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膽大心細
目前的狀態是東側的檢查站被摧毀，敵方很容易判斷他們向東逃竄；但如果發現西邊留有痕跡，敵方指揮官就很難判斷了。J國人比起西方人更了解C國文化，深知孫子兵法中的“聲東擊西”是C國人常用的戰術，而阿華幹脆采用“聲東擊東”，相比西方指揮官，J國人更容易上當。
“需要確認正南方向安全。”阿華向Gun求助。
“正南2公裏內，安全，25名警察進入400米。”
“明白，接近400米通報。另外，我們需要一輛車，現成的，你幫我準備吧，別忘記拆掉GPS！謝謝！”剩下5個警察，Gun他們可能連槍都用不上。
“我們撤！”阿華一聲令下。進入叢林的那25個警察，八萬一個人就能對付10個，可以等到遭遇再說了。
阿華帶著惠子撤出火力帶前，又擊斃了1個已經受傷但槍沒離手的小鬼子；後麵路過的兩個重傷員阿華沒再理會；二條撤離途中又開了三槍，是手槍；楊晨從二條清理過的戰場經過，一路小跑，等三人離開戰場匯合時，楊晨也正好趕到。
“前麵還有25個警察。”四人邊行進阿華邊計劃著接下來的“遭遇戰”。
“這回我先上，老子剛才一共才開了6槍，全給二條搶了。”楊晨頗為不滿。
“嗬嗬，誰叫你下手慢呢，應該有個家夥同時挨了兩槍吧？”
“沒錯，但我是擊中頭部的，你射中腹部，別以為我沒看見。不說了，我先上。”楊晨加快腳步，很快消失在叢林裏。
二條回頭看了一眼阿華，阿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二條也迅速消失了。
“不好意思，我拖你們的後腿了。”惠子看著兩人的前進速度，深知絕非自己逞強可及的，幹脆放下了麵子。
“沒事，我也累了，我們稍微快一點就行。”
大約25分鍾後，前方突然傳來“嗚-—轟”一聲炸響，那應該是40火箭筒開火了；緊接著是M240低沉的咆哮，中間混雜著零星的手槍擊發聲和大規模的慘叫。不知道是楊晨他們太快了還是J國警察在叢林裏賽跑，總之接敵的時間太快了。
“Sorry，我看你的兄弟提前動手了，沒來得及通報你。他們三個我都要，價格隨你開。”耳機裏傳來Gun 略顯無奈的聲音。
經過“戰場”的時候，前麵兩個正在“慢悠悠”邊走邊聊著，見阿華他們兩個趕到，楊晨轉身匯報。
“殲敵18人，跑了7個，八萬說別追了，他在前麵繼續警戒。”
“我們繼續吧，馬上上公路，我走前麵，別被誤傷。”
“九餅不夠意思，我們剛露頭，他就先開火了，一下子幹掉4個，我們兩個拚命搶也沒搶過他，加起來還沒他一個人幹掉的多。”
“知足吧，你們幹掉的是鬼子兵，九餅也就幹掉幾個鬼子條子，說不定他還不服氣了。我這不一個也沒趕上嘛。”
“對不起，是我連累你了，真的對不起。”惠子看他們這麽調侃，不禁也湊了進來，三人哈哈大笑。
很快，四人來到了路邊。
“我們出來了，別開槍。”阿華向Gun通報著情況。
遠遠地，四人看見路邊停了三輛車，都沒有標記，阿華用望遠鏡確認車邊的人是Gun和刺蝟，還有鷹眼他們幾個。
Gun和刺蝟也在用望遠鏡看著他們。
阿華走到前麵，剩下三人槍口向下，保持著警戒。
“哈哈哈，我的朋友，漂亮的戰鬥，祝賀你！”
“也祝賀你完成了這次業務哦。”兩人熱烈地擁抱在一起。
“獵手呢？”阿華問道。
“他和懷特在防空位置上，他們還會保護你一段路，直到你們脫離空中威脅。”
“替我謝謝他。”
“不給我介紹一下你的朋友嗎？”
“都是我以前的戰友……”阿華幫雙方都介紹了一下。
“我們就此分手吧，你們的任務完成了，回去拿錢吧。”
“你什麽時候回去？”
“我的任務也完成了，應該很快，但還有些善後，我們基地見。”
“那輛淩誌商務是你的，GPS已經拆除了。戰鬥一開始，我們就幹擾了這裏的信號，這裏應該沒問題，但直升機肯定是有聯絡的，你們回去的路上還是要小心。”
“對了，你們能幫我襲擊一下西邊的檢查站嗎？最好做得徹底一點。”阿華突然想起應該襲擊一下反方向的目標。
“這個……”Gun有些猶豫。
猶豫是有道理的，開戰已經有一段時間了，Gun他們自己也要撤離，現在襲擊檢查站對於他們自己撤離也是個不小的麻煩。
“或者這樣，你們朝西撤，幫我沿途留點痕跡。”
“這個可以。現在這裏有的是車，足夠幫J國人找到痕跡了。”Gun爽快地答應了。
“做得像一點，別太明顯了。”阿華囑咐著。
目前的狀態是東側的檢查站被摧毀，敵方很容易判斷他們向東逃竄；但如果發現西邊留有痕跡，敵方指揮官就很難判斷了。J國人比起西方人更了解C國文化，深知孫子兵法中的“聲東擊西”是C國人常用的戰術，而阿華幹脆采用“聲東擊東”，相比西方指揮官，J國人更容易上當。
“我想，要調動主力包抄過來，應該還需要時間，我們分兵兩路，最起碼他們也要分兵，對大家都有好處。祝你們好運。”
“你們C國人真狡猾。祝你們好運。”
說罷，兩隊人馬各自奔向了自己的車輛。
“我已經暴露了，楊晨開車，惠子做副駕駛，通知村田，我們在西京——這個位置匯合。八萬，把車門卸掉。”阿華邊說邊打開了地圖。
惠子湊過來看地圖，阿華指明的位置是西京郊區一處。從盤山公路可以直接駛入城市，但阿華判斷那裏應該還有一個檢查站，便說道：“我們把車停在這裏，徒步進山，直接穿到郊區邊上，那裏應該不會有問題，讓村田在最近的路口接我們；如果路上有情況，我們隨時進山，接應地點再換。”
惠子上車時習慣性地去拉安全帶，被楊晨阻止了：“隨時要準備跳車的。”楊晨隻是平淡地說了一句，沒多解釋，惠子也沒有再問。
路過檢查站時，5人看到七八輛警車和4輛軍用卡車停在那裏，這裏顯然發生過交火，但不是很猛烈，一輛軍用卡車在燃燒，兩輛警車上布滿彈孔，很奇怪沒有看見屍體。
通過“戰場”後，張向東打開車門，探出半個身子，對著車輛殘骸的山體一側發射了一枚火箭彈。爆炸的氣浪掀翻了一輛軍用卡車，徹底堵住了公路。
估計是由於封鎖，路上沒有任何車輛，楊晨一直保持著140公裏的高速在盤山公路上行駛，惠子第一次這麽坐車，有些緊張。
早在戰鬥準備階段，阿華就分析過形勢，他最擔心的是敵人的空中支援，包括火力以及情報支援。
從剛才的戰況看，除了出動直升機協助搜山以外，J國人應該沒有想到動用無人機或者衛星提供支援，而直升機受高度和速度限製，隻能控製、偵察很有限的一片區域。
這也難怪，誰能想到在自己的地盤抓幾個人需要動用這麽高級別的軍事裝備呢；開戰受挫，再想到動用衛星，申請時間會很長；而J國恰恰沒有自己的武裝無人機，出動全球鷹或者捕食者，需要向A軍借，這個時間估計要比申請自己國家的衛星還要長；就算有A國人的無人機起飛，一定先飛往戰場掃視戰場情況，然後才能擴大搜索範圍；無人機升高擴大搜索範圍會發現東、西兩個方向都應該有車輛在高速行駛，一次升空兩架無人機的可能性不大，那麽鬼子指揮官就需要判斷優先鎖定的目標，這就要賭一把J國士兵怎麽琢磨C國人了。即使J國指揮官確認開火，A國操作員還需要請示自己的長官是否可以在J國的領土上開火；等到五角大樓和外交部研究決定可以開火，估計晚飯都吃完了。進入市區以後，J國指揮官是絕對不敢在自己的首都使用這種武器的；Gun的衛星此時一定還在這片區域高空為他們自己提供情報，有情況Gun會通報的。最壞的情況是優先鎖定了自己然後直接開火，那麽自己會離開車輛，同時會發射煙霧彈阻礙激光和電視製導。
這個科目各國的特種部隊近年都有針對性“研究”，但是否有過實戰演練就不知道了，反正阿華的部隊也就是理論計算，沒有真的練過。當然，這個並不容易，如果是250磅以上的彈頭，就要看地形和運氣了，好在一般捕食者攜帶的“地獄火”彈頭隻有100多磅，主要針對車輛或坦克，對步兵的殺傷效果有限，逃生的機會還是比較大的。這就是為什麽阿華要拆卸車門而且不係安全帶的原因；隻要躲過第一枚導彈，進入叢林，危險係數就降低很多；如果鎖定Gun，他們也會采用相同的對策；無論是誰，無人機導彈點火時，按5000米中空計算，衛星都可以提供大概10秒以上的預警時間。這裏不是阿富汗，山都是光禿禿的，無遮無掩，而偏偏J國的自然環境又保持得那麽好；兩隊人馬的訓練以及裝備也不是恐怖組織武裝能比的，這兩隊人隻要進入叢林差不多就和回家一樣。換個角度想，鬼子是要屍體還是要活口還兩說呢，從情報角度判斷，很顯然留個活的比幾具屍體更有價值；雖然出動的是軍方，但這次行動的最高指揮權多半在情報官員手裏……
非常幸運的是一路上再也沒有發生情況。
Gun通報了一次情況，有一架直升機再次試圖接近原來的戰場，獵手打開了激光製導裝置，直升機沒等進入射程，就被嚇了回去。同時在阿華判定的位置，的確有一個警察設立的檢查站，阿華他們離開半小時後，檢查站增加了一些警力，但沒有軍方出現；村田已經確認了接頭地點，同時證實了Gun的情報；另外通報說目前隻有西京灣的J國海自的機動部隊兩個中隊已經搭乘直升機出發，方向不明……
阿華甚至在想，J國的國家武裝力量是不是過於少而精了？有時候，人海戰術真的還是必要的。
70分鍾後，商務車到達了預定位置。楊晨揀了一塊林木不是特別茂密的路邊，直接把車衝上了山坡，一直開進去了大概有70多米。
轉彎的時候，阿華、張向東和齊俊峰三人一起跳下了車，迅速恢複了路邊被車輛壓過的植被，這樣，一般人就不會發現有車輛進入了山地。等三人趕到車輛停放的地點時，楊晨和惠子已經上路了。三人又把車頂偽裝了一下，防止空中偵察，另外擊穿了水箱底部，這樣，在更短的時間內，紅外熱成像儀也失去了效能。而5人的作戰服都是防紅外的，很容易隱蔽。
惠子的行進速度相對較慢，所以楊晨把這些工作丟給三人，自己帶惠子先走是很明智的決定，而這些決定，事先誰也沒有商量。很快，5個人就在運動中匯合了。
穿越小山丘的過程非常平靜，兩小時後，他們一行已經遠遠望見西京郊區的建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