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阿虞他很暴力

給阿虞,他很暴力

白嫩的肌膚上有一塊破了皮的傷口,鮮血滲出,赫然映入連默的眼眸裏,心頭發緊,心疼像是打翻的茶,暈的滿地都是。,

於莎送來醫‘藥’箱,想要幫姬夜熔處理傷口,連默都沒讓,他要親自處理阿虞的傷口。

拿著棉簽一邊給傷口消毒,一邊低聲碎念:“就不能讓你離開我的視線,是不是就算我隻是轉個身,你都能把自己‘弄’傷!”

姬夜熔聽到他的話了,沒出聲。

連默並沒有就此打住聲,給她上‘藥’時,又道:“從車輪下搶人,你當自己是蜘蛛俠?血‘肉’之軀,逞什麽強。”

姬夜熔纖細的眉頭忍不住的皺起,掠眸看向他,覺得他是沒完沒了。

連默低著頭專心處理她的傷口,並沒有察覺到她在盯著自己看,“我是不是該在你身上裝個什麽特別的儀器,讓你不能離開我視線的十公分,一旦離開就會自動警報……”

“你有完沒完?”姬夜熔忍無可忍,她不過是救連湛時磕破了一下,沒什麽大不了,他一直嘀嘀咕咕,吵死了。

連默手上的動作停了下,抬頭瞥了她一眼:“我和你,沒完,這輩子都沒完。”

以為他想要這樣碎碎念嗎?

還不是因為她總不長記‘性’,麵對危險的時候,她慣‘性’的去保護別人,從來都不顧自己。

他總要想想辦法,改掉她這個‘毛’病!

“不過是磕破皮,沒什麽大礙。”放在以前,她連處理都不會處理,這種小傷過幾天會自然愈合。

“阿虞的生理課一定不及格。”連默皺眉,很顯然她的態度讓他不悅了,‘唇’角本能的往下沉:“磕破皮可大可小,若是感染會發炎,會有膿水,再嚴重一點會局部細菌感染,影響到骨膜,嚴重的話需要截肢……”

“stop!”姬夜熔示意他別再說了,她不過是磕破皮,他竟然連截肢這種話都說的出口,純嚇唬人。

連默知道自己說的有些誇張,但不排除會有這樣的可能‘性’在裏麵,畢竟如今的醫學再昌明發達,也還是有很多醫學謎題得不到解答。

而且現在眼下就有一個:阿虞的右腳。

看到阿虞的右腳,層次不齊的傷疤,他的心就好像被什麽堵住了,喘不過氣,接連歎氣,一聲比一聲大。

他不是嫌棄阿虞的右腳傷疤太醜,是因為太心疼了,她才二十幾歲,在最美好的年華,到底都在經曆著些什麽呀!

姬夜熔不想和他糾結這個問題,也不想聽他繼續碎碎念,“以後,我會盡量不讓自己受傷。”

每一次他生氣的點都是她讓自己受傷了,自己不再受傷,他大概也就不會在發脾氣了。

連默聞言,眼底掠過一抹亮光,看向她下沉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往上揚,“做人要言而有信,阿虞可是答應了我。”

姬夜熔點頭,她會爭取。畢竟沒有人會喜歡自己受傷。

連默這下不再念叨她了,低頭一邊給她上‘藥’,一邊輕輕的吹氣,怕她疼。

淡雅的燈光下,他線條分明的輪廓線渡著一層淡淡的光暈,鼻梁‘挺’立,濃密如扇的睫‘毛’盛著一束光,專注的神情莫名的令人聯想到兩個字:‘性’感。

以前姬夜熔就聽人提及過,認真工作時的男人是最‘性’感的,可現在她覺得也不盡然。

男人若是在很認真關心一個‘女’人的時候,其實也很‘性’感。

一室的靜謐,兩個人清淺的呼吸無聲而又默契的‘交’替,空氣中彌漫著的全是‘藥’水味。

平靜的心湖好像被人偷偷的丟下了一顆小小的砂礫,沒有聲音,也沒有水‘花’,卻有著無聲的漣漪,一圈一圈的暈開。

姬夜熔低頭看著他完美零瑕疵的側顏,抿著直線的‘唇’瓣在不知不覺中鬆開,往上勾了下。

盡管,她並沒察覺到。

淩辰1點,黑暗的房間裏閃爍著一抹亮光,有電話進來。

是姬夜熔的手機。

她被連默擁在懷中,動彈之間,連默半睡半醒,搭在她腰間的手不由的收緊,低喃:“阿虞睡覺。”

“我接電話。”

連默沒再說話,可攬著她的手臂一直不放,阿虞也倔,一直在嚐試著掙紮,不願意放棄。

最終連默妥協,放開她,去開燈。

姬夜熔迅速的坐到*的另一邊,接聽電話,聲音清冽:“說。”

連默身上的睡衣有兩顆扣子沒口,‘胸’前大好身材就這般‘露’出來了,因為被吵醒有些起*氣,臉‘色’不是很好,眼神深沉的盯著她的背影看。

姬夜熔穿的睡衣很保守,不‘露’胳膊,不‘露’大‘腿’,唯一能看到的大概就是她低頭時‘露’出的後頸,肌膚白希,弧線優美。

看到她那麽認真的接聽電話,不期然的想起晚餐前他也接到一通電話。

電話是雲瓔珞打來的。

一開口是訓斥他到了莊園卻不去看看連湛,今天連湛受傷,差點沒命,他這個做父親的怎麽可以漠不關心。

連默當時就笑了,很冷的笑,反問道:“他死了沒有?”

那邊的雲瓔珞一怔,反應過來明白他話中的意思,氣的連名帶姓的直呼他的名字。

“有一天他要是真的死了,我自然會去看他的,在那之前,你最好別讓我見到他。”盡管隔著電話,那邊的雲瓔珞也能感覺到他的情緒極度的惡劣,濃鬱的‘陰’戾是怎麽都壓抑不住的,因為他下一句話讓雲瓔珞聽的‘毛’骨悚然。

他說:“因為我怕自己哪天控製不住自己會直接掐死他!”

聲音冰冷,仿若從地獄最深處傳來。

話音落地,他果斷的掐斷通話。於莎過來請他去餐廳用餐,連默背對著她而站,揮手示意她先去照顧阿虞。

他需要幾分鍾平複情緒,不能帶著這滿身的戾氣陪阿虞吃飯,也不想嚇到阿虞,讓她不高興。

想到雲瓔珞在電話裏的訓斥,削薄的‘唇’瓣抑製不住的勾起一抹冷笑。

她到底知不知道這四年,每一次看到連湛那張臉,他都恨不得立刻掐死他。一直壓抑著自己沒有這樣做,已經是最大的慈悲了,居然還妄想他去關心那個孩子。

“嗬。”連默冷笑聲,透明玻璃反光,映出他邪魅的目光,薄‘唇’輕扯,在無人的書房,直接罵出了髒話:“去你的‘春’秋大夢。”

轉身,一腳就踹翻了皮椅。

暴力,實在是暴力。

此刻看到阿虞在接電話,聽不清楚對方到底在說什麽,他隱隱能猜測到,但是不關心。

他關心的是現在是半夜,是該睡覺的時間,而她拿著手機,沒打算放下的意思。

“我知道了,你繼續……”姬夜熔聲音清冷,話還沒說完,耳畔突然有一陣暖風拂過,差點讓她叫出了聲。

剛想嗬斥不知道什麽時候跑到自己身後的連默,一側頭,‘唇’瓣上便被一片溫暖的觸覺覆蓋。

她皺眉,因為手裏還拿著手機,一隻手推著他毫無作用,想要說話,他趁虛而入,不但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甚至一寸一寸的剝奪她的氧氣。

他(‘吻’)的很認真,感情和技巧融入到一起,像是步步為營的布局者,就等著人入局。

姬夜熔被他(‘吻’)的腦子發昏,理智還有殘留,沒有忘記手機還在通話中,極盡所能的不發出任何的聲音,眼角的餘光一直盯著手機,手指想要去按掛機鍵。

連默睜開眼睛,見她還能分神,眸底的光不禁深了,直接將她手裏的手機奪過來,果斷而瀟灑的將手機往地上一摔。

“啪”的一聲,手機摔到了椅背上,亮著的屏幕迅速的陷入黑暗中。

姬夜熔斂眸,臉‘色’不好看,奮力推開他,下(*)就要去撿地上的手機。

可惜的是腳還沒著地,連默直接將她抱回到*上躺下,命令的語氣道:“睡覺。”

深更半夜不睡覺,接什麽電話!

姬夜熔像是與他杠上了,他越是壓製她,她反彈的越厲害,拚命的掙紮,但是掙紮之餘,又理智的避開他的右手臂。

連默整個人壓製在她(身)上,昏暗的光線莫名的曖昧繾綣,他的呼吸粗(重)的噴灑在她的耳畔,啞著嗓音道:“你再動,我的自控力就要潰不成軍,後果自負。”

他的話讓姬夜熔微怔,隱約感覺到他身上有什麽滾燙而堅硬的抵著自己。

這樣的感覺,姬夜熔並不陌生,深諳他的慾望來臨,宛如一場暴風雨,會將人席卷進漩渦,難以‘抽’離。

她,不敢再動。

連默這樣擁著她好一會,額頭的汗水越來越多,細細密密映著淡雅的燈光,眼神猩紅,興奮卻又痛苦。

xing,在每個男人的心裏都不是一件可恥的事,不管是平凡的司機或售貨員,或是尊貴的總統閣下,隻要他們是個男人,都會有正常的生理和心理上的需求,尤其是現在連默身(下)的還是他的阿虞。

他光是想想著以前他們千百種融合的姿勢,血脈膨脹,比吃‘春’藥還要興奮,沒有立刻將她脫幹淨,吃得骨頭都不剩,是他腦子裏最後一絲理智在逞強。

心裏很清楚,現在還不是時候,阿虞還不能接受到這一步。

以前他做了太多不顧阿虞意願的事情,沒有想過她的感受,沒考慮過她的心情;現在他想學習著顧及阿虞的感受,為她考慮。

有些方麵,他知道自己做的還不夠好,也知道在愛情這方麵,龍裴對顧明希做的,他可能永遠都做不到,但他會努力的去做,不會輕易的放棄。

比如,再次走進阿虞的心。

姬夜熔不動也不說話,屏氣間明顯的感覺到他的慾望不但沒有減少,反而越發的膨脹,冷清的眸光瞅他,似是在責怪。

連默忍得很辛苦,阿虞還有在用眼神譴責自己,甚是無奈:“小沒良心的,再這樣看我,小心我吃了你!”

“你能下去嗎?”他這樣,她會不舒服,呼吸都不順暢。

“不能!”他拒絕的很幹脆。

姬夜熔蹙眉了。若不是顧及他的右手臂,此刻她早就直接將他摔下*。

連默如同頑劣的孩子在她的耳朵吹了一口熱氣,削薄的‘唇’瓣溢出壞笑,“這個畫麵,經常會出現在我的夢裏,唯一的區別是夢裏你沒穿衣服。”

“你的左手想骨折了。”姬夜熔的聲音和神‘色’一樣的寒冽。

她的警告,連默絲毫沒放在眼裏,實話實說:“男人做這事不靠手,除了硬件設施好,腰力好才是硬道理。”

姬夜熔不想在深更半夜和他討論男人做那樣的事靠什麽好,伸手就想要將他摔到旁邊去,要是傷到右手臂也是他活該!

連默輕易的遏製住她的手,溫情的親了下她的手背,似是抗議的語氣,“阿虞,你要理解,我是一個男人,身心健康的男人。”

喜歡的‘女’人就在自己的*上,他要是反應,要麽他就是有生理問題,要麽就是完全不喜歡她。

“你可以找別人,找你的妻子……”姬夜熔撇過頭,避開他滾(燙)的氣息,還有(灼)熱的目光。

連默蹙眉,“現在隻有你和我,別提那些掃興的人!”

姬夜熔抓住他話中的把柄,犀利的目光凝視他:“沒有我的時候,你去找她們,現在你也可以當沒有我的存在。”

連默慪的想吐血,她是故意的吧!他不想提柳若蘭,她就偏偏要提,還一個勁的將他往柳若蘭和其他‘女’人身邊推。

什麽意思?

嫌棄他?

“沒有你在,沒有她們,有你在,就更不會有她們。”他咬牙切齒,每一個音都咬得特別的重,怒氣騰騰的瞪她,“阿虞,我有潔癖。”

“所以?”她神‘色’平靜的反問。

連默:“……”

阿虞,你這是在裝傻嗎?

“所以我不會碰其他‘女’人,除非那個人是我想要的,否則即便是原裝,我也會覺得髒。”

她既然裝傻,他就把話說得清清楚楚,看她還能裝傻充愣到什麽時候。

他話中有話,姬夜熔不可能聽不出來,隻是她不願聽出來。

“可以用安(全)套。”

“姬小虞!”連默忍無可忍,憤憤的低吼了她一聲,低頭把她的脖子當一塊白‘花’‘花’的‘肉’,咬了一口。

他牙齒上的力量有些重,皮膚傳來刺痛,姬夜熔推他,沒推開,情急之下直接叫了聲:“小*!”

連默聽到她叫自己“小*”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是撲哧的笑出聲。

許是之前的‘吻’,鬧騰到現在,她的聲音不似之前的冷清單調,莫名的有一股柔和感,叫他小*的時候,尾音有些軟綿綿的,撓得他心癢癢。

姬夜熔不知道他又是在笑什麽,蹙眉凝視他的時候,連默從她的身上下來,側躺在她身邊,右手有些無力的搭在她的腰間。

連默心裏是在歎氣,嘴角卻蘊著笑意:“阿虞真可愛。”

姬夜熔:“……”

他總是說她可愛,可她實在不明白可愛究竟是什麽,而自己又哪裏可愛了。

罷了,罷了。都是一些無用之功,不如睡覺。

翌日用過午餐,姬夜熔以為連默回去總統府,結果沒有,他留在書房處理政務。

會議靠視頻,文件都是程慕親自送過來。

姬夜熔走到書房‘門’口的時候,連默正在視頻會議,眼角的餘光掃到她,立刻示意暫停會議。

立刻起身走到書房‘門’口,目光清邃,“無聊的話去臥室休息,別總是站著,夜園不缺‘門’衛。”

姬夜熔點頭,身子卻沒動。

連默直接拉著她的手,將她送到了臥室的‘門’口,“休息一會,午飯後我有一個小時的時間,你有什麽想去的地方?或想做的事,我可以陪你。”

姬夜熔搖頭,沒有。

連默沉思片刻,“那我做主,你快去躺一會。”

說著就把她溫柔的推到房間裏,關了‘門’,自己則是轉身回書房,還有一堆的人在視頻那頭等他呢。

姬夜熔轉身往*邊走,剛準備坐下時,*頭櫃上的一份文件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這是連默的*頭櫃,但文件上貼著一張黃‘色’的小便利簽,蒼勁有力的寫著三個字:給阿虞。

言下之意,這份文件她是有權翻閱的。

原來他讓自己回房間,不隻是單純的想要她休息,也是想要讓她看這份文件。

姬夜熔坐下來,翻開了文件,是柳若蘭的一些日常生活作息和習慣,還有傭人的情況,包括她讓老二在查的那個失蹤的傭人。

眉眸微怔,原來她的動向,他一直都知道。

此刻沒有心思多想其他,認真的看著這些資料,比葉愁生查到的要詳細,甚至提到了自殺的傭人案件的可疑之處。

也許那位傭人不是自殺,是謀殺,最大的嫌疑人就是消失的傭人。

關於消失的傭人連默給的資料中提到的也不是很詳細,隻知道她來應聘的資料全部是假的,盡管當初核實確定是真的,但是再次核實發現資料都是假的,號碼地址家人統統都是偽造的。

能有這樣的縝密的心思和這麽大的本事,姬夜熔可以確定對方一定是犯罪集團的人,而且這是密謀已久的一場布局,簡直堪稱是天衣無縫。

當年連默命令姬夜熔想辦法鏟除掉這個神秘而根基深厚的犯罪集團,她順著一條線,用了半年的時間查到他們的下落,又用了三個月的時間好不容易確認了犯罪集團的首腦紀遠方,在準備抓捕紀遠方的行動發生了一點意外,紀遠方被她當場一槍擊斃,可其他的幾個重要成員成功逃脫,之後了無音訊。

她以為這個犯罪集團會因為紀遠方的死,而動‘蕩’不安,甚至可以從內部瓦解,但事情超乎她的預料,這個犯罪集團無聲無息的消失,再也查不到他們任何的消息。

那一陣子因為連默和柳若蘭的事,擾得注意力不集中,她沒有細想,以為在自己再次找到他們之前會一直風平‘浪’靜下去,卻沒想到一時的風平‘浪’靜的下麵,是在無聲的醞釀著更大的風暴。

一次‘精’心設計,利用她的致命點連默,將她徹底打入無底深淵的複仇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