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同學驟然離世

“噢,那麻煩您了。”我禮貌的鞠了個躬,他擺擺手示意我隨意,便離開了。

看著四周雜草叢生的墓園,心裏不免歎了口氣。

找到她們母女的墳墓,來到墳前,我提著水桶和掃帚,先掃了一圈,再用抹布擦了擦墓碑。

打掃完要離開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股寒氣朝著我席卷而來,然後像幻覺一般聽到了一聲“謝謝”,那聲若隱若現,飄入耳朵。

我嚇得立刻站直身體,四處張望。

“是誰?”我嚇了一跳,當我再仔細聽,墳墓四周靜悄悄的,一丁點聲響都沒有。

趕緊環顧四周,卻並沒有發現任何異狀,我皺著眉頭,仔細的觀察著這座荒蕪的山,難不成是我產生了幻覺?

我咽了咽唾沫,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可能是誰的惡作劇,不能因為一個陌生人的聲音就亂了分寸。

深吸了一口氣,重重地吐了出來,希望是自己產生了錯覺。但是心裏已經湧現一股不祥的預感。

打掃完,拿著掃帚,壯膽走出墓地,便匆匆離開了這裏,不想再在這裏逗留。

當天晚上,我就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夢中有一個漂亮女人衝著我淺笑盈盈:“你終於來了……”

那女人的聲音很輕,卻充滿**力,長著一雙勾人的桃花眼,一顰一笑,嫵媚至極。

我睜大眼睛看著這雙桃花眼,心裏竟有種恐懼的感覺。

不由得屏住呼吸,不敢眨眼,就這樣靜靜地盯著她看。

她卻對我說,要感謝我。

為什麽要對我說謝謝?這些問題縈繞在我心間。

“你到那家裏去拿,廚房瓷磚下麵有一張銀行卡,算是我送你的。”就算聽完她所說的話,我的內心裏沒有欣喜,還是控製不住內心的惶恐。

就在我以為夢境結束的時候,女人竟然伸出了手指向我,然後我就感覺到胸口一陣疼痛。

我驚慌失措的睜開了眼睛,迷糊的揉了揉眼睛,想要確認真實,可是屋內依舊漆黑一片,隻有窗簾上透進的一縷月光讓我能夠辨別方位。

發現自己仍然躺在**,剛才那一切都是夢?

一下子從**彈了起來,腦海中不停地閃爍著夢境中那個漂亮女人的影像,思緒混亂不堪,大口喘著粗氣,心裏慌張的厲害。

那個夢境真實極了,這種情況我以前從未遇見過。

確定夢境結束之後,我長舒了一口氣,真是太詭異了。

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心有餘悸,我揉了揉額角,感覺頭疼欲裂,不由自主的歎了口氣:“幸虧隻是一場夢,否則我肯定承受不了。”

我看了看表,才六點鍾,不想再睡了,坐在**休息了片刻,才起身洗漱。

收拾完畢後,便換上工裝出發去公司。

今天的陽光格外燦爛,明媚的照在臉上,透射出一種光明的聖潔與美麗。

來到公司後,我進電梯,摁了樓層,電梯門打開後,發現同事正站在門口等電梯,似乎也剛進來。

“這麽早。”他淡淡的說道。

“是啊。”我尷尬的笑了笑,“你也是。”

同事看了我一眼,沒說什麽,率先走進了電梯。

我頂著熊貓眼走進辦公室,看見昨天送我回家的同事,正在埋頭寫東西,似乎注意到了我,抬起頭來,看了我一眼,然後又迅速低下頭去。

我衝他打招呼,走到自己位置上坐下。

剛落座,他就端著咖啡杯走了過來,輕聲問道:“你沒休息好?”

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他又繼續說:“你最近總是精神恍惚,要是實在累就請個假吧,別耽誤工作,畢竟你還年輕,以後有的是機會。”

“沒關係的,我還能撐得住。”我勉強的笑了笑。

這段時間以來,確實是太疲憊了,而且總會時不時做噩夢,每當夢中出現那個詭異的女人,我就會被嚇醒。

不論我怎麽集中注意力,腦袋裏總是不由自主的冒出那個夢,甚至我還能聽到自己的心髒在狂跳。

突然想起劉宇航廚房裏的刀砍痕跡,我實在忍不住了,拿起電話撥打了一個號碼。

於是,我就把就是把昨夜的怪夢,講給了劉宇航聽。

劉宇航顯然是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淡漠的說:“我相信科學,這種東西純屬虛構。”

無論如何,我還是催促他,快點搬離那個房子:“你有沒有重新找房子?”

“已經著手找了。”劉宇航平靜的說道。

“那就好,記住,千萬別再住那兒了,你要是還把我當朋友,就答應我。”我懇求的說道。

劉宇航敷衍的嗯了兩聲,就掛斷了電話。

我的嘴角微微翹了翹,不管那個夢是否真實,隻要他搬離了那個房子,就萬事大吉了。

放下電話,我歎了口氣,看來隻有等他搬走以後,才能安穩一些,擔心會發生其它的事情。

既然他已經答應我,那我就應該放心多了,可是,我的心始終懸著,不知道這種感覺到底是為什麽。

看著桌上的墓區廣告單,眼眸微垂,陷入了沉思。

我拿起旁邊的煙盒,抽出一根煙,叼在嘴巴裏,卻遲遲沒有點燃。

坐在辦公室裏,看著桌上的廣告,心裏有些浮躁,索性把它們全部扔進了垃圾箱。

往後的幾天,我都渾渾噩噩的度過,下班以後,我獨自走在馬路邊,看著車流湧動的街頭,心底浮現一絲空虛,完全把劉宇航的事情拋在了腦後。

直到有一天我剛上班,有人匆忙送來一具屍體,沒想到就是劉宇航!

當我親眼目睹他的悲慘的死狀時,整個人都呆滯了!

我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一臉震撼的看著他的屍體,腦海中嗡嗡作響。

他死了。

他居然死了!

雖然我不想去觸景傷懷,但是這件事情實在是太蹊蹺了。

回想起他前幾天在電話裏還答應我,會盡快搬離那個房子,我越來越感覺自己的脖頸處有些涼颼颼的。

我應該多督促他搬家的,若不是我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旁邊有人詢問我認識他嗎,我猶豫了一會兒,終究是沒有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