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下毒

馬永康一皺眉頭:“你幹的?”

老板娘啐了口唾沫:“別問不該問的,你就說要什麽東西吧,他那有的我這都有,他那沒的我這不一定沒有。”

馬永康猶豫了下,報了幾味藥名,其中就又那什麽麥卡司林。

老板娘呦了一聲:“兄弟這是要幹大事啊。”

馬永康頓時有些緊張:“你這有沒有?沒有就直說。”

“有!”老板娘大喊一聲,又說道:“就是價錢嘛。”

“三萬。”馬永康直接報出一個數字。

那三輪司機頓時喜笑顏開:“怎麽樣,這次的份子錢得多給我點了吧?”

老板娘從睡衣兜裏掏出兩張一百塞到三輪司機懷裏:“拿去,這次還不錯。”

三輪司機嘿嘿一笑,就走出去了。

老幫娘又對我們說到:“走,樓上看貨去。”

馬永康附到我耳邊說道:“下邊等著,要是我十分鍾之後還沒下來的話就報警,記住了嗎?”

我點了點頭,不知道馬永康買這幾樣東西要幹什麽,應該不像是他說的那樣幫白璐治病,倒像是要自己幹些什麽事情。

猶豫之下,等馬永康上樓之後,我掏出手機給徐峰打了個電話,沒響兩下徐峰就接通了,隻是態度有些不滿的樣子。

肯定是怪我那天晚上把他一個人丟下承受周永的‘怒火’了,這家夥真小氣,這麽點事都能記一周,徐峰開口問道:“喂,怎麽又想起我了?”

我也沒廢話,直接開口報了幾味藥,然後問道:“你知不知道這幾位藥材有什麽用?”

隔著電話我都能聽到徐峰倒吸了一口冷氣:“你問這些幹什麽?這幾味藥再配上別的一些東西就能讓人產生依賴性,一天不吃就能痛苦的死掉。”

我眉頭一皺:“那不就是毒/品了嗎?”

“比那玩意可恐怖多了,那玩意還有一段時間的成癮期,這東西隻要沾上一點就沒辦法了,說是毒藥更恰當一點。”

我滿肚子疑問,馬永康這是要幹什麽?不過也沒說出來,隻是跟徐峰閑聊了兩句就把電話掛掉了。

馬永康告訴我的是要幫白璐治病,但是徐峰又說這幾樣東西是製成毒藥的東西,真不知道馬永康要用這東西來幹什麽,應該不是用來對我的,如果是對我的話肯定不會當著我的麵來買。

沒等我胡思亂想多久,馬永康就從樓上走了下來,老板娘扭著屁股跟在馬永康背後,看那一臉春/色的樣子應該沒少賺錢。

馬永康跟老板娘告辭之後就帶著我出去了,又走了一段路程之後。

我開口問道:“馬叔,買這些東西用來幹什麽?”

馬永康抬起頭看了我一眼說道:“這幾樣東西單純的配在一起是毒藥,但是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能暫時壓住白璐體能原本就有的邪氣,這樣就能完整的用之前那個藥方了。白璐的病不出一個月肯定就好了。”

我心裏一喜,看來我差點就錯怪馬永康了,沒想到馬永康還是在想怎麽救白璐,真是醫者父母心。

馬永康忽然像是隨口一問的說道:“白繼騰的勢力好像還挺大的是不是?”

我也沒多想,點點頭:“還好吧,反正我看他掏一百萬跟玩似的。”

馬永康又說道:“以後醫館的事情不用你管了,每天來這個地方取一次藥,至於是什麽藥你不用管,到時候他們會為你準備好的。”

我點了點隨即又問道:“但是白璐已經搬家了,我根本不知道她搬到哪裏去了,打她電話也打不通。”

馬永康目光盯著前方:“我知道,就這樣吧,今天就是讓你來認個路,我們回吧。”

我老是覺得馬永康應該有什麽事情在瞞著我,但是又不知道他倒地瞞著我什麽,忽然我想到了馬成鵬,馬永康那個養子,但是又不知道兩者究竟有什麽聯係,想的我頭都有點疼了,也不好直接去問馬永康。算了,想不通的事情就不去想了,反正到時候就明白了。

時間又一天天的過去了,不知道為什麽最近醫館門口忽然多了些神神秘秘的人。不像是壞人,倒有點便衣警察的味道,嚇得我心驚膽戰的,老是覺得他們是來抓我的,幾天之後看他們也沒什麽動靜,我也就沒再管了。

我從那個老板娘那裏拿來的東西也一天和一天不一樣,但都是密封的嚴嚴實實的,有一次我實在好奇就解開看了下,沒想到馬永康當場就大發雷霆,嚇的郭夢琪哇哇直哭。後來我也不敢再自己打開看了,隻是老老實實的取回來然後給馬永康。

又過了五六天,馬永康終於擺出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臉上也露出的一絲笑意,告訴我不用再去取東西了,又說今天白繼騰就要來了。

我心裏一陣狂喜,白繼騰就要來了嗎?那白璐會不會跟著白繼騰一起來?叫白繼騰來的原因是解藥配好了嗎?一連串的疑問在心裏,但我又不敢問,這兩天馬永康脾氣特別不好,一碰就炸。

由於白繼騰要來,所以今天醫館也就沒開門,靜靜恭候白繼騰大駕。

中午一點多的時候,白繼騰開著輛黑色轎車停在了門口,風風火火的下了車,還是一身幹練的黑西裝,幹淨利落的毛寸,看起來不太像是五十多歲的人,倒像三十多的。

我緊急盯著車後邊,可惜我期待的那抹倩影始終沒有跟下來,心裏不由的有些小失落。

白繼騰推門走了進來,看到我之後稍微皺了下眉,但隨即又恢複了麵無表情的樣子。畢竟是多年在商場打拚的男人,能露出那一下的不滿已經是很失禮的事情了。

馬永康站起身請白繼騰坐了下來又說道:“等了你一早上了。”

白繼騰坐下之後,略帶歉意的說道:“我不在西安,昨晚一接到你電話就著手定機票了,但是還是有當天晚上的機票,所以才拖到現在,抱歉。”

我特別想問下白繼騰,他們現在住在哪裏了,但是又不敢問。我知道問了也是白問,畢竟人家搬家明顯就是為了避開我才搬的,想到這裏我心裏不由得歎了一口氣,默念了聲白璐。

白繼騰又說道:“你在電話裏說找到幫我女兒的辦法了?”

馬永康點點頭:“找到了,你女兒這個病還是蠻有挑戰性的,我忙活了一個多月才找到了合適的辦法。”

白繼騰頓時有些興奮:“真是謝謝你了,我隻有這麽一個女兒,要能治好我女兒你要我煤礦我都給你。”

馬永康哈哈一笑:“嚴重了,嚴重了,作為一個醫生我的本職工作就是治病救人。”說著馬永康給白繼騰倒了杯茶水說道:“來,喝口水我們細談。”

白繼騰端起水杯看了兩眼,又盯著馬永康一仰頭,就把一杯水全吞進了肚子裏:“說吧,馬醫生,要我怎麽配合你?”

馬永康微微一笑:“不著急,不著急,也不急這一會。”

兩個人之間彌漫著一股奇怪的氛圍,不像是患者來看病的,倒像是兩個人在對峙。

忽然白繼騰忽然捂住肚子露出一副痛苦的樣子,滿頭大汗頓時滲了出來,馬永康拿出一個黑色的藥丸放到白繼騰嘴裏,白繼騰頓時就好像緩解了不少。

我眉頭一皺,馬永康這是給白繼騰下毒了嗎?還是白繼騰自己本身就有胃病?

不過白繼騰好像沒有察覺到:“現在可以說了吧,馬醫生?”

馬永康嗬嗬一笑,又掏出一個小盒子,遞到白繼騰麵前說道:“這裏邊有七顆這種丸藥,每天吃一顆就沒事了。”

白繼騰不動聲色的接過小盒子問道:“好,我知道了,現在可以說說我女兒的病情了吧?”

馬永康搖搖頭:“你女兒的病情我還沒找到合適的解決辦法,不過相信我,我一定能找到的。”

我失聲大叫:“馬叔,你之前說已經找到就白璐的辦法了!”

馬永康眉頭一皺:“沒看到我們倆在說話嗎?有你插嘴的份嗎?”

頓時把我噎的說不出話了,隻好又對著白繼騰說道:“白叔,你沒看出來嗎?馬永康給你下毒了!”

白繼騰連我看都沒看,繼續對馬永康說道:“這麽說你叫我來的目的就是為了給我下毒?”

馬永康緩緩點了點頭:“不要怪我,隻要你幫我幹一件事情,我就立刻解了你的毒。”

白繼騰什麽都沒有說,徑直站起身子就要往外走去。

馬永康大喊道:“沒我的解藥你必死無疑,你還是回來聽聽我的條件吧。”

白繼騰轉過一個側臉,冷哼了聲,又什麽都沒有說,走出門打開小轎車就走了。

這個側臉好熟悉,上一次是我找到幫白璐解毒的方法時候,白繼騰也是這樣轉身就走,這一次又是他自己身中劇毒,他也是這麽瀟灑的轉身就走。

倒是馬永康好像失去了全身的力氣,癱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我歎了口氣:“馬叔,你錯了。”

馬永康冷笑了聲,緩緩站起身子往樓上走去,走到一半又轉身過來,問道:“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