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劉姨

河南自古就是中原腹地,引無數英雄折腰。建國之後,又是作為國家的一大糧倉,養育了不少省份。

而現在我就站在這片熱土之上,這片土地不知道養著多少經濟騰飛的地方,自己卻貧瘠而又落後。我並沒有去鄭州市,而是直接在焦作下的火車。

又轉乘班車,往溫縣走去。溫縣是陳氏太極的發源地,不知道那位馬永康的故人又有沒有辦法幫我解決困擾。

等下了班車,到達溫縣的時候卻已經是我離開貴陽的第二天傍晚了,溫縣算是一個中型的縣城了,城建也都做的還不錯。馬永康的故人不是在溫縣縣城裏邊,而是下邊的一個村子裏。

因為天色已經比較晚了,所以我也就打算在溫縣縣城待上一晚上,等明天早上再去陸家莊了。

住的地方我選擇了一個比較小的旅館,畢竟省錢,雖然說那個神秘人給了我不少的錢,但是潛意識裏我還是什麽事情都想用最少的錢去辦成。

登記旅館的時候我也用的那張假的身份證,不知道那人用了什麽辦法,這張名為吳阮的身份證不管是買火車票還是登記住宿的地方一點問題都沒有。

因為一晚上才八十塊錢所以環境自然就差了不少,不過好在還算幹淨,隻是隔音不怎麽好,隔間老是傳來奇奇怪怪的聲音,還偶爾有一輛聲女子的慘叫,饒的我一晚上都沒睡好覺,我也不多想隻當是在做那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了。

第二天一早,七點多的時候我就退了房,吃了個早餐就坐著班車往陸家莊去了,陸家莊距離溫縣大概有一百來裏路,也沒什麽難走的山路,一個多小時就到了。

我下了班車,跟我一起下來的還有兩個小男孩,應該是在溫縣上學的,這個星期天回來看看,我打開手機看了下日期,果然,今天就是星期六,說起來這些孩子開學還真早,這年過了才沒多久就開學了。

看著馬永康給我短信發來的地址,我一時摸不準到底在哪,便攔住兩個小朋友問道:“小朋友,你們來幫我看下這個地方在哪好不好?”

右邊那個小孩膽子明顯要大一些,接過手機看了看說道:“這好像是劉姨家,喏,你看下。”

說著把手機遞給了另一個小孩,那小孩咧咧嘴:“你弄啥類,這肯定四九叔地麽。”

兩個小孩又吵吵起來了,一個說是劉姨,一個說是九叔。我一扶額頭,搞什麽,屁大個村子還找不到路,要是在我們村的話,就算是一條狗我也能分出來是哪家的。

兩個小孩吵了一陣之後決定,帶著我到兩家都去看看!

這個村子的地勢還算平坦,起碼比我們村子強多了,我聞著鄉村特有的氣息心神不禁飄向了家鄉,不知不覺出來都快半年了,也不知道村子裏怎麽樣了,等治好白璐之後我就帶著白璐回去一次,走遍我走過的每一條路。

正瞎想著呐,膽子大點的那小孩戳了戳我胳膊:“小哥,你來我們村子幹什麽?”

我笑了笑回答道:“來找一個故人。”

那小孩一臉曖/昧的哦了一聲:“那你肯定是來找劉姨的了。”

我頓時急了,什麽叫肯定是來找劉姨的,你都叫姨了那年齡跟我能配上麽,不過我隻是擺擺手沒跟這倆小孩多聊,根本沒有什麽共同語言,我跟他這麽大的時候都已經下地幹了好幾年活了。

那小孩倒也有眼色,看我不想跟他多聊他也就沒再跟我說話,隻是跟另一個小孩一路說說笑笑的,好像很開心的樣子,也能理解,畢竟上了一周的課了,能休息兩天了。

大概十來分鍾之後,我們到了那個叫劉姨的門口,那小孩還沒進門就大聲喊道:“劉姨,有人來找你了。”

人未來聲先至“誰呀?”

聽聲音還蠻好聽的,是那種成熟的嗓音,又帶著些許沙啞,應該是三十多歲的人。

等人真正出現在我麵前的時候我卻又被嚇了一跳,劉姨滿頭白發,臉上的皺紋感覺稍微一笑就能夾死一整隻蚊子。

但是偏偏整個人給人的感覺確是有些朝氣的那種,讓人摸不準到底有多大。

我收了收心思:“劉姨,您認識馬永康嗎?”

劉姨麵色一變,轉身摔門走了進去:“不認識,你找錯人了!”

我苦笑了下,這裏邊肯定有什麽事情,要是真的不認識的話怎麽會是這幅樣子。我衝那兩個小孩說道:“我找到地方了,你們倆先走吧,謝謝了。”

兩個小孩戀戀不舍得一步三回頭走了出去,那臉上分明掛著一幅想看好戲的表情,我其實蠻想不明白的,為什麽這個劉姨一幅老太太的樣子,這兩個小孩還固執的認為我這麽個年輕小夥會和她發生什麽?

我敲了敲門,發現門並沒有鎖上,便推開走了進去。這種行為本來是特別不禮貌的,但是哪怕隻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我也要試一下。

房間很小,而且也沒有火爐之類的取暖設備,現在天氣這麽冷,不知道劉姨是怎麽過下來的。

我走到劉姨身邊,輕聲說道:“劉姨,馬永康讓我來請教您一個問題。”

劉姨冷哼一聲:“不知道!我不認識什麽馬永康豬永康的,聽都沒聽過,你別來煩我,我在這過得好著呐。”

這是什麽情況,怎麽一副被拋棄了的樣子?這個女人這麽蒼老,但是看年齡又不大,而馬永康都五十多的人了看起來缺跟二十多的小夥子一樣,這兩者之間是不是有什麽聯係?

我決定試探一下,幹問的話肯定是問不出來什麽的了,稍微想了下便說道:“其實馬叔這幾年過得也不好,他兒子還入獄了,整個人特別苦。”

劉姨大驚:“什麽?那畜生還有兒子了!”

說著就要起身不知道找什麽東西,我忙連聲說道:“領養的!領養的。”

劉姨這才哦了一聲,又風輕雲淡的坐了下來。

我繼續說道:“他領養的兒子小時候被另一個男的性/侵了,他兒子長大後又去性/侵了那男人的女兒,搞得現在被抓進了監獄。馬叔現在一心想著報仇,甚至給另一個無辜的人下藥。”

劉姨大叫一聲:“什麽?那孫子現在住在哪裏?這麽對這畜生?看老娘不手撕了那孫子,讓這畜生心裏好過點。”

我有點混亂,什麽畜生孫子的,這老太太怎麽淨是些奇怪的稱謂,我捋了半天才捋清楚,畜生指的是馬永康,而孫子指的是張秦爽。

劉姨一下就暴躁了:“你在想什麽?快告訴我,那畜生和那孫子現在住在哪裏?”

我一陣無語,想了想還是說道:“劉姨,我不能告訴你馬叔住在哪裏,至於性/侵馬叔養子的人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裏。”

劉姨一擼袖子:“你是不是看不起我?是不是看著我一臉皺紋就以為我年齡大了?我告訴你,像你這樣的我一隻手就能打八個!”

說著就要抓我脖子,我下意識地右手一纏一推:“劉姨別這樣,知道您厲害,我就問個事,問完就走。”

不過我這一推好像推出事了,劉姨眼神一亮:“呦,看不出來還是個練家子。”

說著又把左手以一個奇異的角度推向我胸口,我身體一側,右手輕輕撥了下:“劉姨我不是什麽練家子,真的,我女朋友生病了,馬叔介紹我過來看下您有沒有什麽好的辦法。”

劉姨聽到我是為女朋友而來的神色愣了下,又歎了口氣才說道:“你為了你女朋友跑了這麽遠的路?”

我苦笑了下:“年前都出來了,先是跑了趟貴州,本想看看有沒有養蠱高手能有辦法,沒想到讓人搶到傳銷組織了,好不容易才跑出來,這才到您這看看有沒有什麽辦法。”

劉姨歎了口氣:“說吧,你女朋友怎麽了?”

我回答道:“她先天陰氣太重,又排不出來。”

劉姨皺了皺眉頭:“陰元之體?”

我搖搖頭:“我不知道是什麽體質,但是馬叔是這麽說的。”

劉姨不太耐煩的說道:“還能騙你不成,這種體質不少見啊,治她幹什麽,又不影響生活,女孩子麽,較弱一點也不影響什麽。”

我搖搖頭:“要是常人也就罷了,但是我和她在一起的話會加重她的病情,甚至可能在短時間內她就會因為身/體內外陰陽不平而去世。”

劉姨眉頭一皺:“這是什麽道理?難道你是純陽之體?來,把手給我我給你把下脈。”

我老老實實的把手遞了過去,劉姨把右手隨意搭在我手腕上。

過了一會才問道:“你就沒感覺自己身/體有什麽不對勁嗎?”

我苦笑了下:“胸口有隱疾,沒法治,馬叔說就像是先天少了什麽東西一樣。”

劉姨呸了一下:“這畜生這些年了沒一點長進,這種情況明明是後天形成的,什麽事情都推給先天,虧他還有臉開什麽醫館。”

我好奇地問道:“我這是後天形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