左右的距離不緊不慢地跟著，由於別克需要轉彎，車速很自然地慢了下來，藍鳥不知不覺地跟了上來。
眼看別克要轉出轉盤了，藍鳥稍微加了一點速度；就在藍鳥加速的同時，別克猛地刹住車，而後以極快的速度倒車向著藍鳥撞了過去；藍鳥一愣，也一腳刹車，倒車燈剛亮起來，車後轟的一聲，一輛重型摩托車倒在後輪處。藍鳥的底盤正好卡在摩托車上，後輪被抬了起來。前輪瞬間開始加速，但隻能在地麵上空轉，整個車幾乎在原地保持不動。
車裏兩個黑衣人快速把手伸進懷中，還沒到位，兩側車窗玻璃啪啪啪啪地爆出兩排彈孔，兩人趕緊趴了下去。一轉眼，阿華和楊晨出現在跟前，阿華握著一把烏茲，楊晨握著一把格洛克，兩人還沒回過神，就聽車頂咚咚咚三聲腳步聲，抬頭再看，車正麵又出現了一把貝雷塔，後視鏡裏也出現了一把。4把帶著消音器的，黑洞洞的槍口指向了兩人。
“先生們，中午好，請隨我下車，謝謝！”
兩人看眼前這架勢，知道在劫難逃，徹底放棄了抵抗，手慢慢從懷中掏了出來，掌心向前，示意沒有武器。
“你可以和我們說國語。”其中副駕駛的家夥操著一口不太標準的國語平靜地對阿華說道。
阿華一愣，但沒有停頓，直接用槍口敲了敲已經布滿彈孔的車窗玻璃，仍用英語說道：“熄火、開門、下車，現在！”
車內兩人對視了一下，顯然，副駕駛是頭兒，駕駛員熄火，兩人慢慢打開了車門。
“別走火，朋友。”副駕駛仍用漢語說道。
話音未落，兩人的太陽穴都被重重一擊，眼冒金星，隨即，臉上都被捂上一塊紗布，很快，失去了疼痛感。
“副駕駛”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一絲不掛地銬在一間沒有窗戶的黑屋子裏，駕駛員不見蹤影。房間裏沒有家具，一盞台燈照著自己，看不見其他任何人、物。
“沒這個必要吧，我們是來幫你們的。”副駕駛定定神，打破了沉默。
“姓名、職業、職務，不想吃苦就老老實實說吧。”阿華這次用國語提問道。
“陶子健，TW高山人，48歲，1996年以TW大昌華泰貿易公司J國分公司董事會秘書身份潛伏J國，現任J國站副站長，主管行動。我說的沒錯吧。”村田頗有些得意。
“村田尚術，J國勞工後裔，早稻田大學醫學博士，60年代末去國內進修中醫，我說的沒錯吧。”陶子健毫不示弱。
村田反而愣住了，看來，情報係統真是“各村有各村的高招”。
“對了，請你們不要為難我的手下，我們主動找你們，是想幫你們的。”陶子健打破了尷尬。
“那很難說，要看他是否配合了。你手下的姓名、職務、軍銜。”阿華心想，如果他那個手下像眼前這個家夥一樣還算配合的話還好，如果嘴硬，落在楊晨和老馮他們手裏，現在一定已經吃苦頭了。
“郭強。”陶子健倒是很爽快。
“真名還是代號？”阿華並不罷休。
“這個如果村田先生不知道的話，我也無可奉告。”
阿華揮手一拳直奔陶子健的下顎而去，陶子健本能地閉上眼睛，快打到的時候，村田抬手拉住了阿華的肩膀。
按理說，村田在阿華身後拉肩膀，力量不會很大，但阿華感覺一股柔勁讓自己的肩膀直至腰偏轉了方向，發出的力頓時泄了大半。
“先問問再說。”村田低聲對阿華說了一句。阿華退到了一邊——情報係統的事情顯然村田更有經驗，自己唱個黑臉就行。
“先說說你們怎麽找到我的？”這個問題對村田顯然非常重要。
“能不能先讓你的人別為難我的手下，這次行動我負責，我有權和你們溝通，但我的手下沒有權力透露任何事情。”顯然，陶子健深知兩人被分開審訊，看阿華這架勢，自己的手下難免吃苦。
“先回答我的第一個問題，如果你說實話，我會考慮你的要求。”村田顯然很會談判，目前，主動權在我方。
“說來話長。”陶也很會討價還價。
“那就長話短說。”阿華有些不耐煩地又舉起了拳頭。
“我們跟蹤第三師團生化聯隊去F島電站，無意間發現還有一組人在監視車隊，我們就監視了你的小組，通過無線電定位找到了你的大致位置。我說了，趕緊叫你的人停手！我們真的是來幫你們的！”陶子健有些著急了。
“為什麽跟蹤生化聯隊？”村田追問了一句。
“我們知道安騰的事情！如果你想了解全部情況，請先讓你的人停下來，我來就是和你們談這個事情的！”
村田轉頭向阿華使了個眼色。
阿華用通訊器說了一句：“八萬，你們先停下，給他點水喝。”
村田也拿了一瓶礦泉水，喂了一口給陶子健。被類乙醚藥物麻醉後，身體需要大量的水來代謝藥物，所以此時他們一定很渴。
“謝謝。能給件衣服嗎？我這個樣子可不像是在合作吧。”陶子健咕咚咕咚地喝了幾大口水，又提了個要求。
“你先說。”村田沒有再次退讓。
“哎！說來真的話長了，你們也知道2001年以後，W海HY島，東海DY島以及XS群島局勢都很緊張，對J國、F國以及越南我們都加緊了情報偵察。”
“我們有情報知道恐怖組織在招募自殺性艦船操作人員，而且和J國方麵有關係，所以，我們一直在查這條線索……”
“等等，你們怎麽獲得這條線索的？”阿華心裏一驚。可以說，這個情報是通過自己在倫敦的行動獲得的，應該非常機密，TW情報部門怎麽會知道？莫非是國內的情報機構裏麵有TW鼴鼠？
“嗬嗬，關塔那摩關押了很多基地組織的恐怖分子，裏麵有幾個C國人。別忘記我們和A國是盟友。”關塔那摩是A國設在古巴關塔那摩島的一個專門關押恐怖分子的監獄，說到這個來源，阿華和村田對視了一下：理論上合理，但也無法驗證。
“接著說。”村田想了想，也沒有糾纏這個問題。
“安騰這條線，從安騰還沒有退休的時候我們就盯上了，一直盯了差不多20多年，兩代情報員的努力。所以，根據CIA的情報，我們很快就把安騰和恐怖組織以及F國聯係在了一起。但具體的情報我們也沒有掌握；幾個月前，我猜是你們搶劫了安騰的銀行金庫，有一些零散傳說是玉佛；大陸W海市的搶劫案我們都知道，雖然我們還是沒有搞清玉佛和海島局勢的關係，但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有關係；所以，安騰這條線是我們最近幾個月的重點目標。能給根煙抽嗎？”村田點燃了一支煙，遞到了他的嘴裏，讓他抽了一口，然後，他接著說道，“謝謝，應該說，你們在我們的眼皮底下綁架了安騰，身為一名資深的行動特工，我表示相當的欽佩！你們一定很想知道我們怎麽確定是這位先生的傑作吧。”陶子健麵對阿華，表示出了相當的敬意。
“很簡單，J國警視廳的監控係統的安全級別並不是特別高，我們完全有能力與他們共享幾乎99%的監控資料，而且，我們的分析係統效率要比他們的高。所以，我們幾乎和J國防衛廳情報本部同時找到了村田先生的位置，我們想發出警示，但晚了一步，我們趕到的時候，您已經被監視了。我也很欽佩您的手段。當時那麽嚴密的監控，其實我們都認為，C國情報界的一代名將，眼看著就這麽隕落，多年的對手，我個人甚至感到非常的失落；沒想到您竟然徒手在瞬間幹掉了三個J國情報科的三個探員，以至於他們都沒有機會發出警示；同時我們發現我們也沒有能力繼續跟蹤您。”陶子健向村田點頭示意。
“說說你們為什麽會跟蹤第三師團的生化部隊？”村田繼續提問。
“我正要說。安騰被綁架四天後，我們也知道了您藏身的大致位置，很快，我們得知自衛隊第一空降團的一個小隊幾乎被你們全殲，真的太令人驚訝了！我的小隊甚至在當晚開了一個小型的慶祝酒會。現在，能給我件衣服嗎？”陶子健不適時宜地再次提出了要求。
看在他猛誇兩人的份上，村田揀起一件他自己的衣服蓋在了陶的肚子上，算是遮羞了。
“謝謝。在你們綁架安騰的四天裏，我們一直密切監視著防衛廳情報本部與安騰組織的聯絡，我們發現防衛廳、安騰組織的注意力由第三天開始轉向F島核電站，所以我們也派出一個組加入了這個目標。村田先生，您的小組可能過於著急了，行動太大，很容易就暴露了目標，我的人很輕易地發現還有另外一組人在探聽F島的情況，從行動上看，肯定不是J國情報科，也不像是安騰的編外組織，所以，我判斷一定是您了……”
陶子健說到這裏，阿華注意到村田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一一他的行動組暴露了，同時還被對手跟上了自己，如果是J國人，自己一定在劫難逃了……
阿華不由地想到自己的情報學老師說過的一句話：“世界上沒有絕密的情報，更沒有絕密的行動。隻要有人動，就會被人發現，動的人越多或者動作越大，暴露的也就越快，越徹底。”
“我們知道生化聯隊從核電站運了一件東西回基地。現在，我們基本可以把F國、J國、西部幫會、安騰等幾個線索聯係起來了；同時，我們料想J國軍方運走的東西一定不能落在J國人手裏，我想，你們也是這麽想的吧，但憑你們在J國的實力，我個人猜想，你們至少還需要一些有效的援助，我說得對嗎？”陶子健開始有些得意了。
陶子健的分析邏輯性很強。其實，對於一個情報組織來說，把這些線索拚湊起來形成完整的輪廓並不是一個很複雜的事情，關鍵是情報來源要及時、準確。這方麵，TW情報部門的確也不可小覷。
“你憑什麽說我們一定要得到那東西？你們知道那是什麽嗎？”阿華問出來以後，突然覺得這個問題有點“傻乎乎”的。
“哈哈哈，傻子都能想到，需要出動生化部隊的東西一定非常嚴重。藏在核電站裏的東西是什麽？你們不分析他們生化服的防護類型嗎？這種東西能落在J國軍方的手裏嗎？”
“我們還沒有確認是什麽呢。”村田這麽說，是不想讓陶子健詐出事情的真相，搞情報的，多數情報都是這麽被詐出來的。
“那我幫你們確認吧！三年前，U國前R海軍基地丟失了一枚‘雹’式核裝藥魚雷，KGB和CIA都在追蹤這枚核魚雷，有線索指向J國，隻不過世界上兩個最大的情報機構都沒能最終找到這枚核彈的具體去向，現在你們找到了，我想這兩個情報機構都應該給你們頒發勳章。”
“你們能提供什麽幫助？我憑什麽相信你們？”沉默了很久，村田低聲問道。
“那要看你們需要什麽資源。但可以肯定兩點，第一，出於地緣政治因素，我們在J國的官方活動範圍要比你們大，獲取資源的渠道也就多；第二，這件事A國人也在密切關注，CIA和A國軍方在J國的情報資源是你我都無法企及的，他們肯幫忙，那對你們會有極大的幫助！”
“憑什麽A國人要幫我們？”阿華好像看到了一絲希望，但同時也感覺有些越來越不靠譜了，畢竟，A國和J國是盟友。
“嗬嗬，雖說A國和J國是盟友，但A國這個老大是絕不會允許J國小弟有核武器的。A國人最希望J國和C國兩國始終能有矛盾，並保持軍備以及經濟上的平衡或者說相互製約，而J國這個國家是不能被信任的，如果他們擁有核武器，後果誰也說不準。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如果J國依靠核武器消滅了我們的海軍，那麽，A國在整個亞太的影響力都會受損！”
“那A國人不如直接跟J國人要來沒收了。”
“年輕人，這就是政治和軍事的區別，J國人不會承認，A國人也不會挑明。”
“我需要第三師團司令部以及生化聯隊隊部的詳細圖紙。”阿華毫不客氣地說。
“等一下，這個事情牽扯麵太大，我需要請示。既然是合作，你們需要什麽回報？”村田畢竟在這方麵老道一些，或者說更世故一些。
“在這件事上，我們有共同的敵人，利益也是相符的，我們不需要回報。另外，這也是我的上司的意見，你可以請示你的上司，他們在這個問題上應該很快能達成共識，具體的條件可以由雙方高層談判。”陶子健顯得胸有成竹。
“我還是對你的計劃比較感興趣，對了，我該怎麽稱呼你，年輕人？”陶子健轉向阿華。
“你可以叫我威廉。”阿華想了一下，給了他一個自己護照上公開的名字。
“好吧，威廉，能談談你的計劃嗎？”
“暫時還沒有計劃，我需要知道你能提供多少資源給我們？”阿華雖然直率，但也不可能輕易說出自己的計劃。
“情報資源以及人力資源。”陶子健回答得也相當含糊。
“武器方麵呢？重武器，包括防空武器，人數？”阿華始終希望自己保持主導。
“武器方麵沒有問題，不誇張地說，A國駐軍使用的除了軍艦和飛機，其他你想要的，幾乎都可以。人數上肯定不能滿足你消滅第三師團的願望，要看你想要多大規模的武裝行動了。”陶子健似乎給出了一點答案，但有關自己的實力，還是保留著。
“你想潛入第三師團總部偷出核彈嗎？很有創意。”陶子健也在爭奪主動權一一雖然目前他還光著屁股。
“潛入？你覺得搶劫如何？”阿華不知不覺中放棄了攻勢。
“讓我告訴你一點初步資料吧，第三師團司令部總共占地大概3.8平方公裏，告訴你有多少警衛部隊：司令部有自己的警衛中隊，一個加強連的編製，大概150人；師團直屬偵察大隊，一個小隊駐紮，大概40人；直屬工兵聯隊總部，警衛小隊大概30人；直屬防化大隊警衛中隊150人；保障聯隊總部，警衛中隊50人；通信大隊隊部120人；情報部80人……不算機關人員，光作戰人員就超過500人，全部人員差不多1500人，都是職業軍人，你想組織多少兵力攻擊？！”陶子健開始炫耀他的情報來源。然而這些情報對阿華來說，確實非常重要。
“我需要了解這些作戰力量的具體布防位置，3.8平方公裏，沒等他們集結，我就完事了。”阿華嘴上這麽說，但心裏著實感覺這才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圖紙我可以提供，我想潛入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但我很想知道，你打算怎麽離開？偷一顆核彈可不比從保險櫃裏偷一個文件夾。”陶子鍵的態度顯得有些不屑。
“現在既然是合作，那我想聽聽你的計劃。”阿華心裏想：如果你這麽牛逼，幹嗎要主動找我們，自己幹不就得了嗎？
“很遺憾，我們有足夠的資源密切監視這枚核彈，但我承認，我們沒有能力把核彈拿到手，也就是說，我們隻能眼睜睜看著J國人把這枚核彈研究透，所以，我們應該合作，在J國人研究透徹之前，把它毀掉！”陶子健此時顯得非常坦誠。
趁兩人“鬥智鬥勇”的時候，村田已經到外麵開始向總部請示了。大概15分鍾，村田回來說了一句：“我們需要等待總部的指示，這段時間，隻能先委屈閣下在這裏休息了。”
“希望你們能快一點，J國人可不會等我們。另外，能讓我穿上衣服嗎？還有，我希望和我的手下在一起，武器你們都拿走了，我們不構成威脅。”陶子健提出的要求，看似也算合情合理。
村田想了想，解開了陶子健的手銬，把衣服遞給了他。隨後補充道：“很抱歉，你的人不在這裏，目前還不能見麵，不過我保證他可以受到和你一樣的待遇。”
“我能打個電話嗎？”陶子健邊穿衣服邊說。
“很遺憾，暫時不行。”村田沒有猶豫。
阿華把村田拉到一邊，低聲說：“我想早一點拿到司令部的圖紙，你看能不能讓他把這個命令發出去？”
村田低頭沉思著，沒有答複，顯然，他也處在矛盾中。
“我知道如果他聯絡使用暗語可能會暴露我們一些情況，但即使不合作，我看，你也不會殺了他吧？你看這樣行不行，讓他用我們的通訊器聯絡他的手下，你讓人換個地方讓他手下把指令發出去？”
村田想了想，點頭同意。
“陶先生，你可以與你手下聯絡一次，我們會安排你手下向你的組織報個平安，但我們希望能盡快取得圖紙以及相關情報。”
“沒問題。”陶子健答應得非常幹脆。
阿華向楊晨通報了情況，把自己的通訊器遞給了陶子鍵。
隨後，在村田等候命令的兩個小時內，阿華和陶子健進行了“充分的溝通”，至少阿華是沒顧忌村田有沒有得到指示。
不過，在溝通中，阿華開出的武器清單讓陶子健淌出了不少冷汗。其中包括：一架捕食者無人機；兩輛武裝裝甲悍馬；一架武裝直升機，需要配備7.62口徑機炮和陶氏反坦克導彈，最好是阿帕奇，黑鷹也湊合，外帶駕駛員；毒刺或者西北風單兵防空導彈；兩門100mm迫擊炮；一架14.5口徑C國產高平兩用機槍，還要雙聯的；四具RPG或者羅斯火箭筒；兩挺M240機槍；一支NTW20反器材槍；防禦型手雷、煙霧彈；定向雷；炸藥；遙控器；輕武器若幹；甚至神經性麻醉型毒氣彈……
“你想發動第三次世界大戰嗎？我們是情報局，不是海軍陸戰隊！我沒有那麽多能熟練操作重武器的作戰人員……”陶子健誇張地擦去腦門上的汗水，失去了剛才的氣勢。
“我有，不過，需要你們出點錢雇了。”看著陶子健的狼狽相，阿華心裏說不出的得意。
當然，陶子健也沒“閑著”，非常專注地詢問阿華他們是如何消滅特別空降團一個小隊的。阿華把過程大概說了一下，陶子健不死心，追問了很多細節，甚至問阿華服役的部隊。這個阿華當然不會說，陶子健也沒介意，最後說了一句：“難怪你膽子那麽大，竟然敢動第三師團司令部的腦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