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打掃墓碑

現在那個精神病也被關了起來。

“我去!”看到這條消息,我渾身顫抖了一下,手機險些脫手而出,扶額深吸了一口氣平複著自己的心境。

完畢,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不一會兒,一股寒意從尾椎升至脊柱,遍布四肢百骸。

“你咋啦?臉色怎麽這麽難看。”劉宇航察覺到了我的異樣,轉身走到了我身旁。

我擺了擺手,訕訕道:“沒事,看新聞。”

沒想到,這件事當初鬧得挺凶的,在當地造成了很大的轟動。但是這種事情要對劉宇航說嗎?

劉宇航狐疑的盯著我瞧了半響,終究沒有多問,“你先休息吧,我收拾下東西。”

我看了看窗戶外麵,陰霾密布,似是要下雨的征兆。

“不管怎麽樣,先搬家吧,你看這屋子這麽便宜,你就不擔心是什麽不幹淨的房子?我建議你最近不要單獨住這兒了。”我站在客廳,呆愣愣的望著窗外,不一會兒豆大的雨滴劈裏啪啦的落了下來,砸的窗戶哐哐直響。

走到窗前拉開窗簾往下望了望,路燈提前亮起,閃爍著幽暗的黃光,死寂一般安靜。

劉宇航搖了搖頭:“不行!”

“不行?為什麽?”

劉宇航似是不太願意,嘟囔著道:“這裏多好啊!你看這小區的綠化,設施多齊全,住在這裏多舒服啊。”

我冷哼了一聲:“你知道什麽叫凶宅嗎?”

劉宇航似懂非懂的撓了撓後腦勺:“你的意思是,這裏是凶宅?不會吧?”

“你就別問了,趕緊收拾東西搬家吧。”看他不敢相信的樣子,我也不知道要不要直說了。

劉宇航歪著頭思忖:“你的話很是有理,畢竟這房子太詭異了,你的意思是,你也相信昨晚的噩夢並非巧合?”

他想了一下又道:“可是剛搬進來就搬走,合同都簽了,確實不合算。我很好奇這房子是否真如你所說,房租確實相當合理,這樣一個價格低廉且安靜的居室,我舍不得退掉。”劉宇航仍舊是有些不甘心。

雖然劉宇航不想搬走,可我還是有些擔心:“昨晚的噩夢你就不懷疑些什麽?”

劉宇航不耐煩道:“哎呀,就是一個夢而已,你看我現在這麽好好的,能有什麽事情。”

聽到他的回答,看來我還是得想個法子,盡早勸劉宇航離開這個地方。

“我就不嚇你了,也許過幾天你就知道,搬家也許是最好的辦法,還是越快越好。”想到他每天都做同樣的噩夢,遲早有一天會瘋掉的。

不一會兒,窗外的雨漸漸變小,雨停了,我準備回墓區。

走在馬路上,寒風吹的臉上涼颼颼的,我摸了摸胳膊,心想著自己是不是該買件衣服穿了。

正胡亂琢磨著,身後猛然傳來一陣汽車喇叭聲。

一輛大巴從我身邊擦身而過!差一點被撞到!好險!

我看著那輛漸漸駛遠的大巴,腦海裏不斷浮現出之前那輛大巴司機那雙空洞無神的雙眸,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魔咒一樣纏繞在我的腦海中揮散不去!

我甩了甩頭,告訴自己不要再想了,或許隻是湊巧罷了。

我漫無目的地走著,腦海裏一片空白,不知不覺便來到了墓園。

傍晚的緣故,路燈的光線昏暗不堪,墓園裏除了偶爾傳來一兩聲鳥鳴之外並沒有別的聲音。

百無聊賴地又把那條搜索翻出來,突然看到消息最後有一條,死去的母女就葬在他們墓園。

抬頭望著眼前黑壓壓的墓碑,我不禁打了個哆嗦,雙腳像是灌了鉛一樣挪不動分毫。

想到新聞裏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場景,不自覺的渾身發顫。

牙齒也咯噔咯噔的打架,心髒更是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就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我捂著嘴巴,拚命的讓自己清醒一點,不要害怕,有什麽可害怕的呢?

可是,我的腿依舊是控製不住的抖著,隻能緩慢地挪步向前,一點一點,艱難的移動著。

不知道在原地呆滯了多久,一輛車停在了我的跟前,車窗搖了下來,露出同事的臉。

他看著我,輕聲喚道:“小宇?”

我緩慢的扭頭看向同事,目光空洞無比。

用他後來的形容,就是“仿佛失去了靈魂一般,讓人莫名的感受到一絲恐懼”。

他大聲喊道:“上車,我送你回去。”

他的聲音讓我從恐懼中回過神來,我定了定神,打開車門坐上了車。

車裏的溫度很高,暖洋洋的。

同事笑嗬嗬的看著我,語帶調侃道:“今兒個怎麽了?”

我搖了搖頭:“沒事。”頓了一秒,我繼續道:“對了,你怎麽會來?”

“我今天值班,正好經過這兒,看你在路上發呆,就順便載你一程嘍。”同事一向如此熱情。

“哦……謝謝啊。”我低垂著腦袋應付著。

同事又說:“我說你今天怎麽怪怪的,平常不是都挺愛說話的嗎?”

我扯出一抹苦澀的微笑:“可能是昨天晚上沒睡好吧。”

同事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行了,咱們倆誰跟誰啊!今晚回去好好睡,等下次一起去吃飯吧!”

“嗯……好。”我敷衍著應了下來。

回到家後,整個人放鬆了下來,加上剛才那驚險刺激的一幕,我整個人疲倦極了,閉上眼睛便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早上,我接到一條代客打掃的服務。令我震驚的是,上麵的名字正是被砍死的母女!

這就是誰的惡作劇?!

雖然感覺事情越來越不對勁,但還是硬著頭皮去了,反正也隻是掃掃衛生罷了。

按照單子上的地址,找了過去。

我敲開了看墳老頭的鐵門,他將水桶和拖把遞給了我。

他低眉順眼的說:“你慢慢忙,有事再找我。”說完他就要轉身離開。

“等一下。”我忽然叫住了他,他疑惑的回過頭來。

“你知道我要打掃那家人的事嗎?”我也是抱著試試的心態,沒頭腦地問出這麽一句話。

“不知道,我隻負責看墳。”老人家當然有點狐疑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