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無人漁船
蔣琴琴想要說些什麽，但是被我及時的製止了，雖然我們都對袁世凱有意見，但是現在我們還是在人家下屬的船上啊，要真是一言不合憲兵隊長不顧情麵的把我們都給抓起來怎麽辦？我現在真的覺得這憲兵隊長為了袁世凱能做出任何事情來。
我趕緊打圓場道：“雖然我們不一定能歸順你們大總統，但是我們和他說白了也沒什麽深仇大恨。上次的事情我們也覺得可能是些誤會。而且長生界是我們共同的敵人，俗話說得好，‘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所以我們也不會再為難你們大總統的，隻要以後他不再算計我們就好。”
憲兵隊長對我模棱兩可的回答也不好說什麽，畢竟我也已經表明不會為難袁世凱的。至於我們會對付長生界，袁世凱想來也是欣喜不已吧。所以，隻要說開了，袁世凱應該也沒有再算計我們的理由了吧。
不過，雖然話是這樣說，但是袁世凱的為人我們已經領教過了，誰知道他以後會對我們怎麽樣。我這樣說，也隻是暫時不想和憲兵隊長交惡，畢竟現在這船上的真正領頭的人是他，我們要真是和他撕破臉皮，對我們也沒什麽好處。而且，我雖然對袁世凱的印象不佳，但是卻對這憲兵隊長很有好感的。怪隻怪，我們的立場不同吧。
憲兵隊長又道：“既然如此，我相信諸位的為人。等找到了我們大總統之後，我一定會替各位和他在中間講和，也為你們多說幾句。這樣，咱們也算是皆大歡喜了。雖然我們大總統做事可能偏激了一點，但是對於有能力的人，他還是很看重的。”
說了半天，這憲兵隊長竟然還沒打消招安我們的想法，真不知道應該說他耿直執著呢，還是應該說他是有點傻的可愛了。我隻是想緩解一下當下尷尬地方氣氛，他倒還真的覺得我們有心歸順了。不過，我們也隻要等到找到袁世凱就好了。到那時，要是袁世凱不再算計我們，我們說不定還能不為之前的事情和他計較，但是要是他繼續暗地裏算計我們的話，我們也不能束手就斃。畢竟，兔子急了還咬人呢。而且，我們一向也不是那種任人宰割之輩。
蔣琴琴不知道是不想和憲兵隊長直接爭吵起來，還是不想違背我的意思。也隻能憋紅了臉，氣鼓鼓的嘟著嘴。
就在場麵上又陷入尷尬，大家都沉默不語的時候，一個負責觀望的水手著急忙慌的報了過來。走到憲兵隊長的身前，立正之後道：“報告指揮官，前方海域發現了很多漁船。”
“漁船？”憲兵隊長疑道：“這裏雖然也算是咱們北洋水師的區域，怎麽會有人來這裏捕魚呢？而且，現在這個時間，怎麽還有漁民出海呢？”
那個水兵臉上你難掩緊張的情緒，繼續解釋道：“不是的，隻有很多的漁船，奇怪的是我們卻沒有發現任何一個漁民，隻是空船而已。”
“嗯？這怎麽可能？”憲兵隊長聽完也覺得不對勁，也沒再繼續和我們交涉，自己馬上站了起來往船首走去。我們幾個自然也不能置身事外，趕緊跟他一起走了過去。
雖然晚上的大海上沒有任何的光亮，但是這軍艦上也有一些個軍用的探照燈，在燈光的照射下，我們果然看到了不少的漁船。這些漁船的數量很多，而且大小不一。顯然是成群出海的漁民的船隻，但是如剛才那個水兵所言，這些漁船雖然看上去都完好無損，但是卻都是空無一人。探照燈照過去之後，我們在那些漁船上連半個人影都沒看到。這令這本來就有些駭人的大海上更加的恐怖與詭異。
憲兵隊長急忙下令道：“先減緩我們的航速，慢慢靠近這些漁船，然後放下繩索，我們下去查看一下具體的情況。”
這憲兵隊長還真是果斷，看來之前恒雨鬼市的經曆並沒有讓他的膽量變小。不過，一想到他也是軍人，是從屍山血海裏摸爬滾打出來的，可能早就把生死看淡了吧。
那些漁船就在我們我們前方不遠的地方漂浮著，隨同起伏的浪花一起搖曳，仿佛是無主的東西一樣，就漂在那裏。
等到我們真的靠近了那些漁船之後，憲兵隊長又對中山裝說道：“葛先生，這些漁船出現的有些不合情理，你們幾個還是呆在我們自己船上稍等片刻，我帶幾個人下去看看吧。”
中山裝卻直接道：“也好，不過我還是跟你們一起下去看看吧，要是真有什麽危險，我也可以幫上什麽忙。”
中山裝說完之後，就示意我們老實的呆在船上，然後就要跟憲兵隊長一同下去。
憲兵隊長想了一下，可能也是不放心就這麽下去是不是有些太冒失了，道：“葛先生，你還是不要下去了吧。萬一？”
中山裝卻滿不在意的樣子道：“無妨，我剛才仔細看了一下，這裏並沒有什麽明顯的鬼氣，這些漁船出現在這裏，可能隻是從別處隨著海浪吹來的。”
憲兵隊長終於同意了中山裝，道：“那好吧，不過還請葛先生一定要小心一點。”
憲兵隊長也是軍人的鐵血風範，也不墨跡，直接帶了幾個水兵和幾個水性好點的憲兵，順著從船舷處放下的繩索就第一個往下爬去。中山裝也趕緊跟著他一道爬了下去。而我們隻能在甲板上眼睜睜的看著中山裝他們慢慢的下去了。
之前水兵已經用船上的鉤繩勾住了距離我們最近的一艘漁船，中山裝他麽直接就很順利的順著繩索爬到了那艘不大的漁船上。從材質和樣式上來看，這應該是一艘木船，雖然刷著一層已經被這海風風化的褪色的油漆，但是有些地方的木頭茬子，還是表明了這不是一艘金屬製的船。不過，這也不奇怪，畢竟這是民國時代，漁民都還沒有機會使用現代的那些快艇來做漁船，用的自然都是我們祖輩傳下來的木船工藝了。
這漁船雖然距離我們不遠，但是因為不能影響中山裝他們的視線，我們也不敢把亮度太高的探照燈直接照射到漁船上，所以我們並不能看清中山裝他們的行動。
看著中山裝他們一個個就在我們腳下垂直的地方登上了漁船，但是我們卻隻能模糊的看到他們的身影，而看不清楚他們的行動，真的是很讓人揪心啊。
我們用的這艘雖然隻是很小的一艘軍艦，但是那也是和定遠號那種領航艦來說，從我們的甲板到下邊的漁船的垂直距離也有好幾米，再加上這海浪的聲音有些聒噪，所以我們不止是看不到中山裝他們的身影，就連聲音都聽不到，所以也無法交流了，隻能揪著心瞪大了眼睛無用的趴在船舷上往下望著。
我們隻能大致的看到下麵這艘漁船的輪廓，但是這片凶險的海域之中，這種小漁船真的是隨時翻了都不意外。所以，古時候的漁民都是在這種危險的境況下討生活的，和我們現代的穩固的漁船根本沒法比。
我看著那時不時卷過來的巨浪，真的擔心中山裝他們登上的這小漁船會被浪花給卷了去。
“中山裝，你們發現什麽了嗎？”雖然知道他們聽不到我的聲音，但是我還是大聲的衝著下方喊起。我總覺得這麽空曠的海上，除了海浪的聲音之外，沒有任何聲音真的有些嚇人。
幸好，在過了二十分鍾左右，我就看到一個水兵又再次從漁船上順著拋下的繩索爬了上來。看他利索但是穩健的樣子，我知道應該是沒出什麽問題的。可能真如中山裝所說，這些漁船隻是意外隨著風浪漂流到這裏的吧，可能是我草木皆兵了。
等到之前下去的那些人都上來的差不多了，憲兵隊長和中山裝兩個人人才一前一後的上來了。不用說，中山裝一定又是讓別人先走自己墊後的，我已經完全摸清了他做事的規律，肯定是先把生機留給別人，把危險留給自己。
等到憲兵隊長和中山裝上來之後，我們幾個趕緊湊了過去。
“葛先生，在那船裏發現什麽了嗎？”蔣琴琴開口問道。
中山裝搖了搖頭，道：“沒有，隻是普通的漁船而已。不過，裏麵的一切都很完好，而且還有一些捕獲到的海魚，卻沒有人在。”
中山裝又轉身對憲兵隊長道：“我們能不能再固定一艘漁船，我想再下去看看。”
憲兵隊長有些猶豫的道：“葛先生，隻要確定這船上沒有威脅到我們的東西就足夠了，我們沒必要再下去了吧？”
中山裝堅持道：“雖然沒有發現什麽危險的東西，但是這麽多漁船裏一個人都沒有，確實有些離奇。我覺得還是查探一下比較好，也省的我們大家擔心。”
憲兵隊長想了想道：“好吧，不過這次您就別下去了，我自己帶幾個人下去看看就行了，剛才您也看過了，並沒有什麽危險不是麽？”
中山裝還想堅持，但是看憲兵隊長也不想想讓的樣子，隻能同意了他的話，然後就跟我們一起呆在甲板上看著憲兵隊長又和幾個水兵勾住了另一艘更大一點的漁船，幾個人利索的就爬了下去。
這次過了足有半個小時，憲兵隊長他們才依次從漁船中回到了我們的軍艦上。憲兵隊長一上來就搖了搖頭道：“葛先生，這艘船和剛才的差不多，裏麵也是所有東西都完好，船也沒有絲毫的被破壞過的痕跡。可是裏麵，卻一個人都沒有。”
中山裝聞言沒有說話，隻是目光深鎖在我們附近各隻大大小小的漁船上。
看著中山裝嚴肅的樣子，我覺得難道真的會有什麽事情發生嗎？或者是隻是因為這些漁船的出現沒有任何的頭緒，才讓中山裝露出這麽憂慮的神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