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休養

劉姨告訴我的四個地方並不是什麽太隱秘的地方,自古就有數不清的傳說從這四個地方流傳出來,其中又以甘肅瓜洲的敦煌窟最為有名,據說其中的壁畫並非是憑空捏造的,而是先人卻有所見,而事到如今卻已不知道是真是假了。

基本上稍微涉及一點風水的都知道這四個地方,他們總是出現在一起,但查遍風水專著卻找不到其存在的意義,三十年前號稱關外第一風水世家的人大張旗鼓邀天下同行共探秦嶺深處,同行十二人,無一不是個中好手。根據反饋回來的消息確實是發現了些什麽東西,但是這十二個堪稱國內最頂尖的一批風水大師卻消失在茫茫秦嶺,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但是這批人的失蹤非但沒有打消人們對這四個地方的探索,反而引起了圈內堪稱瘋狂地探險,不知道多少人失蹤在這四個地方,也不知道這些失蹤的人又能活下來多少。

當然,也有一些消息反饋出來,但是大多是一些沽名釣譽之輩,沒什麽參考價值。

劉姨說完這一番話之後臉上露出無盡的憧憬,我絲毫不懷疑她要是身體沒問題的話明天就敢直接坐火車奔向敦煌。

我咽了咽唾沫:“去的人基本都失蹤了?”

劉姨哎呀了一聲:“也不能這麽說,其實很多人還是能回來的。”

我眉頭一皺:“應該是沒有觸及到那些秘密的人都回來了,觸及到那些秘密的人都沒回來。”

劉姨一拍掌:“精辟,你分析能力這麽強要不要也去走上一遭?”

我拚命搖了搖頭:“我才不去,這明顯是一個死循環,能挖掘出一點東西的人都失蹤了,明顯就是人為控製的,肯定有人不想讓世人知道這四個地方有什麽,我才不信是神鬼幹的這種事情,要是神鬼有這種能力的話這世界早就不是我們人類的了。”

劉姨不可置否:“你可別這麽說,舉頭三尺有神明,年輕人要對未知的事物心懷敬畏呀。”

我嗤之以鼻:“那啥,劉姨,要是沒啥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劉姨一把把我摁在**:“別動,你身上帶著這傷出去,用不了一兩天就得當場死那。”

我心裏有些不太相信,但是劉姨也是出於好意的我也不好直接反駁,便說道:“那您幫我療下傷,療完我再走。”

劉姨把手放在我腰上的脊椎旁邊:“這傷沒個個把月別想好了,是因為我受傷的你好好在我這養傷,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

我一陣無語,大姐,我真沒事,還趕著滿世界找給白璐治病的方法呐,您這沒法子就別耽誤我時間了成不?但是不管我怎麽說,劉姨都非得拉著我不讓我走,實在沒辦法我隻好呆了下來。

當天下午,劉姨熬了三大碗特別苦的中藥給我遞了過來,硬生生看著我一口一口喝完才滿意的笑了笑。

晚上,我和劉姨睡在了一張炕上,別想太多,我們倆中間至少還能睡六七個人,盤炕的時候不知道怎麽想的,一個人盤這麽大個炕。

大約淩晨三點多的時候,我已經睡著了,但是忽然感覺喉嚨裏好像塞著什麽東西,稍微咳了兩下想讓自己能舒服一點,沒想到這一咳就停不下來了,直咳的我以為自己的肺都快咳出來了。

沒過一會就把劉姨吵醒了,劉姨也不生氣,輕輕在我脊背上的幾個穴道按壓著(我倆都是穿著衣服睡的)。還真別說,這麽一按壓感覺一股暖流從威力直衝到嗓子眼,就像打了個嗝一樣,我一張嘴,哇的一口就吐出來一大堆東西,吐出來之後感覺整個人都好了不少。

我扯了點衛生紙胡亂擦了下嘴巴,衝劉姨說道:“謝謝了。”

劉姨擺擺手:“本來就是我自己多嘴才讓你受傷的,不過你這身/體素質還真的好,一般人這種狀況都是在一兩周之後才出現的,你一下午就能好到這種程度了。”

我緩了緩問道:“我這種情況叫什麽?”

劉姨回答道:“胃氣上逆,是典型的胃受傷時候的表現,不過你恢複能力怎麽這麽強?”

我隨便打了個哈哈:“因為我受傷比較多,所以恢複的自然就快了。”

劉姨竟然信了,一臉認真地說道:“倒是有這種可能,你稍微有個心理準備,估計還得吐上三四次。”

說完劉姨就去處理我的嘔吐物了,其實我還是蠻不好意思的,但是劉姨非讓我躺在**休息,我也不好硬搶,最終還是看著劉姨收拾完了那一堆不知道是什麽的嘔吐物,還貼心的給我放了個盆子。

果然,跟劉姨說的差不多i,晚上我又吐了兩次,吐到盆子裏我才看清楚了嘔吐物的樣子,是一種介於青色和淡紅色之間的顏色,形容不出來的怪異。劉姨給我解釋說是因為胃裏邊在排出淤血,所以才會有一點紅色,這也是正在好轉的跡象之一。

我將信將疑,倒不是不相信劉姨說的話,隻是不太敢相信那王一王打我一掌就能造成這麽大的損傷,從傳銷窩點跑出來之後,我都感覺自己是半個武林高手了,沒想到跟個瓷娃娃一樣,稍微被人碰了下就這麽難受。

劉姨再三跟我解釋,王一王從三歲時候就開始習武,到現在四十二歲已經習武三十九年了,所以才能一掌打出這種效果,但是我還是心懷芥蒂,要是再給我一次機會的話,我一定會在王一王出章之前一腳把他踹翻在地,讓他再打得我生活不能自理。

又吐了一次之後,一轉頭,太陽都已經升起來了,下意識翻了翻手機,已經是六點多了,手機上還有一條未讀消息。

壞蛋,早上好,我起床了,現在正在收拾房間。

發件人是白璐,收件時間就在五分鍾之前,那時候我正在抱著臉盆狂吐,它不是一次性全噴出來的,而是作嘔好半天才能噴出來一點點,讓人整個食道都**的有些難受。

我想了想給白璐回複到:早上好,讓我睡個回籠覺先。

沒一會,白璐就回過來了消息:懶蟲笨蛋,就知道睡覺,太陽都曬屁/股了!

我不由得露出一個溫馨的微笑,我甚至都能想象到白璐堵著小嘴說這句話的樣子。

“笑什麽那?還沒吐爽是不是?”劉姨遞過來一碗白乎乎的東西說道。

我接過碗:“這是什麽呀?”順便給白璐回複到乖,我再睡會,好困。

劉姨漫不經心的說道:“喝了能讓食道舒服點,**了幾個小時了,就算是快鐵都該皺紋了別說是肉做的了。”

雖然劉姨說話不好聽,但是這麽細心地照顧我還是讓我心裏一暖,現在外邊可正冷著,劉姨能陪我一/夜又大清早出去幫我熬這麽一碗東西著實讓我狠狠地感動了一下。

把碗放在嘴邊試了下溫度,稍微有點燙,當時冬天喝這種溫度的東西剛剛好,能讓胃舒服舒服。

我端起碗,大口大口的三下兩除二就喝完了整碗東西,甚至都沒問劉姨這是什麽做的。

喝完之後,一股困意來襲,畢竟半個晚上都沒睡好覺,跟劉姨說了聲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睡覺真是個好事情,眼睛一閉什麽都不用管了,運氣好了還能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可惜人不能一直睡著,一直睡著的人叫死人。

等我再醒來的時候王一王正坐在我麵前,直勾勾的盯著我,看到我醒來了立刻在臉上做出一個僵硬的微笑:“對,對不起,我昨天衝動了。”

劉姨一巴掌拍在王一王後腦勺上:“剛才怎麽教你的?重來!”

王一王一撇嘴,一副委屈的樣子,我笑了下,擺了擺手:“別這樣,能認錯已經很好了,我也沒怎麽放在心上。”才怪,我早就在心裏罵了王一王不知道多少次了,但是看在劉姨的麵子上我還是忍了,畢竟人家這麽照顧我,又給我說了一些秘密。

雖然這些秘密已經爛大街了,而照顧我是因為我是被她家人打傷的,但是總歸得承人家的情,就算劉姨昨天直接讓我走了該受得罪我還是得受,更何況王一王和劉姨也僅僅是關係不好的親屬罷了,不能混為一談。

現在王一王在劉姨的勸導之下來給我道歉了,就算我心裏不接受,但是表麵上也得接受,不然劉姨得多尷尬。

其實國人骨子裏都有一股子中庸之道,不想做第一個,也不想做最後一個,不想扶了別人麵子,也不想讓別人不給自己麵子,不得不說這種處世方法其實在很多場合還是很有利的,起碼不會讓兩個人的關係顯得特別尷尬。

王一王幹坐了會,又小心翼翼的從兜裏掏出來一個小包裹輕手輕腳的遞給我說道:“給你這個,是我從家裏偷出來的,你看看能用得上不。”

我輕笑了下,都四十多歲的人了怎麽還從家裏往外偷東西,同時也對這東西產生了一點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