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開始報仇
印象裏，末世之後經常下雨，天氣也一直是陰沉沉的，隻有極其少數的幾天見過太陽。
當然，雨天更好，適合複仇。
麥森、露邇迪醒來之後很自然的接受了奈子是忍者的事實，不過得知亞子是死因之後兩人久久無言。
當然，這並不影響我們去報仇。
有些人，該死還是要死。
昨晚過後我有了一個新發現，變成這個樣子之後我能跟小黃交流。
我坐在陽台聽小黃跟我講晚上奧茲都去幹嘛；跟對街的狗打架，幫附近流浪貓找地方住，帶著剛出生的小貓找一戶好人家寄養。
“牧神，可以開始了。”
“來了。”
淡淡的光投射在空氣中，鍾樓的結構清晰的展現在我們前麵。
“我想這個結構圖你們應該有用，我就留下來了。”想來我把凱德派出去這個決定是對的。
鍾樓，因為其特殊性，所以導致上去幾乎就一條路。當然那是對於普通人，我們則可以從上而下入侵。
“目前我知道的上限就是25個人，四條狗，成員基本配置手槍一把、自動步槍一把、手榴彈三枚、爆震彈兩枚。輕機槍一挺架在五樓窗口，還有最少三名狙擊手。”凱德匯報情況。
現在的我依舊沒有穿衣服，隨手在倉庫找了件大褲衩套著，還有一條腰帶能讓我能別著布都禦魂。實際上我已經脫離了人類的範圍，身上濃密的毛發也讓我確實不需要穿衣服，就是沒事就會蹲下用後腳撓撓脖子。
也就隻有在某些下意識的動作之下，我才能感覺到奧茲微弱的存在感。
“接下來，讓我來說吧。”介紹完基本情況就該我上場了，一走起來還是忍不住四肢並用的爬了上去，一時間都不是很習慣。
“咳咳。”我劃著空中的凱德介紹時用的圖片，劃到第三張：鍾樓朝北的方向，隔壁樓頂與鍾樓之間搭起了一條長長的道路，惡狗幫的成員排列的整整齊齊站在屋頂上等著小醜訓話。
“這個人，就是我們的首要目標，小醜；勞勃·溫迪士，也就是學校學生會會長。”話說完奈子身上爆發一股極其寒冷的氣勢，殺氣。
“原來如此！”奈子咬牙切齒的說。
我突然之間想明白了為什麽，因為亞子死去的之後的前半年裏勞勃幾乎每天都來小店照顧奈子，安慰奈子。
送花，消費，動關係找惡狗幫。
當時如果不是仇恨壓過了愛情，現在真不好說是什麽局麵。
一念至此，打了一個冷顫。
世間還有如此惡毒之人。
“我的計劃是這樣的，露邇迪、麥森、小黃作外圍的火力組，他們把出入鍾樓的其他口子都封閉了，你們隻要堵死北麵的口子，盡可能的殺人就行。我會被你們準備好狙擊槍跟機槍，還有彈藥。”我跟奈子交換了一個眼神。
“狙擊點，我已經幫你選好了。”照片切換成模擬城市的三維地圖，我兩手一拉，放大一棟建築物：“這棟樓正好可以覆蓋鍾樓的北麵，到時候小拉會先帶你過去。這裏跟鍾樓之間距離約500米。”
“沒有問題。”露邇迪點頭同意。
對於露邇迪這個全國射擊冠軍來說，這個安排合情合理。
“麥森，你的任務就是在他們的門口堵死他們，你要等露邇迪清除狙擊手跟機槍手之後你才能開槍。手榴彈和步槍小黃會幫你運過去。”小黃、麥森一塊點點頭
“等你們就位之後，小黃你的任務是牽製那四條黑狗，盡量的引到別的地方去，小拉隨後會去幫你。”小黃點點頭。
“小拉，你的任務是帶著我飛到鍾樓頂上，凱德你帶著奈子，山姆你自己跑上去。我們這一組在小黃行動之後開始行動，我們的目標是……”
我沒有說完，隻是伸手在脖子前一劃。
“隨後小拉去協助小黃處理掉那些狗。”
話說完，我低頭一看，櫻扒著我的褲子，眼神急切。
轉念一想，肯定是沒有安排任務給它，著急了。
“櫻，你跟著我殺人就行。”奈子如此說道，我隻能點點頭。
“那個，為什麽我是跑上去。”山姆舉手問。
“我覺得你太重了兄弟，而且我需要你吸引火力，在從東麵跑上去，我們從西麵上去。”
山姆隻能攤手苦笑，表示一下無奈。
“走吧，去拿武器。”奈子帶頭走向了廚房。
終於到了激動貓心的時刻。
隻見奈子把手伸到抽油煙機後的一塊磚上摁了一下，哢嚓，廚房左邊的地板下陷變成一條通往地下的樓梯。
我們跟著奈子向下走，即使屋內沒有多餘的人，奈子還是關上了暗道的門。
LED燈一開，我們都傻了眼。昨天交流的時候奈子跟我說的是‘還有幾把武器’，看來還是我太天真了，這就是“幾把”啊！
地下室的麵積絕對比秋田屋的麵積要大，這裏兩麵牆上掛著各種武器；手槍、自動步槍、狙擊槍、機槍、武士刀、弩、複合弓，另外一麵牆上則是戰鬥背心，手榴彈、槍套等東西，牆角還有幾大箱各種子彈。
比起我們的驚掉下巴，山姆卻很淡定。
“鬆雪家的女人，可不好惹。”說完這句話山姆被奈子盯了一下。
“這些武器裝備，足夠你吃下這座城市的所有幫派了。”露邇迪說道。
三米高的牆上東西實在太多，眼花繚亂。
“我沒興趣，如果不是亞子意外的死，我也不會弄這麽多東西。挑選你們要的東西吧，隨便拿。今天秋田屋不限量！”說罷，當著我們的麵換上了一套黑色的緊身夜行衣，這曼妙的身材真是末世一道風景線，不自覺的我跟麥森的目光在她們兩身上來來回回比較。
在她們的殺氣化作實際行動之前我們趕緊去挑武器。
我挑選了兩把備用的武士刀，還有方便掛載的腰帶之後我就沒有拿東西了。如今這幅身體，加上布都禦魂，想來怎麽樣都比用槍來的強，想了想我還是帶上了從老秦那兒帶出的複合弓。
山姆也是如此，一開始就坐在彈藥箱上磕瓜子。
露邇迪則是兩眼放光的朝一把警用AWP狙擊槍走了過去，有效射程600米，容彈量十發，單次擊發後手動上膛，這東西在露邇迪的購物清單裏。
露邇迪換上戰鬥背心，帶了一共五盒彈夾，加上現在裝在搶上的一盒彈夾，一共六十發。
可以隨便打了。
麥森作為正麵火力，他先是挑選了一把SCAR-L以及一把HK416A5
穿上作戰背心，再背上槍，揣上彈夾，看著有模有樣了。
去年我們目睹亞子的慘狀之後便做好了殺人的準備，現在是時候了。
一身勁裝的奈子則是帶著兩柄長刀，一把手槍，三個彈夾。
這時的她已經無法讓人聯想到那個溫文爾雅的老板娘，而是一個妖嬈美麗的奪命姑娘。
配好夜光瞄準鏡之後我們準備出發了，今天傍晚依舊漆黑的接近夜晚，一絲倔強的光勉勉強強的掛在天邊。
小黃載著奧茲，小拉抓著露邇迪在凱德的指引下直接去狙擊點。
我、奈子、山姆則是憑著身體開始了一輪競跑。
最讓我想不到的就是瘦小的奈子一開始便領跑，櫻在一旁穩穩地跟著奈子，爆發力之強，表情之嚴肅，完全沒有平時那溫順可愛的感覺。
山姆緊隨其後，腳上藍色的電弧不斷閃動，他一手握刀，一手擺臂。
現在的我不是很習慣四肢奔跑，我一直想著直立奔跑，跑了兩百米我放棄對本能的抵抗，腰一彎，手著地，四肢並用加速奔跑。
隻用了五十米我就超了山姆的車，跟上了奈子。
我感覺可以更快的，但是為了保持體力就沒有加速。
【露邇迪】
拉塔托斯克不放心抓著作戰背心，索性我就讓它抓著我的肩膀。
實話在空中飛的感覺不如跟牧神騎貓，但我信任這隻我一手養大的矛隼。
我摸著它腳上粗糙的表皮。
低頭能看見牧神他們在屋頂上奔跑，高空中的空氣沒有想象中的好，飛的高反而感覺濕氣比較重。
看著道路上那些被遺棄的名牌汽車，我忽然想起來車庫裏的法拉利。
嘖，白買。
末世，一輛法拉利還不如一箱泡麵實際，這句話是牧神說的，仔細想想十分有道理。
此時，先行一步的我們已經路過鍾樓了，看著在黑暗中若隱若現的鍾樓，我十分期待著趕緊到達狙擊點。
大約三分鍾之後我就到了牧神說的狙擊點，跟小拉道別之後我開始組裝這把AWP。
說心裏話，這東西不如我家裏藏在夾層中的那一把槍，主要是看這個熱成像瞄準鏡好玩。
我組裝完槍械，打開支架，趴下瞄準，感覺還不錯。
從瞄準鏡裏可以看見牧神、麥森、還有散發巨大熱量的山姆，小黃、拉塔托斯克，還有那個凱德。
再看鍾樓，跟凱德的情報基本上沒有差別，那就很簡單。
我露出久違的笑容，兩年沒幹這種事了。
希望不要下雨，雨最容易影響我了。
麥森已經就位，就等信號了。
嘿嘿~
……不對！熱成像？我再一次把熱成像狙擊鏡對準牧神他們，沒錯，十分清晰。
這個凱德有問題。
【麥森】
現在這種感覺很壓抑，很惱火！
我發誓會給亞子複仇，但現在我卻有點手軟。
這是我這輩子第一次把槍口對準活人。
好吧，麥森你要放鬆，上帝會原諒你的，這是唯一的恩惠，擋在前麵的人都有罪。
唯一一點安慰就是以父之名判決，末世開始之後我一度懷疑這個世界有沒有神。
但牧神說隻要我相信就行，不用質疑太多。
是啊，他都能遇上自稱神的人，那有上帝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我閉上眼，準備祈禱。
但是我閉上眼卻看見了畫麵？我再睜開眼睛還是在小黃的背上。
我再次祈禱著閉眼，這一次我確實看見了，鍾樓內的情況。
這是怎麽回事？我左右看了看，我看見自己的腳，這個沙漠黃，帶點棱角……
超人！
天啊，我的沙漠角蜥！
我睜開眼睛，小黃。
我隨便閉上眼睛，沒有畫麵。我祈禱著閉上眼睛，有了！
“嘿！兄弟們，我有個重大發現！”我迫不及待的摁下凱德給的耳機。
“怎麽了？”耳機裏第一次傳來的牧神沙啞的聲音，這時我腦子裏牧神還是以前的樣子，我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完全接受牧神的樣子。
“我能看見鍾樓內部，我閉上眼睛能用超人的眼睛看東西！”
“超人？”頻道裏傳來奈子疑惑的聲音。
“我的沙漠角蜥。”
“你讓超人上到頂層看看實地情況。”
“收到！”
【牧神】
這個發現倒是令我意外，看來寵物與主人之間的聯係沒有那麽簡單。
恍惚之間一道雷電從我腦子裏閃過，這是一個靈感，也是一個契機，但我需要一個試驗品，正好鍾樓裏有。
我又忽然聯想到之前逃亡那一夜，小拉完全沒有沾上一點雨水，現在想想不是很簡單的事情了，可能小拉也獲得了什麽能力。
那，奧茲獲得了什麽能力呢？
難道奧茲的能力就是能讓我死而複生，或者死後跟我融合？
我還在思索，耳機裏傳來露邇迪的聲音：“牧神，麥森就位了，可以開始了嗎。”
“計劃推遲，讓麥森看清楚鍾樓裏的情況。”
“收到，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