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零界法經
石長生奔到花園時，在夜色中遠遠看到一個俏麗的身影坐在花園的欄杆上，呆呆望著天上的星星。
“艾薇兒。”石長生心中一顫，“她真的在等我。”
艾薇兒轉過身來，看到癡癡望著他的石長生，有點幽怨地道：“我以為你不會來了。”
“對不起，讓你久等了。”石長生走近艾薇兒，“我……”
艾薇兒的手輕輕捂住了石長生的嘴，一陣幽香飄來：“不必解釋，我知道你一定是有事才遲到的。”
“艾薇兒同學……”石長生不知說什麽好，艾薇兒轉過頭：“別再叫我同學了，以後你叫我薇兒吧。”
“薇兒……”石長生眼睛一閃一閃，“謝謝你。”這時天上的明月悄悄躲進了雲層……
兩人相偎坐在欄杆上，石長生很希望時間就這麽停止了，他相信此刻就是拿神仙的地位來同他交換，他也不願意離開艾薇兒的身旁，望著身側佳人無比嬌豔的臉龐，石長生不知道自己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阿生，你能告訴我你這段時間在幹什麽嗎？你不知道，你離開後，我一直都很想你的，可是沒有一點你的音訊。”艾薇兒輕輕說道，如自言自語。
“我……”石長生很想就這麽告訴艾薇兒，可一想起霍真的叮囑，他又不敢亂開口，隻好道：“薇兒，我不想騙你，等時候到了，我一定會對你說的，好嗎？”
艾薇兒直起身體：“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你現在在同院長學習玄罡鬥氣對嗎？”
石長生訝然道：“你怎麽知道？”艾薇兒笑笑：“其實那天院長生日時，你在九環結界中展示身手，我就已經懷疑了。盡管我沒見過玄罡鬥氣，但是在我上次和你交手時被你打了一拳後，我就去查了一下書，你當時的反應很像玄罡鬥氣發功的樣子，再加上你在結界中反應那麽靈敏，我就明白了你在接受院長的特殊訓練，這種訓練通常是秘密進行的。”
石長生見艾薇兒猜得八九不離十，隻好道：“是的，我是在接受院長的特殊訓練，薇兒，你不要告訴別人好嗎？”
艾薇兒裝作生氣：“你以為我是個長舌婦嗎？”石長生連忙道歉：“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怕你不小心說出去，你別生氣，對不起了……”
“嗬嗬。”艾薇兒見石長生緊張的樣子，打了石長生一下，“傻瓜，我沒生氣。”但過一會兒，艾薇兒又歎了一聲：“以後你的武功就會比我高了，你以後一定會常常欺負我的。”
“那怎麽可能呢？”石長生連忙發誓：“我要是欺負你，就叫我不得好死！”
“你有病呀，無緣無故發什麽誓呀，我開玩笑的。”艾薇兒嗔怪一聲，繼而又得意地道：“不過，就算你在受特訓，我也不怕你。給你看樣東西，是我父親派人給我送過來的。”
艾薇兒從懷中掏出一本書來遞給石長生。石長生看到四個字——“零界法經”，道：“這是什麽書呀，是武學秘籍嗎？”
“不是，是魔法寶典，當年的大法師白衣人留下的至高無上的魔法訓練教材，是我專門學來對付你的。看你將來敢欺負我！”艾薇兒在石長生耳尖上擰了一下。
“嗬嗬，那一定是非常厲害了。”石長生看著艾薇兒調皮的樣子，不由笑了。艾薇兒問道：“現在院長有沒有開始教你魔法呀？”
石長生道：“還沒呢，也許武學課程完成以後才開始吧。”艾薇兒道：“其實魔武雙修也沒什麽壞處呀，為什麽不一起學呢？”
石長生道：“可是現在沒人教呀，又不像你一樣有這種好教材，我怎麽學呀？”艾薇兒道：“想不想我教你呀？”
“好呀！”石長生連忙點頭。可艾薇兒把書往身後一縮：“想得美，等你全學會了還了得，你還會把我放在眼裏呀？”
“我哪敢呀？”石長生不禁哭笑不得，低下了頭。艾薇兒笑道：“瞧你失望的樣子，同你開玩笑的了，我的東西還不是你的？”艾薇兒將《零界法經》塞進石長生手裏：“我當然也希望有個強大的能保護我的男朋友。”
石長生望著手中的魔法寶典，心中陣陣感動：“薇兒，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艾薇兒道：“傻瓜，你是我男朋友，我不對你好對誰好呀？”石長生又問道：“那你把這麽珍貴的教材給了我，你自己呢，不學了？”
艾薇兒道：“我有副本呀。再說，有你保護我，我還用得著學什麽魔法武功嗎？”石長生聽了不由挺起胸膛：“是的，放心，有我在，誰也不敢欺負你的。”
“得了吧！”艾薇兒嘟起了嘴，“你呀，一天到晚見不到人，我隻怕死在外頭了你都不知道呢。”石長生大窘：“我隻是現在忙一點，將來，我一定天天陪著你的。”
“我相信你！”艾薇兒說完又偎進石長生懷中，“你要好好練習，以後每個星期六我都會在這兒等你的，到時我就考考你練得好不好。”
“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石長生勇敢地抬起手，摟住了艾薇兒的肩頭：“薇兒，我真的好喜歡好喜歡你……”艾薇兒聽了，把頭偎進了石長生的懷中。石長生覺得自己幸福得不能再幸福了，但他沒有發現艾薇兒已是熱淚盈眶……
夜深了，與艾薇兒依依不舍地分別後，石長生悄悄回到了訓練房，打開《零界法經》。從這天起，他又多了一個任務，就是每天抽一個小時出來進行魔法學習，時間顯得更加緊湊了。《零界法經》的文字很是深奧，可石長生此時已不再是那個什麽都不懂的小毛孩了，經過這段時間的訓練，他的見識大大提高，《零界法經》上的心法和咒語，他一看就知道是高深而且威力巨大的魔法，一旦學成了，終生受用無窮，心中越發對艾薇兒充滿感激和愛慕。
第二天，當索菲雅老師上完文化課時，石長生問道：“索菲雅老師，我想問一下，我什麽時候開始接受魔法訓練呀？”
“怎麽，想一口吃成胖子呀？”索菲雅道，“你急什麽，你現在連武功都還八字沒一撇，就想到魔法上去了？”
石長生道：“不是，我隻是想問一下，魔武可以雙修嗎？”
“可以是可以，不過你現在年紀還小，知識又淺，等你武功基礎打牢了，再學魔法也不遲呀。”索菲雅道。石長生道：“我隻是好奇問一下而已，我想知道，對於要成為一個優秀的魔法師來說，最重要的是什麽？”
“你自己認為呢？”索菲雅不答反問。石長生道：“我聽說我們學校的魔法老師那塔夏是個出色的魔法師，還是個淵博的學者，精通天文、地理、藥物、文學、曆史，幾乎是個全才。我想，要做一個好魔法師，擁有淵博的知識應當是最重要的吧。”
索菲雅老師點點頭：“淵博的知識的確是很重要，不過還有一個更重要的條件。”
“那是什麽呢？”
“錢！”
“錢？”
“是的。”索菲雅老師道，“你如果留心觀察一下當今出名的魔法師，你會發現，他們的法力與他們的財富是成正比的，越有錢的魔法師法力就越強。這是因為，魔法師除了本身能力要強以外，更重要的是要有出色的魔法道具。像那天王中王的手鐲，還有以前韓冰的赤焰寒冰劍，都是極品魔法裝備，而要得到這些裝備，通常有兩個途徑：一個是自己去煉，另一個是買。而不管是煉還是買，都需要大量的錢。買的話就不用說，隨便一個極品裝備就至少是幾千上萬金幣；煉的話礦石和藥材也都價值不菲，加上人工費、場地費，有時比直接去買還要貴。”
“原來是這樣。”石長生點點頭，“可是，光有好裝備沒有法力也沒有用吧？”
索菲雅道：“當然，不過，不學魔法的人怎麽會去買裝備呢？像有些有錢人，雖然說本身法力不高，不過有了錢買極品裝備後，反而能力還在一些法力雖高但沒有裝備的魔法師之上。所以江湖上有句話叫‘窮學文武富學魔’，就是這個意思了。”
石長生皺眉道：“這麽說來我這麽窮是沒機會成為大魔法師了？”
索菲雅笑道：“你雖然沒錢，可你有運氣呀，你沒發現你現在擁有的一切花過你一個銅板嗎？”
石長生笑了笑：“這都得多謝老師們的關照。不過我也不能總是靠你們關照，我總要將來做點什麽來回報你們。”
“隻要你將來能成材，就是對我們最好的回報了。”索菲雅老師拍拍石長生的肩。石長生道：“我絕對不會辜負大家的期望的。”
“我相信你，隻是……”索菲雅說到這裏欲言又止。石長生問道：“隻是什麽？”
索菲雅道：“阿生，你一直以來運氣都很好，你應當聽過一句話，叫‘風水輪流轉’吧？”
“聽過，什麽意思呀？”石長生不解。索菲雅道：“你現在運道昌榮，前途理應是一片光明，可是越是這時候，你越是要警惕呀！很多人，往往就是在最得意的時候倒下來的，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時時刻刻你都得有一種危機感，你明白嗎？”
石長生聽了，似懂非懂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