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年夜飯
"白術，你在找什麽？"牟冥清早一醒就去了白術的房間。
"你怎麽來了？"賀嚴穿著睡衣探出個腦袋。
"你怎麽也在？"牟冥走了進去坐在沙發上。
白術翻翻找找叢書集中找到一個信封。
"你們倒是自覺，大清早就過來。"白術說。
"今天過年，大家在一起熱鬧。"牟冥說。
賀嚴也坐到沙發上，抱起一個枕頭。"天天都在一起還嫌不夠啊？"賀嚴說。
"那你還來。"牟冥說。
白術在一旁被他倆吵的心煩，解釋道："他昨天在這裏睡的，他怕……"
"噓！"沒等白術說完，賀嚴立刻衝他做了一個噤聲手勢。
牟冥為數不多的聰明時刻全都用在懟賀嚴的時候了。
"誒呦，該不會是怕～黑吧。"他還可以拖長了"怕"這個字。
賀嚴氣呼呼的將枕頭砸向牟冥，"要不是房間太大，我才怕呢！"
"行行行，我們小賀弟弟還需要成長呢。"牟冥欠兮兮的說。
賀嚴氣的握緊了拳頭，"我再說一遍！不要叫我小賀弟弟！"
眼看著兩人就要打起來，白術立刻上前阻止，"好了好了，一會收拾收拾出去吃些早飯。"
"今天還能有鋪子開門嗎？"賀嚴問。
沒有等到回答，門被敲響。
"誰啊？"牟冥大喊一聲。
"是阿昭，送早飯。"阿昭在門外大喊。
白術開了門，阿昭端著快要末過自己腦袋的一堆飯盒進了房間。
"誒？你們在一起呀，我剛剛敲了小賀哥哥的門，沒人開，我以為你還睡著呢。"說著阿昭將那一堆飯盒放到桌子上。
"這麽多？大早上就開始吃年夜飯？"牟冥邊說邊將那一個個的飯盒打開。
"這是三人份，每人又有好幾種，所以就多了些。"阿昭笑著說道。
"下次不要準備這麽多，吃不了也是浪費。"白術說。
阿昭點了點頭，突然想到些什麽看向白術，問道："下次？還有下次？那哥哥是留在這裏不走了嗎？"
白術愣了一下，他顯然沒有將自己剛剛說的話放在心上，更沒想到阿昭會放在心上。
"啊……不……"白術看著阿昭眼裏充滿希望的眼神，實在不忍心說明天就走。
"對，不走了！"賀嚴說。
白術看著賀嚴，眼裏滿是不解。"誒呀，你也不想想，大過年的，哪家旅社願意招待客人，還要多花錢，就住這吧，挺方便的。"賀嚴說。
阿昭也在一旁附和道："對呀對呀，還有好吃的，多好啊。"
白術有些為難，"我是不想欠人情。"他說。
"這有什麽欠不欠人情的，你不是也要幫他找到潭鏡的嗎？"牟冥在一旁嘴裏塞的滿滿，含糊不清的說。
"那行吧，就先住在這吧。"白術說。
阿昭開心的在房間裏蹦蹦跳跳，"太好了！太好了！哥哥們不走了。"
牟冥看著阿昭總是能想起自己的妹妹，他無奈的笑了笑，"到底還是個小孩子，一點小事就開心的要命。"
"對於你來說是小事，對小孩來說，這可能是一天最令人興奮的事了。"白術看著蹦蹦跳跳的的阿昭說。
賀嚴在一旁也說道："是啊，每天跟著楊子雲能有什麽好事，無非就是打打殺殺唄。"
話音剛落楊子雲推門而入，阿昭定在了原地。
"你這是什麽樣子！"楊子雲生氣的說道。
阿昭立刻站直低下頭，解釋道："哥哥們說一直住在這裏，我開心。"
"是啊是啊，別總凶小孩，你吃過早飯沒有，一起來吃點。"白術說道。
"你們決定一直住在這裏了？那太好了！我這裏最安全。"楊子雲說。
賀嚴就總是看不慣楊子雲，要是隻為了他而住在這裏，那他是一百個不願意。
"你怎麽又不敲門？"賀嚴說道。
"啊？不好意思，忘記了。"楊子雲尷尬的笑了笑。
"一起吃點？"牟冥又問。
"不了不了，我吃過了，來是想問你們，年夜飯是想和紅花會一起吃，還是我讓下人做些菜我們幾個一起吃？"楊子雲問。
"我們可不想和紅花會有半毛錢關係。"賀嚴說。
楊子雲有點尷尬，"對對，我疏忽了，晚上就在家裏吃年夜飯。"他說。
"誒。"白術叫住了楊子雲，"謝謝了，小孩子不禮貌你別計較。"
"啊，沒關係的，阿昭也總是來擾你們。"楊子雲說，"阿昭，走吧。"
阿昭連忙跟上，"拜拜哥哥們。"
出了門的楊子雲換了副嘴臉，"看著他們，別讓他們出去。"
"是。"阿昭應了聲。
楊子雲在前麵走著，阿昭在後麵跟著，不知怎的他越想越氣，一拳砸在一旁的牆麵，"賀嚴這個小崽子。"他接著吩咐阿昭說："晚上他們吃飯的時候，去他們房間用照相機吧日記的內容拍下來。"
"是，可是老大，日記本他們都是放在身邊……"阿昭被打斷。
"他們都決定住在這裏了，我就不信那個破本子他們隨身揣兜裏。"楊子雲說。
"是。"阿昭說。
晚上，沈利煙抵達了江城，中途坐了會兒船，現在吐的站不起來。
"老大，前麵好想要搜身啊。"一個手下查看了前麵的情況過來匯報給沈利煙。
"搜唄。"沈利煙隻顧著吐，也沒多思考。
"來九江河做什麽？"那個士兵問。
"探親。"沈利煙從容答道。
"探親帶這麽多人？"那個士兵又問。
沈利煙被問的不耐煩，"你有完沒完？"他說。
"你還想不想進去？"士兵並不懼於沈利煙的脾氣。
手下人及時過來給士兵塞了些錢和香煙，"您消消氣，讓我們進去吧。"
士兵收下錢和煙揮了揮手讓幾人進去。
"剛剛好險老大，我們帶了槍，要是被扣下就完了。"手下有些開心的說。
沈利煙現在清醒了不少，剛剛想起來帶了手槍的時候，已經和那個士兵對峙上了。
他拍了拍手下的肩膀，給了他兩塊大洋。
"謝謝老大！"手下將兩塊大洋小心揣入懷中的暗兜裏。