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兩個紅姐

我忽然想起了一本書,跟那些符號有關的。

依稀記得幾年前還曾看過的,不過後來不知道怎麽就不見了。

現在想是不是被我爸給收起來了。

還有那些符號,似乎跟在墓園發現的咒碑碑麵的象形字很像啊!

當腦子裏蹦出這個想法時,我自己先嚇了一跳。

於是我再次進入我爸的房間,跟上次一樣翻箱倒櫃,還是一無所獲。

不過倒看到邊角的一塊地板莫名其妙地鬆了,上次還沒見的。

我也沒想太多,就想著找不到東西也得把這塊地板給換了吧。

結果揭開地板,底下竟有個暗盒呆在裏頭,我驚訝極了!

啥東西藏在裏頭這是!

等我迫不及待把它弄出來準備打開,就看到上麵還寫了一行小字,是用篆書寫得。

夠古的啊!

那字寫得是“曆代金家刻碑師手記”,指不定傳了多少年了都!

盒子一打開,最上麵的卻是一份信,寫得是吾兒親啟四個字,明顯是我爸的字跡。

就知道我爸不會就給我留個破碑的!

信上的內容讓我哭笑不得,寫的是:金子,當遇到了無法解決的事,就把下麵這本書翻翻!

信下麵是一本《刻碑手記》,還是那種泛黃的牛皮紙。

一打開,扉頁上就寫著“天地玄黃,唯石敢當”八個大字。

接下來的每頁上麵都有圖案,圖案還都是畫在碑麵上的。

這些圖案正是我想起的符號!

我一下有了印象,這書很小的時候我應該翻過,那時還當小人書看的。

前幾年我看到的,好像也是在我爸房裏。

自打那次以後,我爸就輕易就不讓我進他房間了。

手記上半部分寫的一些祈福、風水、改運的碑,下半部分則是一些鎮宅、破凶、命理的碑,總之看著很神奇。

尾頁有一小部分被封住了不讓看,寫得慎啟,我也就沒用刀子劃開。

這時候,我在一頁上看到了咒碑的說法,分好幾類。

其中一類我看著眼熟,和南山墓園看到的那塊兒很像。

竟然是為了完成某種封印用的,寫的命祭。

我看到這種字眼不多,以前隻在電視或者小說裏看過。

往下再翻了很多頁,我喜出望外,還真讓我找著了魂碑的刻製方法!

隻是這魂碑要找玉石來刻,我看了眼店裏,並沒有這種材料。

忽然想起我自己的房間裏好像是有幾塊玉石,打小就在我房間裏擱著,我於是從房間裏取了一塊。

這魂碑有個說法,要貼身戴著,因此玉石要很小,這就給我刻帶來了很大的麻煩。

還是第一次刻這種玉牌似的東西。

我在普通石頭上試了好幾遍,最後完全有把握了才開始刻。

照這手記上說的,魂碑是給丟掉部分魂魄的人補命。

真的假的……越來越玄乎,有幾次我都覺得這書在逗人玩。

可還得麵對現實,因為沒其他辦法,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第二天刻完之後,我的手指已經脫力了,這玩意兒太費功夫了。

而且我覺得自己很沒精神,身體被掏空的感覺,很想睡一覺。

但是還有一個請碑神的儀式,要將香點好,三跪九叩然後念一些很中二的詞。

我也是硬著頭皮做的。

最後有個更怪的事情,要用人血來祭碑。

而且用了誰的血,就等於用他的魂來養戴魂碑人的殘魂。

這尼瑪多虧啊!可眼下也沒別人了,真是心疼我自己。

這魂碑還不能見陽光,稍微晾幹以後,我立即就給紅姐戴在了脖子上。

忽然感到腦袋一陣眩暈,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紅姐躺的**,身上還蓋著被子,紅姐卻不見了。

我第一反應紅姐醒了,立即也下了床。

然而屋子找遍也沒看見紅姐的影子,就在這時,門外忽然響起砰砰的敲門聲。

一打開門,紅姐正一臉笑意的看著我。

她身後黑漆漆的,外麵已經是晚上了。

“你醒了啊!”我一時不知該說什麽好。

她輕輕的點了點頭,說不出的矜持,“謝謝你了!”

我剛想裝個逼說小意思,就聽到她又說:“可不可以陪我出去走走!”

她的眸子輕揚,眼裏盡是期待的目光。

我立刻春心有點**漾了。

結果腳剛踏出門檻,忽然身後傳來一聲叫喊:“別,快回來!”

身後怎麽有紅姐的聲音!

她不是在眼前嗎?

我一回頭,居然又有一個紅姐麵對著我!這?

屋裏屋外兩個紅姐!

“金子別信她的,快走,她不是人的!”

我麵前的紅姐忽然大喊道,然後就要拉我的手。

她的手軟軟的,跟豆腐做的似的。

“那個……小夥子,她才不是人啊!千萬不能跨出那門一步!”

屋裏的紅姐急了,也衝過來拉住了我。

兩個極品女人在拉我,卻長得一模一樣!

而一前一後牽自己的兩隻手,其中一個可能不是人!

我感到深深的恐懼,該相信誰!

忽然感到門外的那個紅姐,手上的溫度好像比門內的這個低。

我抬頭看她,剛睡懵了,現在才察覺到她的手好像比我胳膊還涼。

情急之中,我撒開了她的手。

她卻一臉失望的看著我,眼神裏都是惋惜。

“糊塗啊金子,屋裏那是假的,快出來!”

從門外竟傳來老王的聲音,他回來了?

就見到一個半邊是血的男人出現在我視野中,真的是他!

“老王你受傷了!”

我立即就要衝出門去看他。

身後的紅姐又一次拉住了我,“他已經是個死人了,就是來騙你走出這扇門的!”

她手上的力氣很大,完全不像個女人該有的力氣。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個什麽玩意兒!”

老王的半邊臉竟也全都是血,衝著我身後的紅姐說道。

他又開始朝著我喊:“金子,咱們救錯人了!這是個局!”

這是個局?

我還在思考這話的意思,老王又說:“臭小子還不信,你看她有影子嗎!”

聽他這麽一說,我下意識的就去看屋裏的紅姐。

燈光下,她的一張臉毫無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