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忠誠的憲兵隊長
憲兵隊長越是這麽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我卻越覺得這船根本不靠譜。中山裝也有些疑惑的道：“你確定這船沒有問題嗎？”
就連中山裝都對這船抱有不認同的看法，憲兵隊長也隻能繼續尷尬的陪著笑，不過我們也知道他應該也是盡力了，其實本來這北洋水師就不在他的能力範圍之內，他能借來這麽一艘船也已經盡力了，隻是我真的害怕我們出師未捷身先死啊，這船的賣相真的是太讓人不放心了。
中山裝思索了一陣，終於還是說道：“那好吧，隻要船沒問題我們就出發吧。”
我趕緊拉了下中山裝的衣袖，道：“中山裝，你確定我們要上這條船嗎？它不會半路就沉了吧？”
中山裝顯然也不好回答這個問題，還是憲兵隊長保證道：“放心，這是絕對不會的，雖然它看上去有點破舊了，但是還是剛從上次戰役中因為受損過重，不，是因為修理費用太過昂貴，所以才決定直接廢棄它的，一般的航行絕對是沒問題的。”
什麽叫因為修理費用太過昂貴才放棄的，要不是因為這軍艦受損過重，至於修理費用那麽昂貴嗎？我更加不想登上這軍艦了，想要勸中山裝，我們還是去想其他的辦法出海吧。
中山裝還是有些猶豫不定，看樣子他是想要馬上就出海的，再加上那個憲兵隊長一個勁的保證這船沒有問題。而且，我們與這個憲兵隊長也算是一起出生入死過了，也有些不好直接拒絕他。雖然這軍艦看上去有些不靠譜，但是也是人家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借來的，我們這些直接出言中傷人家似乎也不太好。
最後還是中山裝做出了決斷，開口道：“我們還是盡快出海吧，畢竟早一點找到袁世凱他們，阻攔住長生界的幾率就能大一點。”
雖然我對於這艘我覺得隨時沉了都不會奇怪的軍艦很不放心，但是既然中山裝都這麽說了，我也沒有辦法，隻好點頭同意了。
憲兵隊長見我們好不容易同意登船了，馬上就指揮幾個水兵趕緊沉錨，然後就催促我們上船。等上了軍艦之後，我終於清醒了過來，怎麽心裏有一種上了賊船的感覺啊。不過，上都上了，既來之則安之，天塌了還有中山裝頂著呢。自然是不用我擔心的。
登上了軍艦之後，我發現這軍艦比我想象中的還要破，甲板上不隻髒亂不堪，而且還有很多火焰燃燒過後留下的灰燼，看來之前的戰役一定很是慘烈。
可能是因為看我們對於這艘軍艦都不太滿意，憲兵隊長一上來就趕緊隻會手下的人整理這髒亂的環境與打掃衛生。雖然是一艘已經退役的軍艦，但是憲兵隊長告訴我們這穿上的儲藏室已經帶好了足夠的淡水和食物等補給，這倒是讓我們暫時壓製下了不滿的情緒。也不知道是那口中的那個北洋水軍的指揮官還是他自己提前準備好的。
不得不說，憲兵隊長這次帶的人，素質還是很高的，不過半個多小時，就在我們快要完全離開港口的時候，這船上的衛生已經整理的差不多了，除了那些因為戰火留下的痕跡無法抹除之外，整體的環境還算不錯，尤其是給我們收拾好用來休息的房間，雖然簡陋了一點，但是裏麵的設施還好沒有遭到破壞。看來，這艘戰艦在戰役之中隻是被遠程的炮火擊中，但是好在沒有進行過白刃戰，所以並沒有我所想象中的那樣到處都是髒亂的血跡。
雖然憲兵隊長已經為我們準備好了房間，但是我們都沒有要休息的意思，一來從恒雨鬼市逃離之後，我們大部分時間都是在休息睡覺，所以都沒有任何困意。而且，這次大家能一起出海，雖然是有目的在身，但是也難以抑製我們帶著幾分遊玩的感覺。大家都很興奮的看著這海上的夜景，無論是有些漆黑嚇人的海水，還是夜空中璀璨閃爍的星河，都讓我們興奮不已。
憲兵隊長見我們興致都還不錯，也暫時忘了之前的不滿，也就很識相的沒有多嘴，隻是在一旁默默的陪著我們，做了我們的向導。
這戰艦本來就不大，所以隨我們一起登船的除了憲兵隊長帶來的那些憲兵，也隻帶了很少一部分的水兵用來做這戰艦必要的駕駛工作。而且，看這些個水兵都是一副任勞任怨的樣子，也沒有因為突然被派遣出來給我們當免費的開船工有任何不滿的情緒，倒是和我們之前那副有點盛氣淩人的樣子截然相反，更是讓我們不再好意思繼續指責憲兵隊長了。
不過，這憲兵隊長越是表現的熱切，就更能看出他對於袁世凱的擔心。著實讓我們替他覺得有些不值，要知道，當初在恒雨鬼市的時候，袁世凱直接拋棄了他，從根本上就等於是讓他留下來給我們陪葬的，真是難為他還是對袁世凱這麽一片忠誠之心。
軍艦在很順利的航行之中，絲毫沒有我想象之中會沉水的樣子，看來我真是有些錯怪了憲兵隊長，這戰艦好像真的如他所說的那樣，隻是表麵的賣相有些不好看，但是真開出去還是很靠譜的。畢竟是軍方用的東西，想來也沒有人敢在他們用的東西上偷工減料吧。
我們正在甲板上欣賞著這平生好還沒見識過的景色，憲兵隊長又很有眼力見的不知從何處帶著人在甲板上擺了一張桌子和幾把椅子，然後又神奇的端上來了幾碟簡易的菜肴，和幾個木箱子。
我們好奇的看著他親自搬上來了那個看上去他很在意的那個木箱子，在我們眾目睽睽之下打開之後，才發現裏麵竟然是各式各樣擺滿了的酒。有一看上去就很有年頭的我們中國的白酒，也有一些從包裝就能看出來是從國外弄回來的洋酒。這憲兵隊長，難道還想和我們在這甲板上趁著海天月色對飲幾杯不成？他這會怎麽沒有絲毫擔心袁世凱安危的樣子了？
憲兵隊長一臉諂媚之色，先為我們打開了一壇白酒之後，招呼我們就坐。然後還親自為我們一一斟酒。
“幾位先生，這次我們條件簡陋，不能很好的招待各位了。還請各位海涵，我是一名軍人，不能喝酒，所以就請允許我以茶代酒先來敬各位一杯。”憲兵隊長說完之後就直接把桌子上的一隻粗陋的陶碗一飲而盡。
我們都不知道這家夥葫蘆裏麵賣的是什麽藥，但是既然人家這麽恭謹的樣子，我們也隻好先端起了我們麵前的酒杯，然後或是像蔣琴琴一樣輕抿一口，或是像老吳那樣直接也是一飲而盡。老吳雖然膽小，但是他的酒量我確是知道的。
憲兵隊長見我們都喝過酒之後，才有些不自然的道：“諸位，其實我也知道上次在那個你們口中的什麽鬼市的時候，我們大總統丟下你們自己走了可能是有些不妥。但是他肯定是有他自己的想法的，所以我還請你們這次找到我們大總統之後，還能盡量助他一二。我知道，你們個個都是能人異士，現在大總統要麵對的敵人，我也知道不是普通人。自從他們在總統府養那麽多鬼怪的時候，我就知道他們絕對不是我這種隻會舞刀弄槍的粗人能對付的了的。”
憲兵隊長又很自然的分別為我們將杯子倒滿了酒，又繼續道：“我雖然現在幫不上大總統的忙了，但是我真的希望你們能夠不計前嫌，繼續幫助我們大總統。大總統位高權重，對外人有些戒備心是難免的。但是，經曆過了之前的事情之後，我知道你們個個都是重情重義之人，所以我才認為這次真的是我們大總統錯看了各位。不過，我們大總統也不是真的小肚雞腸之人。我相信，隻要這次和伊鈴那女人對抗的時候，你們再助我們大總統一臂之力，他肯定會看到各位的誠意的。到時候，大總統一定會給你們一個正式的身份，完全的接納大家的。”
聽到這裏我才聽出些頭緒來，感情鬧了半天，這憲兵隊長是在自作主張的幫袁世凱招安我們啊。這人還真是忠心的讓人覺得可怕。
老吳一向是個直腸子，尤其是一杯白酒下肚之後，更是有點口無遮攔。直接拍了一下桌子道：“哥們啊，不是我說你。你說上次你們家那啥大總統都把你給扔了，那是什麽意思？意思就是明擺著讓你去送死的，要我說，你還管他幹啥啊？直接跑路了完事，不然的話，不知道什麽時候又被他給賣了。”
憲兵隊長顯然沒想到老吳這麽直白，當即有些臉色僵硬的愣在那裏，不知道怎麽接話了。我覺得氣氛有些尷尬，就偷偷扯了扯老吳的後背衣襟，不想讓他跟人家把氣氛弄得這麽僵。雖然我也承認這憲兵隊長是條真正的漢子，但是人家也有自己的想法，人家就是對袁世凱忠誠，你也不能因為自己的想法逼著人家背叛不是麽？
可是，我沒想到的是，我這剛扯了老吳兩下，蔣琴琴卻又直接將我的手給摁了下去，顯然她是看到了我在提醒老吳。
我倒是把她給忘了，她也是看不上袁世凱的為人的，這下憲兵隊長算是真的在這兩個人之中自己作死了。老吳這麽惜命的人差點被袁世凱給陰死，直接給騙到恒雨鬼市裏去了。蔣琴琴又是一直都是站在袁世凱的對立麵的，你說你最多說幾句讓我們和袁世凱一起對付長生界的話就算了，還妄想著替袁世凱招安我們，這不是自己沒事找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