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女仆服計劃
冬日的朝陽是溫暖的，今年的蘇州還沒有下雪，倒是讓人們的生活好過了一些，不過對於孩童們來說卻是少了一分樂趣，範銘哲和曹若煙喝著店家上上來的稀粥，倒也是十分滿足。
看著朝陽映照在來來往往人們的臉上，範銘哲倒是感到一陣愜意，若是這生活能這般一直平靜下去，該有多好呀，但這卻注定隻能成為一個幻想，畢竟現在離那靖康之恥也不過二十年而已，雖說這場戰役的主戰場在北方，但無論如何也絕對會波及到他。
看著身旁喝完了稀粥，滿足拍了拍肚子的曹若煙，範銘哲更不願這般美好，因為各種原因被破壞。
範銘哲看了看那掛在空中的朝陽，伸手摸了摸曹若煙的額頭，也許是曹若煙現在心情正好，竟沒有給範銘哲來上一巴掌，隻是狠狠瞪了他一眼。
範銘哲收回手掌，甩了甩腦殼，甩去那些憂愁。
“結賬！”
“好嘞，二郎這桌共十錢。”
結賬後範銘哲再次拉上了曹若煙那軟軟的手，不過卻沒有回範府，倒是在蘇州城中四處逛了起來。
“誒，咱們不回府嗎？”
“回啥府，今天小爺我要帶你體驗一番宋人的生活。”
“嗯，可是我就是宋人呀，還需要體驗啥？”
“害，你不懂，跟著我就行，今天的消費由範公子買單！”
見曹若煙還想拒絕，範銘哲再次拿出那張契約，還故意揚了揚，曹若煙倒是沒再說話了，不過那手掙紮的力度卻加大了不少，範銘哲倒是一時沒反應過來，直接摔在了石頭上，門牙直接磕掉了一顆。
曹若煙倒是也沒有料到這一幕的發生，也不管心中的不快，連忙將範銘哲扶了起來：“二郎君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想到，噗呲——”
曹若煙的認錯的話還沒說完，見到那隻剩一顆門牙的範銘哲，竟直接笑出了聲。
範銘哲自也是溫怒：“你，這件四錯皆在你，你竟還曹笑我，曾思豈有此理！”
聽著範銘哲漏風的說話聲，曹若煙笑得更大聲了，倒是惹得路人的目光不斷對二人掃視，範銘哲強忍心中的不快，拉起曹若煙的手就往安濟坊（就是藥房）走去，畢竟範銘哲此時還流著血呢，當然最重要的是問問大夫有沒有什麽加快牙齒生長的法子。
走了大致一刻鍾，總算是見到了安濟坊，範銘哲直接拉著曹若煙踏了進去，看著那還在為人診斷的孫大夫，範銘哲直接哭著上前擠走那人，將手中攥著的門牙放在孫大夫麵前：“孫大夫，我亞次調了，能不能接上。”
其實範銘哲剛進來，孫大夫便注意到了，原本還以為他是來搗亂的，還特意讓藥童盯著些，如果情況不對便去範府找柳娘子。
“哈哈，這不是混世魔王範二郎嘛，怎麽也會磕掉牙齒呀。”
“哈哈哈哈......”
排隊看診的人中自有認識範銘哲的人，見他這般模樣，自也會打趣一番，倒是惹得眾人哈哈大笑，就連那孫大夫竟也笑了起來：“哈哈，範二郎不必擔憂，你還年幼，掉顆牙沒事的，會自行長出的，至於那接牙之法我倒是未曾聽聞，哈哈哈。”
“庸醫，精索屁話！”
得到孫大夫的回答後，範銘哲罵了一聲，帶著曹若煙直接跑出了這安濟坊，倒是惹得眾人又是一陣笑聲。
“哼，真是庸醫，待小爺我他日定將此地弄得雞飛狗跳不可，至於曹若煙，哼，回去穿下女仆服給看看就行，畢竟咱可是男兒，怎能和女子計較。”
範銘哲此時心中極為不快，心中這般想著，還順帶看了眼曹若煙，曹若煙正好那時也在看著範銘哲，兩眼對視隻一瞬便分離。
二人就這般，一前一後的走著，誰都沒有再說話，範銘哲是因為現在他說話實在有些，額，不自在，曹若煙則是在內疚，不敢和範銘哲說話。
“茹煙。”
“二郎君。”
好吧，又是經典橋段，不過範銘哲倒是沒有接著說，伸手示意讓曹若煙先說。
曹若煙見狀，深吸一口氣，倒是鼓起的莫大的勇氣：“二郎君，對不起今日之事錯皆在我，我不該耍脾氣，更不該嘲笑您的，但是我實在是控製不了，對不起。”
嗯，真誠永遠是必殺技，當然範銘哲也沒有怪過她就是了，小孩子玩鬧有什麽嘛，當然其中自然也包括他。
曹若煙說完便一直看著範銘哲，範銘哲直接伸出了手，曹若煙見狀倒是閉上了眼，準備迎接範銘哲的懲罰，不過顯然她想多了，範銘哲隻是在她臉上摸了一下，最後還聞了聞手，真是，揩得一手好油。
“嗯，曾香。”
曹若煙見這一幕，臉頰再次羞紅了起來，不過這次可沒在動手了，萬一再給範銘哲弄出個好歹來，她可真就不知怎麽辦了。
“嗯，介於你認錯太堵很是誠懇，郎君我就原諒你了，不過你回去要竄女仆府給喔看。”
“不可能！”
“你騙喔，你個壞銀，喔不要原諒你了，嗚嗚嗚——”
麵對著曹若煙對於女仆服計劃的根本性打擊，範銘哲也決定使出最後的絕招了，哭，使勁哭，所謂渾水才能摸魚，範銘哲現在就是要把曹若煙的心思徹底攪亂，才有可能反敗為勝。
“你別哭了好不好。”
“嗚嗚嗚——”
“我答應你其他條件你別哭了好不好？”
“嗚嗚嗚——”
隨著這邊動靜越來越大，倒是再次吸引了不少人，不過現在範銘哲才不管這些，甚至還希望人能再多些，這樣的話這個絕招才有更大把握實現。
“你別哭了，我答應你就是了。”
yes，女仆服計劃完美成功，MVP範銘哲！
在曹若煙答應之後，範銘哲立馬收聲，露出一種計劃得逞的笑容，看了眼曹若煙，隨後便將周圍圍觀的人趕走。
“看甚麽看，沒見過小孩吵架嗎，還不快快離開！”
不管什麽時候，湊熱鬧這個東西還真是刻在華夏人基因中了，這不才那麽一小會，範銘哲二人便已經被人群圍在了正中間，看這規模，不知情的人怕都還以為是商家促銷嘞。
範銘哲用了好一會，才終於將人群都喝退，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看了看那立在不遠處生氣嘟著小嘴，一言不發的曹若煙，倒是心情無比順暢。
雖說範銘哲現在的心思已經全在那女仆服上了，但現在還是不能回府的，畢竟自己那時可是誇下海口，說要讓曹若煙好好體會下宋人的生活呢，其實也就是帶曹若煙到處去玩一下，好好感受下大宋的文化生活。
沒辦法，曹家在這蘇州城中也是以替別家做工為生，至於曹若煙則一直承擔著照顧弟弟的重任，平時還要兼顧家中的衛生啥的，自也就沒法像其他富貴家庭的孩子般享受生活，盡情玩耍，當然其中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她女子的身份。
現在程朱理學還未興盛，再加上北宋的經濟繁榮，女子在生產生活中也展現了超高的價值，北宋女子的地位相較於之後各封建王朝都要高出許多，不過對比與於男子還是不及，不過像曹家這樣的家庭能養活兩個孩子就不錯了，哪裏還會計較那多。
“若煙，前方有個成衣鋪，我給你置辦幾身衣裳吧。”
看著不遠處的範氏成衣鋪，範銘哲才想起，曹若煙好像並沒有從曹家帶衣裳過來，自己也隻給過她一身女仆服，現在她身上穿的，好像是範府發放給小蝶她們的棉服，不過看著卻大了許多，很不合身。
曹若煙剛想回絕，不過卻被範銘哲一把抓住了手，拉著就往那成衣鋪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