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以父之名判決
【麥森】
“麥森，先先配合超人把裏麵的布防跟具體情況摸清楚，然後我們再動手。”耳機裏傳來牧神的聲音，我了解牧歌，他是能把《合金裝備崛起之複仇》這個老遊戲打成刺客信條的人。（牧神：這原本就是潛入刺殺係列的遊戲好吧！）
能救的人，有希望救的人，無論是遊戲還是現實，他都會救。
就好比他那次遇上車禍，換一個人恐怕能做到報警就不錯了。
為了救一對不認識的老人差點把命搭上的，我認識的人裏隻有他了。
即使是我，也無法做出牧歌那樣的選擇。
我祈禱著閉上了眼睛，我試著跟超人交流，而超人確實能聽懂我的話。
於是我便開始偵查鍾樓裏的情況。
第一次貼著牆向下看，不是很適應。
一樓，四個人、三條狗留守，每個人都帶著一把自動步槍。
二樓，三樓，四樓都是三個人，五樓就像凱德的情報說的那樣，有一挺機槍架在窗口，一個大漢靠著窗戶大口抽煙，對麵還有一個打瞌睡的替補。
六到十二層之間沒有人。
十三、十四各有兩個狙擊手。
每個人手上都有一個對講機。
廢了不少體力，超人終於爬到了十四層。
這一層一共有六個人，牆角蜷縮著三個女性……她們的模樣慘不忍睹。
最後超人爬到了頂樓，頂樓不知道哪來的幾張沙發，小醜還有另外一名成員就坐在沙發上喝酒，兩人身邊各有一個臉上掛著淚水的女人在給他們按摩，最大的那條大黑狗，就窩在小醜邊上打盹。
更加令人氣憤的是，靠近南牆那邊有一個鐵籠子，籠子裏關著好幾個人。
視線轉向北牆角，那兒堆著許多的食物跟日用品。
我把情況全部轉述給牧神。
【牧神】
“好的，我明白了，稍等。”
還有人在？知道了詳細的布局之後更讓我在意的就是那些無辜的人，必須在原定的基礎上做出調整。
我又把麥森喊了回來，讓他對頂層的布局畫了個概圖。
為了準確，我又讓麥森再三確認，確認過後我開始新一輪的布局。
“各成員收到回複。”
“1號收到。”露邇迪。
“2號收到。”麥森
“3號，收到。”山姆很隨意的回答。
奈子在我身邊。
“現在我重新更改一下計劃，首先根據麥森看到的情況，狙擊手分布在十三、十四層，五層兩人，1號你要重點注意，不然麥森會被打成篩子。”
“ok。”
“2號，你原定是在正門堵截，現在你要朝著他們進攻，一會開始之後悄悄靠近窗口，扔手榴彈進去，你的熱成像眼鏡是凱德升級過的，可以穿透鍾樓的木質地板，一個也別留。”
“明白。”
“山姆，你的任務依舊是從南牆高調突入，行動一開始你就動手。”
“OK，隊長。”
“奈子，一會等山姆殺進去吸引注意力之後，我會從北牆進去。你則去十四樓保證牆角三個人沒事，然後再從樓梯口偷襲。”
“……好。”
奈子的答應讓我鬆了一口氣，在場沒有人比她更想報仇了。
“小黃，按照原計劃去吸引那三條狗。”
小黃點點頭。
有些事情早就應該發生了，現在是時候開始了。
【露邇迪】
牧神不幹傭兵真的可惜了，他兩年的服役史到底學了什麽。
我很好奇，但我更興奮。
望遠鏡裏小黃優哉遊哉的走到了鍾樓前，小黃還沒有動作，裏麵的狗就已經衝到了門口開始吠起來。
遠遠的都能聽到小黃對著那三條狗超大聲的嘲諷。
“喵！”
小黃還把轉過去對著三條狗搖了搖尾巴。
門前那個人靠著牆笑個不停，然後他放開了繩子，三條狗一下竄出去攆著小黃開始追。
小黃閃電一般拉著三條狗開始跑十公裏。
掄到我了！每到這個時候我總希望自己的胸可以小一點，這樣我趴著不會那麽不穩。
打開狙擊鏡，伏地，貼腮，頂肩，調整呼吸，瞄準五樓牆後的那個人。
“1號已經就位。”
“開槍！”
“嘭！”
槍響拉開序幕，靠在牆角那個人身體一歪。
死了。
狙擊鏡能看見另外一個人不知所措，還好鍾樓的舊牆很薄，也不算堅硬，這把槍可以穿透。
“嘭！”
五樓另外一個人貼著牆慢慢滑倒。
兩年沒開槍了，技術還過得去。
在我鎖定十三層那個試圖尋找我的狙擊手時，山姆已經化作一道藍色的電弧奔跑在垂直的南牆上。
改造人有點東西啊，不知道能不能吃下一發巴雷特打出去的12.7x99mmNATO機槍彈，或者M8穿甲燃燒彈呢。
嘿嘿~
“哢嚓，嘭！”
【麥森】
等狗走遠了我才慢慢的摸過去。這是我的第一次，第一次殺人。但是我已經無所謂了，惡狗幫這些年幹了什麽我是知道的。
拉羅也曾經差一點出事。
我安慰自己，這是替仁慈的父判決這幫為所欲為、漠視生命的人。
他們有罪！
榴彈彈片向外，手雷放掌心，五指握緊，拉栓。
現在隻要我把這東西丟出去就行。
“嘿，樓裏的兄弟，你們的狗被貓吃了！”
“哪來的……”
“哐當！”一顆手雷落在地板上。
“手雷！”
“嘭！噗呲！”
我可以聽見手雷響起之後血肉炸碎的聲音，以及一些血混著肉從門口飛出來。
一抬頭，窗口有人冒頭。
“噠噠噠。”我開槍把那個人嚇回去。
“老大，有人殺上門了！”那個人對著對講機大吼，有什麽用呢。
戴上改良版的熱成像眼鏡，我已經準備好將擋在我前麵的有罪之人通通送下地獄！
我踩上滿是猩紅血肉之地，站在上帝這邊審判這些有罪之人！
“下地獄把！”
【山姆】
原本還想著在需要幫忙的時候說兩句，沒想到這個大學生不簡單啊，那個玩狙擊槍的女人也不簡單。
我故意在牆上踩出聲響，右手握刀，樓上肯定有場好戲迎接著我。
我的刀多久沒有飲血了？
“咣當！”
鍾樓的七彩玻璃被我撞碎，空中翻滾的玻璃後麵一點火光閃現。
“當當當！”
三發子彈就想對付我？
“汪！”狗？
“噗呲！”隨手一揮刀，那隻狗就被我切開。
高頻刀加上這身骨骼裝甲，殺完這棟樓裏的人沒有壓力。
隻不過報仇這種事情，應該讓他們親手來。
“當當當！！！”子彈全部彈飛，這東西對於我來說，落後了啊。
“你是誰！來這裏幹嘛。”
那個金發的小子應該就是所謂的小醜吧。
“來替別人辦點事情，順便殺幾個人。”
樓梯跑上來三個人圍著我，手裏還有各種武器。
“おもしろい~哼哼~”（有趣，哼哼~）
【奈子】
樓上的打鬥聲音特別明顯，牧醬的計劃很成功。
接下來我隻需要把這一層的人渣情理幹淨就行。
“亜子、お姉さんがあなたの仇を討ってくれました！”（亞子，姐姐為你報仇了！）
“櫻，去。”
櫻從我脖子上竄出去，貼著窗沿溜進去。
“喔噢，一隻狐狸！”
我知道時機已到，翻身入窗，三個人正對著櫻，我隨手將手中的苦無擲出！
特製的苦無隨即鑽進離我最近的那個人的後腦，噗呲一聲，人已經死亡。
剩下兩個人反應過來回頭，手中苦無再擲，這一次直插喉嚨。
最後那人掏出槍對準我！
高抬腿，我一腳踢掉他手中的槍，右腳落地再次抬腳側踹，末世之後的我力量比以前要上升好幾個檔次，我一腳將他踢飛，重重撞在牆上，再度近身抬腿頂腹。
我不想被血沾染，我把已經失去意識的他轉了過去，隨後補上一刀割開他的脖子。
“噗呲！”
泉水一般噴湧的血染紅了那麵牆。
牧醬說過這一層有三個女人，牆角確實有三個赤身的女人，她們呆呆地看著我，眼睛裏的淚水在打轉。
“安心吧，已經沒事了。”
我帶著怒意，走上了十五層的樓梯。
【牧神】
小拉帶著我早早就到了樓頂，我仔細的聽著山姆的聲音，我想時機已到！
我頭朝下，依靠貓的本能踩著牆邊的裝飾，利用北牆上時鍾的玻璃窗潛進鍾樓。
這個時候山姆正跟他麵前四個人交手，不，應該說是跟他們玩。
山姆用一隻手從容應對，小醜則舉著手槍想要偷襲。
我拉滿了弓。
“嗖！”
“啪恰。”
箭矢精準的命中他手裏的槍，他回過頭，驚駭的退了幾步。
“會長，還記得你的師弟吧，嘎嘎嘎。”其實我是想哈哈哈的笑的，然而沙啞的嗓子的笑聲卻十分可怕。
他的臉色蒼白，這是我希望看見的。
“刷刷刷刷。”四道揮斬的聲音十分悅耳的掠過耳朵，小醜回頭一看已經癱倒在地。
他的剩下的四個手下在山姆的四次認真揮刀中皆分為兩半。
山姆站在血肉之間露出惡魔般的笑容。
“牧神，我已經解決了所有的狙擊手。”耳機裏傳來露邇迪興奮的聲音。
“牧歌，我也結束了，我正在上去。”
“OK，我們抓到小醜了。”
這時候奈子也上來了。
我看著山姆慢悠悠地走到籠子那裏，揮刀切開籠子之後，找個了椅子坐下。
他轉頭對著那群看傻的女人說：“好好看著，有人給你們報仇了。”然後他從兜裏掏出一把瓜子，問道：“要來點嗎？”
看到沒有人要，他自己就磕了起來。
強大使人從容。
我看了奈子一眼，我們扔下武器提著拳頭走過去。
“撒，細數你的罪惡吧！”
“事到如今怎麽數得完！啊！”
奈子上前一腳正正踹在他的襠部，我隻感覺突然一緊。
他還不甘心，他還想拿起口袋裏的刀子反擊。
我眼睛微眯，起身一腳側踹踹飛。
“嘭。”
這一腳直接將他踹飛五六米，嘭一聲撞在牆上，他幾乎暈過去。
可惜他沒有機會了，奈子上前一腳狠狠地踩在他的五指上！
“啊！”
再一碾！
“啊！放開我！”
我也上前一腳踩在他的膝蓋上！這不是什麽癖好，這隻是一種償還！
“當初亞子受了多少罪，今天你都要加倍奉還！”
“啊！啊！放過我！不是我幹的！”
“哢嚓！”我一腳碾碎他的膝蓋，奈子又對著他的腹部踹了一腳，舉刀要砍。
我攔下奈子的刀，一把將他提起。
“不是你幹的，那是誰，說吧！”
“不是我！不是我！是那個人！是那個人！他放狗咬死的！不是我！”他指著躺在地上的屍體呐喊著，掙紮著。
“你說完了？”
他驚恐的看著我。
“露邇迪，你還在狙擊點吧，在的話瞄準十五層正北。”
“收到。”
這時候渾身沾染鮮血灰塵的麥森上來了，他沉默的看著我。
我提著他來到北牆的窗外，他的膝蓋碎了隻能跪著，當然我的本意就是讓他跪著。
他麵朝著我們，我用奈子的苦無把他的雙手釘在兩邊的牆上。
麥森把手裏的一把槍交給奈子，我則撿起地上他掉的手槍。
我們散開，確保露邇迪不會誤傷。
小醜絕望的看著我們，已經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咻~~~啪嘰。”
一顆子彈將他的右手打斷的同時我們開槍了。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嘭！嘭！嘭！嘭！”
空氣充滿火藥味，他的身體已經千瘡百孔，如果可以，我會再殺他一次！
他的屍體無力的後翻，從十五層高的鍾樓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