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毒藥笑哈哈
“這麽久不見，你長高了，我以後不能再排在你前麵了。”艾薇兒與石長生在舞池中起舞時，艾薇兒注意到自己穿著高跟鞋也隻能看到石長生的眉毛。石長生一想到艾薇兒喜歡的是韓冰，已經心如止水，不再為她的話怦然心動了，淡淡應道：“也許吧，不過我們很難再一起排隊了。”
艾薇兒聽出石長生語帶雙關，忽然問道：“阿生，我有一個問題，不知該不該問你。”石長生道：“問吧，我隻要知道，一定回答你。”
“你喜歡我嗎？”
石長生僵住了，兩人靜立在舞池中。石長生沉吟半晌道：“我……你……你是我的朋友，我當然喜歡。”
“我不是這個意思。”艾薇兒低下頭，“我是想問，你願意做我的男朋友嗎？”
石長生頓覺頭腦中如同一道閃電劃過，艾薇兒這是在向他示愛呀。石長生又結巴起來：“我……我……我配不上你。”
“什麽叫配不配得上。”艾薇兒笑道，“我隻要你喜歡我就行了。”
“這……這太突然了，我真的不知道我有什麽地方值得你喜歡。”石長生真以為自己在做夢，怎麽艾薇兒的態度轉得如此迅速？
“喜歡一個人非得有理由嗎？”艾薇兒看到石長生又驚又奇，輕輕牽起石長生的手，“你不願意嗎？”
“我……我……”石長生不知說什麽才好，他當然一千一萬個願意，可他總覺得這幸福來得太突然了，他一下反應不過來。“可是……我們現在都忙於學業，我還有很重要的學習任務，而且你出身高貴，你家裏又怎麽可能……同意你同我這麽一個窮小子交往？”
“所以呢，你得學好本事，將來出人頭地，才可以向我父母親提親哦。”看到石長生呆呆的樣子，艾薇兒忍不住捂嘴笑起來，樣子可愛得不得了。
石長生長吸一口氣：“我一定好好努力！”艾薇兒雙眼發光：“那你是願意了？”石長生重重點點頭。艾薇兒笑著在石長生臉上親了一下：“以後，每個星期六晚上，我在我們一起做清潔的花園裏等你。”說完，如一隻翩翩蝴蝶般飛出了禮堂。
石長生摸著臉膛，如果不是那一吻的芳香依舊留在鼻端，他真以為自己在做夢，直到他確認這是真的，真恨不得跳起來大叫萬歲。
“阿生！”石長生呆呆站了許久，聽到身後有人靠近，回頭看到索菲雅老師。索菲雅道：“阿生，很晚了，你該回訓練室了。”
“哦，好的。”石長生此時開心得都要飛起來了。當他隨索菲雅老師一路回去時，幾乎要笑出聲來。本來他還想趁這次出來拜見一下師父索倫，見一見以前特訓班的同學，可是現在這些都被他忘到了九霄雲外。
當石長生隨索菲雅走出禮堂時，在禮堂樓梯口，一個胖老頭正盯著他們離去的身影，正是索倫，剛才石長生與艾薇兒親熱的那一幕他盡收眼底。此時看到石長生滿心歡喜地離去時，他麵泛憂色，喃喃道：“傻小子，可千萬不能太相信女人呀。”
與此同時，王中王已同摩龍從內室出來了。王中王臉上盡是驚愕之色，喃喃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想必摩龍院長已經告訴他前因後果。王中王道：“院長，這事事關重大，誰也不能置身事外，你有什麽用得著我們的地方，隻管吩咐。”摩龍回禮道：“那是肯定要打擾的。”說完親自送王中王出了門。
當石長生再次回到訓練房的一片黑暗之中，眼前卻如同一片光明。有了艾薇兒那甜甜一吻，他覺得比得到任何武學寶典還令人開心。
“我一定要出人頭地，一定要風風光光地娶回艾薇兒，我要……”石長生握緊雙拳。有了心上人的鼓勵和期盼，石長生更加搏命地開始了練習。他原本已經夠勤奮的了，現在更是不眠不休地訓練，連索菲雅老師來教他讀書識字時，他也不坐凳子，屁股架空，練下盤力道，吃飯時還睜隻眼閉隻眼地練習旋風箭法，弄得索菲雅不停地勸他要注意休息和調整，小心功夫還沒練好，身體就累出內傷來了。
這樣超強度的訓練進行了五天後，終於產生了後遺症，疲累已極的石長生休克了一次，這都是體力透支、睡眠太少所致。索菲雅連忙從索倫那兒討來一些寧神補腦的藥物給石長生調治，並叮囑石長生不能再這麽拚命了。
可是索菲雅看到石長生唯唯諾諾，但其實不以為然，不由歎了口氣，從懷裏掏出一瓶藥水遞給石長生道：“如果你真想能不眠不休地訓練，那麽你就試試這個吧。”
石長生接過這藥水問道：“老師，這是什麽？”
“這就是天下三大奇毒之一的笑哈哈，毒性之烈僅次於牽機和霸鼎。”
“毒藥？為什麽給我毒藥呢？”石長生不解地問道。索菲雅道：“常言道，是藥三分毒，治病的藥都多少有點兒對人不好的副作用。反過來講，毒藥有時往往也是治病的良藥。笑哈哈本身不是毒藥，相反，每次疲勞時吃一點點，反而又能精神煥發，持續長時間練習，像摩龍院長和霍真老師他們在修煉時都吃過這種笑哈哈，可一旦吃過量了，哪怕隻過量一點點，就會立馬死去。它不像牽機毒，雖然複雜，但還有解法，它是真正無藥可解的。所以你一定要慎重，每天隻能喝一丁點。以後你內功強勁了，可以一天喝兩口，不但可以提神養精，還能增進內力。千萬千萬要記住，不能逞強，萬一喝出事來，那可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了。”
石長生一聽，凜然遵命，小心地接過這茶杯大的瓶子，又問道：“我現在可以試試嗎？”
索菲雅點點頭：“記住，一點點。”石長生擰開蓋子，望望裏麵那黑漆漆的藥水，還是有點毛骨悚然，但他想到霍真與摩龍都喝過，便鼓鼓勇氣，小心地喝了一小口。這藥水很甜，入喉非常舒服，可一到腹內，立時化作一股熱流。石長生隻覺這熱流一下流到四肢百骸，好不舒服，而且全身如同被人搔癢似的又麻又爽，不由張開口哈哈哈大笑了三聲，笑過之後，一彈而起，神清氣爽，渾身是使不完的精力。
“果然是奇藥！”石長生看看手中的瓶子，心想有了這種東西，自己練起功更加事半功倍了。索菲雅老師滿意地點點頭：“看來這幾天你內力又大有長進，這麽快就消解了笑哈哈的藥力，但是不能掉以輕心，喝多了可真的是沒藥可救的。”
聽到索菲雅老師千叮萬囑，石長生自然牢記心頭。索菲雅老師道：“雖然今天你有了精神，可是這幾天你身體實在是累得太厲害，晚上不要練功了，我教你文化課，今天我們來學習一下歐西姆的地理。”
石長生點點頭。可是索菲雅發現，今天石長生第一次上課時有點心不在焉，老是走神。她不知道今天是石長生約好了與艾薇兒見麵的日子，還以為石長生是吃了笑哈哈精力難以集中的緣故。講授了一個小時後，索菲雅道：“阿生，今天的課就上到這裏吧，你早點休息，不要太累了，要勞逸結合。”
石長生點點頭。送走索菲雅老師，石長生就開始在訓練房中團團轉：“怎麽辦？現在艾薇兒一定還在花園等我，我怎麽出去呢？”他剛才本想求索菲雅老師放他出去，可是又覺得摩龍院長和眾老師對他寄予如此厚望，自己怎麽好意思開口說要在練功時期去同女孩子幽會？所以猶豫半天，終究沒有開口。
石長生來回走動幾下，來到了那扇厚重的鐵門邊，見鐵門上的鎖上鏽跡斑斑，便信手摸出一支精靈強弓的箭支，用尖頭在鎖孔裏撥了幾下，這幾下他原本是沒抱什麽希望，隻是信手試試，誰知忽聽喀的一聲，鎖頭居然彈開了。
原來這大鎖是數十年前打造的，自摩龍院長出關後就一直沒動過，早已鏽壞，後來索菲雅按動機關時，裏麵的機簧被大力一彈，保險栓已被彈斷裂了，雖然外表看起來還是一把完好的鎖，其實隻要隨便拿個什麽東西一撥，就能將它撥開。因為平時開關門時一如往常，索菲雅也沒想到這把當年精心打造的鐵鎖經不起歲月的腐蝕，已經形同虛設，自然也沒檢查。
石長生想不通其中關竅，但這都不重要了。鎖頭一開，他心中狂喜，小心地出了鐵門，望望四周無人，飛也似的向花園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