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活人拜店
我從桌子上下來,將神像放在桌子上。
對著神像仔細看了半天,最後說道。
“在這裏發生什麽事情都有可能,這個神像是不能再供奉了,回頭我就燒給爺爺把。”
白箐箐疑神疑鬼的看著,也就不多說什麽。
放下學校,我把那張信封打開,裏麵是一張薄薄的信紙。
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東西了,我將信紙抽出來,展開紙上字跡蒼勁雄壯,一看就曾經長期練過。
“信上寫的什麽?”
白箐箐好奇的趴在我肩膀上,看著信上的文字。
她小聲的念了出來。
“你還是沒辦法過普通人的日子,那就把我給你留的東西清點一下,好好的經營當鋪,實在活不下去了,就繼續當個鬼師。
遇到一些奇怪的人不要管他們,在當鋪裏沒人敢來搗亂。
記住,別讓他們知道我死了。”
白箐箐看著書信小聲的嘟囔。
“你爺爺為什麽不讓你透露他已經死了的消息?”
我把這封信仔細的看了兩遍,確定沒有遺漏之後,找了個火柴直接燒了。
“我之前連見他老人家一麵的機會都沒有,怎麽可能知道他的安排,咱們聽話就好。”
我看著當鋪裏亂七八糟的照相館設備,最後目光放在了當鋪的那幾個箱子上。
“我爺爺說留給我的東西應該就是這個了。”
將盒子外麵的封條解開,然後拆開外麵的木頭盒子。
白箐箐也一直好奇的看著。
虛弱的靠在我身邊。
盒子裏隻有一樣東西。
那是一截木頭確切的說是一截紅木,究竟具體是什麽木頭,我沒有研究,隻是十分重,而且色澤豔麗。
這東西材質和爺爺的神像材質十分相似。
我幾乎可以確定,這是給我雕刻神像用的。
不禁莞爾一笑。
嘴上說著不希望我繼承鬼師傳承,實際上什麽都給我準備好了。
白箐箐看到是紅木之後,就沒了興趣。
她趴在我的耳邊問道。
“陳難,你爺爺把當鋪給了咱們,你準備什麽時候開業啊?”
“盡快!”
“那你兜裏還有多少錢,給我點,我去買點掃帚拖布抹布,這屋裏還有好多的垃圾要扔呢。”
我把書包拽過來,從裏麵拿出來一個信封。
將裏麵的錢擺在桌子上。
紅票子一共隻有三十多張,剩下的都是五塊十塊的。
“一共也就三千七百六十二,這六十二你拿去買工具,其他的錢咱們還得留著活下去。”
白箐箐拿著零錢可憐巴巴。
“這麽點兒錢,也沒法做買賣啊,誰見過幾千塊開當鋪的。”
我也清楚,這年頭當鋪收的都是奢侈品,房子汽車黃金鑽戒之類的,就我這三千多塊錢放一起都不一定夠做一單生意的。
“先收拾吧,車到山前必有路。”
我自我安慰。
送白箐箐出去買東西,我也將這當鋪兩層都走了一遍。
爺爺留給我的東西隻有一個神像,還有這幾個箱子。
箱子裏放著的都是矮樁的木材。
他的心思我已經猜到了。
兜裏沒錢,我一個農村小子也不可能把這麽個當鋪經營起來。
想要活下去也隻能繼續當那個鬼師了。
紅木雕神像,惡鬼祭生人。
把《生死契》拿出來,從頭到尾的看了一遍。
一直到白箐箐回來,我們兩個將當鋪從上到下收拾了一遍。
許多曾經照相館的設備都被我們放在了門外,想著找個收破爛的都扔了。
就連那個老舊的櫃台都讓我們丟了出去。
整個屋子就顯得空空****的,三個箱子裏的紅木原料讓我拆了出來,放在當鋪最中間的位置。
就像是一個空****的屋子,擺著三個木樁板凳一樣。
等收拾幹淨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六點鍾了,我和白箐箐又去了一趟商場,買好了被褥和日常用品。
我和白箐箐也就算是正式入住到這當鋪之中了。
這當鋪的一樓是空曠的大廳,隔斷都讓我拆了扔掉。
二樓平時住宿也可以,我和白箐箐一人挑選了個房間,正好住對麵屋子,衛生間在外麵也都是公用的。
下午幹完活我們兩個也就各自收拾一番。
白箐箐洗了個澡從浴室走出來,頭發沒完全吹幹,又黑又長又直的貼在身上。
方才在商場裏買的蕾絲內衣,將她凹凸有致的絕美身材展現的淋漓盡致
一雙修長的美腿在我眼前晃來晃去。
白箐箐打著哈欠站在門口問我。
“你確定不住一個房間麽?咱們倆可是拜過堂的夫妻。”
我渾身一個哆嗦,將腦袋裏的胡思亂想甩開。
這個女人開始勾引我了,我不知道她有什麽企圖。
不過想到她身上密密麻麻的傷口我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你還是趕緊休息吧,睡一會晚上吃飯的時候,咱們商量商量以後怎麽賺錢吃飯。”
說完,我走到她臥室門口。
“砰!”
一把將她的臥室大門關上。
之後回到自己的臥室裏,換上剛才在商場買的睡衣,直接躺在地上。
沒幾個呼吸的時間,就已經睡著了。
等我再睜開眼睛,天已經黑了。
窗戶外麵能看見幾分的月光。
我在臥室裏還能聽見外麵好像有人說話。
艱難的爬起來,這睡在地上再起來全身都難受。
似乎是聽見我臥室的聲音,白箐箐在外麵敲門。
“陳難,醒了沒有?我進來了哦?”
“進來吧。”
我坐在褥子上,臥室的大門被白箐箐推開。
就看見她端著一杯溫水放在我床邊。
“累了一天了,喝口水緩緩。”
玩心中一暖。
雖然不知道她有什麽目的,在我全身燒傷的時候,是她自碎內丹把我身上的燒傷給治好了。
否則我估計現在纏著滿身的繃帶呢。
“謝謝。”
我端起來水杯喝了一口。
白箐箐卻俏皮的說道:“別客氣,以後換你來照顧我。”
我一笑。
“行,我想辦法賺錢。”
我們兩個說說笑笑,一天的壓抑也就消散不少。
正在我倆聊著的時候,外麵又繼續傳來說話的聲音。
實在是煩了,我爬起來。
“你在樓上等會。”
“我出去看看到底誰在那一個勁的說話,沒完沒了。”
“我剛才出去看了,是個人在外麵跪著拜祭咱們的店鋪。”
我麵色一凝。
“是人是鬼?”
“活人拜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