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進宮

我伸手接過小包裹,拿在手裏感覺不是很重,打開外邊包裹的那一層布,發現裏邊是一一個小瓶子,不知道裝著什麽**。

王一王指了指小瓶子:“療傷用的,我用過兩次,效果特別好。”

雖然我並不是怎麽想要這個東西,但是人家送來了我也不好拒絕:“恩,好,謝謝你了。”

王一王還是有些不舍的說道:“對內傷沒什麽用,但是外傷效果特別好,基本不留疤的,你用的話一次不要用太多,把傷口塗滿就行了。”

我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劉姨看到王一王拿出這東西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像話嘛,沒想到你還藏著這東西。”

我有些好奇的問道:“這是什麽藥?聽起來好像挺珍貴的樣子。”

劉姨解釋道:“是我們家老爺子一個朋友送給他的,滿滿一大罐子,但是老爺子就是舍不得用,說什麽已經失傳了,用一點少一點之類的話。”

我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子呀。”

王一王又和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會就離開了,當然肯定少不了勸劉姨回家,其實我蠻好奇劉姨家境如何,又為什麽不會去的,但是畢竟我隻是個外人,劉姨不說我也不好硬問。

接下來我又在劉姨家呆了三天,就打算啟程出發了,本來劉姨都不打算讓我走,但是再三確認我身/體確實恢複了之後,也就讓我走了。

臨走的時候劉姨問我要去了馬永康的電話號碼,我稍微想了下就給劉姨了,畢竟不能見麵總能打打電話吧,電話號碼還是我給徐峰打電話問的,畢竟我換了新手機,也沒記馬永康的號碼。

接下來劉姨和馬永康會發生什麽我就不得而知了,我已經坐著班車又回到溫縣了,這一趟雖然沒能找到治好白璐的方法,但是好歹又找到了一條新的思路,就是改變我自己的體質,至於劉姨說的什麽四大神秘地點我是半點興趣都沒有的,非但沒有興趣,還得躲著這些地方,萬一被卷進去失蹤了就不好玩了。

下了班車,已經是正中午了,大街上還殘留著一些過年的氣息,但是已經鮮有店鋪關門了,而政府部門更是早都已經開始工作了。

我走在溫縣的街道上,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卻又不知道該到哪裏去了,普天之大到底何處才能找到治療白璐的方法?

多麽希望現在能有個人給我指明方向,哪怕道路再險峻也沒有關係,最怕的不是過程太艱難而是根本找不到一點頭緒。

我買了一副中國地圖,看來看去都不知道該去那裏找,正當我仔細看著地圖的時候,兩個警察卻停在了我麵前。

其中一個掏出自己的證件說道:“你好,我們是警察,現在正在工作請你配合一下。”

我頓時有些緊張,不過因為還有一張身份證,所以也並不怎麽害怕,問道:“怎麽了?”

那警察回答道:“隻是例行公務罷了,身份證出示一下。”

我掏出那張吳阮的身份證,遞給警察。

這時候我才發現這兩個警察的站位很是講究,一個站在我斜側方,另一個根本就不在我的視線範圍內,我轉過頭才看見他站在我斜後方,兩個人已經把我逃跑的路全都封鎖住了,更何況他們兩個腰裏的槍套裏邊明前還配著槍肯定是有備而來的,現在那個警察例行公務的時候還帶著槍?

那警察看著身份證問道:“你叫吳阮是吧?不是本地人?”

我點點頭:“前幾天剛來溫縣的。”

警察又問道:“來溫縣幹什麽的?”

“來看一個朋友。”

“你那朋友住在哪裏?”

我老老實實的回答道:“陸家莊。”

眼神餘光一瞥,站我背後那警察雙手別在腰上,一副伺機而動的樣子,我心裏緊張的要命,是不是他們已經發現了這張身份證是假的了?又或者他們甚至已經知道我就是那個被通緝的步文昊了?

麵前這警察還是一副不鹹不淡的樣子:“來溫州幾天了?”

我咽了咽唾沫:“四天。”心裏卻越來越慌亂了,一直在猶豫著要不要直接逃跑,跑的話又要怎麽跑。

警察抬起頭直勾勾的看著我:“你為什麽這麽害怕?”

我搖搖頭:“沒有啊,我又什麽事都沒反我怕什麽。”

那警察忽然就笑了:“我又沒說你犯事,你怎麽就急著狡辯了?我問你,三天前你是不是住在有緣賓館?”

我略微回憶了下:“好像是的,我記不太清那間賓館的名字了。”

“那你晚上睡覺時候有沒有聽到什麽動靜?”

我想了想回答道:“好像聽到女人的慘叫聲了。”

那警察把身份證還給我說道:“麻煩配合下我們到警局做個筆錄好不好?”

我不知道為什麽特別討厭到警察局,老感覺一去就好像是已經被抓住了一樣,便回答道:“不好意思,我等會要坐火車回西安,有什麽問題就在這裏問吧。”

警察調整了調整帽子:“每個公民都有義務配合我們的行動,所以請你推遲一天好不好?”

我堅定的搖了搖頭:“我有急事。”

話音剛落,忽然感覺背後有聲音在響動,我想都沒想,直接一個鞭腿踢了後去,整個人也轉身向後了。

果然,站在我身後的警察離我還有半米的時候被我踢中了腹部,他已經用手擋住了,但是還是倒退了兩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疼的直哼哼,我一陣納悶,我沒用這麽大的力氣呀,而且還被他擋住了。

前麵那警察暴嗬:“不許動,雙手抱頭,蹲下!”

轉頭一看,警察已經掏出了槍,離我隻有兩米左右的距離,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我腦袋,我雙腿一陣發軟,不由自己的就蹲了下來。

身後那個倒地的警察也不疼了,立馬蹦起來用手銬把我拷住。

我整個人都是懵逼的,還沒從槍械的震懾中反省過來,就已經被人家製服了,想想上次從傳銷窩點逃跑的時候沒有向後看真是明智,那時候如果看見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我說不定我早就被嚇的腿發軟了,還那能等得及被人救?

也正是這件事情才讓我明白了,原來我隻是一個見識短淺,膽子又小的山裏人。

兩個警察把我拉了起來,一左一右的架著我,雙手背靠在身後,用我自己的外套蓋著。沒走幾步就看到一輛警車,這絕對不是例行公務,而是一起有預謀的對我實施的抓捕行動。

打開警車門,兩個警察把我塞進後座上。車上還有兩個警察,看到這兩個警察回來了呦了一聲說道:“抓住了?”

剛才站在我前邊那警察給使了個眼色隨即說道:“妨礙公務,涉及襲警先拘留十五天再說。”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應該是我住的那個旅館裏邊發生了命案,而且就在我隔壁,所以警察懷疑到我頭上了,今天我在車站現身的時候肯定就有人給他們報信了,這才出警來抓我。可能他們也隻是想盤問我一下,沒想到我反應那麽不正茬,所以身上的嫌疑自然就更重了,加之我不願意跟他們去警局接受詢問所以他們就設了這麽一出戲好讓我能進局子了。

真是一整套嚴密的計劃,我都能想象到這幾個警察跑到旅館老板那看住房名單,又給車站的人打招呼,這一整套流程下來確實我身上有洗不脫的嫌疑。

但是,我之所以在警察麵前表現的緊張完全不是因為這個女孩的事情啊,我是因為害怕陳大師的事情泄露,沒想到反而是讓警察覺得我跟這件事情有關係,還真是冤枉啊。

想明白這一切之後,我也就沒有剛才那麽慌張了,畢竟事情不是我幹的,而且現在出示的這個身份證應該也是完全沒有任何問題的,估計問上我一番就會直接把我放出來了。

到了警局,那個警察把我往暖氣片下邊一拷,又不知道忙什麽去了。我現在整個人手臂都貼在地上,人不得不蹲下,十分的難受。

整個警局忙忙碌碌的,但是根本沒有人管我,我試著跟路過的警察交流:“麻煩問下,現在我要怎麽辦?”

沒想到那人連我理都不理,我也不敢大聲喧嘩,畢竟這種場合就不是能大聲說話的場合。

大概過了十幾分鍾,又一個人被拷在了暖氣片下邊,不過看他老老神神的樣子,應該不是第一次進來了。

我忙問道:“哥們,咱要在這拷多久?”

那哥們噓了下,又四處看了看,見沒人注意我們才回答道:“他們請示上邊去了,什麽時候指示下來,什麽時候才會有人來問我們。兄弟,你犯的什麽事?”

我苦笑了下:“什麽事都沒反,他們抓錯人了。”

那哥們嗤之以鼻:“還不敢跟我說,你就放心吧,不會說出去的。”

我搖搖頭:“真沒犯,他們肯定是抓錯人了。”

聽到我這麽說,那人也就不在說話了。

過了不到五分鍾,一個警察就把那人帶走了,隻剩下我一個人暖氣片下邊拷著,半天不見來人,我整個胳膊都幾乎失去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